“可不是一般的黑天鹅, 听说它们会跟着琴声跳舞,好看极了。”
殷长欢有点兴趣了, 纪莹莹在一旁听到了也凑热闹说要一起去。
“郡主,”适时, 一个慈安宫的宫女走到纪莹莹旁边道, “太后娘娘请您回慈安宫一趟。”
“现在啊, ”纪莹莹想去看黑天鹅, “等会再去行不行?”
宫女微笑, 语气不容拒绝,“太后娘娘让你马上就过去。”
平阳见状说, “你先去慈安宫呗,黑天鹅又不会跑。”
最主要的如果纪莹莹和她们去看黑天鹅而不去见赵太后, 回头她和长欢又得讨赵太后的嫌了。
“说得也是, ”纪莹莹特别自然的说, “大不了我再让你们陪我去看一次。”
殷长欢横她一眼,最近的纪莹莹有点飘, 她是不是忘了她们是对头, 还陪她去看, 呵呵,她想得有点美好。
坐在另一边的嘉和长公主看见纪莹莹与殷长欢几个相继离开, 她弯了弯嘴角, 笑着同旁边的夫人说, “这里面有些闷了, 听说日月湖有几个黑天鹅, 还会随着琴声跳舞,不如我们去看看,也好透透气。”
嘉和长公主是赵太后的独女,皇帝唯一的嫡亲妹子,自从嘉怡长公主去世以后,长公主中就属她的地位最高,且还是纪家的夫人,她一开口立刻便有许多人附和,没一会儿一群人便浩浩荡荡的朝日月湖走去,其中不仅诰命夫人,还有几个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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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莹莹往慈安宫走去,路过一个空着的宫殿时宫女停下脚步,“郡主,有人在里面想见你。”
纪莹莹奇怪的看着这个宫女,“谁要见我?”
宫女含笑,“郡主进去就知道了,您一定不会失望的。”
这个宫女是赵太后身边的宫女,纪莹莹虽觉得奇怪但也没多想,踏进了宫殿。
宫女带着纪莹莹走到一间房外,“郡主请。”
纪莹莹左右看了看,很平常的宫殿,没有什么特别的,“究竟是谁啊?”
宫女推开房门,轻轻的把纪莹莹往房间里一推,“郡主一会儿就知道了。”
房门被关上,纪莹莹四下望了望,还进了里间,然而除了一个燃着熏香的香炉,一个人影也没有,连一杯茶都没有,不像有人待过的样子。
她正要扬声问宫女怎么回事,忽然觉得脑袋有点晕,接着一阵天旋地转便不省人事了。
听见倒地的声音,引纪莹莹过来的宫女打开房门,迅速的将纪莹莹脱得只剩肚兜和亵裤,然后用床上的被子将她紧紧裹住,不露一丝春色。
安置好纪莹莹,宫女出房间,一个太监等在门口,她见了问,“永王呢?”
“已经去请了。”太监压低了声音,“放心,这是宫里,永王不会武,护卫又不在身边,不会有问题的。”
宫女面色肃然,她回头看了一眼禁闭的房门。她想不通长公主为什么要这么做,但她们这些人都是得了长公主恩惠的,要是没有长公主,她们早就没命了,如今长公主有吩咐,她们自当是全力以赴。
这时本该被“请”来这个宫殿的叶桓却意外的被皇帝叫到了御书房。
几个皇子王爷坐一桌的,唯有叶桓被皇帝传走。
郑太后生辰,英郡王傅哲被允许出来进宫赴宴,完了再继续闭门思过。
见叶桓被传走,他酸溜溜的道,“六哥可真受父皇看重,怎么样,四哥五哥,你们心里不好受吧。”
他原本行六,但有了叶桓便被顺延至行七。
端王看台上的表演,对傅哲的话置若罔闻。
庆王傅洛瞥傅哲一眼,“七弟说笑了,六弟好不容易认祖归宗,父皇多在意些也正常。倒是七弟,我看你不如去求求六弟,让六弟在父皇面前为你求求情,说不定你就能恢复亲王的爵位了。”
众所周知傅哲是因为派人刺杀叶桓而被降爵,傅哲冷冷一笑,回道,“不劳四哥费心。”
他一直怀疑叶桓的另外一批人是傅洛派去的,可恨他让人查了这么久一点消息都没有。
安王傅斌却是忽然开口,“七弟,我倒觉得四弟说得有理,六弟温和大方,你主动卖个好也没什么关系,都是兄弟,哪有隔夜仇的。”
安王傅斌出身时身体健康,却因为宫闱斗争而瘸了腿,因为这儿,皇帝觉得亏欠于他,对安王府很不错。安王这个人也没有因为瘸腿自暴自弃,脾性温和,便是对二皇子傅宁他也没有迁怒的意思,很有大哥风范。
傅哲嗤笑了一声,嘲讽意味很重,他没有说话,仿佛没有听到安王的话。
安王神色不变,依然笑呵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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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皇帝摒退左右对叶桓道,“朕决定立你为太子,诏书已经拟好,明日早朝便会昭告天下。”
叶桓正在喝茶,闻言猛的抬头,眼眸里俱是震惊之色。他想过皇帝可能会属意他为下一任帝王,但他没想到皇帝会立太子,这也太容易了,和他想象中很不一样,难道是因为长欢的缘故?
震惊过后叶桓连忙起身,走到皇帝面前恭敬道,“儿臣愚钝,怕辜负父皇期望。”
皇帝抬了抬手,“你若愚钝这天下就没聪明的人了。行了,这件事朕已经考虑好了,现在告诉你只是让你有个准备,明日你几个兄弟对此必然不满,你也好做好应对之策。”
皇帝说得如此明白,叶桓倒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皇帝也没想他说什么。古往今来,很多皇帝都舍不得放权,即便立了太子也对太子很忌惮,唯恐年轻的太子越过年老的皇帝,但他不这么想。
都说皇帝万岁万岁万万岁,可哪个又真能活万岁,不说万岁,百岁的都没有,既然如此,又何必把权利拿得那么紧,选一个满意的继承人,到时候便传位给继承人,他逍逍遥遥的当太上皇岂不美哉。
皇帝问,“那文家可招供了?”
叶桓道,“儿臣有了新的发现,这文家应该是对方设计的替罪羔羊。”
“谁?”
叶桓沉默,良久后才在皇帝的催促下开口,“有一件事儿臣一直瞒着父皇。”
皇帝莫名,但还是道,“什么事?”
叶桓道,“当初办殷家案件时儿臣从殷家一个嬷嬷口中知道了一件事,那位嬷嬷说十几年前她偷听到一位公主问殷博文愿不愿意娶她。”
“这个啊,”皇帝笑笑,“可能是长欢的母亲。她自小天真,会去问殷博文也不奇怪。”
“不,这个公主不是嘉怡长公主,”叶桓抬头,看着皇帝道,“嬷嬷说她当时听到殷博文说他心仪的是嘉怡长公主。”
皇帝笑容啥事僵住,他定定的看着叶桓,嘴角沉下,他想到了嘉怡去世的事。
许久后皇帝凛声问道,“这个人是谁?”
“这个嬷嬷只听到了这一句,她并不知道这个公主是谁。”
皇帝神情凝重,“你现在说出来该是已经查出这个人是谁了吧?”
“父皇英明,”叶桓道,“儿臣的确已经查出这个人的身份。这次与殷博文联合谋害长欢并在事情败露后杀殷博文灭口,再将罪名推到文家的人应该也是这个人。”
“她是谁?”
叶桓一字一顿的道,“嘉和长公主。”
皇帝脸色立时一变,张口就要说和不可能,但他知道叶桓,没有确凿的证据叶桓不可能把事情说出来。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皇帝看向叶桓,心想难道是为了叶桓,想着没了长欢就可以把莹莹许配给叶桓,但可能吗?
两个妹妹,他待嘉和虽不如嘉怡,但他也从不曾亏待了嘉和。
叶桓摇头,“儿臣不知。前日儿臣曾经去长公主府拜访过嘉和长公主,劝她跟父皇坦诚但她拒绝了儿臣的建议,并否认她做过这些事。”
“我离开的时候遇见了纪承,说了几句后我发现他似乎也查到了一些事情,儿臣本打算今日碰到纪承再和他聊聊,但意外的是他没有进宫。”
皇帝知道纪承没有进宫的事,刚知道的时候他还挺生气的,现在听了叶桓的话,再一想以纪承的为人,郑太后的生辰他不可能不出席,而他没有出席的唯一可能就是他来不了。
至于为什么会来不了,皇帝拍桌子厉声吼道,“来人,给朕传嘉和长公主。”
“皇上,”一个小太监连滚带爬的冲进来,“不好了,德阳郡主和嘉和长公主一起掉进日月湖里了。”
“什么?”
叶桓面色大变,不等太监回话,也来不及跟皇帝请辞,他就冲了出去,皇帝从没有见过叶桓如此失态。
皇帝紧随其后,一边走一边问小太监,“究竟是怎么回事?”
太监喘着粗气回答,“好像是德阳郡主先落水,嘉和长公主为了救德阳郡主才主动跳下去的。”
皇帝脚下一顿,嘉和救长欢,这怎么可能?
叶桓刚刚才说嘉和是派人毒害长欢的幕后主使,她现在又怎么可能为了救长欢而主动跳进日月湖。
宫里有好几个湖,其中最大最深的就是日月湖。现在已经入冬,湖水冰凉刺骨,这一掉下去,不死也得去半条命,难道是叶桓查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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