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破此种平静的是魏凌跃的一封信,信上说他母妃病重,御医们束手无策,所以请求临渊能来给他母妃治病。
当初霁月答应取心头血的条件就是临渊和魏凌跃一行人再不相见。临渊神思不属,平日里心事重重。每次看霁月都欲言又止。
霁月心软,不忍心看临渊焦虑的样子,主动提出临渊可以下山去帮魏凌跃。
临渊神色欢喜的抱着霁月亲了好几下。两人去了皇宫,临渊悉心的为皇贵妃医治,魏凌跃的母妃皇贵妃却对霁月很好奇,询问了他一番身世和以往生活。
临渊发现霁月长得和皇贵妃有几分相似,或许正因为如此,皇贵妃才对霁月有些好感吧。
不知何故,魏凌跃和魏凌风大吵了一架,两人陷入了冷战。以往两人关系最是亲密,现在连见面都避开,所有的人都很好奇和不解。魏凌跃每每都来找临渊谈经论典,喝酒游玩,表达他对临渊的谢意。
以往被临渊压抑在内心深处的感情,在这次重新见过魏凌跃,被他若即若离的撩拨之后,仿佛有了宣泄口,也许是得不到的最让人惦念。在霁月因为此事与临渊争吵时,临渊觉得他无理取闹,他和魏凌跃只是朋友罢了。因为霁月的缘故,他和魏凌跃这辈子都不可能在一起了。
而魏凌风在朝堂上自动请缨,去往邺城办理一份差事。不幸的是,遇上了瘟疫。后来魏凌跃带着大夫和药草赶往邺城,化解了这场瘟疫,挽救了周边几城,两人也和好如初,感情更胜往昔。
临渊看着这些剧情,纠结的眉毛都打结了,苦大仇深的神游在虚空一点。魏凌跃和魏凌风的那次冷战,原因竟是因为两人之间不正当的情感被挑开了,由于太过惊世骇俗,不知该怎么面对彼此,就对对方避而不见。魏凌跃气恼较劲之下,才故意接近对他心有好感的临渊,举止暧昧,刺激魏凌风吃醋。所以魏凌风一气之下才主动前往邺城。
而霁月,看着临渊喜欢魏凌跃,而魏凌跃心里却是魏凌风,临渊每次都很黯然神伤。霁月为了让临渊幸福,就给魏凌风下药,决定杀了碍事的魏凌风,这样魏凌跃就能回应他师兄了。并不是魏凌风不幸的赶上了邺城的瘟疫,而是瘟疫根本就是魏凌风带过去的。
霁月知道了他的身世,当初皇贵妃只是一介位分很低的宫妃,有幸有了身孕,万分看重,是她以后争宠的重要砝码,却没料到在别宫意外早产,生下了霁月。
但是霁月先天不足的早产儿,看起来随时都会断气,让她母凭子贵的希望渺茫。皇贵妃就派心腹和别宫附近的一个村户的健康男婴交换了。
那家孩子本来就多,新出生的婴儿也不珍贵,看他不好养活,恐怕死在家里晦气,就丢了出去,被他师父捡到。
霁月知道魏凌风是他亲哥,但是,魏凌风能为了魏凌跃不顾他性命强迫他取血,那他为了临渊杀了魏凌风,也是很正常不过的事情。
在这方面,还真的挺像一对亲兄弟的,想法清奇。
在皇宫的魏凌跃也听到了将要火烧屠城的计划,经过这次生死离别,他发现他爱上了魏凌风,决心要与他生死与共,若两人最后一面的记忆是争吵和不欢而散,他会遗憾后悔一辈子。所以毅然决然的奔赴邺城。
带着的那些大夫中就有临渊,临渊不放心魏凌跃去那必死之地,他是医者,也许会对魏凌跃有帮助也说不定。
临渊要跟着魏凌跃去邺城,霁月自然也要跟着临渊一块去。
霁月就是为了让魏凌风痛苦的死去,研制的那个毒~药根本就没有解药。他会收手,努力研制出解药,并不是看死的人多了,悲天悯人,而是看临渊为了魏凌跃不眠不休的寻找药方而妥协。霁月把研究出的药方给了临渊,临渊就转手拿给了魏凌跃,遏制了这场灾祸。魏凌跃也就有了救世的美名。
在临渊了解剧情的这段时间,霁月对魏凌跃的情况也心中有数了。霁月头上有了细密的小汗珠,“这种毒我没有见识过,没有十足的把握,不过暂缓他的毒扩散还是能做到的,拖到师父回来,说不定他老人家会有办法。”
魏凌风一脸的失落,希望就在眼前,但是又一次次被打破。魏凌跃反而握住他的手,宽声安慰道:“比起以前立即就死的情况,眼下已经好多了,会越来越好的,我也会努力活下去,别担心。”
魏凌风眼神柔软的看着魏凌跃,摸了摸他的头发,柔声道:“小跃这么美好善良的人,连老天都不忍心让你难过的,一定会有办法治好你的,我发誓。”他真是太没用了,到了现在还要让小跃来安慰他。
霁月局促的来到临渊面前,不能治好魏凌跃的毒让他有些心虚,但是刚才师兄的目光一直在他身上,又有点兴奋喜悦,吭哧的问道:“师兄,你刚才一直在看我,是不是也很想我。你都不知道,我这几天都没有吃好饭,你再不回来,我就要饿死了。”
临渊的目光十分复杂,听到霁月的话才从记忆和剧情中反应过来,“啊,哦,先吃些点心零食,我去做饭。”
这世道,到处都是基佬,脑袋都还有病,怪不得世界会崩溃,怪不得。本是光风霁月的公子,却因为遇见临渊,真的就如临深渊了。
霁月喜滋滋的去翻包袱,一手拿着冰糖葫芦,一手拿着包着点心的油纸包,就要跟着临渊去监督他做饭。
“霁小公子,你还没有给小跃开药方。”
“哦,我知道啊。”霁月不以为然的摆摆手,“开了药方你们也不认识药,还是要我去抓药熬药,等我吃完饭再弄。不急不急。”
魏凌风胸膛起伏了几下,好不容易压下胸口蓬勃的怒意,脸色铁青,“性命攸关的大事,难道连一顿饭都比不上。”
影一也眼神冷厉的看着霁月,只看年龄就觉得此人不靠谱,他殿下的性命怎么能被山野村夫之人如此玩笑对待。
霁月缩了缩脖子,被吓了一跳,躲在了临渊背后。
霁月开了方子,临渊也是可以去拿药煮药的,但是魏凌跃的病情不急在这一时,他小师弟又是好几天没好好吃饭了。比起去抓药熬药,显然是给霁月先做饭比较要紧。
临渊在心里叹了口气,没提他自己去抓药那一茬,“还请魏兄稍安勿躁,霁月不会做饭,只怕我不在的这几天饿坏了,等他吃饱才有精力,有精神能更好的医治魏小公子。”
别人师兄都那么说了,魏凌风再不满也无法说什么,毕竟这两人不是皇宫中的那些御医,只是心里对如此不识大体的霁月更不满了。
临渊去厨房把买来的食材和调料归置好,就开始洗锅煮饭。霁月就坐着一旁小板凳上,吃着点心和零食看着临渊忙活。
“因为在回来时遇见了他们,魏凌跃的身体虚弱,不宜奔波劳累,等他身体好些了才回来。这才耽搁了些时日。”
霁月笑眯眯的点着头,“嗯嗯,我原谅你了,看你刚才一直在看我,就知道师兄也是很想我的。”
临渊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解释霁月的误解,这位不仅是个大反派,还是个大炮灰,既可恨又可怜。更可怕的是,他还有着不轨的心思,这让临渊十分担忧自己。
他们师徒三人一人一间房,还有一件客房,一间药房和厨房,师父的房间不能动,就算魏凌风和魏凌跃住一间房,还有一个影一没地方住。
他们几个都是吃过早饭,还没到饭点,临渊就只给霁月单独做了些吃的,饭桌上,其他几人都看着霁月,霁月一点也不受影响,慢悠悠的吃着饭,全然没有注意到另外两人催促急迫的目光。
霁月咬着筷子,思考着客人的住宿问题,他心里打着小算盘,“影一就住我房间好了。”
临渊问道:“那你呢?”
“我当然是住师兄的房间了,你难道想让我睡在院子里吗?”
完了,连清白都要担心了。临渊斟酌着说道:“我和影一住一起也可以。”
“不行,影一是客人,怎么能如此委屈客人呢?”
然而影一并不关心住哪的问题,霁月一说话就停下了吃饭,磨蹭的更慢了,他心里恨不得一把给他灌下去。“霁公子,我随便睡哪里都可以,你快些吃饭,好早点给主子抓药。熬药我来就可以。”
“你说话真有趣,还叫主子。主子很厉害吗?”
“霁公子、”
眼看着因为霁月慢悠悠的不着调,魏凌风要发怒的样子,临渊开口道:“魏兄不必着急,小师弟心里有数,魏公子的身体现在很稳定,不着急在这一时用药。师弟的脾胃虚弱,吃饭急不得。”
魏凌风就差没说他怎么这么多毛病。身体到比皇子之尊还要尊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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