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轻轻就医术了得的韩秀雅,迫于人情来到HK替一个因为意外而瘫痪在床的病人做治疗。并不是韩秀雅没有同情心或者过于高傲,明明能医治也不愿意医治,只是她学的并不是西医,而是中医。真要治疗瘫痪的病人,就必须辅以针灸、药浴、推拿之类的,她还没收学生,普通的护工也没办法一时半会学会这些配套的手法,一切都要她自己亲自动手。
若单单只是自己动手也就罢了,可做这些的时候病患还得对她‘坦诚以待’,更甚至会有一些小小的副作用,比如‘敬礼’什么的,这让身为女孩,脸皮也比较薄的韩秀雅实在是过于尴尬,所以她从来都不接这种病人的,也从没有对外说过自己能治这一类的,可没想到不知道怎么就被人知道了,还用了人情来压她,实在推辞不掉,只能来了。
病人叫童日朗,是城中的富豪之子,年轻有为又长得俊朗,可惜的是在瑞士滑雪的时候出了意外,大好的青年就只能躺在床上度日了。
韩秀雅替童日朗做了详细的检查之后,有一半的把握可以治好他,就是他家的环境不太适合做治疗,正想着是不是要把他带回家治的时候,他的妈妈大手笔的另外买了一套别墅,叮叮当当的把别墅改造成合适的环境。
对此,韩秀雅只能说: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
有时候钱真的是无所不能的,在大笔工钱的刺激下,别墅的改造只用了一个月就完全弄好了,还不是豆腐渣工程,等韩秀雅带着童日朗住进别墅的时候,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墙上的钟在布谷鸟从里面弹出来叫唤的时候,童日朗醒了。看了一眼从窗帘缝里透进来的阳光,就转眼看向房间的门口,在心里默默的数着。熟到五十的时候,房门准时的被推开,一身清爽外貌靓丽的女孩穿着家居服进来。
“早~”精神满满的对童日朗打了一声招呼,韩秀雅帮着把童日朗的床摇起来,让他坐起来。在帮他活动手脚的肌肉筋骨的时候,有佣人拿着洗漱用品进来帮着他洗脸清洁口腔。
一套功夫做完,韩秀雅和佣人合力把童日朗抱到轮椅上,把毯子给他盖好,就推着他出房间去到花园里散步呼吸新鲜空气。
佣人去买菜回来做饭了,花园里慢悠悠的在打太极,童日朗就坐在轮椅上看。
“从今天开始就要正式进入疗程了,这过程会很辛苦,你要有心理准备。”打完太极,韩秀雅抽过一边的毛巾擦着汗坐到童日朗身边说。
童日朗微微勾起了嘴角眨了眨眼,表示知道了,但是他一点都不怕辛苦。
韩秀雅了解到了他的意思,不可置否的扯了扯嘴角。就跟贫穷限制了她的想象一样,安逸也限制了童日朗对治疗过程辛苦程度的想象。
吃过了午饭等童日朗喝了药又休息了一会后,韩秀雅推着他进了理疗室。
童日朗看着有点像湿蒸房的理疗室,心里很是不解,这是什么意思?蒸桑拿吗?还没想出一个究竟,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一件大体恤的韩秀雅站到他面前,以力拔山兮之势把他从轮椅里抱出来,放到一张不知道算不算床的竹床上,然后在他的惊涛骇浪一般的震惊里,手速特别快的把他给扒光了,一点布头都没留下。
板着脸看着很镇定,实际上尴尬到心慌手抖的韩秀雅扯了一根毛巾盖住童日朗的脐下三寸,目不斜视的跑到一边打开开关开始药蒸。白茫茫湿哒哒的水雾很快的把不大的理疗室给遮盖起来。
借着水雾的遮掩,韩秀雅再次走到童日朗身边,对上他惊骇的视线,若无其事的撇开眼,顺手再扯了一根毛巾把他的眼睛盖起来。
没有了看她像看饥不择食的色|狼一般的眼神,韩秀雅悄悄的呼了一口气,在散发着浓重中药味的水雾打湿了童日朗皮肤之后,韩秀雅收起了尴尬的心理,认认真真的给他按了起来。
童日朗之所以会瘫痪是因为受伤的时候脊椎断裂压迫住了神经,这种问题即便是动手术,脊椎好了,也很难解决神经被压迫的问题,时间久了还容易引发别的问题。
要不是韩秀雅医术好有绝招,只单纯用针灸之类的,也不一定对童日朗的病情起到什么作用,更不用说完全治愈了。
把童日朗当成面团一样的按完正面按背面,按了三十分钟后,韩秀雅跑去关了开关,从密封防潮的小柜子里拿出早就备好的各种药粉出来,按照比例调混到一起调成草药糊糊。
水雾逐渐散去,仰躺在竹床上,毛巾因为被翻来翻去早就掉了的童日朗,看着脸被蒸得通红,身上的大体恤也有湿哒哒的韩秀雅,忽然很想知道她脸上红有没有一点是因为他现在对她坦诚相见而红的。
韩秀雅根本没好意思看童日朗的脸,红着脸把他脐下三寸有点歪的毛巾盖好,往他身上涂了一些凉沁沁的液体,等了一分钟用干净的毛巾给擦掉,之后就把草药糊糊给糊到他的身上。
糊到被毛巾盖着的部位时,韩秀雅用眼角的余光瞟了一眼童日朗的脸,童日朗大概也知道借着要糊什么地方,干脆的闭上眼睛。
犹豫了一会,韩秀雅一鼓作气把童日朗身上的毛巾扯开,抖着手把糊糊均匀的摸在大象的两边,糊着糊糊毛巾不能盖回去,并没有被糊住的大象在糊糊堆里显得特别的鹤立鸡群。想到还要接着按穴位刺激吸收草药糊糊的药效,韩秀雅忽然很回到年幼无知的时候,把被一根鸡腿诱拐去学中医的自己拍到墙上。
不管尴尬不尴尬,该做的还是要做的,替童日朗按着穴位的韩秀雅眼睛直直的看着自己的手,一点余光都不敢乱瞟,只是随着一个个必要的穴位按下来,她终于还是不可避免的要近距离观看大象。
童日朗这会要是能跑能跳的话,一定会火烧屁股一样的跳起来飞奔离开,一开始的尴尬在穴位被按得发疼打散,让他没心思去思考别的。可是没一会,他暴露在外的大象就有点不受控的摇头晃脑起来,随着韩秀雅按穴位的动作越来越往下,他原本只注意到疼痛的心思就分出了大半去感受她手指的温度和柔软,然后大象更不受控的嗨起来了。
这种人生中第一次那么尴尬的经历让童日朗无措又不能逃,更不敢睁开眼,这种情况下不管他看见的是什么,都会不由自主的想歪,比如一本正经的医生逗大象什么的…然而他越是不想去想,某些不那么健康的画面就越是涌进脑海,特别的让他崩溃。
按到胯部的穴位时,韩秀雅飞快的扫一眼确定穴位的位置,然后撇开脸看向墙壁,但只是这么一眼,她就很清楚的看见了大象在扬天长啸的画面,心里再一次涌上想回到过去把年幼无知的自己拍到墙上扣都扣不下来的念头。学你妹的中医啊!
终于按完了穴位,韩秀雅飞快去跑到一边的洗手台去洗手,她刚刚不小心碰到大象了,那种滑腻又滑溜的感觉如影随形一样的附在手上,特别特别的那啥。
韩秀雅的暂时离开让童日朗心情有些复杂矛盾的舒了一口气,刚刚大象被碰到,就差那么一点点大象就要表演喷水游戏了。
(以上关于治疗的过程和某些副作用只为剧情需要,纯属瞎掰。若有误伤,作者郑重的道歉!)
很一言难尽的第一次初步治疗就在尴尬满满的气氛中结束了,把童日朗送会房间之后,韩秀雅并没有像以往一样询问他一天的感受,连话都没多说一句,就离开了。
童日朗看着一脸若无其事却走得匆忙还差点左脚绊右脚的韩秀雅,福灵心至的懂的了她之前的脸红大概很大一部分都是因为他,而不是纯粹被蒸红的。
晚上吃过晚饭,自己躲在房间里冷静了很久的韩秀雅端着药进了童日朗的房间。在喂童日朗喝药的同时,细弱蚊蝇的说“等你能说话之后,不要告诉别人治疗的过程。”
童日朗看着她,慢慢的眨了两下眼睛,表示不会告诉别人的。
韩秀雅放心了,点点头继续给他喂药。喂完了药,把碗放到一边,看着童日朗忽然就起了谈兴。
“其实,我拿了行医执照这么久,第一次接你这样的病人。不过你不要误会我医术不行啊,我只是知道有那什么,没做好心理准备去面对。所以我就对谁都没说过我能治你这样的。但我没想我不说竟然还有人知道,要不是七婶婆从小就照顾我,她又和你妈妈有交情,我是绝对绝对不会过来的。所以,你千万千万不要告诉别人,你就当我没什么医者仁心好了。”
童日朗勾了勾嘴角,继续眨眼睛。
韩秀雅看着童日朗嘴边不太明显的笑容,也跟着笑了“你看你这样笑了多好,别整天愁眉苦脸的。虽然遭遇到了意外变成这样是不幸的,可是你遇到我这个神医了啊,我说你会好,你就一定会好。你整天愁眉苦脸的,感觉就像是不相信我的医术一样,你再这样,我会生气的。我生气起来是很可怕的,会在你本来就苦得要死难喝无比的药里放一斤的黄连的。”
童日朗的笑容变大了一些,用力的眨了眨眼睛。
“这样才对嘛,你笑起来这么帅,不要浪费了。”
韩秀雅和童日朗聊了一会,看时间还早,就找来碟片和他一起。,病人最需要的除了医生以外,就是陪伴,哪怕他不能动不能说话,不能及时给回应,但有人陪着,病人不会因为自己一个人待着而想一些影响心情的事,病人的心情好坏也影响着治疗过程的好坏程度。
电影放的是一部恐怖喜剧片,韩秀雅边看边吐槽却还时不时的被冷不丁冒出来的鬼怪特写吓一跳然后继续吐槽,一个人就支撑起了一条街的热闹。
童日朗看了一会屏幕,微微侧头看向看得认真专注表情丰富的韩秀雅,原本装满了苦涩不甘和怨怼的心逐渐的平和下来,好感在慢慢的累积发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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