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家那位单独在外面真的可以”带着调侃, 龙衣低头整理自己的领子。
闻人诀站在镜子前欣赏自己的模样,还别说, 一身黑穿着感觉真有些不同, “不如先担心我们自己”
“担心自己”左右看了圈,龙衣走到门前背靠上去, 双手抱胸, “我们有什么可担心的”
人一脸的明知故问, 闻人诀懒得跟他多费口舌,直接道“你真准备去战场”
这一批招来的士兵马上就要被送到前线去,寒鸦跟星辰王域打了这么久,该用的力量都用了, 如今为了保存底牌, 正到处抓“替死鬼”。
这些个等着建功立业的新兵那是最合适不过的。
“你应该听说了石城的情况了”
“听说了。”
进新兵营半月了,其他人偶尔的几句闲言碎语,以龙衣的聪明怎么可能猜不到。
“我们过去能起什么作用, 不过是拖延时间。”在床上坐下,闻人诀一手垫在脑后靠着墙, “主力应该都放到了青山一带, 去石城,那就是个靶子。”
“你又何苦跟着来,你明知道他们的目标是我。”
“目标的重点是你。”闻人诀纠正人的错误说法,“像这样的炮灰多一个都好,他们怎么会放过我。”
“你是为了木白。”
闻人诀不置可否,“我要说还为了你, 你信吗”
“不信。”
“那就是为了木白吧。”
“”有些无语,但又有些滑稽,龙衣走到闻人诀身旁坐下来,“就算你为了让那帮人放走他,可是这边这么乱,你让木白那样的人单独在外面,他能活几天”
“说说你的打算。”
白檀的安全问题轮不着外人操心,闻人诀答应加入寒鸦军团自是为了让生堂的那帮人放过白檀,可另一方面,这次的事情如此有意思且躲避不开,他很愿意陪上一场。
白檀身上有通讯器,只要离了自己,马上就可以找朱阁他们过来接他,且他身上还带着天眼,这次自己又叮嘱的清楚,能遇到什么问题
当下要在意的,还是这个面容平静的男人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没什么打算,但我生平最讨厌一件事。”
“愿闻其详。”
“逼迫,我这辈子最受不了人逼迫我做事情,任何人都不可以。”
相处的这些天,龙衣表现出来的一直是大方开朗,可只有在说这句话时,闻人诀从他身上感受到凌冽的杀气。
“哦”较为冷淡的,他发出一字质疑声。
“以如此手段胁迫普通异能者加入军团去前线送死,这不该是一方王域所为。”
这样正义的言辞若非配上纯正目光,怕闻人诀都要笑出声。
知道人说这话是发自内心,他审视着,慢慢复杂。
就连维端都开始怀疑他的判断,“您看他这样,能是寒鸦不渡的人吗”
寒鸦不渡里没个善茬,且以龙衣的神秘莫测,真是对方的人的话,不该是默默无名之辈。
可但凡要是有点名气的人,朗星海怎么可能掌握不到对方的情报。
那次联系朱阁后,主人已经拿到了寒鸦王域高层的基本资料,那当中没有一个人的信息和脾气能和身旁这位吻合,所以说,这叫龙衣的青年男人,应该真是散游在外的普通人
“现在看来的确不像。”话说的很慢,闻人诀心识中和维端沟通,外在看着却一言不发。
进新兵营的这半月,他们身边也发生了很多事情,哪个团体中都会有些龌龊,尤其是他们这些天南地北被迫来到此处又或者心中怀有目标主动前来的人,复杂的人员构成很快就形成了小团伙,欺压随处可见,这种环境下,龙衣简直像股清流。
他实力强大性格又好,每每主动帮助他人,像个临时庇佑所。
“你怎么不说话了”看闻人诀独自沉默,龙衣叹口气,伸手在他眼前晃。
“怎么”闻人诀倒下去仰躺在床上,“你不是不愿意说吗”
“我们再有三天就要出发了,到时候,负责招收这批新军的负责人会出现吧。”
“你想”带着点不确定,闻人诀凝重道“杀他”
“冤有头债有主,找他算账总没错。”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从床上坐起,闻人诀见他一脸的轻松,不由皱眉道“你要是真在生堂镇动了他,等同于把天给捅出个窟窿。”
寒鸦军团如今在王域内四处征兵,这种时候袭击征兵负责人等同于公开打寒鸦不渡的脸,且这种事情一旦传扬开来会形成很恶劣的影响。
为了避免其他人在这种时候跟着反抗,寒鸦不渡一定会对他们彻底赶尽杀绝。
“就是要闹大了才热闹,他们既然做了错事,就应该下不来台。”
“凭借你我”问这话时闻人诀很平静,这让龙衣非常欣赏。
“怎么会呢,你当我这些日子真的是在瞎忙吗”帮助那些人确实是因为心里过不去,但他也想摸清楚这些人中有哪些是被逼的,又有哪些跟他一样中了招数无奈来此。
“你确定他们有胆量动手”
“他们只是缺个带头的,如果他们还想回家,就应该拼一次。”
“那么地点呢”
“出镇子的路上。”已经仔细思考过,龙衣回答的很快,“动手后逃走的几率最大。”
三天时间眨眼过,眼见着千余人被集合起来等待新军负责人来训话,维端在心识中叹气,“您还真准备陪着他疯吗”
“不是很有趣吗。”
“王域里,两位先生都知道您擅自行动又没了踪迹,前线,兔属和寒鸦打的你死我和,您却在这里消磨时间这”
“怎么”
“您想过日后要怎么交代了吗”
“我还需要对谁交代”话是这么说,闻人诀多少有些心虚,这种情绪他以前是不会有的,可是成立王域后,他慢慢的发现就算自己不在意,可束缚着他的东西却越来越多,“排除风险也是为王者应该做的。”
维端想说您可拉倒吧,犹豫了会还是不敢,磨蹭着说出句,“但愿您的眷属们能够相信这种说辞。”
能够相信吗
相信才奇怪吧
闻人诀不负责任的经历多了,虽说习惯,但书易等人还是会抱怨,且日常看他们之间总有个不对付的,可是一到这种时候,别管是书易还是潘之矣,这帮人会暂时团结到让闻人诀咬牙。
“来了。”看出主人走神,维端提醒一句。
两天前暂时搭建起来的台子有一米多高,在几个士兵队长的陪同下,此次新军的负责人姗姗来迟。
“这么胖”年纪不是很大,就是身躯过于“威武”,维端不屑一顾,“这种人能打仗吗”
“你以为到了前线,他还能管理这一支新军”
“就算这样,寒鸦也得找出个像样点的人吧。”维端吐槽。
一旁的龙衣玩味挑唇,轻声对闻人诀道“这种人也就厉害一张嘴。”
半个小时的讲话,愣是让台下部分人掉下眼泪,这个新军负责人很能煽情,按照程序走,讲完话,底下千人齐齐行礼,后由负责人带着离开。
“我都问过了,在镇子里的时候不会乘车,所有运兵车都在镇外等候。”
这是寒鸦不渡的一个不成文规定,但凡新军离开故地,都要一步步走出去,且前来迎接的负责人要领头。
因为进军营后混的不错,龙衣带着闻人诀轻易站到靠前头的位置。
穿着黑色军装的新兵们排成三队,在胖男人的带领下走上街道。
安堂镇作为招募镇口,镇上的百姓对这幕已经见怪不怪,知道新军今日离镇,街道两旁的店铺被勒令关停半日。
走在队伍中,闻人诀连连打哈欠。
龙衣不得不注意到他,“你怎么了该不会是紧张到昨晚没睡好吧”
闻人诀确实没睡好,但不是因为今天的刺杀,昨晚上维端在他心识中为他讲解了本新的招式书,他听的入迷,因而快到天亮才真正入睡。
真实的情况肯定不能说,可是编造谎言闻人诀又懒得费精力,因而对着龙衣关切目光,他干脆扭过头去。
“你这人脾气真差。”莫名其妙挨了冷板凳,龙衣无奈,“脾气阴晴不定的。”
“动手吗”避免人继续往下说,闻人诀冷声。
“当然了,你以为”
话说一半,人的身子突然窜出去,闻人诀耳旁传来人的后半句,“我真是来游街的啊。”
“啊”字落地时,龙衣已经扭断拦路者的脖子。
他的动手让队伍乱起来,街道两旁站着的百姓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发出尖叫声。
闻人诀闭了下眼,轻叹口气,身子也入利箭般射出。
“还不跑,你们等着上战场吗”边动手,龙衣还要边大喊。
他的叫声总算让大家回过神来,那部分被逼迫的人中立马就有狠了狠心开始反抗逃跑的。
谁都知道,这是他们能离开的最后一个机会,真等到了前线,那时候就只能被枪子逼着去拼杀了。
“他可真是说风就是雨。”维端挺佩服人的果决。
闻人诀下手不慢,可比起经过处大片倒下的“人形收割机”还是差远了,维端越看人动手就越是喜欢,“这样的人如果到了您的手下,那将是真正的人间杀器。”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网址,新 新电脑版 ,大家收藏后就在新网址打开,以后老网址会打不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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