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兴阑再次清醒后发现自己睡在一间陌生的屋子, 背对着他,有个身形高大的男人正站着对身旁人吩咐什么, 因为过长时间的混沌,他听的迷迷糊糊。
床上人的气息改变闻人诀马上就发现了,对亲卫说完该说的话,他慢慢转过身去, 悠悠投注过视线。
“你咳”太长时间没有喝水,话一出口才觉沙哑, 莫兴阑觉的自己的嗓子眼烧起来般疼。
“请喝水吧。”很快就有人发现这点, 大步到他身边, 弯下腰贴心将他扶起。
张了张嘴想问什么,但口中的干涸让莫兴阑决定先喝水。
“感觉好点了吗”闻人诀温和上前,微低头看向人眼睛。
“你”对扶着自己的男人点头, 莫兴阑先道了声谢,而后才转过头去打量靠近自己的人, “是什么人”
浑噩中, 他明明记得自己的爱人出现在自己身边, 抱着自己怜惜的一次次帮自己擦汗, 痛苦挣扎中,那道浑厚低沉的声音始终在耳旁,安慰支撑着他。
难道, 是幻觉
不人的手心温度那样真实,他贴额对自己说的那些情话,现在还能一字不差的想起。
怎么可能是假的可是, 他要是真的回来了,看到自己变成这样一定会守在身旁等自己醒来
“我是他的朋友。”闻人诀温文尔雅,目光依旧落在人身上,“你生病了,我受他委托来照顾你。”
人吞噬的第二颗晶核当然是做过手脚的,若非如此,不可能拖上这么久不死,之前让舒六给的药水也是配置好的,从头到尾,这就是个陷阱。
这世上除了体内有神眼的他,还真就没人能救的了莫兴阑。
若非如此,蒋雄也不会拖上这么些个月,宁可日日陪着自己的恋人受煎熬。
要不是遍寻办法走投无路,人一定不会选择出卖王域。
如今,交易完成,他说出了三个侧面战场中虚张声势的那个,而涅生这边则利用这点设伏,打了场漂亮的反击战。
蒋雄一定想不到只是一个消息的出卖就能让王域一直以来的努力作废,在将那个情报说出来时他一定想过最差的结果不过是那支队伍被消灭,可那决定不了战场上最后的胜负,他根本没有想过涅生会利用这点设局,或许不是没想过,而是从做出决定的那刻起他就不敢往深里想。
“那他人呢”莫兴阑觉的奇怪,他跟蒋雄的关系一直都瞒得很死,所以眼前这个戴着黑色面具的男人又是什么人跟蒋雄是伙伴还是朋友,蒋雄一定很信任对方才将自己交给他吧。
“他有些忙。”闻人诀再上前几步,扫过人全身观察他的脸色,就算动过手脚,那也是吞了两颗光核,虽有把握将人救回来,但还是花了他不少力气。
蒋雄将人送到这边三天,闻人诀在这间屋子就呆了两天半,这段时间里,他将大部分事情都推了。
“忙吗”莫兴阑虽然理解但还是觉的失落,因而声音低下去。
“他照顾了你很长时间。”闻人诀温柔,耐心开导道“我想他离开你,一定是迫不得已。”
“所以”刚还低落的的人瞬间抬起头,双眼亮道“我感觉到的他在我身边,不是幻觉吗”
“幻觉”闻人诀失笑。
亲卫从屋子里拖来椅子放到他身后,闻人诀施施然坐下,“当然不是。”
“那这里”莫兴阑有些忐忑,“是哪啊”
“我家。”闻人诀避重就轻,安抚道“你放心住着,他那边的事情解决完了就会来找你。”
“他生我的气了吗”莫兴阑不安,“我这次是因为”
“他都知道了,”闻人诀沉声,无奈叹息“但他怎么顾得上生你的气呢,你那样难受,他跟着痛苦都来不及。”
“我”
双手交握在一起,莫兴阑迟疑了很久,闻人诀耐心等着,终于人像是找到力量,鼓起勇气抬头,“谢谢你的照顾。”
“不用这样客气。”闻人诀语气依旧柔和,站起身道“好好休息,我相信他愿意看到一个健康的你。”
“谢谢。”对于一个完全陌生的人,莫兴阑做不到心安理得,虽然身子还是虚弱,但他坚持着从床上爬起,双脚踩踏到地面,一手扶着床柱,“如果有什么我能做的,不管是打扫卫生还是洗衣服,您都可以吩咐我。”
“那你得先养好身子。”闻人诀看出人的窘迫,不再多说,点了点头后转身出门。
潘之矣早在旁候着,见人出来马上行礼,一手往前示意。
闻人诀大步走在他前头,二人一块离开这处小院落,潘之矣边走边汇报事情,“圣鼎虽然退出复兴了,但还是给我们留下了不少麻烦。”
“他们将原有的权利阶层全部打乱,如今每个城市的利益范围都需要重新画圈,可我们对这些城市的情况完全摸不着头脑,若太过随便,只怕要引起混乱。”
顶上的肉只有这么一小块,要怎么分是门大学问。
“如今我们可没这么多的精力去应付这些大家族和商会。”潘之矣摇了摇头,表情阴沉,“圣鼎这次回缩是我们最好的追击机会,无论怎样,绝对不能给他们缓过来的时间。”
“南邦那边最近消停了”二人边走边聊,所有路过的人都远远避开来。
“北边如今也被我们吃到嘴里了,所有不安份的这次不得不老实,孙阳飞这人有些手段,很多刺头都被他暗中灭了门了。”
“手段有,但心太大。”
“是有些小动作,不过不到料理他的时候。”鼠属的情报,除了极少数外,剩下的书易和他都有权翻看,所以闻人诀说的是什么,潘之矣心中有数。
“有的东西,不是他能想的。”
对比起以前受人压制,如今的孙阳飞过的可谓潇洒,一人统领南邦诸城呼风唤雨,但人看到身边正在成长的朱阁心中不舒服,再怎么样,他虽权势大,但终究少了名份。
什么名份呢
对涅生王域而言,只有将那眷属令牌拿到手,才真正称得上踏实。
否则,一切都如水中花镜中月。
孙阳飞想过东大陆统一后的情况,涅生王域到时候肯定要将眷属手中本就够大的权利继续扩张,毕竟地盘大了嘛,原来的划分肯定管不过来。
那么,等他成为眷属再管理南邦这些城市,到时候,他还需要将何人放在眼中
“和那些暂时压制着的人一样,不急于一时。”从闻人诀语气中听出不悦,潘之矣平静的劝了句。
“蒋雄那边,这两天可有消息”
“临水和冯舟都不傻,这次的事情他们只要细想就能知道是高层中出了问题,只不过要查到蒋雄身上可能还要点时间,”停顿了会,潘之矣侧头低声“我们这边需不需要给点信号”
“不用。”
闻人诀揉捏了下自己的脖子,漠声“这点时间刚刚好,足够在他们内部发酵。”
“这颗棋子,您要伤的不仅是前线的军队,还有内部的人心吗”
“圣鼎强大不在团结吗”闻人诀勾起嘴角,眸中阴冷,“要是这个像钢铁一样牢固的认知出现裂痕了呢”
“心生怨怼,不安,猜疑与憎恨。”潘之矣了然,“将崩塌的比任何信仰都快。”
“不期待吗”闻人诀幽幽问上一句。
“什么”潘之矣迟疑。
“看他们是不是真的纯粹到包容不纯粹。”
“您好像并不期待看到崩坏”
做了这么多,一步步将圣鼎逼上绝路,眼见马上要问鼎东大陆
可这一刻,潘之矣看着人的侧脸轮廓,心中突然生起个古怪想法。
闻人诀,他的王好像很期待圣鼎能够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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