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虽然是套三的,不过郁周和盛延夫妻身份摆在这里,就算两人在自己家那边是分房睡,可现在他们是在盛延父母家。
母亲可一点都不知道夫夫两的这个婚姻都是有名无实的。
盛延那屋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住过人,母亲怕里面被子放太久,郁周盖着不舒服,另外又抱了床新被子,被子颜色喜庆的大红色,俨然就像是喜被。
两人过来都没带换洗衣服,房间本来是盛延的,衣柜里倒是有不少他的衣服,睡衣自然也是有的,但郁周没带睡衣来。
他身上衣服虽然宽松舒适,用来睡觉的话,还是不太好。
母亲抱被子放床上时,知道郁周没有换洗衣服,于是出声让盛延给郁周找套睡衣。
自然而言的,这个睡衣就是盛延曾经换过的。
母亲离开房间,还替夫夫两把房门给带上。
房间里瞬间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一时间安静的仿佛落根下去都能听到响声。
屋里空气因为彼此的沉默,愈加沉闷,窗户明明开着,却让郁周有种快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对不起,要不一会等妈睡了,我到隔壁房间睡。”郁周知道盛延不喜欢他,因而提出这个建议。
下一刻盛延黑沉沉的眼睛深凝着郁周,锋利的视线令郁周心里咯噔了一下。
“你先去洗澡。”盛延没有同意郁周刚才的建议,他本来想过自己去客厅睡,但这话从郁周嘴里说出来,给他一种好像郁周避他不急的错觉,这人不是喜欢他吗,现在有这么一个好的同床机会,竟然会拒绝,盛延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涌上一股不悦。
郁周惊诧地瞪圆了眼,盛延表情还是那么严肃,不过似乎又有什么地方在开始变化。
拿过放在床尾的睡衣,郁周走出卧室,去了洗澡间。
关上洗澡间的门,郁周绷起的脸颊立刻就放松了,转过头,郁周看向旁边镶嵌在墙壁上的玻璃镜,镜子里的人笑容明亮,那双大而圆的杏眸里盛满了喜悦。
“盛延不讨厌你了?”嫁人系统这天一直都处在一定的疑惑中,从盛延表现出来的种种迹象来看,分明就似乎有点在意郁周。
郁周暖笑着摇头:“谁知道呢,可能被这张脸给欺骗到了吧。”
不是郁周夸大,这张脸在某种程度上,确实很具有欺骗性,尤其这双眼睛,干净而澄澈,像是天生的演员。
郁周在现世那会是个自由工作者,甚至没有接触演员这个行业,他也不认为是自己演技有多好,更多的功劳,他觉得应该都是在这具身体上。
‘季潼’的这张面孔,真的演什么像什么。
“这样一来,同床共枕这个小任务的三分你又可以拿到了。”和盛延一起来他家一趟,就这一天,郁周已经完成了多个小任务,作为合作者的系统,感到非常开心。
本来最初还挺忐忑,毕竟郁周不是专业的演员,还是个钢铁直男,系统一直都在担心郁周会抵触这些任务,眼下看起来,这个意外绑定的对象,比它预料的还要优秀。
把手里拿着的睡衣放到高处铁杆上,郁周拧开花洒龙头,他快速将身上衣服都脫了下来。
嘴角边那抹笑始终勾着,显而易见郁周心情相当的好。
“爱心早餐那两分之前一直没机会拿。”郁周没眼弯着,伸手到花洒底下,水温已渐渐热了起来。
他赤.身走到热水下,扬起脸,让温热的水从淋到脸上,透明的水珠蜿蜒过郁周那张精致没有瑕疵的清俊脸庞,流过他下颚,滑到修长漂亮的脖子,然后滚落到他赤倮的胸膛上。
“那就争取明早拿到。”系统的机械音一时间竟也听得出雀跃来。
“嗯。”郁周抹了把脸上的水珠,他睁开眼睛,被热水濡湿的睫毛有些黏在一起,他眨了眨眼,睫毛上坠着的水珠跌落到脸上,有种动人心魄的美。
只是这时,这种美,还暂时没有外人来欣赏。
郁周速度较快,洗完澡擦干净水换上了盛延曾经穿过的睡衣。
衣服和裤子都长了一小截,郁周把袖口和裤腿都挽了点起来。
回去卧室,郁周站着小声的说他洗完了。
盛延拿上他的另外一套睡衣往外走,经过郁周身边时,盛延嗅到一点淡淡的奶香,有种出人意料的惑人感。
到浴室那边,盛延看了下沐浴露,发现家里备着有两种沐浴露,其中有一瓶就是牛奶沐浴露。
盛延洗的时候是用了另外一种无香的。
等盛延洗完回屋,郁周已经躺在了床上,床铺宽大,但郁周只占了个很小的位置,紧靠床沿,动一下都像能掉下去那种。
郁周侧身一动不动,看着像是已经睡着了。
只是当盛延掀开被子坐上床时,他敏锐注意到到郁周身体僵硬了那么一刻,这让盛延知道郁周没有睡着,只是在装睡。
知道归知道,盛延会同意和郁周同床,也仅是做给他母亲看,为了让老人家安心。
扬手关了一旁的壁灯,黑暗侵袭而来,随后床铺微晃了片刻,再之后就是一片仿佛能听到彼此呼吸的安宁了。
窗户外不时有汽车掠过的一点声音,两人躺在一张床上,中间却隔了有段距离,而这段距离,看着没有一臂远,但要缩短它,似乎又全无可能。
不管是盛延还是郁周,都是一个人睡惯了的,忽然间床上多了一个人,说是自己法定的另一半,可两人有夫妻之名,却从来没夫妻之实,因此眼下睡在一起,都不如平时那样很快就能入睡。
“我想念家里的那张大床。”郁周睁开眼,看着面前那片黑暗。
嫁人系统正准备待机休眠,听到郁周忽然出声,不得不停了一下。
“坚持一下,就今天晚上,你想想刚拿到的三分,还有明天的两分。”系统让郁周暂时忍忍。
郁周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去。
“我努力。”侧身躺着睡不舒服,郁周往右翻了个身,平躺着。
这样一来,他和盛延间的距离拉近了点,身体没有碰到,可被子下空间就这么大,属于另一个人的体温,像是就这样无声无息传递过来,黑暗中郁周微拧眉头,特别想踢开被子,哪怕去客厅睡沙发,也比和盛延躺一块舒服些。
男人的气息近在咫尺,知道对方不喜欢他,所以肯定不会有其他动作,但这种在一张床上,盖一条被子,仿佛自己的个人领地被入侵了一般,郁周浑身都觉得不舒适。
就这一个晚上,郁周不断给自己做这样的心理催眠,大概后面真起了点作用,郁周慢慢沉入梦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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