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_让能量值达到最大
文前辈仰着头,视线落在替身冰莲花上:“那朵冰莲花起到了调速的作用。每消耗一粒粉末时花瓣获得的能量并不是定值, 每一秒钟粉末消耗的粒数, 也不是定值, 因为每一秒钟幻境和直播法阵吸收来的能量不是定值。那朵冰莲花一直在根据法阵吸来的能量进行调整, 试图保证从现在到比赛结束时,平均每一粒果核粉末置换到能量值达到最大。”
我:“如果要将每一秒钟涌入此幻境的所有能量都放入通明果花瓣,难度会很大,也就是会大量消耗果核但能量吸收率却并不高, 也许短短几天果核就会消耗完, 剩余的时间便只能眼睁睁看着能量流过却不能吃掉;而如果太过压制果核的消耗速度, 让每一粒果核粉末的能量吸收率达到峰值, 则很可能等到比赛结束时果核还没消耗干净,之后没有其他能量可以继续用付出果核消失的代价来更充实花瓣, 也会造成浪费。”
文前辈:“所以, 那朵冰莲花认为, 只有这批用桐树花炼制的通明果能够吸收幻境和直播法阵获得的能量, 如果你用与此幻境无关的材料炼制新的通明果,是无法用相同的方式吸收能量的。”
大概确实是不能,因为其他材料不像桐树花这般连通了幻境内外。
我:“那朵冰莲花会计算吗?它能思考?”
文前辈:“你的东西你问我?还有为什么你也叫它‘那朵’冰莲花?没给取名字吗?”
我:“没有,我拥有它还不太久。实际上,这是我第一次自己使用它。”
文前辈:“它是你炼制的吗?形状很像。”
我:“一半,里面有一个很重要的内核是别人给我的。哦, 不对, 我炼制的还不到一半, 因为有一个关键基材是我收到的礼物,这礼物我收到时就已经独立成形,不属于原材料类。我其实只是做了一个组合工作。”
文前辈:“只是组合的话,它与你的连接倒是非常紧密了,我都能隐约感知到那份连接。”
我:“文前辈,我觉得您应该致力于尽快彻底切断与我的连接,而不是还一再地去感知它。‘感知’的动作会将原本已淡化的连接又描绘得更清晰、更深刻,甚至有可能到消不了的地步。这对您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文前辈:“我都不担心,你担心什么?这份连接只会是你单向用来操控我,我不可能借此危害到你分毫。”
☆、2021_自恋得过分严重
我:“再深刻也不可能又一次到‘操控’的地步,除非您再要死不活一次。”
文前辈:“别咒我,我已经请看起来很可靠的占卜师算过了,我已否极泰来,而且近期会遇到好事。”
我:“请问是哪位占卜师让您如此相信?是明艳阁的占卜师吗?他具体说了什么?说起来,明艳阁占卜师的占卜风是什么?真的准吗?”
文前辈:“我是找的明艳阁的。占卜的事,没有一定准的,不过明艳阁的占卜师秉承着明艳阁的整体风,规整、精确、言必有物、不打诳语。”
我:“不打诳语……占卜师?”
文前辈:“没见过是吧?有机会你可以试试,颠覆你对占卜师的固有印象。明艳阁占卜师一点也不油嘴滑舌,说的占卜结果绝对不会让你云里雾里。”
我:“但是精准占卜,还将精准占卜结果说出去,对占卜师本身的伤害会很大吧?”
文前辈:“谁跟你说他们精准占卜了?”
我:“您刚才说了精准。”
文前辈:“我说的是他们的占卜过程看起来很精准、很科学、很舒服,不像其他很多占卜师,乱丢、乱抛、到处撒。”
……科学?您的形容真是越来越古怪了。
*
我一开始决定跟乌轶分开行动是因为看到弹幕里有不少人声称不喜欢乌轶站在我身边、扬言要对乌轶下咒,再加上乌轶自己也说有不祥的预感,所以为了他的安全,我辞别了这位唯一跟我算得上有交情的占卜师。接着我继续在这个占卜师比赛中做些跟占卜全然无关的事情,并打算找一个不惧被诅咒、反而乐于跟人怼的好战分子当我在此比赛中的搭档。
——我一个人处理占卜事件还是太玄幻了,我比较乐于近距离看着别人处理。
本来任泳鸣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咒术师意味着不惧被诅咒,脾气看着不好意味着好战,完美。
可惜这妖不乐意带我玩。
同时我发现,弹幕中的下咒意图很可能真就只是意图而已,说着热闹的,不会真为了‘不想看到美人跟别人近距离相处’‘想要自己独占美人’这种心思就去暗害谁。脸而已,看看就行了,谁还真沉迷不可自拔了?如此轻易信以为真,我的自恋症状真是过分严重。
这样很不好,很需要反省。
☆、2022_自残也是病
随便就将弹幕内容当真,这也解释了为什么我能看到弹幕的事情会轻易被发现,因为我太容易被影响。一个人的说话我能无视,但说的人一多,我就动摇了。动摇之明显,被很多人看在了眼里。现在还继续对‘我能看到弹幕’这个观点持反对态度的,都是耍赖的语气,基本论调是: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锁仙宗没判就不算,美人没承认就不是。”
虽然耍赖不好,但是作为耍赖行为的受益者,我依然想对这些耍赖弹幕表示感谢,谢谢他们让我对自己的过于自恋、轻易动摇不会感到太过尴尬,就好像有人陪着我一起犯傻似的,傻事仿佛都因为陪伴而变成了趣事。
文前辈坐在地上,手撑着脸看我。
我:“前辈要是虚得想躺下的话,不用介意我,反正你更狼狈的样子我都见过了。可能那也是你最狼狈的样子吧,不可能更糟了,再糟就没命了。”
文前辈虚得已经没力气搭理我的嘴欠,问:“你准备什么时候结丹?”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结,我本来想找个占卜师算算,但是,没找着给算的。”
文前辈:“算算?找不着才正常。”
我:“……您的语气,好像不是说占卜师不可靠的意思?”
文前辈:“最难叫醒的是装睡的人,最难占卜的是人为操控的不合规律事件。”
我:“我厚颜猜一下,您的意思,是不是说我已经达到了结丹的条件。”
文前辈:“那要看你怎么定义那个‘条件’。如果只说可以结丹,不拘泥于金丹质量,那早就达到了,我在养蛊池里见到你时你就已经达到了。实际上如果你出养蛊池时已入金丹,我才会觉得正常。”
我:“既然要结丹,那当然是要尽可能结一个……质量高的金丹。”靠,差点又说成漂亮的金丹,我真的必须严肃认真地戒掉颜控症了。
裴冰:“简单,把你自己毁容就成。”
自残也是病,不干。
裴冰:“哈,呵,哼。”
……毛病。
☆、2023_虚
文前辈:“嗯,未成年是不需要着急,就应该悠着来。”
我嘴硬:“其实也不算未成年了吧?我的外表年龄还是有十六七了……”凡人也有娃娃脸的。
文前辈:“十六七不就是未成年吗?凡人界大部分地区的法律都把成年划在十八岁。你好意思说你那张脸十八了?”
我:“凡人界的大部分地区还规定满了十六岁不满十八岁的,如果以自己的劳动收入为……算了。”
虽然我自己闭嘴了,但文前辈还是挖出了我未尽的话意——肯定是报复我说他虚——说:“以自己的劳动收入为主要生活来源,就是有完全民事行为能力,就算成年。你是吗?就算你说是,我想也没几个人会信的,我肯定不信。”
……其实我也不信,对着小随里满满当当的物资时,尤其不信。
我:“为什么您明知道自己虚不受补,还大量饮用灵气含量过高的酒呢?”
文前辈:“都跟你说了我没虚到那地步。而且自己酿的酒,酒中灵气本来就与我自身的灵力相合,负担比喝外人酿的酒小很多,对我只有修复作用。”
顿了两秒,文前辈又补充:“不过喝多了还是有点晕。”
我:“那您就在这儿继续晕着,果核粉末给果肉花瓣输送能量的同时会逸散一部分转化后的能量到周围,这种能量与我有一定的联系,也就与现在的您有一定的联系,也许会对您有用吧?”
文前辈:“不然你以为我坐在这里干什么?”
我:“关键是,转化之后的能量很温和,不会……”
“不会让我虚不受补。”文前辈接口,“行了,我在这里养身,你随便去哪里闲晃,最好去参与占卜师比赛的进程,让弹幕吵得更厉害。”
我:“那就真的会被踢吧?”
文前辈:“被踢的几率比现在大不了多少,因为可以让你参加完比赛、给锁仙宗拉够收视率后,再剥夺你的名次。更何况你别说拿到名次,很可能你连参赛者身份都拿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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