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带着霸刀往另一边出口离开，接应的是小丑帮的成员。
霸刀懒得跟小丑贫也没精力再去揍这个凑表脸的，虚脱地跟着大家撤离回到哥谭。
小丑打算继续搞事。这次不搞黑帮，而是搞市民。
哥谭电视台。
工作人员小部分被小丑或者他的手下杀死，大部分被霸刀抢先敲晕扔出去。
室内墙壁上遍布血迹，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
“又要炸哪？”好不容易缓过来的霸刀问小丑。
“嘻嘻嘻，我觉得你会感兴趣！”小丑兴奋地说，“但是我不说哈哈哈哈哈！”
因为说出来会被打吗。霸刀想。
“挂。”霸刀说了一个音节。
“嘿！”小丑不满地朝他胡乱挥手，“别用你的小助手作弊！”
“我得找个理由锤爆你。”霸刀淡淡说。
他得找个理由把看到自己之前瑟瑟发抖出丑的人毁尸灭迹。
“恐怕……我没有办法……滋滋——”凯尔刚说完就断了线。
小丑笑容的恶意变得更加明显了一些。
霸刀心一沉。
“……你做了什么！”他顾不上其他的，上前一步拽住小丑西装衣领把他撞击到墙上，转变手势掐住脖子。
小丑的手下想做些什么，霸刀恶狠狠地挥刀逼退了他们。
“放轻松，唔——，放轻松，哈哈哈。”小丑勉强说了一句，想掏刀片的一只手被霸刀用力扭断。
“你对凯尔做了什么？”霸刀问。
霸刀为了保护自家AI，限制了他计算小丑的行为。如果因为这个让霸刀一时疏忽失去这个陪伴自己大半年的战友的话……
他可能会忍不住干掉小丑。
“没什么，”小丑反倒笑了起来，“原来你的助手叫做凯尔哈哈哈哈哈！”
霸刀思考了一下，小丑终于忍不住玩到他头上了吗？
凯尔的数据与源代码都存储在服务器中，如果服务器被毁，虽然可以重新编写，但始终没有原来那个AI用起来自在。
而且凯尔智能化在加深，霸刀把他当做了半个朋友，而不是一个程序。新编写的AI可不会跟霸刀聊天互怼。
虽然凯尔喜欢无形安排他，但是这个AI还年轻。小孩子对别人恶作剧是喜欢他的表现。
自从有了凯尔，霸刀很久没有思考这么深入了。
杰森把基地藏得很好，在有了凯尔的辅助之后定位它的存在越发困难。没人能确定它的位置。
除了蝙蝠侠。
他是个例外，也只有这么个例外。
霸刀对偶像有一种蜜汁自信。
除了蝙蝠侠外，就算有心人，或是一个组织什么的，在凯尔的阻拦下也顶多能定位到哥谭西区。
霸刀觉得小丑可能还没有意识到凯尔并不是一个人类。从这个疯子的表现来看凯尔八成被当成了“便士一”那样的人物。小丑没找到服务器，也没对凯尔做什么。
小丑只是故意让霸刀以为他对凯尔做了什么。
如果小丑真做到把凯尔怎么样的话他必须对整个西区下手。而目前为止那边没有什么剧烈的爆炸声，没有小丑最喜欢的“烟花”。
那就是其他方法。
小丑屏蔽了整个西区的网络。
这是极有可能的。凯尔不会计算到这个地步，有人对网络下手对这个年轻的AI来说和有人想对自己下手完全联系不到一起。
凯尔的主要任务是保护使用者霸刀和红头罩，除此之外他的计算其实相当简陋，不会随意花费程序运行资源去做多余的计算。
他还需要升级。
目前来看网络被黑是最有可能的结论。
但是这同时也能得出另一个结论。小丑把霸刀当做了和蝙蝠侠一样的人。他想把霸刀拉下泥潭，把他逼疯。
杰克已经死了，他面前的是小丑。
要来真的的话，霸刀还真玩儿不过小丑。
要不要先下手为强直接干掉这个疯子呢？
他有这个打算，目前还是先静观其变吧。
霸刀放开掐住小丑的手，任由对方靠墙一阵猛咳。
小丑咳了几下又开始笑起来，笑得霸刀想打他。
“接通！干什么呢！”小丑不耐烦地对捣鼓着电视台设备的小丑挥挥手，自己向前两步坐到摄像头前的皮椅上。
霸刀在他后方不远处靠墙，冷冷看着这一切。
手下在摄像机后边做了一个OK的手势。
与此同时，哥谭市东区所有公共场合的大屏幕与家用电视开始跳转频道。
小丑几乎整张脸凑在摄像头上，他疯狂地笑了几声开始演讲。
“嗨，大家好！惊不惊喜啊哈哈哈哈哈……”
“我今天邀请哥谭全体市民做一个游戏！”
“哦，不对，应该是一半的市民！西区市民们不幸成为了这次游戏的筹码哈哈哈哈！”
“噢，大家放轻松些，不要随意穿越中央大道去东区，那样破坏了规则。我不介意提前引爆炸-弹的，这可是斯塔克新品！”
“规则不难，西区现在没有网络也打不通电话。我们就用电话来做游戏吧！”
“现在是三点，到六点游戏就结束啦！”
“西区分为孤儿院、医院、学校这样的公共场所，还有住宅区。我们的游戏目标就是选一方留下来！”
“每个人都能参加，我们会统计这三个小时内打到屏幕下方特殊号码的电话数。”
“打到左边，投留下公共部分，打到右边，投留下私人部分。”
“哪边先到五十万次那么这边就胜利！没准还能提前结束游戏去吃饭呢哈哈哈哈哈！”
“但是如果到六点还没投够票，或是有人阻碍投票，再或者有人想不玩游戏来抓我……”
“那么，boom——！整个哥谭市一起上天，哈哈哈哈哈！”
“现在游戏开始啦，好好享受吧！”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
小丑大笑的脸占满了整个屏幕。
视频被切断，只剩屏幕两侧的电话号码。
“看来您还没到休息时间，”通讯器中阿福说道，“我提议先回到哥谭市恢复西区通讯，通过凯尔尝试策反霸刀。”
“不需要，”蝙蝠侠说，开着蝙蝠飞机迅速从德瑞镇回往市区，“应该考虑的是阻止霸刀杀了小丑。”
刚才的视频中小丑确实很疯狂很抢眼，但是他身后的霸刀很不对劲。霸刀依旧瘫着脸与平时无异，但是他的眼神变了。
与罪犯打交道将近二十年的蝙蝠侠知道，那是一个杀人如麻的恶棍考虑往自己履历上再添一笔的眼神。
而且小丑脖颈有深深的掐痕。
这表面是小丑与市民以西区人口作为筹码的游戏，实际上依旧是小丑与蝙蝠侠的游戏，筹码则是霸刀。
无论是公共区域还是住宅区，霸刀都不会允许它消失在小丑手下。公共区域的孤儿院是利奥以前生活过的地方，住宅区有霸刀的人工智能。无论哪边都把霸刀的忍耐底线给突破了个彻底。
小丑对霸刀的过去实在太了解了。
如果到时间炸-弹还能正常工作的话，霸刀一定会在小丑有机会摁下按钮之前杀了他。
毕竟杀人实在是太容易了，霸刀对此也从没什么心理负担。对他来说唯一的阻碍就是蝙蝠侠“告诉”布鲁斯。
霸刀生气时不会太过在意这些。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后果，但他就是想做——他也就那么做了。
他就是这样随心所欲。
“联系军火商托尼·斯塔克，优先找到并拆除炸-弹，恢复通讯延后再说。”蝙蝠侠这样做下决定。
其实有更好的方法，优先恢复通讯，借助凯尔跟霸刀说出那句话。那样既能稳住霸刀又能……
蝙蝠侠最终放弃了这个好方法。
霸刀依旧是个杀人的恶棍。
他的价值观就那样，想杀就杀，想做就做。如果没有谁的束缚，或者打破法律也有信心潜逃，他会毫无负担地那样干。
他只是个没有坏到极致的罪犯。
霸刀在电视台抱臂旁观小丑嘻嘻哈哈地查监控找小蝙蝠，迷茫的抬头看向白花花的天花板，扶了扶寂静无声的终端。
群众的反应非常激烈。要是像以前一样只跟蝙蝠侠游戏还好，现在参与对象扩展到了普通市民，再加上庞大的基数，做出一个决定实在是再简单不过的事。
每个人都能说服自己“这是为了避免整座城市一起遭殃”“反正五十万中我只投了一票，严格来说我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那个小恶魔现在好像在西区上学，我投留下私人区域，炸掉公共场所吧！”一个女孩拨通了号码。
“前邻居那个恬不知耻的酒鬼前几天搬去了西区住，我投公共场所，让那待在家混吃等死的废物早点上天！”一个家庭主妇拨通了号码。
每个人都因为小小的理由投下了自己的一票。
小丑就是这样擅长激起并无限放大他人心中的阴暗面。
投票速度超乎想象的快。
刚过去一个小时，直播中两方票数就都突破了四十万。
本来这种情况并非无解，小丑只说不允许西区的人出来，没提到不让东区的人进去。这样无论是派人进去争取把人都转移到一边的场所，时间快到再大量投另一边，还是派一队精英进去拆弹都能轻松化险为夷。
但是这样快的投票速度出乎所有人预料，也让大家止步不前，没人敢冒险进去。
在这时大家的指望竟然只有蝙蝠侠出手或者霸刀再次反水。
四点半，留下公共区域的投票已经达到了四十九万。这意味着住宅区即将被炸上天。
小丑闲着无聊干掉了一个小丑帮的手下，其他人笑哈哈的看着。
血液伴随着惨叫声蔓延到霸刀脚边。
哥谭市西区，蝙蝠侠拆掉最后一个军火商托尼定位出来的炸-弹，看向臂甲上的屏幕。
“激动人心的时刻到了，”在留下公共区域的投票到达五十万时，画面转到了小丑那边，“看来我们能提前结束游戏哈哈哈哈哈！”
在这段时间手动操作一台电脑看到蝙蝠侠已经前往西区的霸刀就定定在后边神游，他相信蝙蝠侠已经解决好了一切。
小丑把一个遥控按钮举到镜头前左右晃晃，伸出手按下了上边的按钮，然后双手并在耳边做出侧耳倾听的动作。
没有爆炸声。
“哦，看来我们的游戏被人搅局了，”小丑装模作样抱怨一句，脸上却没有多少遗憾的神色，“不过我还有个杀手锏！”
小丑又拿出一个新的遥控，在镜头前用手掌摩挲几下：“我说过是斯塔克新品，这一批新品除了强化炸-弹还有什么呢？对，就是心率炸-弹的升级版，可以通过遥控引爆，爆炸范围也大得多！”
小丑在镜头前勾起一个恶意的笑：“二十七个一起爆炸的话，西区会上天，东区也会受到波及而沉没吧，哈哈哈哈哈！”
小丑笑够了，作势欲按下开关。
一把刀破空而来，小丑早有准备向一边扭头险险闪开，刀带起小丑脸颊的一丝血痕，插到镜头上，屏幕变成一团雪花。
蝙蝠侠忍不住暗骂一句。
霸刀出手了，他会杀掉在场所有人。
爆炸并未发生，霸刀阻止了小丑，但是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来得及阻止吗？
蝙蝠侠射出钩爪向电视台赶去。
霸刀忍无可忍飞出小刀后立马向在场所有人发动了攻击。他是准备直接用刀刃砍人的，但是近一年养成的习惯让他刀刀避开了敌人要害。
由于没有外挂辅助，他打得非常谨慎，比初到哥谭时谨慎得多。为了避免突然改变作战方式打乱自己的节奏，霸刀没有变招下杀手。
虽然速度慢了一些，他放倒除小丑外的所有人后也没掉多少血，小丑趁机放的冷枪也被一一避开。
先放倒，等下再一个个杀掉也不错。
霸刀毫无悬念格开小丑的子弹，卡掉他的刀片，大刀抵上小丑的喉咙。
小丑依旧笑着，就像生命受到威胁的不是他。
霸刀愣住了。
小丑笑得有些像是以前的杰克。
霸刀想到了其他可能，叹了一口气：“……你不需要这样的，周可儿。”
他不能杀掉小丑。
不过友谊的小船已经翻了。小丑的变态程度又上了一个台阶，游戏对象加上了霸刀。他以后得躲着这个疯子。
他收回刀，在下一秒小丑试图攻击时给了他的腹部一记膝踢，又补了个手刀把他敲晕过去。
霸刀把刀放回刀架，看了看满屋横七竖八的小丑帮成员，又把刀架解下来随意丢在地上。
从来没有蝙蝠镖手办那么受到重视的双刀哐啷一声砸上地面。
还是去阿卡姆疯人院蹭饭吧。他想。
门猛然被人撞开，一道黑影突然靠近，丢了武器毫无防备的霸刀猝不及防被来人摁到地上。
为什么蝙蝠就喜欢把他壁咚或者地咚！霸刀还有闲心这样愤愤地想。
“你干了什么！”蝙蝠侠对霸刀低吼。
“我没有！”霸刀回吼。
互吼的感觉久违又美妙。
蝙蝠侠顿了一下，看向旁边的小丑和他的手下，胸腔有起伏，都还有呼吸。
血迹来自于被小丑帮成员杀害的少数几人。
霸刀确实没有杀人，他按耐住了杀意。
蝙蝠侠一时无话可说。
“作为奖励，”霸刀说，向蝙蝠侠头盔上的尖耳朵伸出爪子，“我得补回来。”
蝙蝠侠：“……”
霸刀如愿以偿摸到了蝙蝠侠的“天线”。
蝙蝠侠沉默着站起来。
霸刀捂着脸激动得在地上一边小貂打滚一边欢呼，就像一个变态。
蝙蝠侠：“……”
“远离小丑。”蝙蝠侠只能这么说。
“哦，好。”霸刀表示他才不会站着让小丑给玩儿疯，“还有其他要说的吗？”
比如揭晓谜底。如果是偶像的话他会洗耳恭听。
霸刀抬头，偶像已经没了。
这转眼没肯定是盗版了哈士奇的撒手没！霸刀想。
他决定一周不洗摸到偶像尖耳朵的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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