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生得太快, 让人完全来不及反应。
“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我是a我知道你有很多让人防不胜防的异能兵器,甚至拥有极端反异能的无效化兵器, 所以我不会选择使用异能来对付你。”
这个不速之客眯着眼笑起来,同时另一只手做了一个手势。“作为新入港口黑手党的成员, 你恐怕还没有意识到这个世界的残酷吧。”
一股白色的雾状液体从隐藏在门背后的黑衣人手里装置中喷出, 白发男人迅速从背后摸出了防毒面罩按在脸上, 高浓度的瓦斯像是瞬间涌入森林里的浓雾将人密不透风地包裹起来, 连呼吸的间隙都强悍地入侵。
不致命,但是会使人中毒陷入麻痹。
织田作眼睁睁地看着少年被一声不吭地放倒,一位脸上有交错伤痕的红发青年从背后上前一步稳稳地接住了光宙, 似乎对方已经预料到优会毫无防备地倒下。
白发男人见计划顺利地完成,脸上的笑容像是消融在日光里的冰雪, 如刀般刻薄锋利的眉梢向上扬起, 轻蔑地看向抱住光宙的红发青年和后面握着瓦斯瓶的下属, 骂骂咧咧地朝着对方踢了一脚“看什么看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走需要我来帮你们一步一步回忆指定好的作战计划吗一群废物”
红发青年抿了抿唇,嘴里冒出的小虎牙把嘴唇压出一道带血的印记, 但是他依然和其它同伴一样,容忍了对方的暴行,忍气吞声地执行起了命令。
白发男人抬头朝着早已被控制住的摄像头挑衅一笑,这个画面会在延时一小时过后才恢复正常,等到那个时候他们早已经离开了这个地方。
与此同时他的手下迅速将原本摆放在实验台上的东西扫进麻袋,红发青年将黑色袍子套在光宙身上, 用来遮掩他的容貌。
训练有素的几十人打开门的瞬间,立马拔出了自动手枪,消音后的武器将子弹打入了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的警卫身上,他们依然错愕地瞪着眼睛,显然不明白五大干部之一突然对他们开枪的原因。
蓬勃的血雾飞溅在墙上,留下了他们人生中最后一笔色彩。
a并没有给予守卫这一层的警卫将情报传出去的机会,他领着自己的精锐部队直接突破了包围,他的手下直接开启了异能力将对方的生命抹杀。一行人迅速从安全通道离开了这栋大楼。
像是夜色中一抹毫不引人注目的阴影悄无声息地融入了黑暗,谁也注意不到一场蓄意谋划的背叛和绑架已经悄然发生。
港口黑手党的地盘有专门供运钞车通行的通道,无论是出入都需要进行多次核对检验,通往这条通道的路上有一片人工林,五辆表面看起来极其普通的银色运钞车正沉默地停在人工林的入口处,几十个人有条不紊地分成了几队,一个接一个地迅速登上了货车,抱着光宙的红发青年也随着a登上了最中间的那辆。不到半分钟,五辆车便朝着出口疾驰而去。
在竹筒中的织田作沉默地注视着一切,经过这一段静静蛰伏的时间,他已经能够通过这群暴徒的行为勾勒出了框架,零零散散的对话更是为其增添上了血肉。
这个实行绑架暴行的白发男人,恐怕也在组织内拥有不低的地位,不然他无法在毫发无伤甚至不惊动外面守卫的情况下进入实验室。
将他从地底下召唤出来的这位少年,是拥有自己组织和势力的年轻首领,被港口黑手党的首领看中后便加入了组织,他拥有的不是像其他人那样出色的攻击性异能,而是令人畏惧的创造才能,也就是那个男人口中所谓的“异能兵器”。这样的才能为他招来了祸端名为a的男人,同样看上了优的能力,又或者别有企图,所以在反叛组织的这一天,选择绑架组织重要成员顺带抢走了随意放置在桌面上的发明后,再实行叛逃计划。
现在仍然是在港口黑手党的地盘内,如果他贸然现身救走优,很有可能引起黑手党组织的注意,还有可能会遇到从前的熟人,这并不是他想要的。
织田作对于自己离世的事实倒是接受良好,但他并不想要将自己再次重返人世的事实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将这件几乎不可能发生的逆天之事公之于众,这必然会引起动乱。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等这群人从港口黑手党的地盘脱离以后再动手救人。
a反叛的阴谋仍然被停留在固定页面的摄像头和灭口的警卫封锁在大楼中,没有泄露。凭借着丰厚财力跻身为五大干部之一的他在组织内拥有首领之下的最高权利,轻而易举地获得了出入通行的许可。
五辆普通的运钞车驶入了空旷的主干道,汇入了稀疏的车流离开了黑手党的地盘。
高高站在港口黑手党高楼上的黑衣男子任由着轻风卷动自己的袍角,最后的橘红沉入西山,整个横滨租界亮起了霓虹,像是倒映在湖面上的星空。
森鸥外将目光从消失的运钞车上收回,轻轻笑了一下,“ 哪怕不用窥见事件的全貌,也能够轻而易举地预料到的来自赌徒的背叛啊。”
运钞车早已经经过秘密改装,车内经由专业人士进行改装,装备了无数武器,玻璃也替换成了单面可视的防弹材质,在车行道上俨然是一架沉默的坚固炮台。
车厢内部并不宽敞,十个人大腿紧挨着大腿缩在角落里,哪怕握着火力惊人的武器,也像是一群死气沉沉的羔羊。
但a显然并不关心这些已经被他的异能掌控了生命的下属的想法。他借着窗外微弱的灯光打量了昏迷不醒的少年几眼,狭长的眼睛冷冷地看着坐在光宙旁边的红发青年,突然出声命令道,“你负责把这个小鬼身上的装备全部拿走,不要给他留下任何东西”
红发的下属从蜷缩的麻木姿势中站起来,走到昏迷的黑发少年旁,顺从地拿出了检测金属的仪器开始给对方搜身,很快一旁就被一堆不明作用的零件堆满。
接着,他又从口袋里面摸出了金色链条的怀表,不知道是像钥匙的雪糕棍还是像雪糕棍的钥匙的东西,刻着“黑暗帝王”的信用卡,看起来像是用来喝水的小竹筒,写着深渊列车第一驾驶员的驾照,写满了各种诅咒和咒语的记事本,涂满意义不明符号比如的行程单,摊开之后变成了黄色尖耳朵怪兽模样的折叠睡袋。
红发青年“”
a“”
掏到最后,差点变成了一场迷惑大赏。
就连原本无精打采、眼神空茫的几个手下也不由自主地把呆呆的目光移了过来,这一瞬间,似乎所有背景音都消失了,车内充满寂静,所有人都陷入了的沉默。
红发下属干咳了几声,打破了寂静,他的手放在少年漂亮的脸上,低声请示a,“这个眼罩也要摘下吗”
“我不是说了吗所有的东西,都要取下来”a暴躁地在并不平稳的车内站起身,手在堆满了物品的车内拨弄了几下,挑挑选选,终于把看起来比较像异能兵器的怀表拿在手上端详。
青年没有办法反抗,只是沉默地上前,轻轻将手解开系在光宙脑后的绳子解开,柔软黑发在他的指尖穿行,他愣了愣,抬眼瞄了兀自研究怀表的上司一眼,然后偷偷摸摸地撸了几下少年软软的头发。
红发青年垂下的眼中却是止不住的悲哀。a看上了这个小孩就绝对不会放过对方,他也逃不过戴上异能项圈被控制的命运吗
就在他沉思的时刻,堆在一旁无人问津的小竹筒爆发出一阵强光,所有人下意识闭上了眼睛。一道高大的身影在强光中突然现身于车内,一手准确无误地饱起了舒舒服服躺在座位上的黑发少年,另一边劈手夺过了黑色眼罩,又在地上随意抓了一把自己的本体和一旁杂乱的物体塞进口袋,便按开了车内的锁将门一拉,一个翻滚迅速带着人消失在了车外。
几声惊疑不定的喇叭和刺耳的刹车声在车道后面接连不断地响起。
回过神的a惊怒不已,他将手直接搭在了方向盘上狠狠一拉,暴怒地把发抖的司机推到一边,完全无视了交通秩序。
阴鸷的目光定在后视镜上里飞快穿行在车流间的身影上,“你们这群渣滓,一个人都看不住通知其它队伍,给我追上那个抢人的家伙我要让他尝尝粉身碎骨的滋味”
抱着一个人的织田作之助依然身形矫健,穿过了车水马龙后便如一道暗流汇入了海洋,借着追捕者的视野盲点,快速地遁入了狭窄的小巷中。他像一只藏在黑影中的猫,轻盈地避过地面上的枯枝烂叶,最后屏息藏在死角中,静悄悄地躲开了怒吼着的追击者的视线。
织田作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如果不尽快想到解决的办法,依然会被对方找到。他叹了口气,正要将手伸入自己的口袋,看一眼刚才在趁乱间摸出来的东西能不能使用,却在低头的瞬间对上了一双在黑夜里仿佛发着光的圆圆猫眼。
那双仿佛会说话的猫眼幽幽地凝视着织田作“织田侍从长,汝破坏了黑暗帝王的极限反杀大计。”
“你知道本殿下在短暂的昏迷后醒来,究竟花了多大的精力才克制住自己不露出破绽、让那些家伙看到一个憋笑的昏迷帝王吗”
“你知道本殿下究竟在被劫持的时候有多么惊喜吗三百一十八种制裁这些家伙的完美方案都因为你而毁灭了”
声声叹息,像是泣血的啼鸣。
黑暗帝王沉痛地看着自己召唤出来的异能侍从,“原来召唤出太过于强大的召唤兽会带来这种隐患吗”
织田作之助“那对不起”
“本殿下原谅你了,被太过于强大的帝王召唤出来不是你的过错。”
织田作之助无奈又包容地一笑,像是看着虽然任性但可爱到让人只能原谅的小孩。
“好吧,尊敬的帝王,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
作者有话要说 森鸥外办公室被挡住了,只好到楼顶来看景 惆怅j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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