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大多数都不被华国军方所用, 所以也基本上没有出现在华国境内。
一时间花旗国人人喊打。
可花旗国政府的脸皮一向足够厚, 一点不以为耻。
“他们能在这个关键时候出现在终南山, 经历了很多困难, 过程中虽然用了一些手段,但目的只是为了从邪恶的华国道士手中解救全世界, 他们是整个世界最后的希望,祝福他们。”
花旗国紧急召开的新闻发布会上, 花旗国新闻发言人如是说。
这话让每一个听到的华国人都觉得恶心,更恶心的是, 他们可能真的需要花旗国的这些人来救。
直播间的弹幕再次减少,几乎所有人都沉默了, 心头憋着一股火,偏偏怎么都发泄不出来,难受得不行。
而身怀异能的外国人也终于跟全真教、伏魔组短兵相接。
“砰砰砰!”
“轰隆!”
“浜!”
“吱吱吱……”
“咔咔咔!”
水火漫天、子弹纷飞。
全真教和伏魔组的人面对僵尸们确实不怵, 可遇到外国的这些新人类却是节节败退。
终南山上发生的这一幕全部被直播镜头真实地记录了下来,在大鱼播出,同时大鱼的直播又被其他国家以各种形式转播过去。
在这危难时刻, 华国政府展现了泱泱大国的气度,并不藏私,主动为其他国家的转播提供便利,而是请世界众国一同解决困难。
也因此全世界各地的人才能在第一时间看到全真教和伏魔组被花旗国的异能人压着打, 也都纷纷松了一口气。
莫恒胜利了, 他或许是全球历史上路人缘最好、民心最高的反派。
花旗国的异能人也胜利了, 好莱坞电影中曾经呈现过的一幕幕在现实中都有了印证, 很难不让人热血沸腾。
华国民众看到这一幕却没有其他国家的人看到这一幕这么舒坦,弹幕依旧稀少,众人都很沉默。
被人遗忘的殷云扶躲在角落里,拿着手机在直播,在她看到国外的这些变异人的时候,同样沉下了脸。
直播间里的弹幕数量和弹幕发言显示华国人民显然也不太欢迎这些外国人。
殷云扶讶异地挑了一记眉梢,她原本还以为这些人会普天同庆、热烈欢迎的。她不知道自己跟人民群众的出发点不一样,只倍感欣慰。
在她看来,这些外国的变异人看似占了上风,但后继无力,就连现场这些炼气期的弟子都不一定能够真的打赢,更不要说全真教和伏魔组背后的那几位神秘的大佬还没有露面。
筑基期和炼气期之间的鸿沟几乎无法被填平,炼气期的人能够用人海战术战胜筑基期的人吗?
理论上炼气期修士能够给筑基期修士带来的伤害非常少,用游戏话术就是破不了防,除非炼气期修士有越级装备,否则人海战术不过是一个笑话。
更让她不喜的是莫恒此人,他杀害的美人鱼一号和佰卡都是她熟知的人,几个小时之前,他们还曾见过面,说过话,几个小时之后,这二人就成了莫恒的刀下亡魂。
让全真教、伏魔组与莫恒对上是她的权衡之策,她本就是冷心冷肺的人,早也知道会有不少牺牲,可她这一刻却似乎明白了曾经那些死亡者亲属的悲痛。
她想要救出池烨霖、郗舜,还有节目组那些人,本身也是出于直觉,出于本心,却到底懵懂,反倒是莫恒给僵尸之祖开了光,让她脑袋瞬间通透了,也复染血色、杀神再临。
只是暂时的,殷云扶这样对自己说。
她懒得再看,锁了屏幕,继续追踪张秉均去了。
冲破了破元观的重重封锁、蜿蜒向前,她终于靠近到了接近破元观众人中心的扎营地点,而这个时候,她的行踪也被破元观的人发现了。
她却顾不得那么多,只因为面前这一幕太过震撼。
她能够闻到扑鼻的血气,而站在血池旁,被血气氤氲而显得邪肆的人是张秉均?还是张玄静?
他一脚踏入血池,血色亲吻他的靴子,不断向上攀爬,身上那件天青色的道袍逐渐被污染,被吞噬。
也是在这个时候,张玄静注意到了她,一偏头,他的视线落入殷云扶的眸中。
眸色漆黑,其中有许多黑暗的东西滋生氤氲,男人的肌肉也跟着微微隆起,血脉渐渐变得扭曲。
他深喘了一口,偏回了脸,闭上了眼睛,原本一直平静的脸上忽然有了万分狰狞痛楚,他的平静被打破,却不知道是为何。
殷云扶被张玄静身上的冲天魔气震撼,一时间也愣在了原地,只怔怔看着。
破元观的人在张玄静有所动作的时候就停下了他们所有的动作,俯身跪拜,口中念念有词。
这一幕要是被直播的镜头捕捉下来,观众们一定会感觉到十分诡异不适。
整个场面就好像一场神秘的祭祀活动,而众人所朝拜的是一尊不出世的魔神。
殷云扶往前走了几步,眼看着她就要进入血池,有几个破元观的人慌乱地起身将她拦住。
殷云扶倒也没有强行再往前,她已经来到了血池旁,低头往下看,红色的血液在不断翻腾,仿佛炫目的岩浆,带着热度和力量,成了吸引她的致命诱惑。
往上看,张玄静身上的衣物被血液污染、腐蚀,渐渐化为飞灰。
一双充满了力量的双腿映入她的眼帘,没有过分喷张的肌肉,却有着仿佛艺术一般流畅的线条。
不知道又生了什么变故,原本还算平和的腿部肌肉此刻也像是之前张玄静脸上的线条一般紧绷起来,渐渐流露出其下所蕴含的可怕力量。
她没有再往上,心底却是十分的好奇,“张玄静,你这是在……入魔吗?”
没等到张玄静的回答,殷云扶尝试着伸出手,站立在她身边的破元观弟子再次想要阻拦她,却根本跟不上她的动作,眼睁睁看着她的手落入到红色的血浆中。
殷云扶感觉触碰血浆的手一阵刺痛,她快速地拿出了自己的手,可刺痛感却如跗骨之蛆,从她双手沿臂而上,整个人都痛得想要打滚。
她清晰地感觉到原本已经与她融为一体的地纯阳之力翻腾起来,像是水滴落入了滚油,让她全身的血液也跟着沸腾起来。
殷云扶谨慎地往后退了一射之地,片刻间一张小脸就变得苍白如纸,额头上布满了细汗,身体更是微微颤抖。
她这样子,倒是完全没了旱魃该有的霸气,倒像是一个可怜兮兮的小孩子。
大约半个小时过去,殷云扶才缓过劲来,张玄静也才缓缓地落到地面。
殷云扶忌惮地看着面前的男人,经过刚刚那一下她完全可以理解张玄静之前所流露出来的痛楚了,张玄静可是纯正的纯阳之体,用这类至阴至邪之物冲刷身体,他的意志绝非常人。
这一点,她早该知道了。
当年道教还未衰落,张玄静又是道教一代天之骄子,无论是正邪两道无不对其俯首称臣,但背过他,又有多少人觉得张玄静不过天生命好。
只有她知道张玄静压根不是天生命好,要说天生命好,张玄静比不过她的命好,但她又怎样?还不是落到张玄静的手里。
这个人,可不是那么简单的纯阳之体。
他吃过多少苦,又花了多少力气才站到那个位置,这个世界上,怕是没多少人能够知道。
张玄静也不知道是性原因还是别的什么,对外界的流言蜚语一概置之不理,即便面对破元观中弟子态度也是冷淡至极,极少言语。
这样沉闷的性子……反正她不喜欢。
张玄静一双漆黑的眼瞳一瞬不瞬地看着殷云扶,殷云扶淡淡回看他。
这个时候她再看张玄静就明显感觉到张玄静的气息完全不同了,原先的平和清澈全部离他远去,曾经的平和冷淡变成了霸道孤僻,全身只剩下一身浓重血气和深不可测的魔气。
他的脸色一如往常冷着,站在原地一言不发,视线并未从殷云扶的脸上挪开,给人沉沉的压力,一般人面对现在的张玄静,怕是站都要站不稳的,又有谁敢与之对视。
殷云扶心里有很多问题想要问他,看他又是这么一副沉闷样子,所有的问题又咽了回去,不太想搭理他了。
他不说话,她也不说话,场面一度变得尴尬。
张秉均似乎是意识到了这一点,他双手微微收拢,微微垂下眸子,身上的气势倒是收敛了一部分。
殷云扶不耐烦了,她对着张秉均拱了拱手,“张玄静张道长,你今天至此有何计较?”
张秉均听到张玄静这个名字,脸色微微一变,垂下了眸子,平淡道:“我是张秉均。”
殷云扶讶异地看了对方一眼,原本她看破元观这个架势,再加上对方身上这一身不输给她的功力,自然而然地将他认作了张玄静。
就算对方不是张玄静,而是张玄静的转世张秉均,看着情况,难道不是本体张玄静苏醒了?
发现这一点的时候她心中还有一丝懊恼,后悔没有在对张秉均的身份有所怀疑的时候杀了张秉均,现在说这个也晚了。
可对方竟说自己是张秉均?
这又是怎么回事?
不只是身份上的疑问,殷云扶还有许多许多问题要问张秉均,可不等两个人交换信息,莫恒那边又有了新动静,全真教和伏魔组大败,死伤过百,活着逃出去的不过一二十人。
这跟殷云扶一开始推测的结果可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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