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斐暄能怎么办, 齐斐暄心里苦。
反正说去看自己的师父也不算是撒谎。齐斐暄道:“爹, 娘,你们知道我在颖欣伯府的时候吃了很多苦。张夫人不给我饭吃,有一次我饿的受不了了跑出去,就遇到我师父了。师父让我跟他学武功,以后不怕被欺负。”
顿了顿,齐斐暄又说:“我穿男装,是为了在外行走方便, 免得外人看见我是女孩子就欺负我。”
听到这话,齐睿业重重的叹口气, 谢夫人眼眶里泛出泪水, 她将齐斐暄抱在怀里, 哭道:“好孩子, 你受苦了。”
谢夫人可不管什么师父不师父的, 她听了齐斐暄的话再也没心思去想别的, 满脑子都是齐斐暄在别人家吃了十几年的苦。
想到这个谢夫人就忍不住眼泪。她把齐佩芜好好的养着,可是张芸秋却这么对齐斐暄, 谢夫人恨不得把张芸秋掐死。
还好,现在齐斐暄回来了,一切都还还得及。
齐睿业的表情也有些不对, 他问:“什么师父?阿暄的师父是谁?”
齐斐暄流落在外这么多年,齐睿业害怕齐斐暄被人蒙骗。
“爹您认识的。”齐斐暄缩在谢夫人怀里, 乖乖巧巧道, “我师父是了尘道长。”
说罢又往谢夫人怀里钻了钻。谢夫人点点齐斐暄的额头, 齐斐暄就抬头冲着谢夫人露出一个甜甜的笑。
“了尘道长?”齐睿业一惊,“是哪位了尘道长?”
也难怪齐睿业惊讶。了尘可是来过国公府的,来的时候还说起过齐斐暄,可是齐睿业却不知道齐斐暄拜了尘为师的事儿。换谁都是要惊讶的。
齐斐暄回答:“是跟着先帝,还给我批过命的那位道长。”
齐睿业皱眉道:“真的是他?为何我从未听道长说起过?而且,了尘道长不是不收徒吗?”
了尘不收徒这件事也不是秘密,齐睿业自然也知道。只是这会儿齐睿业有些不敢相信。
了尘道长居然收了她的女儿为徒?这怎么想怎么觉得不敢相信。
任是谁都知道,了尘道长不可能随便收徒,齐斐暄不会是被人骗了吧?齐睿业看了眼谢夫人。
“大概是……遇到我就收徒了吧。”齐斐暄眼睛转了转,开始想要怎么说好。
谢夫人也觉得不敢相信,她轻声问:“阿暄,你说的了尘道长,是什么模样的啊?”
这是怕齐斐暄遇到了冒名顶替的了尘。
齐斐暄心里清楚,她道:“师父他一头白发,像上了年纪的老人家一样,但是长得却年轻。而且还特别好看!”
说完,齐斐暄又补充一句:“比我都要好看!”
满头白发却还长得年轻又好看的人,除了了尘也没别人了。这话一说出来,总算是让齐睿业和谢夫人放下了一半的心。
齐睿业皱眉:“道长在京中?”
“嗯。”齐斐暄点头,想起来自己心里的疑问,便问出口,“爹,您知道我师父多大了吗?为什么师父他长得那么年轻,却满头白发呀?”
这是齐斐暄一直想知道的事儿。
按说古代人没有现代人那么会保养,医学条件也不怎么样,了尘究竟是如何让自己那么年轻的?
齐睿业略一思忖:“道长应该有五六十多岁了。”
多少?齐斐暄差点跳起来。
五六十岁的人能长得和二三十岁的差不多?
道长他究竟用了什么神法让自己不变老的?
看齐斐暄惊讶的表情,谢夫人笑道:“道长是清修之人,他自然有养颜的法子。再说了,道长他年轻时就长了一张娃娃脸。看上去年轻也正常。”
齐斐暄点点头,无奈的接受了这个设定。
行吧,原书那么离谱的书籍,里面出来什么人齐斐暄都不觉得奇怪。
谢夫人问齐斐暄:“阿暄,你在外面待了那么久,没遇到什么事儿吧?”
“我没事。”齐斐暄乖巧道,“娘你放心。我出去的时候路上有锦衣卫,我觉得不对劲儿就和师父说了。后来外面打起来,师父没让我出门。”
虽然这是谎话,但是齐斐暄也不得不和谢夫人这么说。
不然要是说实话,谢夫人怕是受不了。
“那就好,那就好。”谢夫人松了一口气,“好孩子,饿了吧?娘让后厨送晚膳来。”
折腾了一整天没吃东西,齐斐暄还真有点饿,她点头道:“好。”
谢夫人就去吩咐下人送饭来。
而齐睿业却没动。齐睿业道:“阿暄,你是怎么出去的?为何府里的护卫都没注意到你?”
“这个嘛……”齐斐暄眨眨眼,“师父教会了我轻功,我用轻功飞出去的。”
“飞出去?”齐睿业道,“暗卫没发现?”
“因为我厉害啊!”齐斐暄颇有些骄傲,“师父说我是练武奇才呢!我觉得也是!”
齐睿业一愣,点头笑起来:“好,不愧是我的女儿。阿暄真是厉害。”
他问齐斐暄:“阿暄,了尘道长都教了你什么啊?”
对于齐斐暄是了尘徒弟这件事,齐睿业还是有些接受无能。
不过齐睿业面上却没有显露出来。
这到底不是什么坏事,齐睿业也没有必要多说什么。
“教我武功啊。”齐斐暄回答,她想了想说,“爹,武功不能不练,我以后可以经常去找师父吗?”
如果按照了尘所说,周容雅让齐斐暄当锦衣卫指挥使,齐斐暄怕是要经常出去,甚至一出去就是好几天。齐斐暄要先和齐睿业说好经常出门的事。
至于自己将来要做指挥使的事儿,齐斐暄也不能和齐睿业说。
说了之后齐睿业是肯定不会让她去做指挥使的,到时候了尘那边恐怕……
齐斐暄有些头疼。
听齐斐暄说要练武,齐睿业答应下来。他道:“好,俗话说拳不离手,既然道长说阿暄是奇才,阿暄就不能糟蹋了这天赋。”
顿了顿,齐睿业又说,“只是有一点,阿暄以后要是想出门,可要和爹说一声,再带着齐六出门,好不好?”
他这么说也是怕齐斐暄真的遇到什么危险。齐斐暄也不犟,答应下来:“好的,爹,我知道了!”
其实……齐斐暄心里想,就算不带齐六出去,她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不说她自己的功夫不错,她身边还有个风影呢。只不过风影的存在不能让齐睿业知道,不然怕齐睿业是要把齐斐暄的事儿都查出来了。
齐斐暄答应,齐睿业这才算是放下心来。
对于齐斐暄学武的事,齐睿业是不怎么在意的。
大齐民风开放,女孩子练个武也没什么,更何况齐斐暄是跟着了尘学武,齐睿业就更没有什么担心的了。
再说齐睿业是武将,对于儿女练武这种事,自然不会有太大的抵触。
只不过为了确认一下,齐睿业还是说:“阿暄,爹爹明日就和你一起去看看道长,谢谢道长这么长时间以来对你的照顾。”
齐斐暄知道齐睿业的顾虑,明白齐睿业是想要去确认一下,就点了头:“嗯。”
不过说到齐六,齐斐暄咬咬唇问:“爹,您刚才说齐六去领罚了,他没事儿吧?”
齐六是国公府的暗卫,对齐斐暄忠心,齐斐暄也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牵连他。
“齐六去领罚了。”齐睿业咳嗽一声,“不过阿暄不用担心他,他不会有事的。爹先给你派别的暗卫来,等齐六养好了伤再让他回来。”
养伤?这还叫不会有事?
怕是见她出去,气狠了才那么罚齐六吧。齐斐暄点点头,心道希望齐六不会有大事儿。
说完这些,齐睿业又坐了会儿才离开。谢夫人倒是留下来看着齐斐暄吃完东西才走。
等齐斐暄再歇下的时候,就已经是深夜了。
外面跪着的贞珠如宝和萃香雨竹进来伺候。贞珠如宝两个丫鬟还好,她们跟着齐斐暄久了,知道一些事,所以被罚跪也知道是为何。
一进来看见齐斐暄,贞珠上前道:“小姐,您还好吧?”
“我没事。”齐斐暄让如宝伺候着换了衣裳,“你们跪了那么久,可还好?”
“我们没事。”如宝道,“小姐不用担心我们,以前我和贞珠在伯府时也经常被罚,这对我们来说算不了什么的。”
旁边的萃香和雨竹看见齐斐暄穿着男装,心里也是一惊,但是也不敢多问,只低着头做事。
齐斐暄也不多嘴解释,只是说:“萃香,雨竹,以后我要经常出门了,到时候不方便带你们,你们就留在府里吧。”
萃香雨竹答应下来。
齐斐暄换好衣裳就要歇下,她不习惯身边的人太多,就只留下了贞珠一个人。
快要吹灯的时候,齐斐暄听到外面房顶上传来有人踩踏瓦片的声音。
听那声音,似乎房顶上的人脚步还有些快,可能是因为动作太大的缘故,就连房里的贞珠都听到了动静。
“小姐……”贞珠并不知道暗卫的存在,她脸都吓白了,“这……有人!我去叫人来!”
“不用了。”齐斐暄摆手,“你先出去吧。”
“小姐?”贞珠惊道。
“出去吧,我不会有事儿的。”齐斐暄披上衣服,看着贞珠出去才去开了窗,喊道,“是谁?下来!”
房顶上的脚步一顿,接着就有两人进来跪到地上。
齐斐暄后退两步,看清这是一个穿着打扮和齐六一样的人,估计就是齐睿业所说的新来的暗卫。
暗卫旁边是风影,风影一脸委屈,几乎都快要哭了:“小姐,国公府的暗卫为什么都这么喜欢打我……我、我好好的在房顶待着,这个人就过来打我!”
……忘记新暗卫不认识风影了。齐斐暄扶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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