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着白发少年而来的两帮人莫名其妙地干起架来了。
青赤交织的火焰好不热闹。
花开院秀元并不想被牵扯进去, 但若是在旁观战, 做好一名合的观众会是个不错的选择。
但事实上,在看到那个红衣服的小姑娘拿出了那把眼熟的扇子后,花开院秀元便收起了看戏的心态。
那是北政所大人的扇子。
花开院秀元见过北政所的手中曾握着这把桧扇。上面绘着精美艳丽的河川和鸟兽,每一处做工都是精致无比。即使远远见着,他都能闻到从桧扇的薄木片中散发出来的香味。
“啪”的一响,花开院秀元收起了蝙蝠扇, 目光紧盯着被金发少年护在身后的红衣小姑娘。
草薙出云无奈地看着眼前的状况, 怎么说呢, 还真是意料之中呢。本该是来找白发少年的, 也的确是找到了白发少年的身影。但不知为何, 那白发少年纯良的表情, 让他不禁怀疑是否找错人了。虽然和视频里的人容貌一致, 但视频里的人的表情显然要更丧病些。
该不是精神分裂吧?
他不由地这么猜测道。而只是一晃神的功夫,那白发少年就不见了踪影。
随后青组到来,场面一发不可收拾……
“小世理,我觉得我们可以坐下喝一杯。”
近似轻佻的话语从个草薙口中吐出。
青组的冷面美女副室长眉头都不皱一下, 显然是深刻地了解此人的性。就在她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 一道更轻佻的声音从两个人的侧方传了过来。
“哎呀, 虽然打扰你们打架不大好, 但是我正在找一个人。”
穿着白色狩衣的青年缓步走来,蝙蝠扇遮住了下巴, 狭长的双眼露出了微笑, 像是在算计着什么。明明是两组交战的现场, 他却信步犹如庭中。
这个人不一般。
草薙面色一凛,掐灭了手头的香烟,挡在了淡岛世理的面前,手中的打火机冒出了赤色的火焰。
“尊!”
“室长!”
因为花开院秀元的突然插入,青红两组不得已停下了交战。
“不知这位是?”
宗像礼司推了推眼镜问道。
淡岛世理已经来到了他的身边,而草薙出云也站在了周防尊的身后。面对着两帮人的注视,花开院秀元微微一笑。
“嘛,我只是在找一个人而已。”
说着这话的他,目光望向了被赤组护在中心的红衣小姑娘——手中的桧扇。
“哦?看来是赤组的麻烦事。”宗像礼司挑了挑眉意味不明道。周防尊不耐烦地嗤笑了一声,“找赤组麻烦的人,不多他一个,不少他一个。”
“真是冤枉,我怎么说是来找麻烦的呢?我明明是来找人的呀?”
花开院露出了夸张的惊讶表情。
在场的所有人都不信。
倒是安娜注意到了花开院秀元的目光是在自己手中的扇子上的,于是心中便有了猜测,遂问,“是宁宁吗?”
十束目光灼灼地看向花开院秀元。
“宁宁姐?这个人要找的人是宁宁姐?”八田美咲惊讶地看向安娜。被安娜一提,草薙出云也想起了宁宁委托过他的事,于是看向花开院秀元的目光十分深刻。
“难道你是……茶茶?”
“……”花开院秀元笑面轻僵。
青组的道明寺安迪已经忍不住捂着肚子笑了起来,“宁宁?茶茶?这是要演《秀吉》吗哈哈哈哈……”
淡岛世理的目光看向道明寺安迪,但本人丝毫没有注意到。要不是同僚拉了一下他,估计还会笑下去。
但是在场的人,完全不明白这个称呼有什么好笑的。
花开院秀元轻咳了一下,语气轻柔,“说的是呢,我们演过舞台剧。她演北政所,我演茶茶。”
对方说得好认真哦。
道明寺安迪笑不出来了。收起了表情,规矩地站在一边。伏见猿古比烦躁地扯了扯衣领,别过目光,瞥到了正在与安娜说些什么的八田,啧了一声后,又转过了头去。
“宗像室长,接下来呢?”
宗像礼司没有回答,只是目光依旧停留在花开院秀元的身上,不知在思考着什么。半晌之后,才收回眼神吩咐道:“淡岛君,伏见君,收队。”
“尊,你怎么看?”草薙出云询问周防尊的意见。
十束说,“既然是宁宁的朋友,那就没关系啦!”
“十束先生,对方可是身份不明的人啊!”
十束天然地笑着,“宁宁的朋友,不会有坏人啊。”
花开院秀元被蝙蝠扇遮掩的嘴唇微微翘起。
不管怎么样,花开院秀元还是跟着吠舞罗的人回到了酒吧。期间安娜想过要把桧扇交给花开院秀元,但被花开院拒绝了。
他轻掩住嘴唇,“这是大人的心意。”
“诶?宁宁是大人吗?”十束好奇地问。就连草薙等人的目光也不由地望着这个和现今社会不入的男人。
花开院秀元笑笑,“因为是北政所嘛。”
众人只当他入戏太深。
回到吠舞罗酒吧的时候,他们看见宁宁和乱步躺在沙发上,似乎在睡觉。走近了之后才发现,宁宁的头是枕在一双膝盖上的,而膝盖的主人则是一个和安娜看起来差不多年龄的小姑娘。看到小姑娘的面容的时候,在场的所有人都惊讶了。小姑娘的脸与宁宁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只是她的头发是银色的,身穿红衣白裙的巫女服。
“和宁宁小姐长得好像……”
“妹妹?女儿?”
“……”
“哎呀,真是吓到我了。”花开院秀元扇尖轻抵在下巴上,目光在宁宁和和乱步身上转了一圈,问,“不知北政所大人去了何处?”
“诶?”十束眨眨眼,“宁宁不是在这里吗?”
“秀元大人。”小姑娘轻轻颔首,双手轻轻抚过宁宁的脸庞。“如您所见,母亲去了地狱。”
众人:……
——
在我所在的世界,二战结束后,日本的改革是在美国的主持下进行的。
这个世界日本依然是战败国,但是在改革方面却出了一些小问题。并非由美国一手主导,而是由国常路大觉支配。
黄金之王国常路大觉是王权者中最强者,他持有压倒性的力量,支配日本的政治、经济、军事。而这力量的基础则是德累斯顿石板。
二战期间,作为同盟国的中尉国常路大觉被派遣到德国参与研究德累斯顿石板。其研究成果暂且不提,在二战结束后,国常路大觉便把石板带回了日本。
在被选为第二王权者「黄金之王」后,国常路大觉带领作为战败国的日本实现了经济的复苏与腾飞。
这便是两个世界的不同点。
“因为那块石板的原因,一个世界衍生出了两个世界。”鬼灯向我解释道,“就像英文字母中的‘Y’。这也是为什么我能出现在这个世界杯的现世的原因。”
我觉得他的解说非常详细,我脑海中已经产生了与之对应的画面。
两个世界源自一个世界,即使分为了两个平行,但是时间的流速是相同的。也就是说我在这里度过多少时间,回去后就是多少时间。
这让我有点慌。毕竟没多少时间要开学了,要是在那个时候我还没回去,岂不是要被炒鱿鱼了?
“道理我都懂,但是为什么我一定要下地狱才跟我说。”
对鬼灯让我下地狱的事,我还是耿耿于怀的。谁知道他往我脖子那那么一敲,我的灵魂就脱离了身体呢?
然后在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我们就下了地狱。
“有个人要见你。”鬼灯面无表情地说,“虽然我并不是很想做这种事,但是那个人的话,偶尔答应他一两件也不是什么坏事,就当做是人情也不错。”
我:????
“好歹是在现世忠颇有名望的人,即使死了也要将剩余的用处压榨出来。说起来如果不是他拒绝当公务员,我也不会做到如此地步。”
说着说着,鬼灯的脸色更差了。
“您好像对自己无法将其纳为己用而感到十分不满呢……”
鬼灯看了我一眼,我被他看得有些发毛。“怎么了吗?”
他收回了眼神,若无其事地说:“等你死后,请你务必来阎魔厅就职。”
我:????
就这么被安排了?
“我觉得我还能活很久。”我露出了勉强的笑容。
“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等。”
我:……
别用一种看“廉价劳动力”的目光看着我啊!
我可不是那么廉价的女人!
虽说是下了地狱,但要见我的人,并非生活在地狱。
在天国桃源乡里,有一处僻静的宅院,典型的寝殿造风。宅院的大门十分破旧,仿佛稍微一推就会倒下。院子里种着各种乱七八糟的植物。不,或许不能说是种,而是自由自在长出来的。或许是地处桃源乡的原因,这些野草野花长势十分喜人。
鬼灯领着我走进了这座宅院。穿过院子与池塘,他停在了一处渡殿外。
有个人背对着我们坐着,伏在文台上似乎在写些什么。
“晴明公,我把人带来了。”鬼灯对着那个人的背影说道。
我:……
“……诶?”
在看到转过来的那张熟悉的脸后,我又一次愣在了原地。
安倍晴明起身了,他朝着我走过来,露出了无奈的叹息,“明明那么想见到夫人,但是真的见到后,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我:……
谁能跟我解释下,这是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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