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卿家里闯进一个变态的事情在圈子里传的很快,不知从谁嘴里传出的风声,一夜之间圈子里的人似乎全都知道了,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不知道还以为他们亲眼见到了。
这件事经过添油加醋,辗转到了言母耳朵里,火急火燎的给言辞打着夺命连环call。
言辞把车停在警局门口,在屋里一群人八卦的目光下颜卿从副驾驶上下来。
颜卿脚上的高跟鞋踩在坚硬的地面上咔咔作响,那气度那风范,妥妥的正宫气场啊!
什么小妖精全都得靠边站。
屋内一群小警员看直了眼。
言辞从另一边下车,接了言母的电话,声调慵懒,跟门卫大爷点了点头,“王女士,请简明扼要指示!作为人民公仆我必竭尽所能!”
言辞摸出一根烟,歪着头,把手机夹在肩膀与脸中间,摸了摸兜,没找到打火机,又返回车里翻了翻,依然没找到。
艹!
烦躁的走进去,“妈,知道了,我昨晚一直贴身保护,寸步不离,您放心了吧?”
“不是,我现在有工作呢!您能不能不要……好好好,这就给她。”
言辞踏进门就夹着眉头,嘴里叼着根烟,吐字却很清晰。
贴身保护,寸步不离。
嗯……石锤了!
他们队长终于被妖精勾走了。
“妈。”颜卿尽职尽责的扮演者一个女朋友,这声妈把言母的心熨帖的舒舒服服的。
众人:???
“您放心吧!我有空了去看您。”
“嗯,先不说了,您保重身体。”
众人:!!!
他们贴身保护,寸步不离已经是个劲爆消息,然而等颜卿接过言辞的手机后每个人都觉得天雷滚滚。
办公室里好一会儿没有动静,颜卿跟着言辞进了办公室,外面像是高压锅憋足了气猛的炸开。
“哎哎哎,你们看到队长脖子上的蚊子包没有?”
“那哪是蚊子包啊!那是爱的印记!懂不懂?”
“你没看到衬衫上那口红印?经过我仔细对比,就是嫂子的!”
“你个狗腿子,现在就叫上嫂子了?”
“你们懂什么……”
“不工作就给我滚蛋,一个个饭桶,聊起天来眼睛跟钛合金一样亮,办案子的时候塞了俩玻璃球吗?”言辞突然拉开门劈头盖脸一顿骂。
沸腾的锅里浇了一碰凉水,办公室里鸦雀无声。
“言队,嫂……颜卿和段泓扣留在这里的车今天可以提走了。”肖肃拿着备案走过来,把文件夹递给言辞。
“知道了。”言辞见是肖肃,面色温和了几分,点点头,对又开始交头接耳的人说道,“一个个杵着晒萝卜干呢?该干嘛干嘛去。”
言辞翻开文件夹,上面有肖肃的追踪,昨晚是在一所网吧,离颜卿家有半个小时的路程。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三番两次的巧合,就在他要确定颜卿就是卿卿时,最后的结论却是相反的。
他合上文件夹进了办公室,颜卿经过昨晚差点被发现的事情有些心虚,她能预感到,如果自己掉马一定会被他扒皮。
颜卿现在只想录完笔录,把车提出来跑路。
言辞亲自帮她记录,要是换了平时,有这么个独处的空间,颜卿绝对会变着花样的撩拨他,但是现在她只能夹着狐狸尾巴,以求尽快离开。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言辞似乎在有意无意拖时间,但面上又看不出什么,外面办公室的警员送了好几次水,笔录才做完。
段泓也被通知来取车,两辆卡车把机车拖回了车行。
颜卿答应了段泓晚上的街舞比赛,百无聊赖的回了家打算补个觉,晚上再去疯,男人什么的等以后在撩拨吧。
小命要紧。
颜斯找的人办事效率很高,一上午时间就已经开始搬东西打算动工。
颜卿回到家才知道自己最近一段时间要过无家可归的生活,给颜斯去了电话,那边很安静,有隐隐的水声。
“哥,你给我找个房子呀,这突然装修我不能住酒店吧?”
“爷爷奶奶家不够你住吗?要么你就自己去找地方,都这么大了连这个都解决不了?”颜斯才不惯着她。
“得得得,我的好哥哥,我还是住酒店吧!你快工作吧,好好赚钱养家,我就不打扰你了。”颜卿扶额正想挂断电话,那头传来一道细细的嗔怪的声音。
“衣服都被你撕坏了!”
颜卿眼睛一亮,“哥,你现在可以啊!学会金屋藏娇了?”
“挂了。”颜斯掐断电话。
颜卿对着黑了的手机屏幕,点开颜斯的微信对话框,“哥,我能不能去你公寓住?”
颜斯看着背对着他坐在镜子前仅着浴巾的小身板,湿哒哒的头发用毛巾包起来,露出白皙纤长的后颈,喉咙滚了滚,低头发了条消息,一点情面都没有,“不可以。”
轻手轻脚的走过去,伸手握住她的腰,让她坐到自己腿上。
这么个娇娇软软的小人,真想把她藏起来。
“嫂子在?”
“嗯。”
啧啧啧……
白日宣/淫啊!
颜卿拎着行李箱进了酒店,昨天晚上一夜没有睡,现在头脑竟然还很清楚,趴在床上玩了两局游戏,突然想起来,祝沁还没给她生日礼物。
电话拨过去却是关机。
她百无聊赖的把各种社交软件都点开翻了一遍,没什么能提起兴趣的。
突然一条邮箱来信提示弹出来,仅仅看了名字,颜卿就激动的坐起身,端端正正的坐好,点开邮件。
来信很简短,是一个来自M国的比赛邀请。
大意是很希望她能去参加职业摩托车大赛。
今年是她禁赛的第十个年头,过了七月就满十年,比赛正好办在八月中旬,她在十年之后终于又可以进入赛场,终于又可以享受万人欢呼的盛况。
颜卿兴奋的在床上打了几个滚,把邮件看了又看,这则消息给她注入了动力,她又活了过来。
这则消息她只告诉了段泓,连颜斯都瞒着,她想给他一个惊喜。
颜卿为了庆祝自己解除禁赛,特意把街舞奖金提到了十万。
一晚上,轮番斗舞,两两对决,谁坚持到最后谁胜,裁判是街舞业内大佬级别的人物,很神秘,酒吧老板竟然也把这号人物请来了,这样的奖金配置,裁判配置,直接把这次比赛拔高了一个层次,不少人慕名而来,原本并不火爆的比赛,在今晚开场前一个小时竟然爆棚。
这个地方是外面是酒吧,往里走是宽敞的仓库,改装成了一个大舞台,里面的设备一样不少,酒吧老板看着空前火爆的场面,高兴中还带着担忧,说起来这只是个地下舞场,没被警察盯上是因为规模较小,颜卿这次倒好,直接踢爆了场子。
颜卿趴在二层观看台上,把上半身探出去,双臂搭在栏杆上,下面人头攒动,还没开始场子就已经热起来,舞台上几个人在进行热身赛,胡里花哨的动作没什么技术含量。
段泓靠在一旁,巨大的音乐声和底下难以控制的吵闹声混杂在一起,简直像大型嗑/药现场。
“卿姐,这次M国那边的比赛,会碰上K。”
颜卿嘴角的笑冷了下来,“知道。”
就是因为知道,她才申请了这次比赛。
当年被禁赛,K可是功不可没。
段泓见她心里有谱也不再说什么,都过去十年了,兴奋剂是谁加的当时查不出来,现在更查不出来。
舞台上没有电视节目里的炫酷灯光,音乐也是随机的,这时候主持人在上面简单的热了个场便开始了。
裁判钟毅走到台上,把规则又强调了一遍。
比赛没有时间限制,两个人battle,每人三分钟,裁判判定胜负,胜的继续留在场上进行一下一轮。
这就是地下街舞的残酷性,先上场的体力耗费巨大,一晚上下来,面对轮番车轮战,已经不仅仅是技术的考研,耐力,身体素质,抗压能力全都是胜利者应该有的。
颜卿觉得这样的赛制还算人性化,比之她在M国参加过的私人赛事,完全是拿命在拼。
当然,那样的赛事出来的人才会被业内认可。
钟毅就是从M国24小时战中夺冠,脱颖而出,而后斩获多项国际大奖,至于为什么会跑到这里当裁判就不得而知了。
这样残酷的比赛冠军,在国内,钟毅是第一个,颜卿是第二个。
说是拿命拼,实际上有哪个不惜命的?
但颜卿却是实实在在的用命在跳舞,不把所有人放在眼里的傲慢,每次遇上强劲对手时的狠厉,对生命的漠视,她眼中有着让对手胆怯的无畏。
那段时间是她最灰暗的日子,也是抛开所有顾虑放纵自我最寂寞但也最充实的时光。
感受着下面热烈的氛围,种种过往披着一层灰败透过熟悉的音乐声走过来,体内的血液慢慢变得滚烫。
随着气氛越来越热,嗡嗡运作的四台空调都挡不住这么多人的热情,比赛终于开始了。
颜卿看了几个人的表演,先前上的都是炮灰,知道大头都在后边,兴致缺缺,决定来点更刺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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