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点也不夸张, 以书易的心思城府加之掌控王都, 真想做点什么, 蓝岸等人怕会死的不明不白。
尤其通过这次的事件不难看出, 这些眷属之间存在的猫腻太多了,谈起对互相的信任那是少到可怜的。
不过阴差阳错,蓝岸和向阳做出回属区封境的行为, 恰巧是那种情况下最为妥当的处置。
放任人马在外, 不说自己属区,怕就怕寒鸦那边的计策还有后着。有一点蓝岸说的没错,保住他们自身就是在保存王域的力量。
“先出问题的是王都, ”按照闻人诀的思路,潘之矣起身为大家梳理,“假设此次叛乱的是一位眷属, 那么犬兔二属中就一定有一边的说法是真实的,他们确实接到了从王都打出的电话, 所以炎振和红雨才会早一步离开队伍, 那么寒鸦和叛乱者为何要将两位眷属骗出队伍呢”
结合已经发生的,潘之矣对上季春等人的目光, 点头道“没错,如事实,他们是为了在半路上杀害我们的眷属, 那么,除了杀死眷属本身,他们还有什么大的目的”
“仔细思考一下这次的混乱, 最开始的点在哪里”
有意停顿留出时间给大家思考,在看到向阳等人脸上露出恍然的神色后,潘之矣继续“一切混乱的开始在于炎振和红雨被刺杀后双方属区大军的异动,还是那个假设,如犬兔二属中有一边的说法是真实的,他们去往王都的目的不是叛乱,而是为了守护王都顺便向马属要个说法”
“就是说,本按照局势继续走下去,其实是乱不起来的。”
看闻人诀微微歪头,潘之矣知道自己顺着的这个思路没错,稍稍整理了下语言,他继续道“所以叛乱者和寒鸦还需要一把火。”
“这把火就是我接到的阻击命令”蓝岸抬头,“接到王都的命令后我就觉的奇怪,以书先生的脾气,就算命我拦下犬兔二属,也不该没有后续的命令跟上。”
“这里还要多谢您的冷静,”潘之矣对蓝岸点头,“虽然发生了小规模的冲突,但您还是按捺下来试图沟通谈判,同样的,通过这次谈判更可以证明,犬兔二属中至少有一边是无辜的。”
“因为他们愿意随我一块去王都”虽然懒散,但蓝岸却是个聪明人,只是因为这次的事情太过混乱和仓促,他才没能及时反应过来。
“是,不过您能够保持冷静制止三方发生大规模战争,这点一定让他们感到意外,只不过很明显,他们还有后续的布置,”从桌面拿过水,潘之矣喝了口润喉,道“虽然没能让你们成功打起来很遗憾,但要是能将三方的高层一网打尽,目的也算完成。”
摸了摸后脖子,蓝岸心有余悸,“也就是说,好在我灵机一动中途溜人,不然现在失踪的”
“失踪的人里一定会有您。”潘之矣接话肯定。
“先生,”向阳目光深沉,盯着潘之矣插嘴道“所以叛徒到底是谁”
“红雨的死是已经确定的,就算是用排除法,还能有谁呢”潘之矣没有说明,回答着扭头去看闻人诀。
眷属作乱,这事情除了王,其他人都不好发表看法。
“王都里,你觉的什么状况的可能性大一些”没有去管得出的结论,闻人诀睡凤眼尾上挑着,口气清淡。
“属下觉的,欺上瞒下。”
“怎么说”
“王都驻扎有五万护卫军,要将这些人全部处理干净不惊动鼠部是不可能的,所以,最大的可能是书易被控制了。”
“也就是说,”拉长尾音,闻人诀轻轻掰动自己手指,“挟天子以令诸侯,下边只是受到蒙蔽。”
“这种可能性最大,从王都传出的命令看,他们一定做足了准备,现在回头看,书易之前受到的那次暗杀怕就是个序曲。”
大半个月前的那次袭击不少王都家族被牵扯,前后诛杀了很多人。
没想到,寒鸦和叛变者还是留有能量来导演这么出大戏。
“兔属高层集体失踪,手下的军团呢”挺直身子,闻人诀若有所思。
“还在前夏和邱城附近,群龙无首,怕正惶惶不可终日,”老鼠忧心,沉声道“这么一支军队放在前夏和邱城很危险,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冲击王都,还请您早做决断。”
“做决断”季春扭头,面容复杂道“什么意思”
“若无法百分之百确定其忠诚,消灭或者打散都是选择。”老鼠冷冰冰回答。
红雨死了,手底下的军团长们也因为进王都全部失踪,从现在推测出的看,怕是凶多吉少,本就悲伤又不安的军队,还无法确定其中间有没有内奸,肯定不好掌控。
既然如此,为了避免糟糕状况,早做准备是应该的。
“我不赞成”向阳出声“那是我们自己人。”
“无法确保的忠诚,那就是一支无主散游的军队,比起寒鸦,他们更危险”没有争辩的意思,老鼠平静回答。
“你就不觉的他们可怜吗”
意料之外,会议室门口方向突然传来道清润声音。
闻人诀虽没扭头,但脸已沉下去。
潘之矣挑眉,瞥了主位的男人一眼又马上低头,嘴角噙着的笑容非常玩味。
季春等人诧异不已,一个两个的全都看向门口,不知何时,那里探进颗黑色的脑袋,也不知听了多久终于忍不住出声了。
“他们的老大死了,本来就不知道要怎么做才好了,这种时候你们就因为那一点点的怀疑,就将枪口对准他们吗”偷看了眼闻人诀,发现人头都没转过来,给自己壮了壮胆,白檀干脆将门打开,从容走进。
因为视角问题,连线中的蓝岸和向阳一开始没能看清说话的人。
他们只是奇怪,按王的规矩,会议室门外守着的一定是他的亲卫队,别说让人堂而皇之的进来了,就说靠近都是不可能的。
眼中的惊讶在看到慢慢出现在镜头里的人后消失,会议室包括连线中的两位眷属一同安静下来。
白檀吞咽着口水,会议室的大门在他进来后被从外关上,真正置身这个环境,他又紧张不安起来。
一直以来他都很知分寸,不管跟闻人诀怎么闹腾,绝不牵扯进王域中事。
这次二人“历险”回来,他心中还存了些浪漫心思,想着人半天没回来下去找找好了,也因为他以前从没有在这种时候找过来过,守门的亲卫一时迟疑,就让他扒着门不放了。
闻人诀的亲卫当然知道二人的关系,就是因为知道所以那伸出的手也不知该不该碰白檀。
针对白檀的活动空间,闻人诀从没有对下交代过,想了想主上跟人夜夜睡在一张床上,亲卫犹豫了。
就这么的,白檀也不避嫌听了大半,越听越觉的心里不舒服。
虽然一再告诫自己绝对不能出声,但对军人,不管是哪里的军人,他总有些特殊情愫,且因为偷听而产生的那份沉重心情,让他一时没有控制住。
不过,说都说了
盯着闻人诀后脑勺,白檀咬着牙豁出去了,他上前两步看着房内深沉安静的男人们,朗声道“你们不是一个王域的吗家里遇到事情,怎么不想着对付别人,却要先杀死自己人”
因为这突然的插曲,蓝岸拍了拍膝盖,施施然从地上站起。
百候和季春都曾听闻过这么号人物,但见白檀的次数很少,他们先看潘之矣,发现这位军师低着头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你说他们是无主的军队”白檀找准目标,盯着老鼠质问,“诀还在这里坐着,怎么就无主了兔属军团难道不是涅生王域的你说的”
“属下不敢。”
因为闻人诀的沉默,老鼠摸不准王意,不过跟白檀这样的人没必要发生冲突,管人说什么,认错了就是。
干脆果决的下跪,双手撑着地面,老鼠眉眼谦卑。
白檀一肚子的草稿,可惜才说了两句人就果断认错且下跪了,这还怎么发挥
好不容易鼓起来的气一下就泄了,小心看着闻人诀,白檀的声音轻到差点听不见,“他们先失去了自己的眷主,又没了带他们的军团长,他们一定很不安,这种时候拜托你们,无论怎样都请不要放弃他们。”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快来猜一猜闻帝的反应
我造你们的脑补功力非常深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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