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道墓门是石质的, 金属包边,门上只有一个正方形的按钮, 看起来是要把它按下去才能打开墓门。
道君站在外面观察了一阵。
然后果断一剑凿穿了石门, 强行在门上切开一个一人可过的方形通道。
系统:“……您为什么如此不走寻常路。”
“哼。”道君一脚把门上切出来的石块踹倒,施施然走了进去,“当我傻是不是,前面一路都是杀招,到这里还特意设计一个让人开门的按钮?必然有诈。”
“很有可能我一按下这个按钮, 它就会把我的手夹住;或者开门之后突然从门缝射出暗器之类的东西。”
“……”
墓室内十分宽敞, 墙壁上画着精美的壁画,地上画着山川湖海, 却没有棺椁。
周竹桢打量了一下四周,大概看出画的是益太/祖统一天下的经过。
虽然很精美, 但是也很抽象,看得累。
外面到处都是机关暗器,里面倒是干干净净,除了一些乱七八糟的随葬品之外什么布置也没有, 大概益太/祖觉得没人能通过重重机关抵达这里。
她闭目感应灵气,随后一剑撬开了地面铺设的雕着舆图的汉白玉地板。
精美的汉白玉被一块块毫不留情地掀起,露出了地下土黄色的阵法。
锁灵阵开启的一瞬间, 大地深处传来震动,被禁锢多年的土属性灵力重新回归。
土属灵脉打通, 五行灵气回复其三。
道君正准备把汉白玉地板填回去, 突然发现法阵边上有一个奇怪的东西嵌在泥土里。
她用剑尖把那个东西从泥土中挑了出来。
这个东西是塑料包装, 看起来是药剂模样,上面写着几个字。
精神力强化剂。
周竹桢把那个包装攥在手里,一瞬间心思电转,她微垂着眼睫,面上不露声色,只是很随意地把药剂收进储物戒指里。
她把汉白玉方砖填回地面,从来时的道路离开了皇陵。
道君原本准备一解决土属性阵法就去协助凭虚子他们,但她刚刚赶到车站,就察觉金属性灵气重归五行。
看来凭虚子那边已经圆满完成了任务。
既然这样,就不必赶过去了,周竹桢租了个酒店住下,这次只用了数日时间,就算出了最后一个阵眼所在——
居然是她来到这个剧情世界的第一站,明城。
具体位置仍然算不清楚,道君考虑一阵,决定先回学校销假上课,空闲时间去踩踩点。
最后一个阵眼了,应该要不了多长时间。
她买了张机票,直抵明城。
……
高三(19)班的同学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周竹桢跟班主任请了个半年长假就离开了,原班长只好继续代理班长职务。不久之后,班里来了一个新的转学生。
高三转学本就十分困难,更何况是市十九中学这样教学质量还过得去的学校,能转进的不是关系够硬就是砸钱够多,抑或两者都占。
新转来的学生叫做王倚竟,据说是在省重点打架斗殴要被学校开除,家长花了重金才把他转进了十九中。
他转到十九班之后,仍旧不思悔改,整天拉帮结派搞小团体,十九班因为周竹桢时宁和贺晚三人逐渐转良的班风很快被弄得乌烟瘴气,班主任多次找他谈话,他每次都是在老师面前满脸诚恳地答应,转身继续阳奉阴违。
老师都压不住他,原班长就更压不住了。
贺晚压根不想掺和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以他多年校霸的经验来看,王倚竟好面子又虚荣心强,家里还有钱。除非像他的前座那样拥有绝对的武力镇压,否则很难对付,即使一顿打打服了也不能担保他日后不会报复。
……可是周仲夏请了个长假就走了,恐怕要到高考才回来。
俗话说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这种人还是尽量避开为好。
奈何他这样想,对方却并不想放过他。
某天下晚自习之后,贺晚被王倚竟带着几个人堵在了学校外面。
“听说你以前是这个学校一霸?”对方拦在他回家的必经之路上,一只手夹着根烟头,“做我小弟,今天就放过你。”
贺晚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你小子几个意思!”王倚竟被这一眼扫过,立刻发作了,“我告诉你,别给脸不要脸啊!”
“没几个意思。”贺晚淡淡道,“还有半年就要高考了,你不在乎,我还要考试的。”
王倚竟一拳就要打上来,贺晚闪身躲过,一个过肩摔抡翻了他身后一米八的跟班,趁着几人还在愣怔中拔腿就跑。
“靠!”一个跟班愤恨道,“王哥,明天我们多找点人,好好收拾收拾这小子?”
“不。”王倚竟把烟头丢在地上,一只脚踩上去用力碾了碾,“打他一顿顶多让他受点皮肉之苦,没意思。”
“对了,他是不是有个女朋友叫姚一一?”
……
这天又是月考的日子,考试结束后不上晚自习,学生很快就都走得一干二净,时宁正在赶去做兼职的路上,突然想起来自己没带数学笔记本。
他怕做完兼职时间太晚了学校锁门,立刻就飞奔回去拿,还没跑到教室,就听见有隐隐约约的呼救声传来。
时宁心里一跳,跑过去推门,却发现前门从里面锁上了。十九班后门的锁是坏的,他立刻往后门跑,经过窗户的时候往里一看,却发现王倚竟按着个女孩拽她衣服。女孩断断续续呼救,王倚竟就捂住她的嘴,甚至卡上了她的脖子。
教室外面摆了些多余的桌椅,时宁怒喝一声住手,举起一把椅子扔到楼下,踹开后门就冲了进去。
王倚竟见事情被撞破,神色惊恐了一瞬,看见来人是时宁,突然恶从胆边生。
他知道时宁家庭情况非常困难,家里只有一个生病的奶奶,靠着拿奖学金和兼职的微薄工资养家。
即使杀了他,也没人会给他出头的。
时宁见他松开姚一一,朝着自己走来,他自知打不过王倚竟,还是从身边抄起一把椅子试图自卫,王倚竟却一把夺下时宁举着自卫的椅子,另一只手抓着一把弹/簧/刀就朝时宁胸口刺去!
时宁闪躲不及,眼睁睁地看着雪亮的刀锋朝自己刺来——
“砰!”
一个陶瓷花盆砸穿了教室窗口的玻璃,精准无误地正中王倚竟脑门,霎时间鲜血直流,时宁甚至看见对方的脑门凹进去一块。
哐当一声巨响,锁住的前门被人一脚踹开,门轴直接断了一个,另一个不堪重负,咔一声彻底断裂开来。
大门轰然砸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门口一步跨了进来。
“在我的地盘上都敢犯事,嫌命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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