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里,奥罗拉就不太常能看到莱姆斯他们了。而且也因为暑假已经接近尾声的缘故,她在魔法宠物店的工作也越来越忙。
新学年还没开始,比尔和奥罗拉再次收到了霍格沃茨的来信,祝贺他们在新的学年里被任命为各自学院的级长,同时还送来了级长的专属勋章。
老实说,奥罗拉对邓布利多的这个决定有些意外,毕竟级长的挑选标准都是非常严格的。虽然在成绩上她没什么问题,但是她曾经因为饲养违规魔法生物而被魔法部责罚过,所以她一直觉得自己是当不成级长的。
她把信封里的勋章握在手心看了看,然后俯身别在了罗恩的衣服上,笑着说:“正好配你的睡衣颜色和图案。”
小家伙摸着胸前的勋章,抬头露出了这几天来的第一个笑容。自从斑斑的身份曝光后,罗恩一直闷闷不乐。奥罗拉一开始以为他是因为失去了自己的老鼠伙伴所以难过,结果小男孩一脸严肃地告诉她说是因为他在生气。
“它还和我一起睡过觉,而且还是在我的被窝里。”罗恩说到这里,眉头皱得更深了,稚嫩的小脸上全是平铺直述的嫌弃,“还在我每一件衣服的口袋里打盹过。”
弗雷德摇头晃脑地补充:“你还摸过他抱过他。”
“恶——!”双子同情又幸灾乐祸地看着他。
罗恩听完后表情就更差了,连鸡腿都拯救不了那种。
好在这个级长勋章来得很及时。奥罗拉看着再次眉开眼笑起来的罗恩松了口气,他兴奋地朝金妮指着胸口的金色勋章:“金妮快看!是赫奇帕奇的级长勋章!”
珀西坐在楼梯上,被拿着比尔的级长勋章抢着戴来玩的双子撞的东倒西歪,相当不悦地说:“我要是你们两个就会把勋章收好,要知道那可不是能随便送出去玩的东西。”
比尔倒是不怎么在意,只说别给他弄丢了就好。弗雷德听到自家大哥的默许后,得意地回头冲珀西做了个鬼脸跑掉了。
暑假最后一天的清晨,奥罗拉收到了莱姆斯的回信,告诉她西里斯的翻案审判将会在下个周进行,让她不要太担心,开学后回霍格沃茨等着消息就好。信里没有透露太多其他的内容,奥罗拉知道那是莱姆斯不想让自己忧虑太多的缘故。
吃完午饭后,莫丽忙着要为比尔去对角巷挑选新学年的新衣服。他这两年个子窜得飞快,去年的衣服不是短了就是小了。尽管比尔觉得他可以把亚瑟的一些旧衣服拿来,照着古怪姐妹的朋克摇滚元素改造加工将就一下,不过莫丽坚持为他添置些新的。
奥罗拉领着金妮回房间睡午觉,小姑娘躺在被子里眨着漂亮的眼睛央求奥罗拉为她讲个故事。奥罗拉从金妮床头随手抽了一本挺旧的书出来,看起来是因为很受欢迎所以被翻阅过很多次的样子。
书的封面上写着《诗翁彼豆故事集》。她一边翻开,一边替金妮将窗帘拉拢,房间里的光一下子变得柔雾晕黄,像盛夏夕阳最温和的时刻那样:“你想听哪一个?”
“三兄弟的故事吧。”金妮舒服地眯起眼睛,“妈妈喜欢为我念这个,很有意思。”
奥罗拉点点头,“我小时候也看过一个三兄弟的故事,不过是麻瓜社会里的版本。三个兄弟是三只小猪。”金妮被她逗乐了。
她很快翻到那一页,放柔的嗓音如成堆的花瓣,一片一片落在女孩安静美好的睡脸上,发丝里,还有整个房间的中央:“从前有三个兄弟,他们在黎明时分出发,一起沿着一条偏僻蜿蜒的道路旅行……”
这是一个巫师和死神之间的故事。
奥罗拉读着读着突然感觉有些怪异,小腿上被鬼魂鲨咬出来的伤疤开始隐隐作痛,让她忍不住去摸了摸。那片皮肤的温度明显比其他地方高一些,入手一片滚烫。她低头看了那块伤疤一眼,并没有什么外表上的异常。
“三兄弟中的二哥是个傲慢的人,他希望能够进一步羞辱死神,所以向死神索取了能够起死回生的能力……为了和自己心爱的女孩在一起,二哥终于在疯癫中自杀,去到了死神的世界,也就是那个女孩所在的地方。”
这种故事真的适合讲给即将入睡的小巫师听吗?奥罗拉毫不怀疑,如果是念给普通的小孩子听,那估计能把小孩子吓哭。
还好这个故事并不长,奥罗拉还没来得及讲到最小的一个巫师是如何自愿与死神离开的那段,金妮已经睡着了。她将书放回原处,轻手轻脚地离开了房间。
她刚下楼就看到了查理,对方问她是否有兴趣和他一起划船从奥特河一路往下去,那将会穿过一片人迹罕至的森林,他们几个年纪稍大的孩子以前经常一起去那里冒险。
“来吧奥罗拉,那里很漂亮的,我相信你会喜欢。正好你也可以让葡萄酥它们出来透透气。”查理看起来对这趟出行非常期待。
“就我们俩吗?其他人呢?”
“大哥不在。”罗恩咬着比比多味豆含糊地说,紧接着又把嘴里的多味豆吐掉,脸色奇差,“妖精味儿的。”
“不感兴趣。”珀西继续低头看书。
“我们感兴趣。”弗雷德跳起来,从木质扶梯上一路滑下来,在客厅中央蹦跳了一下。查理严肃地拒绝了他们,理由是上次带他们出去的时候,他们因为太过活跃而导致整条船都在河面上翻了。最后他们不得不自己从河里爬上岸,湿漉漉地回到家,像一群狼狈的落水狗。
查理最后做出总结,掐断了双子的念想:“所以我不会再带你们去的,放弃吧。”
奥罗拉背好挎包,把已经及腰的满头长发用一根带子随意束在脑后。这头长发越来越难打理,她在考虑要不要把它们都剪掉,只留短到耳际。查理听说后一直都很反对她的这个想法,坚持她只要修剪掉一点略有干枯的发尾就好。
“你的头发颜色很好看,剪掉太可惜了。当然我不是说你短发不好看……我只是觉得,你长发就很好看了。”查理飞快地说着,熟练地启动了小船上的开关,耳尖随着他说的话开始泛红。
“这是爸爸从一个麻瓜木工那里买来的,他在这上面施了点魔法,让它可以自己动,就像这样。”
他们坐在船上顺着河水朝密林里流淌而去,水流青碧浓翠如一匹巨大的深绿色丝绸,那些波澜起伏的水花就是缀绣在上面的轻薄白色皱裥,小巧的木舟则是片深黄的树叶。奥罗拉靠在船边去伸手够那些抛洒起落的清凉河水,茶卷站在她手背上抱着她的手指,伸出舌头去舔那些水珠。
有雾凝固在森林的深处,像魔药沸腾后冒出的青烟,顽固地和头顶的丰沛阳光对抗。它们越往树冠顶上升腾就越容易被染透,徒劳地拉下深浓的残影。那些无处不在的淡绿开始被迫朝嫩黄转变,再逐渐接近金色的极限,光雾融汇。
蕨类植物寄生在粗壮树木的根部,密集到猖狂。它们尽情抢夺着有限的空间,舒展出的宽大叶片承接光线的洗礼,为河水和菌类遮掩出片片阴凉。
奥罗拉把挎包里的魔法生物们都放了出来,让它们自己去捕猎。她和查理则把木舟栓在一棵树下,爬上岸沿着阳光溅落下来的光带弯曲前行。而那头受伤的幼年威尔士绿龙就是在这个时候闯进他们的视线的。
它们因为皮肤颜色的缘故,躲藏在森林里很不容易被分辨,但是它们的吼叫声却优美无比,让人在听到的一瞬间就能被吸引住。
奥罗拉顺着那种虚弱的悦耳声音,拨开层层叠叠的绿蕨和腐木,终于看清了这头幼年火龙的样子:
它看起来很瘦弱,但也足有一座小山丘那么大,琥珀色的眼睛亮得惊人。宽大的翅膀沾满泥土和草根,看起来像刚在沼泽地里打了个滚。前爪和胸口有许多像是被利器划破和火焰灼伤的伤痕,能看到清晰外翻的暗红色皮肉。
“这是……”查理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的巨型魔法生物,“绿龙?”
“看来你之前想看到火龙的圣诞愿望已经实现了。”奥罗拉摸了摸绿龙低垂下来的头,“它们和澳洲蛋白眼火龙一样,都是很有灵性的生物,能分辨出靠近它们的人是否有恶意。除非被激怒,否则不会轻易靠近人类。”
“它的伤很严重。我想我的挎包里还有一些上次纽特给我的治疗魔药能帮到它。”奥罗拉说着,打开挎包很快顺着楼梯爬下去找出了那几瓶魔药。
绿龙很安静地趴伏在地上任由奥罗拉也它处理伤口,等到伤口纷纷都因为特殊白鲜而开始愈合的时候,它凑过来亲了亲少女的侧脸,眼神柔和而感激。
“它这样算好了吗?”查理大胆地伸手触碰上绿龙的脖颈,问到。奥罗拉摇摇头:“没有,它想要恢复到原来的健康还得好一阵才行。”
说着,她弯下腰去准备关上挎包,却意外发现绿龙蜷缩起来的后腿上被套着一个厚重的金属环。奥罗拉小心翼翼地避开头顶那些低垂下来的树枝走过去,它们长满了黏腻潮湿的毛茸茸青苔。
是个被烙印上字母的驯兽环,上面写着某个魔法生物马戏团的名称缩写。
她想她知道这头绿龙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了,它为了逃出来一定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我听说几百年前的三强争霸赛里,有个项目就是会抓火龙来考验勇士们。”查理说,“不过后来因为参赛者的伤亡率太高,所以这个比赛被取消了。”
“我们得把这个驯兽环给弄下来。”奥罗拉试着拉扯了一下那个铁环,可惜它纹丝不动。她有些气恼地擦了把汗:“不然它还会被抓回去的。”
查理试了试也没能把它取下来,于是提议:“我爸爸会知道怎么弄开它的,要不我们先把它带回家里去?”
“也好。”
绿龙试着活动了一下,伤势限制了它的行动力,最后还是咖啡豆和巴克比克还有葡萄酥一起又拉又拽地才把它塞进了挎包里,蓝莓酱在空中拍打着翅膀为它们加油助威。
他们很快回到了陋居,正巧亚瑟下班回到家,被查理拖着来到了那头绿龙面前。绿龙低吟了一声,庞大的身躯让它即使懒洋洋地趴在地上,也可以低头俯视着整个韦斯莱家的成员,琥珀般的眼睛足有盘子那么大。
“我的天啊。”亚瑟惊惧地看着这头活生生的火龙,“你们从哪里把它弄来的?!这实在是……”
“太酷了——!”双子替亚瑟总结到,兴奋地想跑上去摸摸那头绿龙,被比尔和莫丽死死抓住不许过去。
“亚瑟,你能帮它把那个驯兽环弄掉吗?它是从马戏团逃出来的。”奥罗拉抱住因为人类气味浓郁而逐渐警觉防备起来的绿龙,一边安抚着它,一边指了指它后腿上的金属环。查理补充:“你该看看它之前的样子,爸爸。全身都是伤。”
“噢——当然。”亚瑟擦了擦额头,拿着魔杖的手有点僵涩的不灵活,“说起来我也是第一次见活的火龙。它是什么品种来着?”
“威尔士绿龙,先生。”奥罗拉回答,“一般它们会主动避开人类,是火龙里比较温和的一种,喜欢吃绵羊。”
“四分五裂。”金属环应声碎裂成了几块碎片掉落在了地上。绿龙抽动了一下后腿,伸长脖子试图凑近亚瑟,清澈的眼睛圆溜溜地盯着他。
“它想感谢您,先生。”
“呃——可是我觉得……”
“加油爸爸,你不能退缩!”乔治大喊。
“或者我们不介意替你接受它的感谢!”弗雷德高兴地摇晃着双手。
亚瑟勇敢地接受了绿龙的舔脸式友好问候,表情复杂得好像是自己舔了它一样。
罗恩好奇地看着这头庞然大物问:“它叫什么名字。”
奥罗拉愣了一下,然后拍了拍罗恩的头,笑眯眯地说:“就叫西蓝花吧。”罗恩的脸都绿了,努力忍住不哭。
“逗你的。”奥罗拉捏捏他的脸,思考了一会儿后说,“我还是觉得抹茶布丁比较适合。”
山一样高的大布丁抖了抖翅膀,哼出一鼻子的火星。
比尔笑着点评:“这个好像本质上不比刚刚那个好多少,不过我觉得还行。”
“那就叫抹茶布丁。等你彻底好了,我再把你放回你生活的地方,好不好?”奥罗拉摸着抹茶布丁的下颌,“森林原野,我知道那才是属于你的地方。现在你就稍微将就一下?”
抹茶布丁舔了舔少女的手,愉快地和对方达成了一致。
半夜的时候,奥罗拉一直被一个真实到恐惧的噩梦纠缠着。她似乎躺靠在韦斯莱家的那条魔法小船上,河面宽阔到两岸的森林都只能看清轮廓。天光灰暗混沌,浊色浓稠,一如他们行驶的河面。
奥罗拉看到有个人坐在船的另一头,和自己面对面,完全背光,模糊到根本分不清男女。但是它的手却很有标志性,那是一双骷髅才有的白骨手。
她坐起来,一点也不害怕地看着对方:“我在哪儿?”
对方哼笑了一声,“不要总是问我重复的问题。”
“那你为什么又来了?”
“这个问题你也问过好几次了。”
奥罗拉静静地看着对方,忽然问:“你是死神吗?”
他嗤笑了一声,听起来让人非常不舒服:“这个问题倒是第一次。”
“所以你是吗?”
“随你怎么想。”
有光从他的背后浮动上来,很细的一线,镶嵌在河面的尽头,像条金项链那样。碎散清蒙的光粒在水面上穿行滑动,漾开一片醇黄,朦胧地笼罩在灰黑色的水流上,奥罗拉逐渐发现河水下竟然是有东西的。
或者说画面才对。
她看到自己正围绕着一棵高大的蛇木慢慢地走着,掌心贴着树身抚摸,然后又蹲下身去刨了刨土,抬头看着那片茂密的深绿树冠。
她看到自己和斯内普一起走在一条模糊的街道上,有一个小女孩跑过来询问他们是否需要玫瑰。
她看到自己坐在了霍格沃茨的教师席上,正在为罗恩的分院结果鼓掌。
她看到自己正在狼狈地仓皇逃跑,还拉着一个黑发男孩的手,时不时回头用魔法攻击着身后的那个死亡猎手——一条有毒的巨蛇。
她看到自己和一个陌生人站在对立面,金色和绿色的魔法光束从他们各自的魔杖尖端迸射出去殊死抵抗着,有血液从他们的手里逐渐流淌下来。
她还看到了拿着魔杖冲自己打招呼的邓布利多;手里握着一枚黑宝石戒指的斯内普;抱着一件看不清颜色的衣服的黑发男孩。
有悠悠的沙哑声音在耳边响起,像在吟诵一个古老悠长的故事:“死神非常生气自己被这三个新的牺牲品愚弄了,因为凡是想要通过这条河的旅者们,通常都会溺死在这条河里。但是死神也是很狡猾的。他装作赞扬三兄弟的魔法,使得他们能够避开死亡,因此每人都将赢得一件奖品。”
“下去吧,他们等着你呢。”骷髅手咯咯地笑着,把奥罗拉一把推到了河水里。
她尖叫一声,翻身滚下了床,小腿上的伤疤灼烧得厉害。
灯突然被打开了,奥罗拉捂住双眼,反手去摸索自己的眼镜。
“做噩梦了?”萨拉查的声音突然响起来,很轻,带着种蛇类体温的凉滑感。
奥罗拉戴好眼镜爬起来,揉了揉自己的头,半晌没说话。
“怎么了?”萨拉查问。
“斯莱特林先生,您相信死神吗?”奥罗拉问,淡金的发丝凌乱地逶在腰际。
“你问这个干什么?”
“就问问。”
“谁跟你说了什么?”
“没,就下午看了个故事。讲死神和三兄弟的。”
萨拉查哦了一声,不以为意:“神话故事有什么好在意的。”过了一会儿,他又问,“你上次被咬的伤疤还在疼?”
“嗯。”奥罗拉试着碰了下那块皮肤,激起一阵刺痛。
房间里静默了一阵,那本日记才缓缓立起来:“那个故事也不完全是假的。至少,那些东西是真的存在的。”
“您是说?”
“老魔杖,复活石,隐形衣。它们是真的存在的,也就是其他人说的死亡圣器。”
“它们真的能让人起死回生?”奥罗拉惊异地问。
萨拉查冷笑了一声,像某种锐器划过坚冰的质感,听起来怵得让人发抖:“那要看你怎么理解起死回生这个定义了。至少复活石的传说就是这样,它只会让你不断地萌生自杀的念头,直到你真的去到死者的世界和对方团圆。”
“如果你相信死后的世界,那你也算真的和那个人在一起了吧。”他最后这句话说得很漫不经心,带着种急躁的敷衍,“你的每个选择都会要求你付出相应的代价。就算真的有死神,他也不是慈善家不是吗?”
“可是……”
“你该睡觉了。”萨拉查刚说完,灯光就熄灭了,房间重新恢复黑暗。
……
五年级。
邓布利多宣布新来的霍拉斯·斯拉格霍恩将会在新学期教授大家的魔药学,而西弗勒斯·斯内普则调职成为了新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奥罗拉认出这位新来的教授,正是上次在对角巷和邓布利多一起的那个胖老头。
这个消息宣布出来的瞬间,礼堂里除了斯莱特林和教师们在鼓掌以外,其他三个学院的孩子都目瞪口呆地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这下斯内普教授可如愿了。”一旁的拉文克劳级长说到,“他这么精通黑魔法,一直很想要这个职位。”
“我听说斯拉格霍恩教授好像就是以前的斯莱特林院长,也是一直教魔药学,他很喜欢有天赋和成绩好的学生。”
奥罗拉没发表任何自己的看法,她只是隐约有些担心。因为从她入学以来,担任这个职位的教师从来没有连任过。要么就是出事要么就是主动辞职。去年的哈德森教授也是因为家庭原因而离开了,现在是斯内普……
“他为什么这么想教黑魔法防御课?”奥罗拉问了下旁边的六年级赫奇帕奇级长。对方摇摇头:“不知道,不过听说他两样都相当擅长。因为很多时候你其实能发现,斯内普教授用魔法根本不念咒语也能施展成功,这是很难做到的。他和邓布利多教授在这点上很像。”
奥罗拉点点头,没再说话。
开学宴会结束后,奥罗拉和同为级长的贝芙莉一起带着新入学的小蛇和小獾们回到了地下室,两个人路上一直在相互交谈着。
走在奥罗拉旁边的一个小女孩好奇地看了看她们,偷偷对旁边的同院新生说:“我还以为斯莱特林的人都不和我们说话的呢。”
“嗯……你这么理解也没问题。”另一个男孩耸耸肩,“毕竟说话的是极少数。”
“这是传统吗?”
“也许吧。说不定当初咱们两个学院的创始人就特别不爱和对方说话呢……”
奥罗拉听到这里的时候语塞了一下,突然有点庆幸萨拉查的日记没被她带在身上:“赫奇帕奇的新生,从这里开始我们要分路了。请跟紧我,后面的新生注意不要掉队。”
说完,她朝贝芙莉道别:“再见。”
“等等。”贝芙莉停了一下,叫住她,“斯内普教授让我告诉你,一会儿你安顿好新生后去他的办公室一趟。”
“噢……好的,我一会儿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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