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温博挑了挑眉梢, 小拳头直接光顾了肖恩的胸膛, “一个好就完事了?你也不想想, 我这忙上忙下的是为了谁。”
肖恩嘴角微勾, 轻笑道:“不知夫人要我怎么说才好呢?”
闻言,温博的眉头蹙成了小山,反问道:“夫人?你做什么春秋大梦呢!”
肖恩:“……”
温大猫昂着小脑袋,一把捏住他的下巴, 唇角上翘,似笑非笑道:“我是你的金主爸爸。”
肖恩:“……”
温大猫撅着小嘴,反问道:“怎么?你不认吗?我这段时间可是为了你忙前跑后的!”
闻言, 肖恩清了清嗓子, 赶忙顺着台阶下, “您说得是,您今晚想要什么样的服务呀?”
温博揉捏着他的脸颊,腮帮子鼓鼓的,宛如藏食的小松鼠, “你瞧瞧你, 有了我这么好的金主, 还四处勾人, 给我找了一身的麻烦, 真是一点事都不懂, 你再给我找麻烦, 我就让你一个月都下不了床!”
肖恩的喉结滚动着, 眸子深藏一抹渴望,他舔了舔干涩的唇角,应景的点了点头,说道:“遵命。”
直到后来,温博才明白,他那哪是让肖恩一个月下不了床,明明就是让自己一个月下不了床啊!
虽说肖恩嘴巴上说着让他出去,但是,心里依然是不放心的,嘴巴嚷嚷着,说什么都要送他过去,然而,开车的人是山姆又不是他。
温博看着杵在自己腰间的大掌,这算哪门子送啊!分明就是……
温大猫不动声色的想要跟拉开一臂距离,哪想到肖恩收紧自己的臂弯,下巴抵着他的额头,调侃道:“怎么?想跑?你跑不掉。”
嗯,收尾的那句话,是一个肯定句。
温大猫扬起小尾巴,食指抚过他的唇畔,理直气壮道:“谁要跑了?你不要跑才是!”
肖恩适时的清了清嗓子,说道:“我不放心你去那里,这个维克多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我怕你会着人家的道。”
维克多自小在皇宫里长大,最懂得政权那弯弯绕绕的那一套,说起话来又悦耳又动听,但是,肖恩知道那左不过是佛口蛇心,真的被他“温柔善良”的模样迷惑,指不定到时候还不知道怎么死呢。
正因为如此,他才想特意陪小崽子走一趟,给小崽子打好预防针,免得掉落陷阱。
温博的唇角微勾,似笑非笑道:“他喜欢你。”
这是一句肯定句。
肖恩静静的看着他,却没有吭声。
温博揉捏着肖恩的脸颊,啧啧道:“你肯定知道人家喜欢你,明明知道人家喜欢你,你还特意送我来,你想给自己多树一个敌人吗?”
肖恩揉了揉他的发梢,“喜欢我的人多了去了,难道我要一个个负责任吗?再说了,我一开始就没有接受过,从一开始就谨守本分。既然是不可能的事,我就不会给别人不应该有的幻想。”
温博顺势往他的怀里一依,嘴角上翘,“知道他为什么那么喜欢你吗?”
肖恩眉头一挑,“嗯?”
“人家是皇子,什么样的追求者没有?什么样的ALPHA不是他勾勾手指就有的?正所谓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你越是不回应,不接受,他越是喜欢,他反倒就是看上了你这一点,你应该是激起了他的征服欲。”
“所以呢?”
温博长吁短叹道:“还不是苦了我,还得去处理你在外面的莺莺燕燕,去吃鸿门宴。”
肖恩:“……”
他明明就没有回应过维克多,两个人清清白白的好不好,怎么能说是莺莺燕燕呢!
温博的脸颊埋于他的胸口,眼看差不多就要了,才从里头钻出来,拍了拍他的脸颊,“回家等我吧。”
“嗯。”
车子停在维克多宅邸的门口,肖恩并没有下车,只是坐在车上跟他挥了挥手,告别。
杵着门口的马尔斯见此,心头更是一片唏嘘。
殿下努力了那么久,人家连正眼看他一下都没有,如今,元帅有了OMEGA,出趟门都是亲自接送,简直就是宠得不要不要的。
如此一来,纵使殿下真的杀死温博又有什么用呢?纵使这个温博死了,以后指不定还有千千万万个温博,难道能每一个都杀掉吗?再说了,元帅如此的溺爱自己的OMEGA,这人走了,或许在他的心里却一直没有走呢?
既然元帅已有了喜欢的人,何不大路朝天,大家各走一边呢?这样苦苦抓着,又是何苦呢!
殊不知,维克多不仅喜欢肖恩这个人,而且他也喜欢肖恩手中的权势。
肖恩是新派中响当当的人物,不仅年轻有为,而且在民间的口碑极好,不说别的,且说议会这帮老狐狸卡肖恩那么久的军饷,本以为能够逼得肖恩妥协,没想到反倒帮着人家蒸蒸日上了。
老派的腐朽,维克多不是不知道的,正是因为他知道,所以,他才不想找一个老派的ALPHA,虽说如今贵族的颜面依然在,但是,谁也不知道这些苟延残喘的老家伙还能熬多久,而且,老派的权利日渐缩减,下面的不肖子孙又一直败坏着老派的脸面,若是他找了有底蕴的是老派ALPHA,顶多就是像他的兄长那样,刚好维持在一个微妙的境地,不退不进,虽说得了个中庸,但是,这始终不是他想要的。
如果是强而有力的新派领袖,那就大不相同了,他们可以强强联合。
父皇从小就带他理政,他对于政务十分熟悉,而且他对这里头的人际关系清楚得很,谁跟谁是一派,哪家又是硬骨头,对方又有什么喜好。
他的那些哥哥们,虽说是个ALPHA,但是,难堪大用,目光短浅,始终不是担任君王的料子,他不同,他雄才大略,登上大宝是迟早的问题。
只不过,碍于他是一名OMEGA,他必须找一个强有力的伴侣,助他成事!
“皇子殿下,里面请。”
一听到这个称呼,温博心里直发憷,虽说他确实是进封为皇后的义子,这个皇子殿下的名头,他也是担得起的,但是,义子说明啥?说到底不是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也就是名头好听,帮肖恩抬抬颜面而已。
他可没见几个人会正儿八经的喊他皇子殿下,如今这么一喊,着实让他心头直发憷。
他干笑着点了点头。
“七殿下已经在里头恭候大驾多时了,里头人多,殿下不方便领您去,特命我等在这里恭候大驾。”
说罢,马尔斯招来侍从,说道:“送皇子殿下去七殿下那儿,莫要耽搁。”
兴许是怕温博误会,他特意补了一句,“皇子殿下,你且随他去,我还得在这儿再候一位大驾,可能就无暇陪您走这一趟了。”
温博眉头微拧,却始终没有说什么,淡淡的点了点头。
一路上,他时不时询问身侧的侍从,然而,这位侍从是个嘴巴严实的,支支吾吾半天,愣是一句话都没有接上。
“七殿下的事,我们做佣人的,不便多问,您就不必再问了。”
这话说的,着实是让温博无言以对啊,只能硬着头皮跟他走下去了。
这路是越走越偏僻,这周围的人烟是越来越少。
温博的耳尖微动,作为斗兽,他的五官远比人类来得敏锐,左侧草丛那边有动静,右侧草丛那边也有,这次怕是来者不善了!
强悍如斯的斗兽为什么最后没有打赢人类,而是沦为人类的玩具?很简单,斗兽强壮的是体,人类虽弱小,但是,他们擅长使用武器,而非近身肉搏。
仆从的脚步越来越快,仿佛在避瘟神一样,他低着头,赶忙道:“殿下,到了。”
说完,他便急急忙忙的想要撒腿就跑。
然而,世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啊!
温博反手就抓住对方的衣领,只听见“砰砰砰”几声,他赶忙把对方往前一推,直接拿对方当了一次免费肉盾,躲在草丛阴影处的人露了马脚,那黑乎乎的枪口暴露了出来。
他的眸子暗了暗,不敢拿乔,直接开启自己的第二天赋技—羽翼。
光洁的羽翼出现在他的背后,有了这般的速度加成,他可以清晰的看到这些枪弹的轨迹。
杀手们惊呼不已,“什么?他怎么会有一双翼呢?怎么会这样?”
这件事简直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在这样的危急存亡的关头,温博下手那就一句话,“快、准、狠!”
这样的生死一线,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这就如同狮子要捕杀食草动物充饥,这些食草动物沦为狮子嘴下的亡魂,可怜吗?可怜。但是,如果狮子不捕杀这些食草动物,那被活生生饿死的便是狮子。
这一切皆是自然法则,讲究得是一句适者生存,物竞则天。
温博凭借着速度,速度解决了躲在左侧草丛中的几个人,捡起地上的木仓支对着右侧草丛的人一顿开枪。
血腥味充斥着他的鼻腔,然而,这一切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眼看着温博的动作越来越犀利,这些常年受训的杀手们露出少有的慌张,他们对战的对手到底是人还是……
这样的慌乱是他们从未体会过的,眼看着前排的快速的阵亡,首领心一横,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他高呼道:“撤、撤、撤,撤退!”
眼看着这帮家伙手脚麻利的想要逃,温博岂能让对方如愿,弹无虚发,枪枪致命,完全不给对方逃离的机会。
如果他今天给对方留了活口,这样的刺杀,明天会不会再出现?如此一来,后患无穷,一个都别想逃!
“你们快拦住他!”首领一边逃跑,一边呼喊着。
奈何温博的羽翼根本就是一个BUG一样的存在,再加上他的身手敏捷,想要拦下来,哪有那么容易。
鲜血染红了他白色的衬衣,一个个蒙面的黑衣人就这样倒在了他的脚下,他却没有停留下脚步。
首领时不时回头向温博开木仓,然而,这些子弹的轨迹,温博看得一清二楚,想要避开绝非难事。
“砰砰。”
子弹直接打在了首领的大腿上,温博从容的把羽翼收回身体,慢条斯理的走在后面,宛如抓老鼠的大猫,他并没有急切的想要把对方弄死,行刺他的人,已经被他杀得七七八八了,这最后一个,他是要留活口的。
若非如此,那他岂不是死无对证了?
首领慌乱得不行,一瘸一拐的冲着外面跑,想让自己的主顾帮自己解决后面的麻烦,他一时情急,直接闯入了会客大厅,这会维克多正在与其他大臣的家眷们坐在厅喝茶,这么一个鲜血淋漓的人出现在这些人面前,着实把人吓得不清。
“啊啊啊啊,这是怎么回事。”
“侍卫、侍卫……”
家眷们被吓得花容失色。
维克多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孔,心一噔,这帮饭桶竟然没有解决温博?眼看着场面逐渐混乱,他心一狠,抽出配枪直接木仓毙了刺客的首领。
这一幕正好被慢条斯理进门的温博撞了个正着。
啧,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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