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监控画面来分析，你并未受到恐惧气体的影响，但是笑气影响剧烈，”人工智能的声音通过耳机终端不停在霸刀耳边分析，在霸刀不耐的做出一个掩住耳朵的动作后继续说，“好了，听觉不受影响，肢体动作有向小丑靠拢的倾向，笑气在你身上发生了少许异变。利奥，你需要进一步检查。”
“哈哈哈哈哈……憋叨叨！”霸刀头一次觉得外挂聒噪。
他的思维很清晰，从被扑面而来的气体淹没，到过高浓度气体接触皮肤时麻痹了神经没能做出撤退动作刀也差点脱手，到突然有些暴躁控制不住地想摇晃肢体，再到气体略微散去后抑制不住的发笑，最后到做出决定恼羞成怒干翻小丑，他一直都很清醒。
就是双手握刀举过头顶这个动作有点蠢。他没法通过这个动作获得任何速度或者力量上的加持，这样发动攻击还容易偏离。霸刀评价。
等等，我到底在干啥？霸刀想。
“你的症状没有消退迹象，建议尝试发泄。”凯尔给出提议。
我有什么症状吗？霸刀茫然地想。
他的动作变得很迟钝，攻击被小丑轻易闪开了。
“哈哈哈，哈嗯，”攻击落空的霸刀顿了一下换口气继续笑，“肥来接招哈哈哈哈！”
他再次挥刀，这次是右手单手握住大刀胡乱左右挥砍。小丑像是发现新大陆似的，笑嘻嘻地一蹦一跳后退闪避。
“来，小霸刀，我在这呢~”小丑踩着欢脱的步伐绕着被刀墙阻隔后剩下的部分银行大厅跑了半圈，回头朝霸刀招手。
霸刀刚朝他跑了几步就踉跄一下差点摔倒，他艰难地用大刀支撑住身体，狂笑的间隙在毒气几乎散尽的室内做了两次深呼吸缓了缓。
混乱debuff消退了些，他的大脑这才开始处理凯尔给出的信息。
啊，哦，我的确有些症状。霸刀想，凯尔建议发泄的话……
他看向远处笑着朝他招手的小丑，对方见他看过去，笑得更欢了。
对，我要痛击我的队友。他如是想，止不住地笑着，加快脚步冲向了小丑。
毒气对他的动作影响很大，生生从力道和速度方面把霸刀的战力压制到了只比小丑高那么一点的水准。
我们打起来会不会像是两个撒敷敷笑着的沙雕菜鸡互啄呢？霸刀想。
他刀刀都奔着置小丑于死地的方向去，小丑边向后躲闪边瞅着时机用刀片突刺，间或抬枪朝他射击。反应速度被大幅削弱的霸刀依靠名为凯尔的外挂一一格挡了小丑的攻击，并回以更加猛烈的进攻。
他们都在笑着，一个是本就一直维持着的疯狂的笑，一个是在药物影响下止不住的夸张的笑。他们在互相攻击，任何一击完全命中都能致对方于死地，没有一方退缩。
虽然招招都下了杀手，霸刀没真想杀了小丑。他只是觉得这种程度的攻击小丑完全应付的过来，所以也就毫不留情下死手了。他奇妙的觉得自己能在一定程度上理解小丑，对方也没想杀霸刀，尽管他动手的目标次次都是霸刀的喉管和心脏。
有点不妙。霸刀想，他竟然觉得自己距离小丑很近。
打斗中霸刀的动作越来越快，反应也越来越灵活。渐渐地，除了止不住的笑以外他已经从不利状态下脱离出来。
“已脱离大部分影响，”外挂说，“发泄得很成功，利奥。”
不。霸刀想，这压制不住的笑才是最大的影响，它让他像是一个疯子一样。
太没有排面了。
估摸着毒气几乎消散干净，霸刀停止了刀气输出，大刀上蓝色光芒消退，身后巨大的屏障也瓦解消散。
以崩散的大片蓝色光点为背景，他左手从刀架上抽出小刀，大笑着用双刀配合打落了小丑的手-枪和刀片，一个错位闪到还在傻乎乎跟他近战的小丑斜后方，大刀刀背毫不留情地击中小丑瘦削的脊背，一招就把人打趴下。
背上绝对带了大块淤伤的小丑脸上还带着笑，他直挺挺向前倒在地上，正式宣告扑街。
这届小丑本身武力值并不高，全靠混乱疯狂撑着。
推小丑成功。霸刀想，我痛击了我的队友，感觉真爽，还想再来一次。
下一秒，小丑没事人一样爬了起来。
霸刀：？
他没真想再来一次！
但是那一下应该足够把普通人打晕来着，小丑这么抗揍的嘛。
“Surprise~”小丑站直身体张开双臂语气欢快地说。
本来都松了一口气打算往门口挪的人质们迅速自觉地缩了回去。
“Fuxk，哈，哈哈哈哈，”霸刀忍不住在笑声中爆一句粗口，“来战！”
小丑真打起来明明不厉害啊。霸刀委屈的想，为什么推起来这么头疼。
霸刀眼神死，他无可无不可地把小刀放回刀架，一边哈哈哈一边甩了甩右手的大刀准备继续打。
小丑左右看了看，跳着小马步到尸骨未寒的那两名车中手下那边，从车里捣鼓捣鼓掏出了物理学圣剑。
霸刀才想起来还有手下这一说，他向被毒气波及的另外三名手下那边看去。
撞墙的满头血把自己撞晕了，应该还没死。互相掐架的一人连眼珠都被扣了出来，从脖子上的淤青来看已经死了，另一人运气稍好没伤到要害，不过在笑气影响下已经快笑岔气了。
在痛击队友方面小丑确实有得天独厚的天赋。
霸刀又看向人质方向。
他们乖巧有序地待在角落，非常镇定，有几个还和露辛达小姐姐一起给他递上鼓励的神色，唬得霸刀一愣一愣的。
心理素质真强大。霸刀想，不愧是民风淳朴的哥谭人民。
他莫名其妙感觉自己受到了鼓励还有点小激动。
跟人质们眼神对上后，霸刀按捺住笑舔了舔嘴唇，朝门口偏了下头。
他们会意地一个接一个走向出口。
小丑向这边跑过来：“你怎么能这样，这是我的劳动成果！”
“哈哈哈哈哈，”霸刀忍不住又笑起来，“那我更该这样哈哈哈哈哈！”
他抬刀准备再推一次小丑。
“利奥，蝙蝠。”外挂简短地提醒一句。
霸刀：？！
霸刀：突然兴奋！
“边儿去。”动作做到一半的霸刀收回攻势朝小丑嫌弃地挥挥手，脸上挂着笑开始抬头四处找蝠。
给凯尔设置蝙蝠提醒真是太妙了。霸刀想。
他跟头顶黏在天花板上的蝙蝠侠看了个对眼，微不可查的愣在原地。
小丑遭到霸刀嫌弃后嘴角夸张地向下撇，眼神跟随对方的目光向上看去。
小丑露出了痴汉笑。
把毒藤女送进去就匆匆赶来，光顾着躲避人的视线没注意防监控，被外挂毫不留情揪出来的蝙蝠侠眼看自己被发现，麻溜儿跳了下来先朝软柿子小丑捏了过去。
被冷落的霸刀：……
霸刀很难说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脸上的笑掩盖住了所有微妙的表情。
今天蝙蝠侠的战衣没有挡住眼睛的白色镜片，霸刀良好的视力能看清boss的眼神。
那是无比失望的神情。
蝙蝠侠失望的眼神.jpg
霸刀有些烦躁。他竟然因为这个眼神而感到不舒服。
这不应该啊。霸刀想，他以前的确是游戏角色没错，让人类失望是绝不容许出现的，因为那意味着玩家可能会因此离开游戏，失去价值的游戏角色也会被服务器删除。
但是现在他是人类，按理说不会因为让一个除了偶像与粉丝、推与反推以外跟他毫无关系的boss感到失望而有多大触动。
补充一下，就算对方是蝙蝠也不能有这么——这么大的触动！
但是他现在的确非常伤心，非常委屈。
委屈得不得了。
大概是笑气的附加影响？霸刀试图分析。
霸刀在难过之余又对这莫名其妙的情感感到烦躁，思考不到原因的他决定放弃思考，反正推boss就对了。
蝙蝠侠三两下放倒本就是强撑着爬起来的小丑，正面对上双刀在手蓄势待发的霸刀。
“你不该这样做的。”蝙蝠侠用不赞同的眼神剐了一遍霸刀，让笑哈哈的貂情不自禁抖了抖。
“哈哈哈哈哈……我、哈，又没杀人。”霸刀强撑着毫不示弱地回答，如果真是一只貂可能已经炸毛蓬松成了一个白毛团。
跟着小丑时他只是冷眼旁观没有动手。霸刀从这方面狡辩。
除了狂笑以外没有其他debuff，血条也几乎是满的，大厅广阔足够放小墙。
这是推boss的绝佳场所。霸刀想。
他努力忽略除推boss以外的所有事。
夕阳最后一抹余晖消失在天边。
走到一半的人质出于对蝙蝠侠和霸刀的蜜汁自信留下了大部分来围观。
霸刀哈哈哈着提刀就上前打近战。
近战霸刀也占不到便宜，他的身手不如体术大师蝙蝠侠，但是总好过远程。拉开距离的话他除了把刀当飞镖扔出去以外完全没有攻击手段，虽说可以放小墙拦住boss的远程攻击，但是那伤不了人，没有输出，除了浪费刀气以外对推boss没有任何帮助。
也许可以捡两支枪凑合凑合？霸刀想。
不过那不是现在该考虑的事。他大刀挥出，蝙蝠侠抬手用臂甲挡住攻击。
叮的一声，大刀撞击在坚硬的装甲上。虽说只是起手试探的一击，被boss拦得这么轻松还是让霸刀感到没排面。
都快忘了偶像力气大了。霸刀发出了力道职业屈辱的哭泣。
“我会让你记住的。”阴森的蝙蝠侠发出威胁的声音。
Boss曾威胁霸刀如果他杀人会让他付出代价，这几天霸刀作为小丑的帮凶，跟杀了人也没区别了。
“哈——”霸刀拖长了笑声。
他心里有点方，打架不怕，就怕人家告状。
霸刀后撤半步大刀垂下小刀突刺，蝙蝠侠毫不退让的启动机关用臂甲上弹出的刀片格挡了小刀。
刀刃对刀刃地格挡住了小刀。
“叮——”
金属碰撞的脆响回荡在大厅里。
霸刀：？
霸刀：我没记错的话小刀是振金做的……来着。
他小刀一扭弹开蝙蝠侠的臂甲，大刀自斜下方挥上想要逼退boss，蝙蝠侠侧过身一腿踢上霸刀的腹部。
霸刀调整姿势没受太大伤害，他借着这一腿的力道在地上翻滚稍微拉开距离。
真痛。没有装甲的霸刀想。
监控的距离太远，霸刀估摸着外挂没法从刚才他们的动作中推测蝙蝠侠针对他做了哪些升级。
总之，蝙蝠装备了振金刀片。
霸刀看向蝙蝠侠格挡住小刀还不留一点划痕的利刃，大笑着的外表下是懵逼的内心。
他自认有点小钱，搞点安全屋啊高科技设备啊都没问题，但是他就算掏空家底都绝对买不起振金——除了抢，但是抢实在没有排面。
他的小刀比霸刀本人还要值钱。
反观蝙蝠侠，一看霸刀有这么个比他高级的装备，立马掏钱就安排上了。
他用的是布鲁斯的钱吧。霸刀想，辛辛苦苦的总裁就用集团养了这么个败家蝙蝠。
辛苦的好像是卢修斯，布鲁斯只用制造点绯闻，或者把自己浪出一身伤来着。
卢修斯养活韦恩集团，布鲁斯养活哥谭媒体，没毛病，都很辛苦。
唯一败家的只有蝙蝠。
霸刀做下了结论。
那么问题来了，装备上唯一的优势被压制住，他还剩多少胜率？
就在这时，小·打不死的小强·丑在蝙蝠侠身后晃晃悠悠又站了起来，眼睛发亮地盯着蝙蝠侠。
小丑肯定会捣乱，有人捣乱胜率会趋于不稳定，总比几乎没有胜率要来得好。霸刀想给他打call。
他笑的真实又肆意了些，再次对boss发动攻击。
霸刀在短暂的交手后错身后退，小丑拎着撬棍上前开始当一个合格的MT。
他觉得小丑能撑一两分钟。
就算非常喜欢也习惯用刀，在攻击无法奏效时他不介意用其他手段。霸刀不傻。
他趁机到墙边捡起小丑之前扔的枪换了个弹夹，瞄准都没做就朝打在一起的两个boss射击。
对，两个boss，蝙蝠侠和小丑都是他的目标。
双份的boss，双倍的快乐！
在小丑的引导下，霸刀终于认识到了组队的真谛。
——干翻我的敌人，痛击我的队友！
就算组了队也还是各凭本事，所以不如把队友和敌人一起消灭掉。
小丑手忙脚乱抱头鼠窜，看着还挺开心，蝙蝠侠略一思考后在风骚的走位中抽出脚踢开了乱蹦跶的小丑，自己往反方向避开，把这只小强放倒后朝霸刀扔出了数枚蝙蝠镖。
霸刀快速向旁边闪开，把打空的枪扔出，用力朝蝙蝠侠砸去。
蝙蝠侠格开这个投掷攻击继续向霸刀冲过来。
“小丑有冲锋-枪。”外挂提醒。
霸刀勉强把注意力从快冲到眼前的蝙蝠侠身上移开看向小丑，他亲爱的周可儿正端着枪准备扣动扳机。
霸刀：……
打敌人时都不见得他这么给力的。
霸刀边笑边用大刀横在身前，小墙凝聚而出。
蝙蝠侠见状往旁边绕两步也跑进来蹭墙。
小丑扣动扳机，子弹哒哒哒射出撞击在小墙上，激起阵阵光纹。
松一口气的霸刀看向进来蹭墙的boss，还泛着光的大刀想都不想就朝他挥出。
蝙蝠侠格挡住顺势上前给他一个肘击，在霸刀为卸掉他攻击力道后退时，心里数着小丑的一个弹夹快要打空，果断撤退出小墙趁着小丑攻击间隙用手刀先把小丑放倒。
霸刀反应过来后撤销小墙哈哈哈着上去追击。
蝙蝠侠反手就是一串蝙蝠小飞镖。
鉴于蝙蝠镖什么用都有，可以爆炸可以放电还能放出烟雾，霸刀的应对方法只有闪避或者小墙。格挡不予考虑，那可能会造成触电。
完全躲避也有点难度。霸刀想着，决定用小墙。
他的大刀泛出光芒，眼看小墙就要凝聚而出。
一枚速度更快的蝙蝠镖刚好窜到他身前。
小墙刚形成，这枚暗器正好卡在了屏障凝聚的平面上。
哦漏，穿模了。霸刀惊恐地想。
瞬息间出现的小墙又在瞬息间破碎，化为光点消散。
霸刀连停不下的笑声都止住了一秒。
由于作出使用小墙的判断，他根本没有提前作出闪避动作，大刀匆忙挥舞弹飞两枚朝着肩膀而来的飞镖，被余下的一枚扎到了大腿，另一枚没入他旁边的墙壁。
霸刀：扣诶扣！
他向后倚靠在墙上拔出大腿上的飞镖，带起一缕飞溅的血液。
他深呼吸一下保持清醒，确认了飞镖上有镇定剂之类的药物。
合成电子音提醒道：“小心机关。”
和外挂的声音一同响起的是戳到墙壁上的飞镖发出的“滴滴”声。
小墙还在CD中，他没法用来防止这不管是爆炸还是其他什么的玩意儿。
霸刀后悔了，他上次不该那么配合偶像的。
战斗节奏套路，小墙的释放条件和调息时间，轻功的作用方式，血条机制这些几乎都被摸了个透。
虽然当时打起来很爽，但是这次被针对得也太过分了。
蝙蝠侠绝对针对霸刀作出了无数个应对计划，把他安排的明明白白。
霸刀苦哈哈的笑着，向飞镖的反方向挪了一步侧头捂住脑袋，余光看见boss已经冲了过来。
蝙蝠侠果然延续了不但要反杀你还要保持你血条安全的作风，蝙蝠镖没有爆炸，只是喷出黑灰的烟雾。
霸刀本该直接屏息的，但是他笑得停不下来，镇定剂又拖累了他的反应速度，最后在烟雾中“哈哈哈咳咳咳”起来。
真没排面！霸刀想。
把一切都安排得明明白白的boss近身上来轻松地两下就撂倒了他，攻击的都是实际伤害不大但是对动作影响剧烈的位置。
霸刀：MMP！
他终于明白蝙蝠说的会让他记住是什么意思了。
霸刀不怕挨打，但是他不喜欢毫无还手之力、毫无排面的被安排，并且在偶像面前出丑。
比如这次。
镇定剂的作用越来越强，蝙蝠侠放倒霸刀之后就离开，霸刀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地板好凉。霸刀哭唧唧地想。
就算内心再惨淡他还是在哈哈哈。
警方进来把小丑、霸刀和幸存的两名黑帮都给拷上了。
“不，你们不能这样，”霸刀听见他的小姐姐露辛达的声音，“霸刀救了我们。”
“他是罪犯。”这是另一个小姐姐安吉拉强作冷酷无情的声音。
“他是做了好事，但在这之前他也犯了罪。”这是一个霸刀没听过的中年男声，他哈哈哈着抬抬眼皮看过去，是之前没机会见面的戈登警长。
“哈哈哈哈，晚上好呀各位~”笑气让霸刀的声音有些变调。
“你——”警探安吉拉小姐姐在担忧中对中了招还没皮没脸死不悔改的霸刀感到震惊。
“你还好吗？”露辛达担忧地问。
她们对视了一眼。
霸刀：……
安吉拉先回过神问霸刀：“你还在欺骗别人的感情？！”
她自己她还能理解，只是作为玩伴交了个朋友。但是露辛达怎么看都是对霸刀死心塌地了的样子。
露辛达喜欢霸刀，即使知道霸刀没那个意思。
霸刀：我不是我没有！
他还在控制不住的笑，为了掩盖心虚又笑得大声了点。
他没想谈恋爱呀他就想做个乐于帮助小姐姐的好市民！
露辛达：“这……这是真的吗？”
戏精上身的露辛达非常配合地作出泫然欲泣的样子。
本来气氛正好，差不多能演一出大戏，霸刀忍不住又开始笑。
安吉拉：“……能先别笑了吗，利奥。”
“我控制不住我寄几啊哈哈哈哈哈哈……”要不是条件不允许霸刀都想要捂脸了。
好踏马没排面！蝙蝠就是魔鬼！
一名年轻警员开始过来收罪犯身上的装备。
等等，外挂绝不能被发现。终端内的芯片能反追踪到服务器的位置，必须销毁。霸刀分出心做出判断。
他在大笑的间隙小声说了一句“挂。”
“十秒内你点头将销毁此终端，否则计算其他可能选项。”善解人意并且唯一一直靠谱的人工智能很快做出回应。
霸刀点头。
他刚点完头才意识到刚才在凯尔出声的同时安吉拉说了什么。
“你就这样对欺骗别人感情的事实一笑而过？”
霸刀：？
他刚才还点头了。
虽然这是最近上映电视剧的台词……
小姐姐们此时看他的眼神像看厚脸皮的渣男。
霸刀的思绪被从纠结因为蝙蝠侠对他失望而莫名难过上拽回现实，面对这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歪曲的诬陷。
不不不安吉拉我不是有意这样的！他绝望地想。
我不是那种凑不要脸还在笑的人！
狗比凯尔快出来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终端即将销毁，期待下次为你服务，利奥。”人工智能最后吭了吭声就没了影子。
耳朵感受到一阵热量，霸刀知道终端的芯片已经被烧毁了，外挂跑得还挺快。
所以……
从来就没有谁一直靠谱吗？
霸刀放弃了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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