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紧张。”井润晗示意小侍、嬷嬷退下, 她极力稳住脚步, 倒了两杯酒水,一来一回,几步路的距离, 额头冒着细汗,脸色苍白, 带着些青灰。

    楚尘走上前, 拿起酒杯,仰头饮之, 眉宇间带着英气, 挑着眉看着女子。

    井润晗错愕,听说楚家儿郎粗鲁, 时常追着女子打骂,现在瞧着, 不是善茬,这人一定能护的一双儿女成人。罢了, 交杯酒不喝也罢,她仰头让辛辣的酒滑过肠道。“先歇息”她召来小侍,服侍两人睡下。

    楚尘被人伺候睡下,床帘一层层放下, 小侍退下, 龙凤烛燃着。两人分被而睡,身边女子呼吸逐渐平缓,楚尘开始接收这个世界的记忆。

    他来到一个以女子为尊的面位, 身侧躺着的短命鬼是他女人。原主属于大龄剩男,第一任未婚妻家族站错位置,被女皇直接灭了族,原主母亲也受到牵连,被同僚排挤到权利之外。原主一直待字闺中,女儿家怕受到牵连,没人敢娶原主。井家女郎自知时日无多,想要找一个守得住家业的人,照顾她原配留下来的孩子,她死后原意分一半财产给原主

    楚尘紧握拳头,怒火燃烧,猪竟然把他扔到女尊世界,他堂堂七尺男儿,如何在这个世道生存。

    “息怒,她不能对你怎么样。”小肥猪帮楚尘降火,井润晗靠着一股气吊着,就是想对楚尘怎么样,有心无力。

    “这个世界就是让我安心当寡夫,教养孩子成人”楚尘觉得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小肥猪真的好想提醒你女人还活着,虽然离死不远了。“新婚之夜,女人千万不要嗝屁,否则你会被井家当成丧门星,使劲虐待你。”井父君同意大女儿娶楚尘,指望楚尘冲喜,保住大女儿的命。

    新婚之夜,女人病情恶化,被大夫下了病危通知书,没熬过五日,红喜变成白灯笼。井父君原本想要把原主关进家庙,井润晗早就知道自己身体状态,早早写了绝笔信给井父君,要求井父君善待原主,原主才逃过一劫。

    井润晗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自家妹妹井润莹狼子野心,想要掌控井府,姐姐刚死没几日,就去勾搭原主。原主和井润晗约定,他帮助井润晗养孩子,府里所有人都不能提孩子生父的事,他就是孩子的唯一阿父,井润晗答应。以后井润晗的孩子掌握井家,原主在井家的地位没有人可以动摇,原主拒绝和井润莹合作,井润莹被激怒,设计陷阱,污蔑原主耐不住寂寞,红杏出墙,原主被沉塘,孩子被送到别苑,被养成纨绔,整个井家变成井润莹的。

    所以女人在新婚之夜不能有事,楚尘没有想过,自己也会上演宅斗戏,后悔以前没有多学学,当家主夫不好当,啊呸,他是顶天立地的男人。

    井润晗呼吸不畅,身子抽搐,脸被憋的透红,好似一瞬间就要停止呼吸。

    楚尘看着烦,伸手翻转她的身子,手在她背后几道穴道处按压,缓解她呼吸不畅症状。现在女人不能死,一定要她亲眼目睹妹妹的真面目,至少替他扫清一些障碍。楚尘知道这个女人心思重,善于谋划,脑子用多了,才会英年早逝。

    楚尘神思畅游间,一只手握着他的手腕,他稍微挣脱,就能挣开。楚尘想到他现在的处境,手按压穴道的,不由加重力道。

    井润晗闷哼,脸埋在棉被中,呼吸畅快许多,身子也轻松了,不再是每分每秒都和死亡作斗争。

    楚尘怕把人闷坏,手一扯,女人正面向上。他见女人一时半会死不了,闭上眼睛,期望只是一场梦。

    “你”井润晗望着床梁,良久才说话,耳边呼吸声很有规律,她转头一看,人已经睡着了。井润晗盯着楚尘的侧颜,不由轻笑出声,这个男人果真有趣,发生这样的事,还真睡得如此香甜,她不知该怎么评价这个男人。井润晗藏着一肚子的话,等着明日在于他说。她知道这样对一个男子来说不公平,让他一辈子给自己守孝,守着自己的儿女,她会给男人地位、财富,只希望男人在她女儿成人前,帮他守着这份家业,用心培养女儿。

    一只脚横跨在她身上,压的她有些气喘。

    小肥猪捂脸,楚尘忘了,他现在是恪守礼仪的儿郎,睡觉保持特定的姿势,吃饭、睡觉都要保持儿郎该有的礼仪。

    楚尘还保持着其他世界的行为,他在床上左扭右扭,极为不自在,手穿过被筒,握着另一只冰凉的手,心中燥热渐渐消退

    井润晗回想自己之前的样子,联系男人现在的样子,不由苦笑,酒里应该掺杂一些药物,她先发作,被男人误打误撞解了;男人挺能隐忍,现在才发作,男人握着她的手,安定下来。她和他没有强来,她这副身子敢做享乐之事,当即就要去见阎王。

    嬷嬷侧着耳朵倾听,听到喘息和闷哼声,脸笑成菊花,又守了几刻钟,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之后一切回归平静,房间里再也没有其他动静,他知道事成了。“你们在这里守着,一刻都不能离开,听大小姐吩咐。”

    “是。”守夜小侍恭敬回到,嬷嬷是主夫身边的老人。

    嬷嬷兴高采烈回去禀告主君,大小姐冲喜成功,已经做了那档子事,没有请大夫,说明大小姐身体好了。“主君,算命的说的没错,少主君命好,谁娶了他,福气大着呢”大夫都说了,让给他们给大小姐准备后事,大小姐已经到了极限。

    “对,改天就去寺庙里还愿。”井父君拜天,女儿没事,谢天谢地,大女儿好了,他们井家才回有希望走的更高。他冷眼瞧着其他院子里的小姐,都想等着他女儿走了,争家主的位置,一群草包,怎么能和她女儿比。

    “说不定来年就能抱上一个大孙女。”嬷嬷说道,大小姐好了,他们这个院子里的人才会好。主君太仁慈了,对那些人太好,养的某些人生出不该有的心思,现在到主家面前蹦哒,准备接手大小姐手中的事。大小姐还没怎么着呢,开始踩到主君头上。

    井父君感谢上苍抱有,楚尘真的能救回女儿的命,他捏着鼻子承认他这个儿郎,有这个福气在,一直保佑女儿才好。

    其他院子里的人熄灯,都没有睡,等着井润晗的院子里的动静,这个病秧子该传唤大夫了,焦急等待,让小侍偷偷前去打探消息。

    井润晗的院子很安静,小侍守在门前,丝毫不敢打瞌睡,主君说了,大小姐挺过今晚,以后就没事了,他们这个院子里的人有救了,哪敢心生旁的心思。

    其他院子里的人等了好久,也没有等到大夫,以及没有听到井润晗院子里的吵闹声,心中已经有了猜测,大小姐今晚没事,不用在等了。

    井润晗一晚上就像被千斤重的石头压着腿,手被人捆绑着,极为难受,睁眼开,看着满目火红一片,才记起她新婚之夜,身边躺着的是她的夫郎。可是这个夫郎太过沉重,不可否认,也许真的是冲喜有效,她精神好很多。

    身边人稍有动静,楚尘就醒了,他呆滞片刻,才想起自己作为女人活着,身边人是短命鬼女人,他即将变成寡夫。手里握着的骨头是什么楚尘闭上眼睛,稳住呼吸,悄悄移开手,这个手太过冰冷,怎么也捂不热,女人没救了。

    井润晗松口气,她觉得自己有些不正常,丧失了做好女郎该有的气概,随后苦笑,她都这个样子,让着儿郎几日,为他安排好往后的生活,护他和孩子周全。她起身,从夫郎身上跨到地上,招来小侍,让人轻声些,别扰到里面的人。

    小侍轻声伺候大小姐洗涑,新少君很受宠,以后要小心翼翼行事,不能得罪少君。

    “小姐、少爷昨夜有没有闹”井润晗最放不下的就是儿女,孩子的父君走了,娘亲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走了,孩子的祖父被祖母彻底养废了,小小年纪,谁能护着他们或许只有里面躺着的男人,男人从不吃亏,性格泼辣,甚至敢动手打女人。

    “听嬷嬷说,小姐、少爷很乖,被抱到主君院子里。”小侍回答到,主君一日不见小姐少爷,心里不踏实,恨不得把小姐、少爷拘在他们院子里。

    井润晗穿好衣服,洗漱好,让小侍止步,她走进内室让儿郎起床洗漱,时间已经不早了,该敬茶了。

    楚尘靠在床框上,低头,不知道再想些什么,气氛沉默。儿郎衣服被蹭的有些凌乱,显得放浪不羁。

    井润晗眉头微皱,儿郎应该紧守规矩,时刻注重仪表,尤其是成过婚的儿郎更应该守着礼教。“咳”她弄出声响提醒儿郎。

    楚尘抬头看着女人,长叹一口气,病秧子敢对他摆脸色,他掀开被子下床,墨色长发及腰,被他随意挽着。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世界重写中,抱歉,刚刚弄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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