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这章是甜

    如果一定要说一个人,明月辉最不想让他受伤的, 那一定是谢如卿。

    明月辉潜意识里, 谢如卿是她一辈子最对不起的人, 她最怕最怕的就是欠谢如卿的人情了。

    阿奴是哥哥, 是亲情与少女时期的欢喜交杂的感情,司马沅是丈夫,是注定相扶相守, 责任与情欲交织的情感

    而谢如卿呢

    是那种想也不敢想, 连触碰都不敢触碰她怕打开那个盒子,那怕解开那段感情

    那惊心动魄的, 就算是瞥一眼, 就会把她烧毁了的感情。

    她注定赔不起, 也偿不清。

    明月辉呆愣愣坐着,再也没有了吃下去的胃口。

    她那一口血可着实吓坏了陈凉真, 陈凉真赶紧为她擦了嘴巴, 又扶着她回了床上。

    诊脉之后, 小姑娘舒了一口气,“那口是淤血,吐了也好, 那份两年来积聚下的郁结也就去了。”

    淤血

    明月辉半睁着眼睛想, 那谢如卿,可不是她的淤血吗

    她躺了半天, 想让自己不去想那个人, 不被那份愧疚折磨, 于是摆过头,问正在指挥宫人收拾桌子的陈凉真道,“那些个家人子呢”

    陈凉真本来正在挥斥方遒的,一听这个话,立马乖乖巧巧回到了明月辉的床边。

    “你说话啊,后来那些个家人子怎么了”

    陈凉真瞧了明月辉一眼,又乖乖顺顺地低下了头,“自王翎之乱后,王家被连坐,一蹶不振。其中王薰王家人子参与谋反,罪大恶极,处以凌迟。”

    明月辉愣了愣,不懂陈凉真为何要扯到这上面来。

    “行刑当日,陛下下令,邀所有家人子观看行刑。”陈凉真吞了吞口水。

    明月辉听到这里,也吞了吞口水,她终于懂陈凉真为啥要说这一段话了。那些都是些娇滴滴的世家女郎啊,就算有一些是市井女子,也是市井中翘楚,平日里杀猪杀羊都少见,哪里还见过杀人

    而且是把人片成了三千多片那种炙烤盛宴。

    “那,这次行刑叫了试人吗”明月辉把眼睛全睁开了。

    试人,乃是前朝武帝发明的工种,这个职位一生就做一件事,这件事或许三四天做一次,或许三四个月做一次,或许年才做一次,其余时间俸禄照领,可以说是一个在现代人看来的超级肥差了。

    可是这种试人注定一生孤独无依,但凡正常人是不愿意接触他们的,遑论正常的成婚生子,也是万万不可能的。

    试人一生所做的一件事那便是试食人肉。

    在凌迟之时,被片起来的人肉经过炙烤,直接由试人表演在犯人及群众面前当场食下。

    一是对犯人造成心理上的再一次打击,二是震慑在场百姓,三嘛为了满足前朝武帝某种奇怪的癖好。

    然而这种陋俗竟然一代代沿用了下来,直到司马沅这代。

    陈凉真听后,似又想起了那日情景,不由得汗毛倒立。她心情沉重地点了点头,“很多家人子当场就晕厥了,几乎全部人都吐了,大家半年多以来学的宫廷礼仪,早就忘道爪哇国去了。”

    此事之后,泰半的人对皇宫及小皇帝产生了从生理到心理的深深恐惧,甚至在小皇帝前去探望她们之时,便有承受不住的家人子当场失常尿了裤子。

    好惨明月辉忍不住想。

    她没有想到,司马沅的手段竟变得如此冷酷残忍,这种残忍不是肉体上的伤害,而是打着震慑名义的,心灵上的折磨。

    她的司马沅,好像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直至择风院的考核结束,绝大多数的家人子几乎都是故意落选,恨不得离开这座吃人的宫廷,再也不回来了。

    “你的意思是,司马沅还是纳了几个人”明月辉听出了画中之话。

    “是有几名留下来了,但”陈凉真正欲皆是。

    “你不用说了。”明月辉一听还是有了后宫,便打断了陈凉真的话,翻了个身,“本宫想睡了,你下去吧”

    陈凉真还支支吾吾想要解释什么,可见明月辉不理她了,又不敢打扰道明月辉的清静,只要弓着身子退了回去。

    明月辉悄悄咪咪打开了美人图鉴,发现这两年来,美人图鉴里的绝大多数美人都被点亮了。

    而且这些美人的好感度都不低,很多都刷到了60点以上。

    明月辉明白,这里面肯定有很多是司马沅的光环技能所致只要司马沅表现得足够好,政绩刷的够高,民心所向,这边足以让绝大多数美人的好感度提高最高40点。

    看来司马沅终究没按照系统所说的未来走向走,这一次,他没有乱杀他后宫里的美人,而是老老实实做了个好皇帝。

    百姓们都足够爱他,所以美人们才心甘情愿拜倒在他的石榴裤下。

    明月辉一看这美人图鉴刷得这么好,她心里一阵欣慰,可欣慰之余,心底有个阀门一样的东西,却始终都是堵着的。

    她承认,自己心底是有点不舒服的。

    就在陈凉真说还留了几个家人子的那一刻,她心头突然就黑了一下,不想听到陈凉真再说什么了。

    从很久之前开始,她就发现,自己对司马沅有种莫名其妙的独占欲。

    可能从最初那一次误会他睡了裴浅开始萌芽的吧,她一边知晓司马沅睡后宫是理所应当的事,他越是睡后宫,她离开这个该死的游戏的几率就越高。

    可一边,她又不希望他去睡其他人,她会不可遏制地难过、生气,乃至一蹶不振。

    她这般胡思乱想着,一点没注意到身后男人的一步步靠近。

    男人悄悄屏退了其他人,一步一步怀着急切又难以抑制的激动,走到了她的身后。

    明月辉没有任何准备,被一双男人有力的手,深深揽在了怀里。

    就在那一刻,她的心,莫名漏了半拍。

    那是一具成熟男人的躯体,她甚至感觉得到隔着衣服的坚硬的肌肉,还有他身上的龙涎香气,令她一瞬间失了神,心好似一根毛笔,重重地沾了墨水,激荡起不可用语言叙述的涟漪。

    下一刻,她才反应过来,赌气地推开他。

    男人不放,抱得更紧了,他棱角分明的脸颊去蹭她的头发,“你好瘦。”

    他说道。

    那声音,比两年前更加醇厚了,也更加撩动她的心弦了。

    明月辉蓦然间有种想法,她很想看看他的脸,他的脸相较于两年前到底有什么变化没有,“你不天天都看到么,有什么好看的”

    很奇怪,她明明潜意识里想要拥抱他,一出口,却是要把他推开的话语,充满了怨怼和不忿。

    矛盾体,她一遇见他,就成了一个奇怪的矛盾体。

    司马沅一把将她抱起来,放到自己怀中,捻起她的秀发,轻轻嗅了嗅。

    这是他昨日刚刚用皂角洗过的,迷人的香气,“你哪里都好看,哪里都好闻。我每天都看不够,好像新的一刻,你又与上一刻不同了。”

    “阿辉,阿辉,我好想你啊”说着,他的脑袋轻轻靠在她的肩头上。

    他显然是收了力的,生怕稍微一点重量,就会把她那脆弱的皮包骨给压垮。

    明月辉仰着脑袋,心想这段情话可真肉麻,指不定在哪个后宫身上实验过的。

    这般想着,他又将她如同小孩一般提了起来,扭了个身,令她跨坐在自己的大腿之上,双手掐着她的腰,就这般令她与他对视着。

    一张俊脸就这般映入了眼帘。

    明月辉猝不及防地看到了他现在的面容

    他前两年那孩子气的轮廓已经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鬓若刀裁、鼻若悬胆又棱角分明的俊颜,特别是那双眼睛,像两汪沉沉的泉眼,又好似那泉水中跳跃着亘古不灭的火焰。

    他的额头磕着她的额头,他朝她腼腆的笑,“我的阿辉。”

    明月辉微微闭了眼,心底想着,暂时忘了其他人的不愉快吧,她也想尽情享受这一刻的温存。

    两人就这样额头碰着额头,歇了一会儿。

    明月辉本来舒舒服服的,可渐渐感觉到了不对劲。

    他掐着她腰的手掌开始有些不老实地摩挲她的腰部,那掌心的温度灼热,暗示意味有些浓。

    明月辉脸颊一点点红了起来,下意识去推他,“你做什么呀。”

    “想你。”他唇角一勾,闭着眼轻笑了两声,大腿颠了颠她,令她不自觉滑向自己的根部,手又轻轻摩挲了两把。

    两人中间有昭然若揭的火花撩过,就在明月辉“嘤咛”了一声,两人快要步入下一个阶段之际,门外响起了陈凉真嘹亮的传唤之声

    “陛下,太医院院正秦玄到了。”

    两人尴尬地停住了动作,明月辉亦从方才意乱情迷的状态中清醒,她忽然意识到了,自己似乎被男色祸害得差点中了招了。

    她有些懊悔,又恼司马沅的放肆枉为,他明明有了后宫,还急不可耐地来祸祸方才苏醒的她,遂瞪了他一眼,“放开。”

    “阿辉,别恼。”司马沅有些心虚,他确实是太心急了。

    他老老实实地把她抱回了床上,又把怨气迁怒到了陈凉真和可怜的院正身上。

    院正胆战心惊地为明月辉诊脉,他诊了多久,陛下就盯了他多久。

    这让这可怜的院正有种感觉,只要他的丝线离开了娘娘的手腕,陛下立马就会让他脑袋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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