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第 226 章

小说:我夫君他权倾朝野 作者:渊爻
    如果钱伯仲在场, 他会告诉宁端, 姑娘家闭上眼睛, 那当然就是随便你干什么的时候嘛。

    但钱伯仲不在,换了热水送来的翠羽在看见房里情形时又踮着脚悄悄走了, 宁端只能依照自己的直觉和理智行事。

    席向晚似乎有些不安,她的睫毛细细地颤抖着, 浅色的嘴唇紧紧抿在一起,精巧的下巴就乖乖地被宁端的两根手指抵住,将柔软白皙的喉咙暴露了在了他的面前。

    宁端不自觉地停了下来, 动作极轻地将几根落在她鬓旁的发丝撩开, 而后手指落在了她颈上由珍珠串成的软璎珞上面, 那璎珞的最下端坠着一颗红色的水滴状宝石, 精美绝伦, 在宁端眼里却比不上席向晚一根手指。

    宁端都能察觉到她的呼吸轻轻地打在他的脸上,仿佛在无声地一句句喊他“大笨蛋”。

    这一刻,宁端觉得自己几乎能对席向晚做任何他想做的事情,因着她的姿态已经给出了许可。

    察觉到戴在脖子上的璎珞被扯动,席向晚有些不安地吐出一口呼吸,轻唤道,“宁端”

    宁端低低嗯了一声, 嗓音近得好像是从额头直接传进席向晚脑海里似的, 叫她不由得又是一滞。

    宁端平时声音就这么低沉得好似要将人的理智摇摇晃晃地从身体里吸出来似的吗

    下巴上的力道又重了一些, 宁端在她头顶道, “再抬高一些, 我看不见。”

    想是他站在后头才看不清楚,席向晚没思考太多便顺服地跟从着那力道将头向后仰去。接着是衣服的窸窸窣窣声,好似是宁端又弯下了腰来。

    她太过习惯宁端带来的安全感,等那股熟悉的气息逼到面前时才察觉就一两分的不对劲来。

    似乎靠得太近太近了。

    席向晚的心都快从胸腔里跳了出来,她用尽浑身的意志力无声尖叫着不希望自己的心跳声被宁端听见,可心脏却反其道而行之,几乎要将她的耳朵都震聋了。

    宁端却无暇去注意席向晚的心跳呼吸,他用这辈子最小心谨慎的速度弯下腰去,将亲吻烙在了她白皙小巧的下巴上,手指掩饰地紧跟着从上面一抹而过。

    “好、好了吗”席向晚颤着声音问,眼睛仍然紧紧闭着。

    宁端心跳如雷,正要故作镇定地回答“还没有”时,鬼使神差地余光往下一扫,正好看见席向晚的手正紧紧攥着她自己的裙子,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几近荒谬的猜想。

    席向晚对他,一直以来都关心得有些过分了,叫宁端自己有时候都忍不住浮想翩翩却又强行拉回理智。

    可就在当下这一刻,那个一直不曾在宁端心中被掐死的念头却一瞬间压倒了他还想垂死挣扎一下的理智之弦。

    她会不会也

    宁端深吸了口气,出声时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没有。”

    说完之后,他刻意停顿了一会儿等待席向晚的反应。果不其然,她仍然紧闭着双目,只是睫毛颤抖得比之前更加厉害,好像被风轻轻吹过的柳梢儿似的。

    宁端微微将脸又垂低几分,他屏住气息等待片刻,发现席向晚也紧张得将呼吸停滞了,鼻下没有一点动静。

    两个倒过来面对面的人仿佛像是一幅静止的画。

    认识席向晚以来,宁端自认为已经经历了许多的诱惑与考验,但这还是他第一次选择任由压倒理智。

    他想知道席向晚是不是真的不打算阻止他做任何事。

    于是宁端捏着席向晚的下巴,将亲吻盖在了她的嘴角,动作不轻也不重,但也绝不是能用先前“解头发”的借口再圆得过去的了。

    他略微抬起头来,等了一个呼吸那么长的间隔。

    席向晚没有睁开眼睛,她的声音小得像是床榻夜间的悄悄话,“好了吗”

    宁端的眼底浮现出了笑意。他再度垂下脸去,这一次用手扶住了席向晚的侧脸,温柔得几近谨慎地封住了她的嘴唇。

    即使曾经偷偷在宁端醉时亲过他一次,当两人清醒时四唇相接,席向晚还是觉得血从脚底一下子涌到了头顶。

    时间在这一刻似乎被无止境地拉长,宁端的体温从接触的地方往席向晚的身上传,烫得她连头脑都眩晕了起来,只得更加用力地捉紧了自己的裙摆。

    手指很快被宁端伸手一根根掰开握紧,几乎是同一时刻,他手指向上一顺轻轻捏住她的两颊,温柔又强硬地将舌头探了进去。

    席向晚吓得倏地睁开眼睛往后躲,“宁”

    “嘘,嘘。”宁端用拇指抚过她的下颚将她转了回来,声音里带着焦躁和情难自抑,“从头到尾我都决定克制,但每一次都是你给了我许可的。”

    席向晚只来得及反抗了这一回,而后就被宁端给拽进焚烧理智的情潮之中,宛如溺水之人一般仰头握紧他的手指被动地全盘接受侵略,从鼻腔里挤出可怜兮兮的呜咽声,原本脑中闪过的反驳也被纠缠上来的唇舌给驱赶了个一干二净。

    什么叫每一次都是她给了许可的

    除了今日这一次以外,她给过什么许可了

    像是猜到席向晚在想什么,亲吻的间隙中,宁端带着笑意提示她,“成亲是你哭着逼我点头的。”

    席向晚“”她用力抬起脖子瞪了宁端一眼,被男人安抚地亲了亲下巴。

    “你看过我的暗盒。”宁端接着说,“你知道我在里面藏了什么,却什么也没动,什么也没说。”

    席向晚再度“”她掐掐宁端的手背,“你去看过了”

    宁端立刻澄清,“自那日之后我再也没有打开过。”

    “看看也可以。”席向晚小声说。

    宁端凑近了些,没听见她细若蚊鸣的声音,耐心询问,“什么”

    席向晚怎么可能重复一遍自己的话,她软绵绵伸手把宁端的脸往外推,干脆转换话题,“你走开,我的璎珞好好的,你骗我。”

    哗啦一声,宁端的手指在她颈后将勾在一起璎珞解了开来。他带着丝丝笑意将璎珞摆到席向晚面前,“不骗你。”

    席向晚被宁端压制得动弹不得,想抬头又不能抬,宁端的脸就挡在她正前方,再近一分便是羊入虎口,她恨恨咬了牙,低低道,“让我起来。”

    宁端伸手托住席向晚的后颈,一勾嘴角朝她笑了笑。

    他这般明显地笑了

    席向晚顿觉不妙,往前伸出双手正想随意抓个什么东西赶紧坐直身子,身下的椅子却被一股大力从后头拽翻,席向晚整个人都跟着往后跌去,喉咙里下意识地发出一声惊叫声。

    宁端毫不费力地接住迫不得已投怀送抱的席向晚,微微弯腰双手一提将跌落的她抱进了怀里,顺便躲开她往后泄愤踩过来的一脚。

    双脚离地的席向晚下意识揪住宁端衣襟,一想不对赶紧放开,又不想落荒而逃,最后脸红彤彤地伸手揪他的耳朵,“以后不准吓我。”

    “那你准我做什么”宁端问。

    席向晚不可置信地看他,“你真是宁端”

    那个平时冷冰冰,对着她时柔和又稍显笨拙的年轻首辅呢

    宁端的眉梢扬了扬,作势又要低头亲她,见席向晚满脸恼意地向后躲闪才道,“有这般亲近你机会的人只有我。”

    席向晚双手捂脸从指缝里看他,恍然大悟地揶揄,“首辅大人看来已经忍耐许久了”

    宁端毫不费力地抱着席向晚往上掂了掂,平淡道,“顺过气了”

    席向晚认真地将嘴捂住了,眨巴眨巴眼睛看着宁端。

    宁端低下头去,温热嘴唇贴上席向晚的手背,一路贪婪地沿着指骨亲到细嫩指尖,游刃有余的外表下是谁也看不见的忐忑澎湃。

    他居然得到她了。

    席向晚又气又恼,手背上的吮吻几乎穿透她的手心直达脸上,胸口心脏砰砰跳得泛起怪异又甜蜜的酸痛,化作恼人的醉意充斥她的大脑。

    这感觉来得太过汹涌激越,叫席向晚都有些愚蠢地怀疑起来自己是不是病了,她手忙脚乱地反手挡住宁端嘴唇,快速又小声道,“不要了。”

    被捂住了嘴的宁端推开几寸端详满脸红晕的席向晚,眼眸里没有丝毫的餮足,反倒是叫席向晚越发害怕起来的欲壑。

    她咬咬发麻的嘴唇,低低道,“我不舒服。”

    宁端垂眸望着她,一瞬不瞬,仿佛在判断这话是真是假。

    “真的。”席向晚拧眉,她轻轻移动自己的指尖,“我的手脚”

    “发软。”宁端在她掌心里呵着氧气模糊地说。

    席向晚认真思索片刻,纠正他,“麻痹。”

    她听说过床笫之间种种男女秘事,此时觉得自己这般反应极为不正常,努力地将在空中飘忽的意识理智往回拽,正寻思着喊翠羽进来瞧瞧时,宁端努起嘴唇亲了她的掌心。

    “你要学。”他带着笑说道,“以后就好了。”

    席向晚没松开眉头,“你没学过,你也是吗”

    宁端轻而易举地将怀中的席向晚往上托了一小段,他平视着她湿润氤氲的双眼,哑着声音道,“不是人人都像你这样天赋异禀。”

    席向晚怔怔望着宁端,他俊美英挺的眉眼褪去冰寒,野性又幽深的眼神令她想起曾在岭南边境见到过的那些尚未被人类驯服的美丽生灵。

    她的耳朵自动忽略宁端说的什么“天赋异禀”,探出指尖轻抚他的眉梢,“那从现在开始你也是我的了。”

    “不。”宁端靠近她的面孔,“无论有没有今日,我早就是你的了。”

    翠羽在外头一本正经拦住想进院子的碧兰,“这会儿咱们不方便进去。”

    碧兰后头还带着几个下人正准备进去送饭菜,闻言十分诧异,“夫人带回来的吃食要冷了。”

    翠羽一脸深沉,“冷了就冷了,现在没什么比里头正在发生的事情更重要了。”

    话音刚落,席向晚打开房门,带着一丝恼意向外喊道,“人呢”

    碧兰翠羽同时回过头去,见到席向晚正扶着门怒视她们,赶紧一个让路一个带人从院门涌入,将饭菜送了进去。

    翠羽步子迈得快,她到门口时往里瞟了一眼,见到宁端抱着手臂站在内屋的口子上,视线长久停留在席向晚身上,像是被吸住了似的。

    翠羽心中啧啧两声,飞快地移开视线,将先前拿出去的热水又给放了下去,有些感慨大人可算是熬出头了。

    席向晚原先在小甜水巷时没想太多,见什么就买什么,身后本也就多带一辆马车,倒不觉得自己家买了许多东西;等这会儿下人们将吃食一一摆上桌来的时候,她放下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心情烦闷之下几乎一口气买了够十个人吃的一餐饭。

    眼看着桌上都要摆不下了,席向晚只得道,“放这么多做什么,你们拿去分了便是。”

    碧兰十分耿直,“夫人,这些都是您刚刚说要买了回来给宁大人尝尝的,我还有许多没有拿来呢。”

    席向晚没好气道,“那是刚才,他现在可没这么好待遇了。”

    碧兰又要耿直地依言将东西都拿出去,翠羽赶紧回身拉着这只听字面意识的小丫头往外走,笑得不行,“碧兰,你饿不咱们去吃夫人买了剩下的那些。”

    碧兰的力气哪里是翠羽的对手,被拖着一路往外走,依依不舍,“我不饿,我还要伺候夫人吃饭呢”

    翠羽一哂,“夫人有大人伺候着,咱们俩自己吃自己的就是。你不饿我饿了,现在赶紧去后厨里还能吃上热乎的,走走走。”

    宁端扫了眼桌上琳琅满目的美食,笑,“我要这碗豆花就是了。”

    席向晚睨他,“首辅大人这吃得饱肚子”

    “有情饮水饱。”宁端平静道。

    席向晚无言以对。这人究竟是怎么做到不开窍时打死不开窍,一开窍就从头到尾变了一个人的

    “我要甜的。”她干脆颐指气使道。

    宁端好脾气地将席向晚按到椅子上,鞍前马后将她服侍得妥妥贴贴,勺子都给递到手里。

    倒也不算变了一个人。

    席向晚小口吃着甜蜜蜜的豆腐脑,手指还有些酥酥麻麻的不听使唤,动作慢吞吞地吃一口瞥一眼宁端,心中想道。

    宁端心无旁骛往她面前小碗里夹菜,显得意犹未尽又兴致盎然。

    席向晚吃了小半碗便停了下来。她用手指敲敲宁端面前桌子,“吃。”

    碧兰仍然有些担心,她趁着翠羽没注意偷偷转身蹑手蹑脚到内屋外边朝里边望了一眼,正巧见到席向晚有条有理地给宁端介绍桌上美食,宁端乖巧地按她说的顺序一个个尝过去,耐心十足,指哪儿夹哪儿,再听话没有了。

    一顿饭下来,席向晚心中的怪异感终于退去稍许。她比宁端更早知道对方的心意,因而其实也早就知道自己和宁端会有相亲这一日,只是当这一切真发生时,没有和男人亲密过的她多少还是有些忸怩。

    尤其是,当和她一样从来都没有喜欢别人过的宁端却表现出了十足的无师自通时,席向晚就有些不平衡了。

    要不是完全信任宁端,她恐怕都会觉得面前这个人在暗中悄悄碰过别的女人,才有了这样的技巧和熟练。

    席向晚支着下巴想,天底下擅长什么的人都有,怎么会有人在这种事情上无师自通不教都会

    下人已将桌上的碗碟撤了下去,宁端提壶倒水,见席向晚平静不少,才问起今日在武晋侯府发生的事情来,“白天武晋侯府里,事有蹊跷”

    席向晚被宁端这话转移了注意力。她抿了一小口茶,烫得抿住舌尖顿了顿,才拧着眉道,“前朝毒库里那些稀奇古怪的秘药毒粉便也罢了,可毫无道理可将的厌胜之术,真有那般神奇么”

    神奇得能叫席卿姿在暗地里扎个小人,就将远在几条街以外的齐氏险些折腾得一命呜呼

    即便席卿姿身为席府的人,准确知道齐氏的生辰年月,可她从不玩弄这些巫蛊之术,一试便成功,也太玄乎了些。

    席向晚怒极时没想这么多,席卿姿一幅做贼心虚的模样更是辅证了一切,可等席向晚冷静下来一回想,席卿姿八成是那般能力的。

    倒不如说,席卿姿自己也以为齐氏的生产出了问题是她扎小人的错,才会和翠羽起了那番冲突,又在席向晚面前也不露破绽。

    在席向晚看来,席卿姿倒很可能是被人当枪使了。

    “岭南有不少蛊师的记载。”宁端换了个角度道,“或许真有能人异士。”

    席向晚捧着杯子将今日发生的所有细细讲给了宁端听,而后才轻轻叹了口气,“若席卿姿真成了别人的幌子,那必然是有人已经买通武晋侯府中的下人,才能在大嫂生产期间出手。我忧心大哥大嫂的第一个孩子许久,千防万防,明明生产这日没叫任何不值得信任的人进屋子里,也还是出了纰漏。”

    宁端道,“再清查一遍,总有蛛丝马迹。”

    席向晚轻轻点头,“武晋侯府里或许也不那么太平了,我得和大哥说上一声,叫他有个准备。若真有人要害我大哥子嗣,不会因为今日不得手而停下来。”

    除了担心娘家亲人,席向晚也有些担心背后对齐氏出手之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真正要对付的不是武晋侯府,而是想要隔山震虎,借着武晋侯府和席向晚来撼动宁端。

    樊家这个心头大患不除,席向晚的心就一日不能完完全全放回胸口里。

    谁知道如今废了半身的樊子期是不是正在疯狂计划对于宁端的报复又或者,今日发生的一切本来就是他的报复

    想到这里,席向晚轻轻叹了口气,“你也要小心一些。”

    “我不担心。”宁端平淡道,“只要你护好自己,我就没有后顾之忧。”

    席向晚立刻道,“这你放心。任何想同高氏一样将我拿捏成你软肋的人都是痴心妄想。”

    宁端却认真接话说,“但你是。”

    席向晚轻易听懂宁端话中的意思,她不自觉地咬住嘴唇克制心底漫上来的喜意同羞怯,尽量镇定地道,“你也是。”

    她自觉自己架子摆得很稳,却不知道自己紧紧绞在一起用力得发白的指甲已经暴露了一切,在眼神向来好的宁端视线中简直比黑夜里留在房中那盏灯还要亮眼。

    宁端动了动手指,正要习惯性地将心头那股去触碰席向晚的冲动和按捺下去,却又蓦然想起如今一切和从前都不一样了,便伸出手去将席向晚手心的杯子抽了出来,转而握紧她的手指,“只要你不反悔今日的一切,我就什么都不怕。”

    席向晚不自觉地将眼神往旁边飘了飘,最后落在宁端修长的指节上,轻声问道,“你觉得我会反悔”

    “我的一切都是我双手挣来的。”宁端并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道,“因此我很明白,有些事情可以争取,有些事情永远争不来。正如我能将都察院管理得井井有条,却不能去问大长公主或者先帝我的生父是谁。”

    他极少说这样长的话,席向晚听得也极为仔细,生怕错过了一个字。

    她深知一对夫妻想要相濡以沫过一辈子,互相之间是最好不要有任何误解和自以为是的。

    “你正是我知道争不来的那一类。”宁端接着说道,“见你第一眼,我便知道了。”

    “第一眼”席向晚狐疑道。

    第一眼时,她湿了半条裙子,宁端摘花替她解围,举止虽善意,脸色眼神却都是十足的冷淡,席向晚当时可全没觉得自己真能成功和这位未来首辅如此打好关系。

    可宁端刚才这话却意思很明显了他第一眼见她时就想了许多,那绝不是普通男女第一次见面时会思考的问题这个人我能不能得到拥有

    说漏嘴的宁端微微一怔,逃避似的垂下眼去,手却没松开,“你是汴京第一美人,我自然早就听说过。”

    席向晚咀嚼了一会儿宁端这话,突地笑了起来,“我第一次见你,不是你第一次见我,是不是”

    宁端轻咳一声。

    “那你瞒了这么久,”席向晚眉眼弯弯,“是不是现在可以告诉我了”

    宁端沉默着揉搓席向晚的指节,过了半晌,他才慢吞吞地开口反击道,“你早就知我心意,却又不懂装懂瞒了这许久,我是不是也该和你算一算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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