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乃纱, 应该说是外表跟爱乃纱一样的少女打了个响指。
然后下一刻,除了宗像礼司跟周防尊的,在吠舞罗的酒吧内的其他人动作都停止了。
宗像礼司往周围看了一眼, 表情依旧是冷静的, 周防尊则是微微皱眉。
“啊, 这只是时停而已, 为了方便谈话。”
少女抢先开口。
时停、时间停止
还说“只是时停而已”
这样的技能,起码他们从来都没有见过, 更是闻所未闻。
这是权外者的能力吗, 还是说是
宗像礼司“你说要谈话, 是要谈什么”
他十分沉着的询问着。
少女“当然是你想要知道的东西啊, 比如说, 有关于那孩子的消息。”
“那孩子你到底是什么人, 又跟爱乃纱到底是什么关系”
“嗯, 应该怎么说呢, ”少女似乎是思索了一会儿,“准确来说,我应该不能算是人吧。”
“不过要从这里开始解释的话,又实在是太过繁琐了,至于关系的话算是互利共赢”
少女说道这里, 笑了起来。
爱乃纱, 不, 那并不是他真正的名字。
真正的名字的话, 他或许是已经遗忘, 又或许是已经彻底舍弃了。
不过这里为了方便述说,就还是称他为爱乃纱吧。
爱乃纱跟少女,跟系统的关系,说得简单一点,就是交易关系。
他帮系统做事,系统则给予他酬劳,也可以说是每个世界的能力,或者是血统,血脉。
不过这里又有一点些许的不对,因为爱乃纱他为了,并不是那些“酬劳”。
他直到现在,他的身体里流动着的血脉,已经完全混杂在了一起,也许已经变成了污浊不堪的“黑血”。
若是遇到某些依靠血统判别来着身份的结界,可能会在被他接触的一瞬间,就会因为判定不明自相矛盾而自行破碎掉。
那么,爱乃纱真正的目的又是什么呢,系统也不知道,它并没有那个兴趣去了解。
交易原本进展得相当顺利,按照人类的说法,爱乃纱应当算得上是它手下最能干的员工了。
但是后来,也许是工作太劳累了,这个员工出现了一些心理问题,要再将工作进行下去,就显得有些勉强了。
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呢,系统在察觉到爱乃纱脱离了自己掌控的时候,曾经尝试分析过。
大概就是,内疚、自责、惭愧一类的负面情绪,可这些负面情绪的产生让它觉得十分莫名其妙,甚至一度怀疑是不是自己分析错了。
爱乃纱在最开始的时候,可是非常轻易的又冷淡的就将工作完成了啊,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呢
但究竟是为什么,系统也没有那个空再去追究了,因为爱乃纱开始摧毁这个世界的“触点”。
跟次元魔女壹原侑子所说的一样,系统完全就是靠着这些“触点”才能够干涉这个世界,如果他真的将这些“触点”完全摧毁,那么系统就再也没有办法做些什么了。
事实上,爱乃纱、听说他现在的名字叫黑川归实来着不止是名字变了,就连性格仿佛也变了个彻底。
他已经将数个“触点”摧毁了,系统对这个世界的干涉力也大幅度的降低,它当然不可能就这么坐以待毙,不然也不会以这么一副样子出现在周防尊的面前了。
黑川归实之前的那些“攻略”,几乎所有的举动都有系统的授意,所以他曾经做了什么,包括给周防尊发的那些信息,系统自然是一清二楚。
它原本的打算是,通过假扮爱乃纱来哄骗这个男人,再一步步将黑川归实放在自己的对立面,说白了就是想要利用周防尊去对付他。
宗像礼司的出现它倒是没有预料到,但是毕竟也是攻略对象之一,同样是实力强大的王权者,多一个更好。
但是很奇怪啊,怎么黑川归实就能好像很轻易的维持着这些关系的平衡,它按照以往的数据去模仿,却怎么也做不好呢并且就连身份也被看出来了,如果周防尊说得没错的话,甚至是在第一眼就被看穿了。
系统说着要跟他们谈话,可也不可能将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他们。
它真真假假的说着,蒙骗他们的意图并没有改变。
“明白了吗你们想要找的那个人,并不是真正的女孩子。”
“只是穿着白裙装得清纯,可实际上,就跟你们所见的一样,裙下之臣不知几何。”
“我,原本是看你们等了他那么久,想用这个样子安慰一下你们的,可既然被你们看出来,也就没有办法了。”
少女说道这里停顿了一下,等待着周防尊跟宗像礼司的反应。
就算不能像是它期待的那样怒不可遏,起码也会觉得自己被欺骗,被背叛了吧
宗像礼司面不改色“你已经说完了吗”
“啊,我知道这些话,要你们现在就相信的话会有些困难,但我是真的没有说谎哦。”
少女说完,对着不远处的桌子一招手,原本放在桌面上的摄像机就到了手上。
那台摄影机现在还开着,亮着的屏幕上是一张定格的照片,里面除了十束多多良以外,还有一个跟少女长得一模一样的少年。
“看到了吧,他,现在的名字是黑川归实。”
“照下这张照片的时间也不过是几天前,他还在这附近。”
少女将屏幕面向了宗像礼司跟周防尊,贴近自己的侧脸,从他们那个角度来看的话,就是两张一模一样的脸放在一起。
这实在是,一种十分难以形容的感受。
“要找他的话,就关注一下黄金之王那边,七釜户御柱塔里的石板。”
“他近期,是一定会去的。”
因为宗像礼司看着那张照片,才忽地想起,自己在不久前就见过那个少年。
少年在一开始面对他的时候,他能感觉到对方表现得有一些拘谨,可在当时那样的状况下,这也并非不正常,而在之后,少年逐渐就自然了起来。
宗像礼司记得少年在看到桌子上的那个摆件时,表情的确是变化了一瞬,并且也确实是询问过有关石板的问题。
那个时候的宗像礼司没有察觉出任何的不对,因为在他的眼里,少年完全就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也就是因缘巧合,被机器检测出了过量的“威兹曼偏差值”,除此之外没有什么能够引起他注意的地方。
他根本就没有将少年与“爱乃纱”联系起来,哪怕这两人的外表一模一样,就像是大脑里对这方面的认知被什么东西蒙蔽了一样,直到看见眼前的少女与照片中的少年,见到两个如此明显的对比,才骤然惊醒。
周防尊的情况跟宗像礼司差不多。
那天,他也见到少年来了吠舞罗,同样是完全没有任何察觉。
说是被欺骗了,要感到愤怒,可实际上并没有多少实感。
说到底,跟少年之间的联系,也就维持在梦中,还有搭建在网络之上的聊天软件。
“你跟我们说这些,是为了什么”
周防尊开口道。
对于少女刚才说的那些话,他并没有完全相信,自然也不会觉得对方是觉得他们被瞒在鼓里十分可怜,所以才专门过来说的。
“因为我阻止不了他,所以只能寄托于,借助你们的力量了,”少女道,“不能让他碰到石板,不然的话,会有非常不好的事情发生的。”
宗像礼司“比如”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但是,总比事情发生了再做补救要强吧你们王权者不是应该要保护石板的吗”
“话说完了”
周防尊掏出打火机,像是要点烟。
可下一刻,那原本只有一个星点的火苗却忽地向四周蔓延开来,就像是爆炸一样,霎时间火光大作,只是看着都仿佛能够感觉到那扑面而来的热浪。
宗像礼司的周身在火焰扑来的时候便展开了青蓝色的领域,将那些火焰阻挡在外,而吠舞罗的人却没有被那赤红的火焰伤到分毫,火焰熄灭的时候,像是原本被暂定的视频重新按下了播放键一样,各种声音霎时间响起,周防尊手里拿着烟,吐出了白色的烟雾。
少女的表情一变,像是被惊到了,它之前就算是被看穿了身份也没有太过惊讶。
“时停”被强行从内部解除了,虽然它现在的力量,本身就因为黑川归实将多个“触点”消除而有明显的下降,但是也不至于像是现在这样。
随后它又想到,在所有的王权者中,第三王权者赤之王的火焰是最为暴戾且具有破坏性的,难道是这因为这个
吠舞罗里的人根本就对刚才的事情,对于自身的时间被停止了这件事没有任何的察觉,只是觉得大家貌似都莫名顿了一下,宗像礼司跟周防尊,以及少女依旧在对峙着。
十束多多良看了他们一眼,又无意间看了一下桌面,然后发现自己原本放在桌面上的摄像机不翼而飞。
又仔细寻找了一下,马上就发现那摄影机原来是跑到少女的手上去了。
诶等等,明明刚才还在桌面上的,怎么瞬间就过去那边了怎么回事
宗像礼司看向周防尊“你这么使用力量的话,威兹曼偏差值又要突破临界值了,你的剑,不是应该已经摇摇欲坠了吗”
“离掉下来还远着。”周防尊道。
他这话倒是真的,自从那个人出现在了梦中,他的精神被极大的舒缓了,原本逐步崩坏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也开始趋于稳定。
宗像礼司并不是不知道,他认为这是好事,只是先前并不知道这是因为爱乃纱。
“啊,既然时停解除了的话,那谈话也到此为止吧,该说的我都说了。”少女道,“我知道你们应当是想直接将我扣押住,可惜不行。”
维持这个样子待着也是需要能量的。
“等等,你”宗像礼司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可没来得及。
“有机会再见。”
话音落下,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黑川归实对于吠舞罗里发生的事情一概不知,之前也说了,他在等待沢田纲吉消息的时候,将时间花在了搜集有关冬木市圣杯战争的情报上。
实际上他现在还没想好自己要怎么才能接触到圣杯,目前来看,就只有赢得圣杯战争这一个方法。
召唤从者进行战斗
战斗力的话他倒是不虚,只是要召唤从者也不是说召唤就召唤的。
“圣遗物”
他去哪里弄圣遗物回来
现在去博物馆买化石还来得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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