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这会儿孟爸爸正看猴子似的看自家帅气明朗的小儿子呢。4年军校生活,2年野战部队历练,23岁的孟凡恩看起来再也不是当初的半大小子,此时一身狼狈却凛然的站立,一股彪悍威猛之气迎面而来,却在开口喊老爸的瞬间,犹如隔壁二傻子俯身。
这身上又是泥又是土,有的地方干了,有的地方还是湿的。看他这比非洲难民还惨的样,孟爸爸就觉得可乐,满意的不行,眼睛都快笑没了。
要知道本来每天训练量就大,又是爬高上低的练攀登,又是滑绳索,又是匍匐前进的,别说是损坏了,作训服经常都是脱下来都能直接立住的,更别说孟凡恩这是刚过完400米障碍,手指甲缝里都是泥,何况是脸和身上的训练服了。
身上的训练服穿的那简直都没块好地方了,□□磨破了,袖口毛了,新的作训服又还没领,只能在老兵的指导下,用特么小铁丝连上之后凑合穿。所以这形象真的是岂止不怎么样...是非常之...不咋样。
“老爸!!”孟凡恩这会儿哪还能不知道自家老爹瞅着自己直乐是为啥,特别是在自己连队的直属上司的注视下,脸烧的都快能烤培根了。那种杨白劳看见黄世仁想嚎两嗓子的心情,简直都特么要卧槽了好嘛。
“行了行了,那点出息。”孟爸爸看够了笑话,清了清嗓子,装的跟真的似的,“你光着屁股的样子老子都看过,这有什么。白在部队这么久!”
孟凡恩憋的干瞪眼,要不是没条件,恨不得一个电话甩过去让孟妈妈将眼前一点不庄重的老爹赶紧哪来的带哪去。
“首长,小孟,来,坐下说。”中校笑呵呵的,看样子和孟爸爸很相熟的样子。
“陈清啊,让你看笑话了,这就是我家那个不成器的小子......”
看着自家连队的顶头上司和自己老爹聊的火热,孟凡恩默默的在旁边杵着,琢磨着估计是想自己了?所以老爹才抽空过来看看自家?这么想着还真是有点小感动呢。
等孟爸爸和中校大人把话题转向孟凡恩,孟凡恩还是懵的。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你自己是怎么考虑的?”孟爸爸看着已经成长的独当一面,像个真正男子汉的儿子,心情复杂。
孟爸爸之前是陈清的上司,管着孟凡恩所在的野战部队,之前孟凡恩进入军校的时候,孟爸爸当时从上校擢升至大校,两杠四星,大校也可以叫做准将。
但是要知道一个准字,就难倒了多少英雄汉。孟爸爸算是一直埋头干实事儿的那种人,按理说没有军队背景的孟爸爸提将的可能性不大,但是运气来了挡不住,半年多前,上面空出了一个名额,孟爸爸的老首长,又适时的推了一把,孟爸爸得以补上了这个将位。
其实很多人不清楚,孟爸爸之所以能顺利抓住机会登顶,也和两个在部队基层默默奋斗的儿子有关。这年头,不光看背景,看过往,同时也是个衡量现实的社会。孟凡敬军校毕业后没有依靠家里的路子,凭借自己优异的成绩,自己出人头地,被X空军部队看上要走了。
孟凡恩也是没一点花哨水分,凭自己进入了野战部队。
孟家一家四口,三口都投身部队默默奉献去了,这思想高度,这政治觉悟,上面觉得必须可以啊,这才是人民好兄弟,国家好苗子,果断,提了!必须提!
他这次来这里,一方面是看看孟凡恩,另一反面也是有事要和陈清沟通,部队调动,新的指令已经下来了。号称剑神的特种兵大队,今年退伍了一批队员,需要补充新的血液进去。
信息时代,但凡有点了解的都知道特种兵的名头,甚至每年都会从新兵连里挑出一部分好苗子放入特种兵部队。可是这个特种兵部队和普通野战部队相比其实也差不太多,训练科目有差别,但是大还是大同小异的。
而像剑神特种大队,则属于是特种部队中的特种部队。而这种‘特种兵’部队一般都属于保密级别的部队。
一般像这种保密部队的特种大队人员,其中又大多数都是从特种部队中筛选考核提上去的,另外的一小部分就是被提走的各军区野战军中的尖子人员了。
而作为X军区野战部队成绩优异的侦察连,军校出身,训练成绩优异,体能、格斗出色的孟凡恩,也在此次剑神特种大队招募的名单中。
孟爸爸看到名单的那一瞬间心里也是复杂,又是骄傲,又是纠结。
身为一名从基层一步步走到这个位置的30年老兵,他既高兴于儿子的优秀,同时也更加清楚,身为一名真正的‘特种兵’意味着什么。那每年的死亡名单并不仅仅只是摆着好看的。可是同样的,正是因为他是一名军人,他的荣誉感让他无法站在父亲的立场去衡量。
这才有了这次的探望。他,尊重孟凡恩的决定。
孟凡恩在听到剑神特种大队招募的时候,眼睛几乎一瞬间就亮了。在得知自己被对方看上的时候,饶是有心想要表现的沉稳一些,都憋不住的兴奋。
一叠声的兴奋道毫无意义的吼叫。
孟爸爸哭笑不得,也不用多问了,儿子的表现已经告诉了他答案。
“行了,别丢人现眼的,只是上了预选名单,到底能不能留下还两说呢,就你那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的本事。”孟凡恩完全没有被泼到冷水,直到孟爸爸离开,都是一副见牙不见眼的样儿。
“这件事要内部保密,你自己知道就行了。”孟爸爸嘱咐了一嘴,虽然心里知道儿子不会多说,到底还是说了一句。
“请首长放心,保证完成任务!决不给您脸上抹黑。”嘴上这么说着,却不由想到了老家的一个奇葩习俗。在他们老家,结婚的当天男方父母会被熟人往脸上‘抹黑’,以前是抹锅底灰,后来是抹鞋油,近几年是抹黑面膜。孟凡恩心下默默PS了一下老孟同志被抹一脸的画面。
“滚滚滚,赶紧滚蛋。”
孟凡恩从大队办公室回来,心情好的让人十里开外都能闻到那股子牙酸的骚气。于信百般追问,孟凡恩把他的胃口吊的高高的,死活不肯松嘴。王宇泽就比较按捺的住了,完全对于孟凡恩的故作姿态视而不见,淡定看戏。
“小六,来,跟哥说说,到底什么好事儿,你小子这几天跟吃了□□似的,就没一刻是不骚气的。”午饭的时候,于信端着自己的餐盘,再次颠颠的凑了过来。
“嘿嘿。”孟凡恩本来一副阳光帅哥的脸,这会儿却透着一股子的猥琐劲儿,贱兮兮的开口说不出的掉价儿,“你猜。”
“卧槽,小六,我忍你好几天了啊,再不说,就别怪哥哥翻脸无情了!”于信瞪着眼,筷子轻轻的敲了敲餐盘,凶狠的下最后通牒。
“啧,却说,那、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噫呀——”孟凡恩抛了个媚眼,捏着嗓子小声的用着荒腔走板的花旦腔唱作俱佳。
“卧槽,你要死了是不是!”于信被他那副做派恶心的不行,“死了你那条心吧!哥哥是直的,笔直笔直的那种,你别惦记了。”
“切,”孟凡恩翻了个白眼,“你直你直呗,你直你的,我翘我的,行了吧。直还好意思骄傲似的。”
“......”
“......”
“我听见了什么?!”一直淡定吃饭的王宇泽默默的把筷子放下,抽了张纸擦了擦嘴,又往旁边挪了挪屁股,和孟凡恩保持了距离,这才缓缓的沉重又悲恸的开口,“小六啊,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非在身边儿找。本来数量就不多,何况质量还不好。若是非在身边找,起码睁眼好不好。”
“噗......”孟凡恩一口鸡蛋汤喝的有点猛,要不是身体反应快一手捂着嘴,一手拿起了旁边的垃圾篓,就全喷对面于信脸上了,“咳咳咳!二哥,你下回开口能不能先给弟弟打声招呼,咳咳,让我把嘴里清干净了。”
“我去,老二,你什么意思。”于信呲牙,露出自己凶狠的两颗犬牙,“说谁不长眼呢。”
“这不你俩说的么,你直的,他弯的。”王宇泽特别无辜,看看于信又看看孟凡恩,“难道这是你俩的情趣?”
“屁...”孟凡恩翻了个白眼,明明晃晃的表达着自己的鄙视,“没见识,知道十大名器嘛?没见过也该听说过吧。”
“你说的是那种十大名器...是老子想的那个么?”于信皱着眉,怀疑的看着孟凡恩。
“嗤,白脖,不懂了吧。”孟凡恩一脸得意,“这十大名器啊,不光女人有十大名器的说法,这男人也有十大名器的说法。”
“这女人的我就不说了,这男人的十大名器呢,就有一样儿特别出名的,翘...长粗且翘,如香蕉,夜御十女,枪不倒。”
......
半晌被刷新了世界观的于信和王宇泽终于反应过来了,看着孟凡恩,齐齐表达了自己的仰慕,“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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