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不明白,【宿主,你这次走得什么逆袭路线?作妖么?】
“切!”方云翻个白眼,“这才哪儿到哪儿啊?不过一杯茶,一个笑脸,哪里够得上妖了?”
【宿主,你学坏了!】系统痛心疾首地说。
“想起这渣男前世如何对待原配妻子,就气得肝儿疼,不过小小折腾他一下,先收点利息回来。再说,我能有今天,不也拜你所赐吗?上个世界,还不是你帮不上忙,一切靠我自己!还要我对付金手指女主,我不学点本事,还逆袭,做梦比较快!”
系统不服,【可是宿主,你也有收获呀。】
“我有收获?”方云呵呵了,“我说,我是夺了男主女主的金手指了?还是你给我什么特殊奖励了?我什么都没有啊!”
【你得到了磨炼加锻炼啊。】系统坦然地说完这句,就下线了,留下方云在屋子里干气。
“还什么逆袭路线……人家是有经商金手指的人,让他失去财势,让他穷困,很难得好吗?”虽然没有听众,但是不妨碍方云发个牢骚。
其实,这逆袭路线,她心里隐约有个想法了,只是现在还不能确定是否奏效。先试试吧,不行,再换个法子。总之,在没有十足把握的情况下,她还不能跟渣男翻脸,还需要笼络着些他。
好在,这不是方云自己的人生,她也不觉得憋屈,那个渣男,只是她的攻略对象罢了。大不了,从头再来呗。
方云琢磨着,一个成功的商人,如果无法夺取他的经商金手指,就无法从商业上打击到他。那就换个路线,商人也是小民,只是多了些钱财而已,到底无品无级,遇到个八品的县丞就拿捏住他了。
虽然知道,陈有生做行商,一路打点,也结交了不少人,江湖上有些脸面。但是,本地的县丞可是如同父母官一样的存在,有时候,说话比他的上司,那外地来的七品县令还管用呢。陈家宅子在这里,人家要挑理,总是有办法的。
陈有生与那县丞互相利用,本来还算互惠互利。可是,现在,徐家家业传承之事,让那县丞心里不甘起来。一个三岁稚儿,顷刻间,便得到了那许多财产,总有人会眼红。而且,有林氏这个眼线在,县丞很快知道了,就打起了主意。
他想着,如果陈有生抱着财产不放,他也不好硬去敲诈,可现在陈有生愿意把好大一份家业给徐家子嗣,为何不能给关照了他多年的本地县丞呢?
这人的想法,陈有生猜得到,方云也猜得到。
于是,方云很认真地考虑,是不是能跟县丞联手,坑一下陈有生。可转念一想,只要陈有生还能做生意,哪怕白手起家,哪怕负债累累,他有金手指在手,必然做什么,什么都赚钱。
若是陈有生东山再起,知道是夫人从中作梗,只怕自己没有好果子吃,而且,更重要的是,这次的任务要泡汤。
说到底,只能想个办法,让陈有生无法再做生意,才能让他彻底失去财势。谁能压住他?恐怕也只有官家的人了。
可是,他还没有像前世那样做出休妻夺产之事,就算做了,男人休妻只要个借口就行了,何其容易。而且,拿出些钱财来买通官府,也能平息了夺人产业之事。更不要说,徐家没人了,谁为徐家出头?
方云突然想到,自己也没什么名气啊,有几个人认识自己是徐家夫人呢?这里是兴平城,不是自己家乡。
为今之计,先要让大家知道自己这个夫人的存在,少不得要走走上层路线。
于是,方云准备了两日,就拿了陈有生的名帖,去拜访县令夫人。新来的县令家眷就住在县衙后面,这位王县令年过三十,考了多年的进士终于考上了,授了官,带来夫人和女儿就来赴任。
可是,他空有一腔抱负,却是纸上谈兵。到了本地,才发现,士绅大户更买县丞的账,毕竟这位下属是本地人,还在县衙经营多年,从小吏一步步熬到了县丞,那真叫老奸巨猾。
王县令吃了几次暗亏后,也就偃旗息鼓,只盼着三年任期满了,老丈人给疏通疏通,能调回京城,谋个京官的缺。
县令夫人也有此意,她是京中长大的,自小长在繁华之地,并不愿在本地久留。
如此一来,王县令愈发收了励精图治的抱负,对毛县丞的小心思、小手段,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闹得太大,他也懒得理会。
县令夫人是京中五品官员的女儿,丈夫对她很是敬重。唯一的遗憾是膝下无子,好在女儿聪慧懂事,很得父母喜爱,只是美中不足。方云想,县令夫人未必心里不着急。
因此,她呈上的礼物就是一尊玉观音,而且是送子观音。县令夫人看了,果然欢喜,“倒是个精致物件,只是……这太贵重了吧……夫人可是有所求?”
县令夫人仪态端庄,虽然容貌只是中人之姿,但胜在气度高华。对商家妇人,也和颜悦色,不曾故意败家子、抖威风,方云就先高看了她一眼。
“夫人,还真是有事相求。”
方云实话实说,县令夫人把送子观音放回了匣子里,语气淡淡地说,“我一个妇道人家,不懂什么,怕是没法帮你。”
方云立刻跪下,叩首恳求,“夫人救命,小女子实在是无法可想了,我如今眼看家业不保,我徐家要断在我手上了!”
她突然做这姿态,县令夫人也吓了一跳,心说,这不是本城数一数二的富商夫人吗?怎么喊起救命来了,这事儿怕是有些大了。
“你且起来回话。”
“谢夫人。”方云起身站好,把近来家中的事情一一道来,那县令夫人听着,渐渐地皱了眉。尤其是方云说道,因徐家没了男丁,只剩下自己一个女流,就被旁人觊觎家业,连过继孩子都被妾室拦着不许,县令夫人就隐隐有了些怒气。
方云故意多说了些没有父兄,如何孤苦,丈夫在父亲生前死活都不愿纳妾,父兄一死,立时满园的莺莺燕燕,自己无娘家人撑腰,无子傍身,被姨娘欺压,家里连“二夫人”都有了。
这些事情,让县令夫人想到了自己。自家也是如此,现在有父兄撑腰,丈夫对自己很是敬重,身边连个通房都没有。同样的,县令夫人想到,自己也是膝下无子,虽有个女儿,但是,靠着女儿护住自己,怕是也不大稳便。
方云沉浸在自己的演技里,一会儿就红了眼眶,一会儿又落泪涟涟,惹得县令夫人感同身受,还招呼她坐下说话,很有些同命相怜的味道了。
最后,听到方云提到毛县丞,县令夫人变了脸色。听方云的描述,毛县丞那旁敲侧击的试探,以及暴露无遗的贪心,还有方云夫妻二人的恐慌,这些事让县令夫人沉吟不语。
方云知道,她今日相当于“民告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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