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拔官翻看玉佩,心里猜测着明迹的身份。
如果是正经道侣,独孤迟少爷一定会带回家里的,难道这人是独孤迟少爷养在外面的情人?少爷因为一时被这人的容貌迷惑给了玉佩,本以为不会出什么事,却没想到这人偏偏挑在这种日子里找茬!
选拔官神色一凛,那他岂不是就更不能放这个人进去了吗!一个男人,老夫人看到不得气得灵力逆流?可他又确实没有阻止拿着这玉佩人进入的权利……
选拔官绞尽脑汁的想办法把明迹吓走:“少爷他从不关注选拔之事,你就算进去,也是见不到他的,反而会被老夫人刁难!”
明迹喜出望外:“那真是太好了,多谢告知。”
见不到独孤迟,不用被拉去切磋。还能见到独孤老夫人,让徒弟认认脸,真是完美啊!
至于刁难……这方大陆上,谁想不开来刁难他?
明迹开心的拿回玉佩,示意归无涯跟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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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荷微微仰着脸看着那个男人,等待着他被赶出去,却不料他拿出了那谁也没想到的东西。
独孤迟的玉佩?
难道她真正的对手不是那些来参加选拔的女修,而是那凭空冒出来的男修不成?该死的狐狸精!
凝荷几乎要咬碎一口银牙,她不服气的站在原地,打算给那男修一个下马威,好让他瞧瞧,谁才是和独孤仙君最配的人。
男修转过身向这边走来,凝荷一愣,方才自信张扬的气焰瞬间低落。
“你……你……”凝荷还坚持着要说话,想要摆出高高在上,与这只的有脸的人完全不同的姿态,但最后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口,脸也越来越红。她气恼的看向婢女,想让婢女帮她助威,又毫不意外的发现婢女傻楞在原地。
该死的,怪不得能迷得独孤迟送上玉佩!
凝荷一边脸红一边气得七窍生烟,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明迹。明迹客气的对她笑笑,正要与她擦肩而过,一只大手直接搂住他的肩,把他整体往旁边拽了一下,带入传送阵。
传送阵启动,吵吵闹闹的人群消失,将他们送到一个空无一人的小院内。
肩膀上搂着的手不仅没松开,还有越搂越紧的趋势,都快要把他塞到宽阔的怀里。明迹皱皱眉,他觉得事情的发展不太对,于是轻喝道:“你这是做什么,大庭广众下做这些动作,未免也太目无尊长,放手!”
“我目无尊长?呵。”归无冷笑一声,这个人都当他的师尊了,居然还在他面前对别的女人笑,他能忍住没有做出什么别的举动,已经是相当克制,这人竟然还说他目无尊长?
只要有他在,明迹和那个女人就别想在一起!
“无归,”明迹心生警惕,屈指一弹,迫使归无涯松开,这才严肃道:“你怎么回事?”
手腕疼痛,明晃晃的昭示着他现在与明迹的实力差距,归无涯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
……他竟是忘记了自己现在实力低弱,应当小心谨慎行事,处处不与明迹作对才是。如果明迹有心要加害他,这岂不是特意把把柄往敌人手上送?就算明迹无心害他,这也是在激怒明迹,自寻死路。
他怎会如此不小心,是被纵容太过,以至于得意忘形了吗?
归无涯沉默半晌,在明迹惊疑的目光中低下头,轻声道:“……抱歉,我看到那个女人距离师尊太近,还胆敢不给师尊让路,没有一点规律,一时气晕了头,不想让师尊靠近她。是我过错,还请师尊责罚。”
这理由实在出乎明迹意料,因为那位女修没给他让路,所以无归生气的要拉走他?
明迹思索片刻,还是无法理解归无涯这个思考方式,好在归根结底原因是好的,也不必过于苛责,轻轻惩罚一波,让归无涯长长记性就好。
明迹虎着脸道:“当然要罚,伸手出来,你刚刚是哪只手搂的我?”
归无涯心头一紧:“师尊……”
明迹表情并不温和:“怎么,不愿受罚?”
归无涯不再试图求饶,伸出手去。
一个发怒的大乘期修士要惩罚他,想也知道后果有多严重,这只手不知道还能不能留。然而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是对他得意忘形的惩罚。
得意忘形……恢复实力之前,他绝不可再那么得意忘形。
归无涯闭上眼,不去看即将到来的酷刑。
明迹看着归无涯一脸要去赴死的表情,心中好笑,特意迟迟没有打下去。直到归无涯全身紧绷,这才从储物戒里拿出戒尺,控制着力度,啪的一声打了归无涯手心一下。
“念你是初犯,就只打一下,下次可就没这么轻松了。”明迹敲敲归无涯手心,收好戒尺。
惊呆了的归无涯睁开眼,他看看自己的掌心,那里有一道红痕,红痕很快散去,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这就结束了?这就是对他的惩罚?
归无涯脑海里一片混乱,他去拉明迹的衣袖,拉长了说话的声音:“师尊——”
明迹恨铁不成钢:“我只打了一下,撒什么娇?男孩子,不能这么娇气的!”
明迹教育完徒弟,又见徒弟抿紧嘴唇,不由怀疑起自己打人时手劲太大,于是上前查看归无涯掌心,却错过了归无涯嘴角浮现的笑意。
归无涯抬起眼看望明迹,明迹正低着头检查他的手心,露出一段雪白的后颈。
归无涯舔了舔唇,眯起眼。
从今往后,他怕是要控制不住自己,更加得意忘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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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迹检查完归无涯的手,发现根本没有什么问题,于是又批评了归无涯一顿,这才算事情结束。
“吱——”
院门被推开,一位老太太带着一群人走了进来,各个眼神不善。
明迹认得她,这是独孤家的老夫人,后面跟着的是独孤家女眷。
他对独孤老夫人点头示意,老夫人冷笑一声:“你就是拿着我乖孙玉佩进来的男人?好大的架子,见到我竟不行大礼,你以为有独孤迟撑腰就能如此放肆吗?”
明迹一愣,有些无奈。在修真界,年龄大小与身份地位固然重要,但最主要的还是以实力为尊。明迹作为第一人,自然是不用对着别人行大礼,只有别人对他行大礼的份。
明迹正想开口解释,独孤老夫人又抢先开了口:“这第二道选拔就是了解家世背景人品习性,既然你来参加了选拔,我也不直接赶你走,就由我来亲自考察你,好让你知道是哪里配不上我们家孤独迟!”
“老夫人,你误会了,”明迹解释道:“我是阿迟朋友,并不是来参加选拔的。”
“朋友?”独孤老夫人打量明迹一番,根本不相信,“我怎么不知道孤独迟还有你这样的朋友?好,既然你说是朋友,那我问你,你出自哪门哪派,又是在何处与独孤迟相识?”
“来自定云派,至于在何处相识……”明迹回忆半晌,尴尬一笑:“太过久远,不记得了。”
独孤老夫人看起来气得快要晕厥:“不记得?我乖孙这么厉害的人物,哪个人见到他以后不是对那个场景终身难忘,你竟然说不记得,难道你还跟他相识多年不成?别开玩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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