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雨势一直不见小,祁野解决完后又顺势冲了个凉水澡,绕是撑伞了,雨太大裤腿和肩膀还是淋湿了,他进来的时候,扑面而来的凉气让景钰打了个喷嚏。
在黑夜里格外响亮。
祁野看起来冷冷淡淡的,一脸平静,根本不像是刚刚出去解决生理大事的人,他沉默着直接进了被窝。
景钰揉了揉鼻子,觉得自己还是少说点话为好,毕竟刚刚那事还挺尴尬的。
说什么都掩饰不了。
外面不打雷了,他也就不害怕了,躺在被窝里又开始胡思乱想,瞎琢磨起来。
想了一会儿,思绪又回到刚刚那事上,他想祁野可别是有受虐倾向吧,他腿那么大力气打在那上面,肯定很疼的,怎么还能硬.了呢。
景钰至今还傻傻的认为是自己打.硬|了祁野。
受虐倾向,肯定是的,没跑了。
景钰得出这个结论后,觉得很不可思议,侧着身子歪着头,黑白分明的眼睛此时滴溜溜的看着祁野,眼神有些复杂,欲言又止。
他是个心里藏不住事的人,但是这事又太尴尬了。
祁野赶在他开口之前,冷着脸朝他说道:“闭嘴。”
声音不大和平常一样,就是表情有些忍无可忍。
景钰眨眨眼,他还没说话呢,就这样被凶了,他有些不高兴的哼了哼,摆正了身体平躺着,转眼就忘了刚刚自己害怕打雷窝在祁野怀里跟小绵羊似得汲取安全感的事。
心里在祁野刚刚吃独食的事上,又添了一笔,至今没道歉还凶他。
生气了,再也不理他了。
次日。
景钰睁开眼的时候,脸蛋憋的有些红还带了丝茫然,隔了好久后,他才缓过来,把视线转向床下,地铺已经收拾起来了。
他心肝颤了颤,伸手摸了摸大裤衩,湿哒哒的。
完球,他夜里真的做春梦了。
做春梦没啥完球的,他发出这个感慨是因为他春梦的对象竟然是祁野!
最最要求的是,他梦到的内容实在太羞于说出口了。
这都怪祁野!没事儿有什么受虐倾向,在梦里逼迫着他……
景钰一想到梦里的情景,直接把滚烫的脸埋进了被子里。
祁野端药进来的时候,景钰跟受惊的大白兔似,忙拿被子盖住了脑袋。
“………”
景钰在被子里喊:“你把药放在床旁,我一会儿再喝。”
鉴于他有前科,祁野一把扯开了他的被子,景钰快速的捂住裤衩,黑亮的眼睛眨了又眨,但是没有抬头。
“怎么了?”祁野把药放在床旁,皱眉看他这个诡异的姿势。
景钰也知道瞒不住,毕竟他也没多余的内裤,一会儿洗的时候,祁野也会知道,他只觉得耳朵嗡嗡,半天才找回自己声音,磕磕绊绊说道:“就,你,你也知道,年轻人嘛,血气方刚的,那个——”
他没说完。
祁野:“………”
景钰拿被子遮住身子,坐了起来,这才抬眼,一双眼睛水润润的,眼尾还带着些许绯意,脸蛋跟发烧似,红的吓人。
他看了一眼祁野,刚对上祁野那黑沉深眸立刻收回了视线。
祁野只以为他就是脸皮薄梦.遗了,也没多想,按了按跳了一早上的太阳穴,然后什么话也没说,走到柜子旁边。
景钰这才又抬起头,黑溜溜的眼睛偷偷的打量着祁野背影。
宽肩窄腰大长腿,屁|股还翘。
景钰咬着唇,突然觉得有些口渴,下意识的端起一旁的药碗,猛灌了一大口,一饮而尽。
然后整张脸都皱成一团了,脑袋里的昨晚梦里那些旖.旎的画面全部烟消雾散。
什么害羞不害羞的,一瞬间脸蛋也不发烫了,眼神也清明了。
祁野找了半天才给他找出一条干净的,转过身就看到他正趴在床上,手里紧紧捏住药碗,指尖泛着白,眼睛跟过了水似得,透着润泽。
药碗里的药干干净净的,一滴都不剩,祁野有些意外。
前几回景钰喝个药跟要他命似,一副苦大仇深脸,那么一小碗药能喝个二三十口才能喝完。
今天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祁野将内裤递了过去:“干净的。”
景钰伸手接了过来,瞪了他一眼,眼睛水灵灵的,倒像是冲他撒娇。
祁野:“………”
景钰自己在床上磨蹭了好一会儿才起床,他穿好衣服将内裤卷成一团,捏在手中,像个烫手山芋。
夜里下了一场大雨,天空水洗一般的湛蓝,日头已经升的老高了,在天空中光芒万丈,晴朗的不像话,怎么也不像祁野说的过些日子要变天节奏。
院子里祁野弄好的蚕丝正在搭在竹竿架子上晾晒,祁野不在院子里,景钰喊了两声,没人应,他赶紧偷摸摸的捏着内裤去打水。
他一边洗一边愤愤,觉得自己肯定是憋太狠了,想他这么大了,还没谈过对象,导致现在憋久了,春.梦对象都变成男人了。
当然他以前也梦.遗过,但是从来没有过春.梦对象这一说。
景钰洗的时候还感慨,量这么多,他一定是憋太狠了。
院子里这边的麻绳上晾晒着祁野早上刚刚洗的湿衣服,景钰凑过去把自己的湿哒哒的内裤搭在了祁野内裤的旁边,然后想了想,又收了回来,搭在了祁野裤子旁。
锅里掀开依旧是白粥,景钰洗漱完后,惨兮兮的喝了一碗。
祁野一直没回来。
昨夜那么大的雷雨,白抖抖被吓到了,缩在窝里一直抖,跟个小可怜似,景钰把它抱了起来,喂了它几片菜叶,它也不肯吃,白球球跟没事鼠一样,活蹦乱跳的。
外面竹架上的蚕丝展开铺成一大片,叠在一起,每一片都轻薄的很,景钰觉得很神奇,他以前哪见过这些东西。
这边也没什么事干,景钰就坐在院子里同黄脏脏它们逗玩了会,他不敢出门,生怕遇上山辉,他对这个异山村的村民野没好感。
可左等右等也不见祁野回来。
“到底是去哪了?”
景钰嘟囔了一句,放下白抖抖,走到院门口,想了想还是没出门,他又重新坐回了院子里。
快中午的时候,祁野终于回来了,脸色透着阴沉,看起来跟动怒了似。
景钰跟个望夫石一般,他刚踏进院子里,就迎了上去,他紧张的问:“野哥哥,谁欺负你了吗?”
祁野对上他那关怀的眸子,心蓦然一软,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遇见祁隆了。”
不是遇见,是祁隆特意缠上他了。
景钰一听顿时伸手握住了祁野的大手,“他是不是又让村人给你脸色看?他,他这个人真是可恶。”
表情带着一丝愤怒,小鹿眼眨巴眨巴,气鼓鼓的样子,确是实打实的关心着祁野。
祁野垂眸看了一眼包着他的一双小手,细白柔软,透着温热。
景钰这人出了名的护短,最看不得自己在意的人受欺负了,虽然以祁野的本事,也不会真被欺负,但是他一想到村人对待祁野的态度,就气不打一处来。
恶劣的态度也是一种欺负。
“他是不是为难你了!”
那个祁隆看着就不是个好东西,给他的观感很差,山辉给他的感觉是恶心,而祁隆给他的感觉,则像毒蛇,阴险。
祁野看他那愤愤的样子,心里的阴霾一扫而去,眼睛里带着些笑意,说道:“没有。”
他一直都没什么表情,此时陡然露出个笑,虽然不明显,但还是晃了景钰的眼睛。
景钰睁着那双眼睛看他,心脏处没来由的砰砰砰的狂跳,跟敲锣打鼓似震的他耳膜疼。
祁野看景钰突然抽回了手,捂住了心口。
“怎么了?心口疼?”祁野皱眉。
景钰没说话,按住那跳的跟脱缰的野马似的心口。
跳的也太来势汹汹了。
祁野见他迟迟不说话,只以为他是身体哪不舒服,正打算看看,就听景钰开口了。
只听他轻轻的说道:“心口没有疼,是刚刚,你笑的太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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