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大夫1

    方云咬牙切齿地在心里骂系统,“你这个坏蛋, 你给我出来, 你怎么没说清楚,这个女人是个孕妇”

    系统委屈地说, 孕妇怎么了你歧视孕妇

    方云真是有苦说不出, “你,你我在现代还没结过婚呢这好,直接就要当妈了以后的世界里,还有多少糟心事儿,你要不介绍下”

    系统闪了。

    方云坐在床上, 独自生气。

    这时,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端着药碗进来,他面目平凡,中等身材, 看起来很忠厚。那人温和地说, “大妹子,喝点药吧,保胎的。你身子有些亏欠, 不喝药,怕保不住孩子。”

    听说汤药对孩子好,方云就道了谢, 把药喝完了。没办法,谁让原身的愿望就是保住孩子,把他们好好养大呢。

    原身名叫裴玉芬, 本是个秀才的女儿。母亲过世,父亲没再续弦,裴玉芬自小跟着父亲读书、习字。裴秀才很宝贝自己的这个聪明漂亮的女儿,轻易不想许人家。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老秀才的儿子裴玉川在戏院听戏的时候,跟人打起来了,而且,还打伤了人,被送进了衙门大牢。

    裴秀才听了,当时就昏倒了,醒来后就赶紧去衙门求人,希望能赔些钱,了结官司。

    可对方狮子大开口,要300两银子,裴秀才只是普通人家,根本拿不出,他只好四处去借钱。

    这时候,当地的一个富户郑衡要续弦,看中了裴玉芬。又知道裴家如今缺钱,就答应了聘礼300两。

    裴秀才十分痛苦,这样跟卖女儿有什么两样可是,儿子还在牢里受苦,真是两头为难。后来,还是裴玉芬亲自去找了郑衡,告诉她自己同意了婚事,郑衡倒是守信用,当时就给了裴玉芬300两,让她回去备嫁。

    裴玉芬找了中人和亲戚,去给了苦主300两,让他们到县官那里保证,不再追究。

    县官看双方都和解了,也就不再押着裴玉川,当时就放了人。

    就这样,裴玉芬在父亲不知情的时候,就带回了哥哥。当儿子被搀扶着走进家门的时候,裴秀才还以为是发梦呢。

    可是,等知道女儿收了郑家的彩礼,才救出哥哥,裴秀才父子都十分惭愧。

    裴玉川眼红落泪,“妹妹,是哥哥的错,连累了你。我好好的妹子,如今才十六岁,却去给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做续弦,实在是委屈你了。”

    裴玉芬笑着说,“那郑衡也是本地富户,家财万贯,我去了是去过好日子,难得人家能看上我,我该庆幸才是。”

    裴秀才就问儿子,“你看戏便看戏,为何与人争斗你平日不是这样的人。”

    裴玉川愈发惭愧,“我当时正在看戏,严红芳正在台上唱着,突然有登徒子闯到台上,要调戏她。光天化日,众目睽睽,儿子实在看不下去,就上去理论,那人伸手就打人,我只好招架,谁知那人就掉下了戏台,摔破了头,当时就流出了鲜血,儿子也傻了。早知如此,就不管那闲事了。”

    严红芳是戏班子里新晋的台柱子,正当红,她唱腔好,扮相好,又正值妙龄,有不少男子特意去捧她。

    可万没想到,这次,哥哥却为她吃了个大亏。

    裴玉芬虽然觉得也不能怪那严红芳,可是终究是她连累了哥哥,而且,她也没来感谢哥哥对她襄助之恩。

    但是转念再一想,一个戏子,还是不进自家门比较好。不来就不来吧。

    裴秀才觉得亏欠了女儿,就尽量多出些嫁妆,怕女儿被看轻。但是裴玉芬不要,她说,“哥哥在牢里受了些苦,身体有些不大好,还是留钱给哥哥瞧病吧。”

    最终,裴秀才还是给女儿凑了十八台嫁妆。不算多,也不算少。

    裴玉芬嫁到郑家,与郑衡也算和睦。

    郑衡曾见过裴玉芬,就念念不忘,本城大户人家的小姐也不少,但是像裴玉芬这样不光相貌好,还读书识字的也不多。郑衡觉得裴玉芬身上有种书卷气,殊为难得。

    郑衡自己常年经商,没读过多少书,虽然也能写会算,但那是为了记账。娶了秀才的女儿,郑衡还是满意的。

    裴玉芬为夫君主持中馈,抚养前妻留下的女儿,十分尽心,任谁也挑不出什么毛病,很得相公敬重。

    只是,裴玉芬的哥哥到底没保住,他在官司里,也没少吃苦,板子也挨了,也受了伤。而且,他为了给个戏子伸张正义,却连累妹妹嫁给商人做续弦,这让裴玉川心中郁结。

    不久他生了场病,居然就去了。

    初闻噩耗,裴玉芬哭倒在地。到底还是没救了哥哥,裴家这是无后了。

    裴秀才也是悲痛欲绝,就病倒了。裴玉芬就回了娘家,主持了兄长的葬礼,又接着照顾生病的父亲。

    娘子不在家,郑衡不想待在家里,虽然还有其他妾室,但是他都提不起兴趣。有裴玉芬珠玉在前,看其他女子都庸俗了。

    有朋友邀请去戏院看戏,郑衡便去了,那天恰好严红芳登台,她见郑衡出手大方,赏钱给的足,就上了心。

    而且,郑衡虽然三十多岁,也还相貌周正,自有一种大户人家老爷的威严,严红芳看着,就动了些心思。

    她打起精神,使出十二分的本事,唱得格外婉转动听,身段也格外婀娜多姿,那眼神更是一眼一眼地飘过去,脉脉含情又含羞带俏。

    唱戏的讲究,三分在台上,七分在台下,说的就是戏子要对台下看客留情。

    严红芳在整个戏班子里唱得最好,连班主都说她是,祖师爷赏饭吃。

    她这一用心,就把郑衡郑老爷的心给轻轻勾住了。

    这以后,郑衡一个不爱听戏的人,就天天去听戏了。反正娘子也不在家,索性就日日流连戏院,那打赏的铜钱就让下人一把把地往台上撒。大家都看出来,这位郑老爷是存了心,要捧严红芳了。

    戏班的班主也看出来了,就日日安排严红芳上台,还把前排的位置早早给郑老爷留好,瓜子、花生、茶水也准备着上好的,侍奉得非常殷勤。

    再说另一边,裴玉芬本来不放心父亲,还想照料些时日,父亲却撵她,“回去吧,你已经是郑家妇,不要老在娘家待着。我这里,有下人呢。有事自让他们去找你。”

    等裴玉芬处理完娘家的事,回到家宅,就看见夫君身边坐着个颜色极好的女人。那女人容貌艳丽,身体跟没有骨头似的靠在丈夫身上。郑老爷看见妻子,推那女人一下,那女人还不依地非要抱住他臂膀。

    裴玉芬分明看见那女人眼神挑衅地看着她,一幅不把她放在眼里的样子。

    终于还是来了,想到过郑衡会收新人进门,没想到这么快。

    其实,裴玉芬因何嫁到郑家,大家心知肚明。裴玉芬因为用了郑家的300两银子,有些别扭,虽然照顾夫君尽心,可到底相敬如宾有余,倾心爱慕不足。

    这一点,她自己知道,郑老爷也知道。郑衡希望小妻子足够爱自己,但是妻子总还保持些矜持,这让他有些不足。

    他收了严红芳,一则确实被她唱戏时的样子惊艳,二则也是为了让小娘子吃个醋,对自己更尽心些。

    因此,他也没有训斥严红芳的举动,就看着娘子如何吃醋。谁知道,娘子楞了片刻后,就一幅了然的神色,微微一笑,说道,“这是新来的姨娘吧这月钱每月发多少,是跟前面几个一样呢,还是”

    郑衡有些不快,小娘子好像并没怎么吃醋,这也太贤德了些,难道是对丈夫没有情义吗

    严红芳戏子出身,最会察言观色,她看出这夫妻俩有些别扭,就起身扭着腰走到正头夫人跟前,笑着问,“这位就是老爷的续弦吧。这续弦,在原配面前可是执妾礼的,说起来,咱们也差不多。我比你年长两岁,不如,你叫我一声姐姐吧。”

    裴玉芬没想到这人这么放肆,她心内气愤,面上不显,只是看着丈夫,“我父母就生了我一个,我何曾有什么姐姐”

    郑衡也觉得试探得差不多了,就轻轻训斥严红芳,“好了,莫说笑了。”又转头对娘子说,“这是戏班子的红芳,也是可怜人,你日后善待她些。”

    裴玉芬温顺地应了。

    可是,郑老爷却发现,自那以后,妻子对他更加客气,客气得有些见外。

    他心想,难道这小妇人伤了心可是大老爷不会向妻子赔不是,纳妾而已,又不是没纳过。他只是让人送了些值钱的东西给夫人,但是,也不见夫人如何欢喜。谢是谢了,娘子也做了件衣裳作为回礼,但是,夫妻情分终究是更生疏了。

    郑老爷有些遗憾,他分明觉得之前妻子对他已经有些喜爱之色了,这一回,是又缩回去了。

    日子一天天过,在郑老爷的纵容下,戏子出身的红芳姨娘越来越放肆。不光欺负其他姨娘,连正妻的面子也经常不给。

    本来红芳的做派就让裴玉芬不喜,后来发现,这个红芳,就是哥哥为之打架的戏子严红芳,就更厌恶了。

    但是,裴玉芬为着贤德之名,也就生生地忍了。所谓大度隐忍,就是用刀割自己的心,裴玉芬恨自己对丈夫动了真情,让自己心内苦痛。

    不过郑老爷倒是喜事连连,先是生意做得顺利,赚了不少钱,再就是妻子和红芳姨娘都怀孕了。

    郑老爷只有一女,一直没有子嗣,本来他都有些心灰意冷了,但是,红芳进门后,居然两个女人同时怀孕了,还是两个他最重视的女人。

    于是,郑老爷就赶紧去庙里还愿。

    没几天,一个游方道士路过郑家宅院,突然就说,“这宅子里红光冲天,必有贵人。”

    门子不敢怠慢,就叫了老爷出来。

    郑老爷看了道人仙风道骨的样子,先就信了几分。再听了道士之言,赶紧留请进来,让他帮忙看看家宅。道士掐指一算,“你会有两个孩子出生。其中一个大富大贵,光耀门楣,能为你家改换门庭。”

    郑老爷大喜,“算得真准啊,我家确实有两个妇人怀孕了。你给算算,是哪个怀了贵子”

    道人又是一番推算,说道,“奇了,身份低的女人偏怀了贵子,身份高的那个,”

    “如何”郑老爷有些担心。

    “身份高的那个,孩子保不住。”

    道人的话让郑老爷心凉,“这意思,我妾室的孩子大富大贵,可妻子的孩子却保不住”

    “算出来,便是如此。”

    郑老爷又问,“可有破解之法我希望两个孩子都能平安。”

    道人淡淡地说,“天命不可违。”

    道人走后,郑老爷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一天。那以后,他就常常去戏子红芳的院子里,好吃好用地供着,生怕有闪失。而妻子那里,却去得少多了,日常就只让管事去看看,问问平安。

    这鲜明的态度,让院子里的下人都觉得,红芳姨娘是得宠得很,而夫人,却是失宠了。怀了嫡子女,老爷竟是这般怠慢,想来这夫妻俩是情分没了。

    裴玉芬也感觉到了丈夫的态度变化,她也听说了,好像是因为一个道士的话。

    她感到很愤怒,只因为一个来历不明的道士几句胡话,丈夫就这样怠慢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真是愚昧

    这期间,裴秀才病重,裴玉芬又回了一趟娘家。裴秀才其实在儿子去了之后,就精神大受打击,时常恍惚,这次大限已至,他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女儿,还有她肚子里的小外孙。裴秀才临终叮嘱女儿好好照顾孩子。说完,就撒手人寰。

    父亲的死,裴玉芬其实是有准备的,上次父亲病倒,大夫就说过她父亲是心病难医。虽然悲痛,但是并不是没有准备。

    处理完父亲的丧事,裴玉芬回到了夫家。丈夫虽然有过来看望,但是也没有久留。

    宅子里的下人就开始传,说夫人命硬,克家人,老爷都不敢接近她。而且,有个道士还算出来,夫人肚子里的也是个没福气的。

    算命先生的话,裴玉芬是不信的。可是,她也有些文人的风骨,偏不去跟人辩解,她想着反正也短不了自己吃用,且等孩子平安出生后再说吧。横竖有自己这个娘在,未必就委屈了孩子。

    但她没想到,意外来得那么突然。

    这天,丈夫带她和红芳姨娘到郊外的山脚下,送子娘娘庙里去求平安。路上却遇上了强匪,匪徒先下手为强,绑架了她和红芳。两个妇人脖子上都架着刀,稍微一动,就有一丝血丝渗出来,两人都不敢动。

    郑衡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也是惊呆了。他一直说,“不要伤人,你们要多少钱,我给你们”

    郑衡把带出来的银两、玉佩,值钱的东西都扔到前面,歹徒却不满足。其中一个说,“这些东西,只能放一个女人,剩下一个,待你回去取了钱来,我们再放。”

    两个女人就都盯着郑衡,呼唤,“相公,救我”“老爷,救救奴家,奴家肚子里还有你的孩子”

    郑衡左右看看,十分为难,他这犹豫伤透了裴玉芬的心,自己这个正妻和一个戏子,丈夫居然要犹豫。

    这时,红芳大喊,“老爷,您忘了,我怀的可是给你赚来富贵的好孩子”

    而裴玉芬不说话,只是眼神悲凉地看着丈夫。

    郑衡一咬牙,先把红芳带走了,临走之前,他告诫歹徒们,“我这就去取钱,你们不可伤我娘子”

    裴玉芬绝望极了,歹徒穷凶极恶,而丈夫却把自己留在这些恶人手上,他竟带着个戏子走了

    裴玉芬泪流满面,浑浑噩噩地被歹徒牵扯着进了一个破庙。歹徒把她双手绑了,让她坐在墙角。

    这山脚下,离城里有一个时辰时间,眼看天黑了,歹徒们就在破庙里生起了火,围坐火边说笑起来。期间,有个面目狰狞的歹徒看了裴玉芬几眼,然后淫笑着就起身向裴玉芬这边走来。

    裴玉芬见势不好,就大喊一声,“你若害我,我就一头碰死”

    其他歹徒怕出了事,拿不到赎银,也就劝那人算了。

    后来,歹徒们累了,七倒八歪地睡下了。只留一个看着火,但是那一个也睡着了。

    裴玉芬在一块尖石头上磨断了绳子,悄悄起身,到火边抽了一根柴,当作火把,蹑手蹑脚地走出破庙,然后四处放起火来。

    火起,裴玉芬就发足狂奔,头也不回地逃了。

    后面响起歹徒们的叫骂声,后来还有惨叫声,她都顾不得了,只知道跑,跑,跑

    待到跑出去很远,她终于觉得逃出生天,可以歇息了,却是一松懈下来,就晕了过去。

    等再醒来,她已经在一个干净的屋子里,一个年轻男子正在煎药,看她醒来,问了句,“大妹子,你可醒了。你身上有些伤,我给你熬了碗药,你趁热喝了吧。”

    这人叫程平,是个大夫,一人独居。他去采药的时候,看见了昏倒的裴玉芬,就好心搭救回来。

    后来的日子,裴玉芬一直在这里养伤,她不去想丈夫,也不想去找他。

    程平问起裴玉芬有什么打算的时候,裴玉芬突然悲从中来,跟个陌生人吐露了心声。她哭得哽咽不住,程平很同情她,还陪着掉了几滴眼泪。

    过了几日,程平腼腆地问她,“大妹子,你也是个没了家的,我也是一直一个人。你跟我说了你的事,我也不瞒你,其实,我是个不能人道的。因此一直没有娶妻,怕耽误好人家的女子。现在,遇到你,算是缘分。你无家可归,还有个孩子,需要有人照顾。你看我,合适吗若你不嫌弃,我愿意照顾你,也愿意拿你的孩子当亲生的,咱们要不凑合凑合”

    裴玉芬有些吃惊,她拿不定主意,只好说,“暂且让我考虑考虑。”

    程平也没逼迫她,继续细心照料。而裴玉芬也不想白吃白喝,就跟程平说,要跟他学习医术,当个女大夫。

    程平大喜,虽然没说要做夫妻,但是起码,裴玉芬是要与他相伴的意思。

    他俩人一个教,一个学,都很用心。程平耐心温和,实在是难得的好男儿,裴玉芬有时候就想,或许可以凑合凑合。

    就在裴玉芬举棋不定的时候,丈夫找来了,他不太确定破庙里被烧死的尸体中,是否有娘子。又听说有个大夫捡到个美貌小娘子,就过来碰碰运气。

    夫妻相对,郑衡喜出望外,可裴玉芬却是面无表情,波澜不惊。郑衡知道娘子怪自己,就一再作揖赔不是,还送钱给程平,谢他相救之恩。

    程平上下打量郑衡一番,冷冷推拒了谢礼,只说,“好好照顾你妻子和孩子吧,他们都受苦了。”

    到这时候,裴玉芬只能回去了。

    只是,重新回到郑府的裴玉芬,却是古井无波,再没了笑脸。起初郑衡还来讨好,后来,也渐渐不来了。

    宅子里的下人在传,说主母被歹徒们囚禁了那么长时间,只怕名节早没了。

    裴玉芬本来就身体虚弱,听了这些闲话,又气又急,竟然流产了。一对双胞胎男孩。十分可惜。

    孩子没了,郑衡出现了,叹息一回,“果然是个没福气的。”

    裴玉芬再也不想看见这个人,当晚,她悬梁自尽了。

    活着,对于她来讲,已经没了意思。她心疼的人,心疼她的人,都在地下,她要与他们相聚去了。

    系统告诉方云,原本的裴玉芬该是过着平顺安定的日子。可是,这个世界里有人得到了金手指,就是那个戏子红芳。她本来是个学戏学不好,经常挨师傅打骂的笨徒弟。可是,在一个月夜,她许愿,想成为戏班里最红的角儿。于是,她得到了金手指,靠着那生动的戏剧表演,勾上了郑衡,还祸害了原主的一生。

    而红芳自己,在主母死后,成为这个家里真正的女主人,以妾室之身掌管中馈。等儿子大了要说亲的时候,为了孩子有个嫡出的身份好听,男主人到底还是把红芳扶正了。

    她后来生的孩子继承了家业,郑衡过世后,红芳也做起了耀武扬威的老太太。

    很多人都羡慕她,尤其是那些娼妓优伶,就觉得如果能像红芳那样的结果,真是极好的。一个戏子,后来成为大富之家的主人,家里的银钱由着她使,出入奴仆环绕,也是威风得很。

    从红芳的角度看,她是过上了金手指女主的生活,可原本该一生平顺的原主却凄惨收场。

    不过,原主从不认为她的悲剧是红芳造成的,在她心里,她只怨丈夫无情,不能照顾好妻子和孩子。所以,在这个世界,原主的愿望是,再不认丈夫郑衡;将两个孩子好好抚养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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