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圣僧你家松鼠到货了(17)

    几天下来都已经收集到90点铲屎值了,就算称不上爱宠,怎么也应该一只脚踩在爱宠的边上了吧?别的铲屎官送给宠物的礼物,不是可以给宠物住的豪华小别墅,就是带宠物到高级会所做个顶尖spa,或者随随便便来个宠物大保健也不错啊……!

    这还是江左第一次见到有铲屎官给自己的宠物送棺材的……还是亲手刻的棺材,可以说是很朴实了。

    362绞尽脑汁,努力安慰了一下:可是仔细想想……还有点小浪漫?

    正躺在棺材里的江左:“……”不说话你会死?

    精挑细选过的上等梨木纹理细致,颜色润泽,躺在梨木盒子里的小松鼠肚皮雪白,肚肉嫩粉,露在外头的蓬松大尾比梨木红棕的颜色稍稍深一些,映衬得格外好看。

    饶是面色清冷的圣僧,此时眼角也不由满意的微微勾起。

    362夸道:……这棺材还挺衬你肤色的。

    江左:嘴伸过来,这里有订书机,自己订上。

    距离当场去世只差那么一点点的胖松鼠冷着一张肥团团的松鼠脸,冷漠地从棺材里踏出来,接着冷漠地背对圣僧站在窗沿边,用冷漠到不能再冷漠的背影来回应老狗逼问自己喜不喜欢棺材的这个问题。

    松鼠肥团站在窗边那茕茕孑立的背影,看起来就像一块被午时阳光晒融化了的太妃糖。

    圣僧搭在茶几上的手肘微微一动,他勾起那修长的食指,在小松鼠线条饱满的背部上细细勾勒着。

    “……嫌小?”

    送了棺材竟然还暗示自己体型胖!江左这次是真的生气了:……狗东西!我这种出来混的鼠,不是你惹得起的!!

    愤怒的江左气急之下转过身,用两只爪子抱住了清池挠着他背部的食指,对着那节莹白指节张嘴就啃了下去。

    松鼠肥团把圣僧手指抱了个满怀的动作,就让那节食指的指尖紧紧地戳在了他熨贴绒软的松鼠腹部上。

    圣僧目光停留在撅起尾巴的胖松鼠身上,任由江左在自己的食指上又啃又咬,他面上一片慵懒之色,非但没有恼火,时不时还勾起指尖,挑挑小松鼠的舌头。

    很快圣僧白净的食指上就被啃出了一排排粉色的牙印。

    圣僧还没逗玩多久,就有小僧前来传膳了。

    啃得牙痛的江左不开心地趴在清池的肩头上,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隐隐约约传来,嗅觉灵敏的江左耸耸鼻子,撅在清池肩上使劲嗅了嗅,不知道这血的味道到底是从哪里传来的。

    难不成是啃圣僧手指的时候把牙齿啃出血了?江左忧心地用爪子尖尖小心翼翼地碰了碰自己的门牙。

    晚膳之时,清池似乎胃口不太好,他将把碗里的半碗粥都舀到了江左的小碟子里。

    终于喝到了肖想已久的红豆膳粥,满嘴甜滋滋的红豆糯甜味,江胖鼠伸出小舌舔舔碟沿,摸摸鼓胀胀的肚皮,心情这才好转了一些。

    凑在一旁的洛青鹤低下头,把脸凑近了正瘫着揉肚子的江左,他一边大口嚼着嘴里的红豆粥,漆黑的两眼亮晶晶。

    【恭喜宿主!主角铲屎值+1】

    【恭喜宿主!主角铲屎值+1】

    【恭喜宿主!主角铲屎值+1】

    ……

    江左瞥了一眼主角凑近的大脸,对于主角接下来要对自己说什么似乎已经摸清了套路:你要是说我肥,我就打爆你狗头。

    洛青鹤紧紧盯着小松鼠,咂咂嘴道,“几日不见……汪汪看起来似乎……肉质更加肥|美了……”说着,他把木勺叼在嘴里,空出了右手,缓缓朝江左圆润的肚皮摸来。

    江左:……emmmmm,你可以说我肥,但是说肥|美就有点过分了!

    在洛青鹤的手指碰到江左之前,清池便神色自若将松鼠肥团拎上了左边的肩头,挡住了洛青鹤炙热的视线。

    晚膳过后,便到了晚课的施食环节。住持召集了寺内的小僧聚集于后山,每人的手里皆端着一碗净水,另一手里攒着一小把米粒,口念甘露水真言与咒语,一边往地上撒水与米粒,以超度百鬼。

    洛青鹤也随着众人捧了一碗清水,却不好好施食,只跟在圣僧身后,心不在焉地朝四周洒水,一边伸指去拨弄圣僧肩上松鼠垂落的大尾巴。

    施食才进行了没多久,就听得几声凄厉的叫声从不远处传来,刺耳的回声不停地荡在林子里。

    有几个小和尚连滚带爬朝他们跑来,神情恍惚,像受了巨大的刺激,“……树下……有……有节断腿……”

    趴在圣僧肩头悠闲地晃着大尾巴的江左被叫声吓得抖了抖,险些摔了下来,站稳身子眺目看去,隐约只能看见了树底下一只带血的小腿,吓得抖了抖的江左闭着眼睛默念:纸片人,都是纸片人……老子一点也不怕……

    住持在大弟子的搀扶下来到了树底,他有些不忍地移开视线,脸上悲痛之色尽显,“此时有何人……不在场的……?”

    方才清点人数的小和尚犹豫了一番,走上前诺诺道,“今日未到的……只有……诞秋师叔……”

    顺慈住持脸色一变,出声打断道,“就凭一节断腿,不能断定这就是……”

    洛青鹤沉着脸,走上前,蹲在地上摸了摸被鲜血浸染变得湿漉漉的泥土。

    周围没有打斗的痕迹,洛青鹤细细观察了一会儿,下颚不由绷得死紧。这节断肢从膝盖处被砍断,断裂处凹凸不平,显然是在人清醒挣扎之时,连砍了好几刀,才将那腿砍了下来的!

    腿肚上依旧是用刀歪歪扭扭刻的两个字:平村。

    洛青鹤拧眉,“这腿侧上还有一道陈旧的刀疤,大约有一掌长,应该是很久之前受的伤。”

    闻言,顺慈住持晃了晃身子,险些没站稳。扶着身旁的大弟子的手,这才没倒下去,他干涸的唇抖了抖,语不成声,“是……是诞秋……”

    住持身边的大弟子面色凝重,问方才答话的小和尚,道,“诞秋师叔是何时不见的?”

    “诞秋师叔……今日午膳后师叔便同我们说了声,说他要下山一趟……”

    大弟子沉默了一会儿,“诞秋师叔武功极高,若是想将他打败,恐怕此人功夫在江湖上也是数一数二的。”

    凶徒武功高深,手段残忍,还潜藏在寺内不知道什么地方。大弟子此话一出,小僧们心中不由惊惶起来,恐惧与哀云紧紧压在众人的心上。

    顺慈住持此时已恢复了过来,他让身侧的大弟子安顿好禅寺里的众多小和尚们,又吩咐众人这两日的早晚课暂停,若无事便不要随意出来外头走动。

    不出一刻钟,后山上就只剩下了圣僧,主角与顺慈住持三人。

    “圣僧恐怕也有所察觉吧?”洛青鹤面色严肃,“……目前所有证据汇集在一起……指向的都是我。”

    洛青鹤顿了顿,又继续道,“整个寺庙我都调查过,没有一个人是从南城来的……也没有一个叫南城的人。”

    “……可是今日腿上刻的二字又是平村,而我……正巧也是平村来的……而且说到武功高强,虽然不知道跟诞秋师叔比起来怎么样,但我的功夫总归是不差的……”

    “阿弥陀佛,”顺慈住持低声念了一句,安慰洛青鹤道,“洛施主面慈心善,定不会是做出这种事情的恶徒……”

    住持沉声安慰了许久,可是圣僧却半晌不出声。

    良久没得到回应,洛青鹤一想到自己还是被怀疑,便心急如焚。心下正焦急着该如何给自己洗清嫌疑,抬起头来正要向圣僧再好好说一番,就见清池垂着首,正神色专注地蹭着坐在掌心中的松鼠粉嫩嫩的小肚肉。

    倒是乖乖坐在圣僧手里的小松鼠皱着小脸儿,一脸怀疑地看向自己像在思考着些什么。

    洛青鹤:“……”

    上次破案失败决定再次卷土重来的江·福尔摩斯·鼠用爪子挠了挠下巴,用看嫌疑犯的眼神怀疑地看向了主角。

    按现在所有的证据来看,主角的确嫌疑最大,他初闯江湖,竟然这么巧的在路上遇到了护送圣僧和郡主的队伍,可是却又没有任何缘由,就跟着他们一同来到了顷云禅寺。

    当初主角上山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江左开动起了聪明的小脑筋。圣僧的手在他的肚皮上轻轻挠着,没有了绒毛覆盖的小肚皮,几圈肥肉显得特别突出,清池捏着松鼠肥团肚子上的肥肉,不肯松手了。

    被打扰的思绪的江左一挥爪子,就毫不留情地将圣僧的手给拍开了。

    圣僧很是小心眼地在松鼠肥团的脸颊上狠狠掐了两把,才收回了手。

    洛青鹤眼睛一尖发现了请池手背上的刀伤,“圣僧手背……是何时受的伤?”

    清池不动声色地把手隐在衣袖之下,“闲着无事雕了些东西,不小心便划伤了。”

    顺慈住持心急道,“可上了药?老衲唤寺里的药师来……”

    圣僧微微颌首,打断了住持的话,道,“已无大碍。”

    见圣僧不愿多谈,洛青鹤将话题带了回来,“失踪了的儒远师叔和诞秋师叔,会不会就从南城的平村来的?难道凶手在暗示下一个暗杀的目标也会是南城平村人?可是不对啊……我这几日调查了许久……寺庙里没有南城来的和尚啊……”

    住持摇了摇头,“当初老衲与两位师弟,是从西城郊区山上的一间小禅寺逃来这的。当年崖落禅寺被土匪占据,儒远、诞秋与我三人侥幸逃了出来,诞秋腿上的刀伤,就是在那时为了救我而留下的……”

    “我们颠沛流离辗转到了这……还好顷云禅寺前住持的收留……”

    “……前住持……”清池眼睫微动,脸上依旧是一片清淡之色,“……是个什么样的人?”

    住持也耐下心回答道,“……前住持是个心地极善之人……二十几年前,禅寺里混进了个女扮男装的小僧厨,在寺里待了几年后,有一日突然不见了,五个月后等再出现时,竟是已怀胎七月,她大着肚子来到寺庙门前,大肆喧闹说那是前住持的骨肉,一会儿又哭闹着说前住持要毒害她。”

    “看她行事说话有些疯癫恐伤及他人,我们又不愿放任她离去让前住持名誉被毁,无奈之下便将她好生安顿在一个小禅房里,可惜第二日,那女子的禅房已经空了……只留下一封书信,交代了事情的始终,说是一时神智不清才冤枉了住持,良心实在过意不去……”

    “此事过后,前住持似乎也觉得有些倦了,便将住持之位传于我,只身一人闲云野鹤去了。”

    言语神情间,顺慈住持还有些感慨。

    洛青鹤点点头,评论道,“前住持还真是一豁达之人。”

    圣僧垂下眼眸,长长的眼睫遮住了一双银眸,面色依旧一片淡漠,不置一词。

    说完了前住持,可是现下的紧要之事还未解决,就连一点头绪都还没有,几人又陷入了沉默。

    回禅房的长廊上,清池停下了步履,抬头看向了天边那卷残月。

    孤月清辉洒下,落在他的周身,为他的侧颜镀上了一层华美的银边,晚风吹拂过,他如雪衣摆飘逸滚落,像不染尘间烟火的仙人。

    一片静谧之中,眼角余光瞥见一道银光刺来,清池身形一闪,侧身躲过,却依旧迟了一些。刀刃划开肌肤的细微声响起,他闷哼一声,低头看去,那抹银光已是划破了他的衣衫,腰际的白衣上顿时染上了一片殷红的血色。

    清池抬眸看去,他的对面站着一黑衣人,手里持着的刀滴答滴答淌着血。

    江左一凛:妈蛋!老子铲屎值都收集到90了老狗逼千万不能死啊!!!

    ……哦不对,书里面狗逼圣僧没有死来着,江左从清池的肩膀上跳了下去:……老子先溜了,兄弟加油!

    黑衣人再次举起刀刃,这次往圣僧的面上毫不留情地刺来。清池挥袖躲开,没料到肩上的松鼠团子在此时突然跳了下去,那刀刃的方向被他一挥,便改了方向直直往下刺去——

    破空而来的刀刃划过了松鼠的屁股。

    “啪嗒”一声,屁股中招的江左如一滩死鼠摔在了地上。

    清池阴沉着脸,身形一晃,骤然间便出现在黑衣人的眼前,伸手狠狠掐住了那人的脖颈。那黑衣人没料到似的双目圆睁,眸中露出了一丝惊慌。

    “少……少阁主……”黑衣人被掐着脖子,双脚悬空提到了半空中,他扒在圣僧手背上的两只手青筋爆出,未被黑布蒙住而露出的一小片面部肤色憋出了一片紫红,“饶……”

    圣僧面上蒙着一层妖异阴森的冷意,他银眸中杀意尽显,不等那人求饶的话讲完,就残忍干脆地扭断了他的脖子。

    黑衣人软软地倒了下来,当场就没了声息。

    趴在地上屁股蛋有一边已经麻掉了的江左无语凝噎:……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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