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有命, 在下自是遵从, 只是郡主才说过不许动手动脚, ”叶桓嘴角微微一翘, 神情十分愉悦, “可郡主却食言而肥,亲了在下。”
“那是指你又不是说我,而且我亲你是用嘴,又不是用手用脚, 不算食言。”殷长欢下巴一扬,诡辩得理直气壮,“再说了,我刚才问过你了。”
“可是我还没来得及回答。”
“不回答就是默认。”殷长欢盯着叶桓, 阴恻恻的问,“难道你后悔了?”
叶桓怀疑他一点头殷长欢的拳头就会落在他身上。
“当然没有后悔,”叶桓很惜命, “我只是想问郡主我可不可以也只动嘴, 不动手也不动脚。”
“想得美,”殷长欢不顾仪态的对叶桓翻了个白眼, 半点没有因人而异的心虚, “晚上枕头垫高一点吧。”
“这是何意?”
往前走的殷长欢转身一笑,笑容灿烂, “因为垫高了好做梦啊。”
“郡主, 你不能这样。”
“我就这样, 你要怎么办?”
“那你能不能再食言而肥一次?”
“当然不能, 你都说我食言……
离开郡主府前,叶桓道,“郡主,哪天我们去一趟问道庵吧!”
“问道庵?”殷长欢奇道,“去那儿做什么?”
“我母亲在那里修行,”叶桓语气温柔,“我想带你去见她一面。”
殷长欢没有立即答应,听说婆母和儿媳妇都是很难相处的,万一叶桓的母亲不喜欢她怎么办?
“我这段时间在忙着我母亲入皇陵的事,等我忙完了就和你一起去。”
很早便决定将嘉怡长公主的坟迁到皇陵中,但迁坟不是说迁就能迁的,得看日子选时候,钦天监算了后决定十月迁坟。
但即便如此,殷长欢也并不忙,这不过是她的推辞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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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叶桓的身份,傅洛愤怒过后便琢磨着如何对付他。
以皇帝对叶桓的宠爱,再加上叶桓似乎心仪殷长欢,若他们二人真的成亲,叶桓就是如虎添翼,不要说他,只怕就是傅怿也难争过叶桓。
而要对付叶桓,必须趁叶桓没恢复皇子身份时,一旦叶桓身份曝光,再想要对付他就难了。
但即便现在对付叶桓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所以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要干净利落,关键是还得保证他不被怀疑。
傅洛闭眼半晌,忽然睁眼,眸底杀意一闪而过,他道,“把这件事透露给六弟,六弟本就不高兴他排行靠后,怕是不会喜欢平白无故多一个皇兄出来。”
英王傅哲一向有勇无谋,行事冲动,若他得知叶桓的身份,愤怒之下,会做出什么事并不难猜测,况且傅洛还在傅哲身边安插得有人。
即便傅哲没有那个打算,傅洛的人也会将他引到那一步。
若傅哲真的除掉了叶桓,那自是皆大欢喜,若不能,也和傅洛无关。
查出了叶桓的身世,傅洛狠狠的夸赞了钟灵一番,钟灵心情很好,回到钟家连他自己的院子都没回便来到了外院的一个小院子。
钟家和其他世家一样,养得有门客幕僚,这个小院儿便住了一个门客,姓吴,来钟家几年了,一直不得重用,但最近两天钟灵忽然发话拨给了他一个专门的院子。
“吴先生,”钟灵带着喜意道,“事情和你预料得一模一样,那叶桓竟然真的是皇子。”
前段时日,钟灵因为傅洛费尽心机的拉拢叶桓而心生不满,和吴先生对饮的时候便抱怨了几句,结果这位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吴先生说出了他对叶桓身份的怀疑。
钟灵本也没放在心上,但那日他忽然想起,就在傅洛面前说了出来,不想竟然是真的。
后来也是吴先生说若叶桓真的是皇子,皇上不可能一直不见他和他母亲,这才查到了那个庄子。
吴先生谦虚道,“我也只是看皇上宠信叶桓太过而胡乱猜的,不想竟然成了真。”
钟灵庆幸道,“幸好有你的猜测,不然若真让王爷拉拢了叶桓,后果不堪设想。”
“的确,”吴先生和钟灵碰杯,随口问,“对了,王爷对叶桓可有打算,叶桓现在还是个普通官员,现在对付虽然要冒一点风险但等他皇子的身份一恢复,再想动他就难了。”
“这……”酒杯放在嘴边,钟灵难住,这是机密,按理说是绝对不能告诉吴先生的,但能查出叶桓的身世吴先生又功不可没,而且钟灵以后还想重用吴先生。
吴先生忽然明白了什么,恍然道,“是我多嘴了,还请公子见谅。”
钟灵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吴先生是自己人,没什么不可以说的。”
“多谢公子信任。”
吴先生从钟灵这儿得知了傅洛打算如何对付叶桓――他要让傅哲出手暗杀叶桓。
暗杀不是最好的对付叶桓的方法但却是最有效的,只要能确实的杀了叶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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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信一点点的在茶杯里烧为灰烬,叶桓嘲道,“和我预想得差不多。”
叶然道,“公子,我这就吩咐下去加强戒备。”
“不行,突然加强戒备,万一被他们察觉,不是等着告诉他们我们知道他们想要暗杀公子的事吗?”叶默否决了叶然的提议,“京城衙役众多,救援也快,失败的可能性太大,我想英王应该不会在京城动手。”
“你的意思是英王是想等王爷出京的时候动手?”
“不错,”叶默道,“再过几天就是休沐日,公子和郡主他们约好了要去城外跑马,我想这是一个机会,英王应该不会放过。”
叶然若有所思的点头,“这的确是个下手的好机会。”若他是英王,也会选这个时候。
叶桓面色一沉,否定道,“不行,那日郡主也会和我一起。”
叶默道,“郡主武艺高强,身边的护卫也难逢敌手,若有郡主帮忙,生擒了英王的人对公子更有利。”
“你能想到这一点英王同样能想到,”叶桓还是不同意,冷冷道,“到时候英王可能会放弃行动,或者派更多的人,情况只会更糟。”
叶默垂首,“是属下考虑不周。”
叶然心下暗忖,什么派更多的人,不过是不想让德阳郡主置于险境而已,说得这么好听,还是英雄难过美人关。
叶桓提起茶壶,往烧了密信的茶杯里倒入茶水,灰烬尽数溶于茶水中。
“一场秋雨一场寒,吩咐针线房做几床素色棉被,我隔两日去给母亲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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