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一定不是奴良滑瓢, 奴良滑瓢可不是智障。
在“滑什么鬼”“滑头什么”“什么头鬼”之间绕来绕去,气得我直接一脚踹上了那张俊脸。或许是此人过于智障, 我竟没有打伤帅哥的羞愧感,甚至心情很好地再来了一拳。
“有……辱……斯……文……”
呵,还有力气说话?
于是下脚又添了几分力道, 直到将他的脑袋狠狠地摁进泥里,我才稍稍收回了积分力气,对还在坑里的乱步和花开院说, “还不出来了?难道还要我抱你们出来不成?”
乱步和花开院默默地从坑里爬出来了。陷阱本来就不深, 也不知道是谁挖的,用来干什么的。
我收回了脚, 脚尖戳了戳趴在地上的山寨版奴良滑瓢, 问了句, “你是谁?”
乱步蹲在他面前,“不用推理都知道,陷阱就是他挖的。”他摸了摸下巴, 又说,“看起来,第一关卡已经开始了。”
“哈?”
我摁了摁太阳穴, “第一关卡?你是说他?”
我指着躺着的山寨奴良滑瓢, 有些不可置信, “这种水准难道不是超低级的那种吗?”
至少在我看来就是如此。不过因为是乱步所说, 所以我就暂且相信吧。论身手, 一个山寨货是比不上我的。所以在这种情况下, 我完全猜不出来所谓的第一关卡是什么内容。
乱步说出这句话后,脸上也闪过几丝犹豫。但很快,这几丝犹豫就转换成了确定一定及肯定。
“唔……似乎睡着了呢。”
花开院说着,顺手取了根树枝不停地戳着对方。可是那人依旧不见醒。
乱步皱眉,两指摸上对方的脖颈,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
他收回手,面色复杂地看着我:“死了。”
我:……
花开院秀元:……
“等等啊!我只是踹了他几脚而已啊!这里不是幻境吗?幻境里的人难道这么脆弱吗?!”我几乎奔溃地喊道。
乱步打了个哈欠,语气散漫:“那就没办法了,今后本侦探就勉为其难地去监狱中看你了。”
我:……
没爱了,这个世界已经没爱了!
“既然如此,那就埋了吧。”
话说完,花开院就已经熟练地将尸体拖到了坑里,撒土。
我:……
为什么你这么熟练!
总而言之,我也加入了撒土的行列中。
尸体确实没有声息了,但我不认为真的是我造成的。唔……或许他本身的身体也有潜在的危险吧。
在将山寨版奴良滑瓢埋好后,我们三人双手合掌,哀默了下,然后就朝着原先的方向前进。
这期间小狐狸一直趴在我的肩上,安安静静。因为小狐狸是神使,所以对这个所谓的幻境,其实心中也没有那么忐忑。就像刚才埋的山寨版奴良滑瓢,埋了之后管他是不是真的第一关卡呢……
“看来也没什么厉害之处……”
花开院秀元边走边说。
我和乱步点点头,表示同意。但实际上,我心中忽然有种莫名的不妙感。我希望心中产生的不妙感只是我的幻觉。
然而,这种幻觉在我们又掉下一个陷阱后成真了。
我们三人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第一次中这么愚蠢的陷阱可以说是不注意不小心,那么第二次呢?两个天才是不是可以换称号了?
坑里的气氛有些尴尬。就在此时,坑外又出现了一张脸。
我们三人看着这张脸,沉默了。
“滑头鬼,奴良组难道穷得揭不开锅要你去打猎维持生计了?”
花开院秀元敷衍地露出了惊讶的目光。
话说完他立马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长着一张年轻滑瓢脸的猎人摸了摸脑袋,“滑什么鬼?”
“滑头鬼。”
“什么头鬼?”
我:……
花开院秀元:……
乱步:……
历史,总是如此的相似。
——
“外祖母的身边近来出现了一只白狐狸。”
阿满坐在树干上,晃着脚丫子道。她看着树下源赖光的表情,不由地撇撇嘴。
“我知道。”
源赖光语气淡淡,对于阿满忽然提到白狐这件事似乎并不在意?
“有稻荷神的神使在。宁宁的安全也有保障些。”
阿满听了他的话,手指勾起一缕长发,她说:“之前与外祖母初遇那天,卖药郎找到了父亲,说了一些事。我本不想告诉你的。”
阿满挑着眼,想看源赖光的表情,又想维持神秘感。
不想不解风情的源赖光一句话直接堵死了。
“既然不想告诉我,那就别说了。”
阿满:……
“果然是个大猪蹄子!”
“既然你不想知道母亲的事,那就算了!”
源赖光一愣,“你说什么!阿宁?是跟阿宁有关的事?!”
然而阿满因为他的不在意,丢下这句话后就跑了。即使源赖光追到酒吞童子那儿也没找到她的身影。
阿满但也没乱跑,路上碰到了三日月,就被他拐跑了。
因为三日月说:姬君有难。
阿满自然知道付丧神口中的姬君是谁,当下神色一紧,跟着三日月去了京都。
在路上,三日月跟阿满简单地解释了下情况。起因是鸟山石燕突如其来的心绞痛。正所谓血脉之间的羁绊,倘若宁宁遇到了危险,鸟山石燕自然也会有感觉。
“那为什么我没有?”阿满皱着眉摸了摸自己心脏呢部位。
三日月露出了敷衍的微笑。
“说什么奇怪的话呢。这世上只有姬君与鸟山大人有血脉的联系。”
阿满沉默了,她想起来了,宁宁只是她外祖母的转世。
“算了。这个不重要,然后其他的情况呢?”
阿满直接将这个问题抛到了脑后。此时最重要的,是外……宁宁姐的安危。
“鸟山大人大人设下了结界,以痛源来寻找姬君的方位。可惜的是,除了得知在京都之外,并未有其他的发现。”
三日月叹了口气,“想必行踪,被什么事物遮掩了……”
——
我的小狐狸不见了,在得知这个事实时,我们三人已经重复了好几次落坑——滑什么鬼的无限循环。
果然是第一关卡,危险重重……
山寨版的奴良滑瓢总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而失去声息。
在看到坑外露出的脸,我们三人瞥了一眼就开始讨论解除这个循环系统。
“虽然知道解除的方法就是阻止对方的死亡,但是,如何阻止对方的死亡,就有些费脑筋了。”
山寨奴良滑瓢的死亡。我可以写成《意外死亡的百种方式》,只有想不到,没有不可能的死亡方式。
总而言之我们是真的长了见识。
我还在思考这个问题,旁边的乱步突然想到了什么,在我耳边小声说了几句。我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这样也可以?”
“哦?”花开院狐疑地合上了扇子。
我在经过短暂的天使恶魔的低语后,深呼吸直接冲出坑外。一把扣住对方的脑袋,掌下发力,将脑袋往其他方向一扭。
只听得“咔嚓”一声,山寨瞬间就没了声息。
“这是……”
花开院爬了上来,对现在的情况还有些摸不着头脑。看到天才阴阳师露出这样的表情,我莫名地有种自豪感。
“既然不能让他意外死去,那就只能亲自动手让其死去了。”
对于这一点,因为是乱步的想法,所以我愿意去相信。
花开院显然对此很是意外,似乎在想为什么我们会反其道而行。关于这一点,其实也算是投机取巧。真要说出个所以然来,似乎也没什么意义。
山寨奴良滑瓢的尸体被突如其来的烟雾包围着,我们三人都静观其变,并未做什么。
等烟雾散去后,我们才发现山寨奴良滑瓢的身体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地图。
“人鱼肉的地图吗?”
没人能给出准确的答案。
“总之,先就按着地图的路线走吧。”
我是这么建议的,大家也没有意见,于是我心安理得地将地图揣在了怀里。
至于小狐狸的行踪,老实说对于它的消失,我们没有任何有用的信息。就好像要看它的时候,突然发现它不见了。
不过小狐狸毕竟是神使,所以我对它倒也放心得很。
沿着地图上给出的路线前进,在经过一处河川的时候,我们三人不小心分开了。
然而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却记不清我们到底是怎样分开的。
我第一次感到了些许的焦躁。
在某个人设下的幻境里,意味着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视内。难道他现在就开始打算将我们分开再进行解决。
我坐在河川边思考人生。
其实我想的还是挺多的。比如说为啥要山寨奴良滑瓢?
这是我想不通的。这样的一个角色为什么要用奴良滑瓢的脸?
是随机使用?
还是故意为之?
就在我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河川中的倒影有多了一个。我惊讶地快速转过头,只见一个穿着黑色浴衣的少年就站在我的身后。
少年手持长刀,冰蓝色的眼睛毫无感情地望着我。
“父亲要见你。”
少年的嗓音有点像贵志,但贵志的声音显然要温柔多了。
“父亲?你父亲又是谁?”
然而少年并没有说话,他忽然将我往后一扯,与此同时干净利落地挥刀。从河川中而来的妖怪瞬间四分五裂。这一块区域都被染成了红色……
我比对了一下两人的战斗力,决定还是跟少年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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