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cher脸色铁青半天没说话。
和各种各样的吉尔伽美什相处的多了的藤丸立香不由得腹诽一句“也就这时候你们才能意识到自己有多气人”, 然后迫于越来越强大的压力不得不出来劝架:“你们冷静一点,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虽然听懂了之前两个王和此世之恶的相关对话, 有一个关键点却还不能清晰的解释明白:“迦勒底是为了回收不知道散落在什么地方的圣杯碎片,吉尔……呃。”他迟疑的看了一眼吉尔伽美什不知道要怎么分辨开称呼,少女的王看了他两秒钟, 宽容道:“你随便怎么方便怎么叫。”
“啊,”立香愣了一下,很快就反应过来, 因为迦勒底已经有了一个男性的幼吉尔的缘故, 所以御主立刻举一反三,顺理成章的说道, “吉尔酱是为了解决恩奇都的麻烦。我们本来目的都是跑来这里找那个传说中的魔神的, 从之前的情况来看, 圣杯碎片也确实在这个地方。但是为什么守卫着第二道和第三道门的都不是被圣杯召唤出的英灵,而是迦勒底和另一个圣杯战争出现的从者呢?”
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话音一落, 本来想得到Archer的反馈,却发现周围的人都默默的看着他不动,大家面面相觑, 谁也不开口。
突然之间, 隔壁的树梢上冒出一个和秋冬时节的松叶颜色一般无二的脑袋, 突兀的打破了沉默。因为倒挂在树枝上, 他长长的头发垂下来, 尽管那张脸既熟悉又赏心悦目, 却还是因为登场效果而产生了堪比贞子的惊吓场面,暗红色的眼睛盯着立香看了半天,问道:“你刚刚叫吉尔什么?”
“……”迦勒底的御主一时间不知道是受宠若惊还是惊恐过度,磕磕巴巴的说道:“吉、吉尔酱?”
Avenger保持着那个姿势掏出袍子里的本子,默默的写:“年幼的吉尔伽美什可以被称呼为‘吉尔酱’。”
他头也不抬继续问:“是很亲密的称呼吗?抱歉,因为召唤问题,我的常识不是很全面。”
立香汗毛倒竖,下意识的说:“也不算,就是日本对于可爱的少女有这种称呼而已。”
吉尔伽美什瞥了他一下,没有开口纠正,御主刚刚松了一口气,就听见王怀中的布偶猫叫了一声。
远处从树冠里钻出来的英灵也不知道是心有灵犀还是也精通猫语,远远的面无表情的和心惊肉跳的迦勒底御主对视片刻,又在本子上填了一行备注:“藤丸立香,迦勒底御主,待观察。”
还在名字的前面标了一个小小的星号。
“……”
Archer本来思路也很正经,正打算顺着立香的提问回答,却被突然冒出来的明显不是隶属迦勒底的英灵打断了。他先是被对方的长相惊了一下,就错过了开口说话的时机半天没能插上话,等那个身上的血腥气浓重到一眼就能看出是个反英雄的英灵收回本子打算动用腹肌的力量缩回去的时候,英雄王忍不住叫了他一下:“恩奇都?”
在场的两个恩奇都同时扭头。
Avenger仿佛是才发现那里站了一个人一样,怔了怔才问道:“你……请问你和吉尔是什么关系?”
和从神代过来的明确知晓会遇到另一个版本的友人的恩奇都·布偶猫不一样,Avenger不仅是自己的召唤过程出现了差错,而且一直以来都是守在醍醐之国的门口,连食骨之井都没听说过,自然也不可能知道现代日本发生的圣杯战争和其他世界线的吉尔伽美什。
在英灵的印象里——什么我的挚友怎么可能是个男人?!
可是这个近乎相同的气息又是怎么回事?
如果不是脑子里面的记忆出了问题的话,当初王根本没有一个同卵双胞胎兄长嘛!
Avenger顿时感觉自己倒吊在树上太久血液倒流一阵头晕,他利落的跳到地面上,换了一个崭新的视角对比了一下站在一起的两个王。
“……”
半分钟之后,众人眼睁睁的看着一脸反派气场的Avenger回过头开始一下一下撞树。
吉尔伽美什嘴角一抽:“他是‘吉尔伽美什’,另一个我。你看不出来吗?”
不是看不出来。
但是。
但是。
Avenger回了一下头,浑身一颤,然后把头扭回去抱着树不动了。
Archer脑门上的青筋更明显了,他一下子把正事抛到了脑后,也不记得自己刚才想要说什么了,揉着太阳穴冷声问藤丸立香:“迦勒底的那个恩奇都认识本王吗?”
他当然不是指的表面含义。
御主飞一样的领会到了精髓,沉稳回答道:“认识。”
“那迦勒底的本王到底是男还是……啧,算了你当作没听见这个问题。”
藤丸立香当初明明明确的表达过对于吉尔伽美什♀出现的震惊之情,但是现在Archer尽管理智上知道自己不是特殊的那个,仍然在内心深处产生了一丝丝的怀疑。
道理他都明白,套路就摆在那里,毕竟当初Saber亚瑟王也能是个女的。
可是为什么每一个恩奇都都觉得这件事情理所当然啊!
只有这一点让人很费解!是不是哪里不太对劲!
藤丸立香安慰道:“我们这边有男性的亚瑟王,有女性的亚瑟王,有年长的亚瑟王,有年幼的亚瑟王,有黑化的亚瑟王,有泳装的亚瑟王。怎么样,这么想一想是不是好多了?”
“……”
“算了我们回到正题吧。”吉尔伽美什虽然觉得场面很滑稽,但是到底还是自家的挚友重要一点,恩奇都一日不能变回去,她就不可能安心,所以当务之急,还是要解决眼下的问题,“迦勒底的御主刚才问的有道理。如果说Avenger是被圣杯碎片召唤的,按照当初达芬奇的分析,这个碎片至少能召唤出三骑从者,但是实际上现在存在只有一位。如果你们在这里不是因为圣杯碎片持有人的命令,又为何要守卫这座城市?”
茨木道:“吾是因为……”
“本王知道你是被骗来的。”吉尔伽美什怜悯的看了她一眼,“所以问话的主体对象是Archer。”
“等等!汝是什么意思!吾明明是为了妖怪的大业!吾与酒吞一定要重新……”
酒吞好声好气的打断她:“好啦,妾身知道了,要不要一起去喝个酒?”
安抚完茨木之后Assassin扭头微微一笑:“毕竟是鬼嘛~行事随心所欲也是正常的呐。”
“就算你现在给茨木的行为打上反派补丁也无济于事啊酒吞!”
Archer皱眉道:“本王仅仅是(艰难的询问了很多杂种才成功)来到这里之后,有人告诉本王,在这里可以等到你而已。”
吉尔伽美什精神一振:“对方是谁?”
她的视线和另一个自己交错了一下,英灵突然抬起下巴,身后的王之宝库再次泛起金色的光:“闭嘴,杂种,本王现在不想回答这个问题。难道不是应该你先来为本王解惑吗?在身体里面养着‘那个东西’这么久,强撑到现在已经是山穷水尽的地步了吧!”
“哈哈哈哈哈哈——真是难看啊,另一个我。游戏也好对敌也好,就算是过去的自己不成熟到这个地步也需要教训!”
吉尔伽美什身高比不上对面,附近又没有什么借力点,随便上树显得太突兀了,她不由得为自己没有穿内增高或者提前准备凳子之类的东西后悔一秒,正所谓输人不输阵,王露出和对手一模一样的表情,冷笑道:“教训?就凭你吗?本王忍耐你的脾气到现在已经是看在恩奇都的面子上(恩奇都:喵喵喵???)。今天你既然不打算和平解决,那么就按照乌鲁克惯例,来打一架吧。”
Archer道:“输的人打扫一个月的房间。不许用魔术。”
气氛顿时更加紧张,吉尔伽美什嘲讽道:“就这样吗?本王再加一条,输的人刷一个月的盘子。也不许用魔术。”
“就这么定了!”
——不是,你们这样,那些即将被摔碎的盘子又做错了什么!
无辜的被收拾的远坂家又做错了什么!
使魔爱岗敬业你们就这么剥夺人家存在的意义真的好吗!
虽然这个赌约有很多槽点,但是不管怎么说,两个王之间的对战还是不可避免。实力越是强大,认真起来就越是恐怖。
光是站在场地中央沉默的对峙时,就让旁观者情不自禁的汗毛倒竖,下意识的想要后退远离。
几个实力不强的人类和小妖怪甚至后背渗出了冷汗,天知道他们前一秒钟还以为吉尔伽美什他们是在开玩笑。
但是玩笑开到这个份上……未免也太认真了吧?
这种程度上的杀气,分明是要把对方扔进冥府啊。
武藏伸手把藤丸立香拉到了身后。
这似乎是一个信号,不管此时此刻内心深处有什么想法,大家都沉默的后退几步让出空间,于是就只剩下一只白色的布偶猫还端坐在原地,长而柔软的毛发蓬松整齐,碧绿色的眼眸眨也不眨,像是一尊雕刻的太过细致完美的塑像。
而后,就看见吉尔伽美什也跟着解放了宝具,萦绕其间的魔力仿佛一张拉满弦的弓箭。
谁也想不到一本正经的旁观战斗的恩奇都其实现在想的是:万一打到一半吉尔和Archer同时选中了宝库里面的同一个宝具怎么办。
一人身边冒出来一半吗?!
所以……这其实是拔河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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