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84_不可靠的队友
我:“底层资料一般防御不会太高。”比如云霞宗藏书阁的第一层, 金丹期要不付费硬抢的话, 能抢到, 当然抢到的后果比较惨烈,直接去戒律处受罚算好的, 如果由藏书阁动私刑……知道为什么现任藏书阁的最高领导会选择符修吗?参考易若长老, 揍人, 剑修专业,玩人, 符修技巧更多。
徐箐:“到处都能找到的基础资料才可能归入底层。”
我:“不一定, 有些是对内部弟子基础,但对外人独特。”
徐箐又有精神跟我怼:“你很懂藏书阁吗?”
我:“这个问题,你不妨问问左道友?”
左弦:“对不起……”
我看着他, 略等了一会儿:“你是真觉得不说我们便知道你的拒绝词具体内容,还是其实你找不到对应当前事情的条款所以决定模糊处理?”
徐箐:“对啊, 把条款说清楚。”
我:“或者你干脆把所有拒绝条款全部列出来, 我们观摩一下。”
徐箐:“你一次只说一条会让我们好奇一共有多少条。”
我:“好奇累积多了便可能会故意找各种问题来试探你的底线。穷举法很累人的, 对你对我们都是。”
徐箐:“而且如果你隐瞒得过于谨慎, 我们很可能就这个疑问去骚扰你的同门。我们徐家的克东风联系人可还有那么几个。”
我:“我对克东风不那么熟, 不过我跟包打听挺熟的, 他们的节操,尤其是面对我时的节操, 我想左道友你懂?”
徐箐顿了一下, 问我:“为什么包打听面对你时的节操外低?你到底是谁?我已经知道你现在的样子是伪装了。”
我对徐箐表示赞叹:“理解能力不错啊, 左道友一句话便让你悟了。”
徐箐:“你连玉简内容都能看到?”
我:“单说能不能, 就这玉简,肯定是能看到,再隔十倍的距离也没问题。”
徐箐:“既然你没看,为什么你知道左弦没有直接告诉我你是伪装?”
我:“我们现在不是正立场一致地挤兑左道友吗?”
徐箐:“内讧了。”
我:“真是不可靠的队友。我拒绝回答你的问题。”
☆、3385_事情来了
徐箐:“左道友,你知道他是怎么分析出来的吧?”
左弦:“对不起,我们不向外出售对他人心理的分析。”
我:“只是‘不出售’,那么可以免费提供吗?”
徐箐:“对啊,我们这么多年交情,免费句子不能送一赠一吗?”
是不是与我相处久了的人都容易墙头草?
最终左弦还是没有松口,徐箐也并不是真心追问,他就是养伤久了,憋得慌,想挑事。
然后,事情如他所愿的,来了。
韩艺拓。
*
韩艺拓向徐家表示:“此事拖了什么久,你们也烦我也腻,大家都干脆点,这回我们就坐下来好好谈,一直谈到把事情处理干净了,处理不干净我们就别散。”
这真的不像是准备好好说事的态度,不过徐家还是答应了,并按照韩艺拓的要求,商谈时让徐箐到场。我自然是陪着徐箐,而左弦也作为记录者拿到一个旁听身份。
我和左弦的入场资是徐家批准的,出于低调考虑,我们没有穿门派制服,但韩艺拓还是认出了我——只认出了我,只认出了我的伪装身份。
韩艺拓态度不友好地说:“云霞宗弟子,我不知道你身后的化神期到底是谁,但是我敢肯定,那位化神期前辈只会做你的底线后盾,而不可能成为你的保姆。云霞宗没有那么无原则的长老,哪怕是最受宠爱的裴三少爷,裴骥长老也没有为他为难过外面的小辈。”
这话我听着挺舒坦,是夸奖云霞宗呢,不过拿裴三少爷举例,便证明韩道友并没意识到我正是裴林。在很多围观者都发现了此事的现在,韩艺拓作为需要直接应对我的人,也太糊涂了,惹得左弦那么板得住表情的克东风优秀弟子都多看了他几眼。
——左弦的看并不惹韩艺拓注意,因为在韩艺拓说话时,在场大多数人都看着他,韩艺拓对此仿佛略带享受。
自负?所以当围观者们对我的身份猜测不休时,韩艺拓并不多想,而只相信自己一开始的认知:
姜冀是代表云霞宗来针对他和他身后的散修联盟的,需要关注的只有云霞宗。其他人把关注重点放在姜冀身上完全是本末倒置,可能云霞宗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才公开说了那种长老承诺。一切都是云霞宗与散修联盟博弈的手段。
☆、3386_不是……而是……?
这认知我是怎么知道的?包打听的公开报道……所以,随便听听便好了。包打听在报道了他们关于韩艺拓的这个心理分析后,紧接着还报道了韩艺拓在看到他们那份分析后的真实反应及内心可能的想法。两份报道的销量都颇高。
“跳梁小丑。”这是韩艺拓亲口给出的评价,浓重的不屑之意,而且不屑的对象似乎不只是包打听,还包括了给包打听提销量的读者们,导致很多人既不爽,又好笑。
包打听也有弟子混入了场,不是徐家批准的,当然更不是被韩艺拓所邀请,只是这两方也都没有明确拒绝,于是包打听便来了。
左弦待在徐家的团体中,暗示了他的偏向;包打听则站在徐家与韩艺拓之间的位置,仿佛很中立。
包打听来的人是章逢,我有理由相信这个选人与我有关。
谈判主场选在徐家,徐家出场的人有三个金丹期、包括徐箐在内的五个筑基期,还有我和左弦这两个外援,韩艺拓那边除他自己之外则只有代表散修联盟来的一个金丹期。
声势上毫无疑问是徐家占上风,但结合韩艺拓那讥讽的表情,徐家的人多又仿佛象征了胆怯,又或者展示了:不是韩艺拓得理不饶人,相反,是徐家仗着家族力量欺负散修孤身一人,而散修联盟的介入不过是按照联盟宗旨维护散修利益而已。
说不定……真是?至少,在韩艺拓眼中,真是?
韩艺拓:“好了,我重申我的要求,如果你们既不肯宰了这小子平息我的怒气,又办不到找回我丢失的灵植,那么你们就选一个擅长丹药的人,与我签订契约,当我三年的奴仆。”
徐家:“这不可能。”
韩艺拓:“什么都一句‘不可能’便打发了?我也告诉你们,我不可能接受灵石赔款。”
徐家:“韩道友如果需要迟恰丹是为了分析某种丹药,那么我徐家可以购买迟恰丹赠予韩道友,或者如果韩道友愿意,也可以将你需要分析的丹药拿出来,我们一起分析。”
韩艺拓:“我不信任你们。如果你们提供给我充足数量的迟恰丹,保证我能分析成功,倒是可以商量。”
徐家:“如果韩道友不肯将东西拿出来,我们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真将迟恰丹用于了分析呢?或者说,我们会怀疑你到底有没有这件需要分析的东西。”
……
☆、3387_无聊
这种谈判其实非常无聊,双方都站在自己的立场不肯妥协;反复述说自己的要求、反复指出对方要求中的过分之处;几分钟前刚刚说过、被对方指出无理取闹的要求,几分钟后换个用词又再次提出,可能很快还会有第三次、第四次,就指着某一次对方一时疏忽表达同意。
我找章逢要了他能提供的关于韩艺拓丢失的分析草的信息——虽然章逢也多半留了几手,但起码从量来说,显得比左弦大方多了。即便满是水份,拧一拧,剩下的真假不明的干货还是比左弦提供的多,而且是先给信息、后跟我讨价还价。
“二公子,你要是发现了大新闻一定要先告诉我们啊,”章逢说,“你告诉克东风的那位没用,他们还要整理、分析、选择性地放入售卖列表,根本不抢发布时间,我们才比较急。”
我:“反正克东风不会公开发布信息,你们何必跟他们抢?”
章逢:“争分夺秒。新闻一定要新,要第一时间呈现给读者,这是包打听对读者的体贴。”
我:“我可以同时发给你们俩。”
章逢:“克东风那家伙用什么收买了你啊三公子?我知道克东风虽然不外显,但暗地里挺有钱的,但再有钱,他们累积较多的是灵石……啊,他们开放藏书阁给你了?”
我:“说到藏书阁,你们包打听的藏书阁能对我开放吗?借阅费好说。”
章逢:“没问题,你尽管来。”
本来包打听的说话便要打折扣,你还答应得这么不假思索,总觉得很可疑。
章逢虽然也只有筑基巅峰,但他当着在场多位金丹期的面给我发消息、甚至点评那些金丹期,却毫无压力,这除了因为包打听的脸皮厚度很够之外,更重要的是,包打听在隐秘发消息方面是专业的。
这种专业性克东风应该也具备,而且具备的程度说不定不比包打听低。即使克东风的最高修为低了包打听一等级,但克东风对隐秘的重视度明显高过包打听——包打听经常会故意走漏一些信息看众人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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