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爷,你感觉怎么样了?”一心只有自家长官的张副官连忙凑了过去,扶住了张启山,因为刚刚将身体内的发丝拔除出来,所以张启山如今还是浑身无力的状态,好在他的意识已经恢复,也有精神去关心他们出来后的事情。
“无事,”张启山看了一眼明显身上没有什么伤的二人,问道,“后来袭击我们的人呢?”
“佛爷你是不知道,那些人可真的想把我们的性命留在那里,那一枪枪的,若是射在身上。。。恐怕你就见不到老八了。”齐铁嘴这下可找到诉苦的地方了,上前抱着张启山的一个胳膊,撇着嘴哭诉道。
即便知道那些人不安好心,但没想到他们居然这么明目张胆,在他的管辖区之内就敢动手,“副官,一定要查到那些人的身份。”
“是。”副官立马应道,在长沙城发生这样的事,他们不得不将其放在心上。
“二爷,这次又麻烦你了。”张启山也知道若不是看在二月红的面子,那位岳姑娘绝对不会管自己死活的,有些人的气场天生如此,他对那岳绮罗没有好感,岳绮罗也对他没什么好印象,好在二人之间没有什么冲突,又有二爷这个缓冲在,两人也算是和平共处。
二月红看了看那些从他的身体内拔出来的发丝,眉头一皱,“佛爷,这矿山内的东西不是一般人能碰的,我劝你们还是不要轻易去探查了。”
对于二月红的劝告,张启山很明显没有放在心上,他只抓到一个重点,“二爷你果然知道那矿山里的秘密。。。”
抬手制止了对方将要问出来的话,二月红扭头对着副官说道,“虽然你家佛爷里的东西被拔了出来,但是他的身体还是受到了一定的损伤,你还是为你家佛爷请个大夫看一看的好。”
很明显他这是委婉地拒绝与张启山等人讨论矿山一事,那三人见其态度坚决没有办法,也就只能暂时离去了。
“你不是说要陪他们一同进山吗?”待他们三人一走,岳绮罗便将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她不懂二月红为何不肯将矿山的资料告诉张启山等人,毕竟他都已经打算在丫头病好后随他们一同进山了,就算提前与他们共享一下资料也是无碍的。
“如今不但佛爷,日本人也盯上了那座矿山。明面上我若是没有表明要随佛爷进山,他们就暂时不会有所行动,我若是这么早就表态的话,恐怕不但佛爷那里会遇到麻烦,就连这红府都不得安宁。”二月红与她一一解释道,通过这几次那日本女人一次次的上门,他就发觉了对方的意图,对方看来是不达目的誓不摆休,自己拒绝了她的拜访,就打算通过陈皮来说服自己。
看来最近不但要研究密室里的资料,还得想办法看住他那个坑死师傅不偿命的傻徒弟。
“需要我出手吗?”岳绮罗没想到二月红居然在担心这件事,之前有个日本女人频繁来府上拜访她也是知道的,本来以为二月红拒绝便也罢了,但听了二月红的话,她也知道那人是个难缠的人物。
只是难缠只是相对于普通人而言,在她眼中这天下的凡夫俗子都一样,只要她动手,没有除不掉的人。
“不必了,”二月红急忙阻止了她凶残的想法,这位的思想一贯直接,说是处理就真的是‘处理’了,如今日本人都盯着长沙城内,要是那田中良子莫名死在里面,谁知道他们还会干出什么事,“不过有两件事恐怕需要你帮忙。”
一听到‘帮忙’这个词,岳绮罗的兴致顿时就没了,她不禁想到红府书房内的密室,当下便直言拒绝道,“我不帮你烧那些资料。”
“不是那些,”见她那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样,二月红心中一阵好笑,他完全没有想到这位的思路居然偏到那么远的地方去了。
见其听完这句话,脸色好转许多,他这才将自己心中所求说了出来,“日本人在被我拒绝后,又以良药为诱饵找上了陈皮。陈皮什么性子你也知道,恐怕会被那帮人利用,还请你帮我看住他。”
“嗯,另一个呢?”这件事倒很是容易,只要派纸人盯着那小子就好,岳绮罗并没有拒绝。之前二月红说让她帮两个帮,她倒很好奇另外一个是什么。
“这是有关矿山的资料,麻烦你晚上避开其他人送到佛爷手上,一定不能让别人知道。”说着,二月红从自己的胸口掏出一个信封,上面写着‘张启山亲启’五个大字,显然是早已准备好的。
接过信封,岳绮罗不解地问道,“你不是说暂时不能讲矿山的秘密告诉他们吗?”
“这只是明面上的表象罢了,”二月红笑了笑,将自己的意图一一说明,“这封信是我用左手书写的,这世上见过我左手写字的只有佛爷和八爷,只要他们看到这封信就知道我的意思。至于那些日本人,即便真的从佛爷那里弄到这封信,也不会猜到它的出处的。”
其实二月红本来是想让陈皮去送这封信的,毕竟陈皮的身手是他从小教出来的,完全可以避过所有耳目将其交给佛爷。只是如今看来那个日本女人已经盯上了陈皮,他那小徒弟太过重情,又将丫头放在了第一位,若是对方借着这一点打探矿山的事情,他还真不敢保证,傻徒弟会不会中套。
日常感叹了一番有个傻徒弟的悲惨生活,二月红却看到面前那个面瘫小姑娘突然沉下了脸,当下便有些不解,之前他所说都不过是工事,并没有什么能够触动对方情绪的话题,怎么看着像又把这位姑奶奶惹着了?
“果然是好兄弟。”瞥了一眼满脸写着不解的二月红,岳绮罗拿着那封信转身就离开了大堂。
亏她之前还担心张启山等人的到来,会不会勾起他探索矿山的好奇心,急忙赶了过来,结果。。。她不但做了一番白工,如今还要去帮人家送信,果然她就是自己找罪受。
岳绮罗:本姑娘都没见过你左手写的字。。。
被这么一句感叹怼了一脸的二月红,默默地摸了摸鼻子,果然他太久没出去喝酒,都搞不懂小姑娘的心思了。。。不对,搞不懂老妖怪的心思。。。
二月红猜的没错,日本人确实盯上了陈皮,除了日本人,这长沙城内还有另一人想要借助二月红的本事,那便是美国学者裘德考。他与日本人本就是一伙,听说二月红拒绝了田中良子的拜见,便也打算从他唯一的徒弟这里下手。
陈皮也不是傻的,根据对方上次的态度,他也看出来那田中良子只不过是为人办事罢了,他直言想要他说通师傅必须带他去见幕后之人。
没想到这裘德考也是心狠手辣之人,他见陈皮回去说了一次并没有说通二月红,便打算想办法扣住陈皮,逼迫二月红答应他们的条件。
接到指示的田中良子将陈皮带到了美利坚长沙商会,让他在大厅等候,不料,这厅堂竟然埋伏了刺客,打算暗算陈皮。好在陈皮身手不凡,让敌人陷入了苦战。
见自己的计策失算,紧要关头,裘德考走了出来,出言平息了这场打斗,并且承诺只要陈皮帮忙说服二月红,他便替丫头治病。
这一切都被一直派小纸人监视着他的岳绮罗知道了,一得到这个消息,她便找上了二月红。
“看来这件事不但日本人掺和了进来,连那裘德考也没安好心。”比起目标大的张启山,一向喜欢来红府蹭饭的齐铁嘴倒没有那么显眼,便当起了替两方之间传递消息的角色。
又一次被自己徒弟的智商打败的二月红,摇了摇头,感叹道,“这两方人就好比一方是狼,一方是狈,陈皮虽然狠辣有余,但很明显智谋不足,若是再继续与之相处下去,恐怕被卖了也不知道。”
毕竟是自己好兄弟唯一的徒弟,齐铁嘴还是很明白二月红那种恨铁不成钢的心情的,毕竟他们这一代九门的当家人都是人精中的人精,下一代却这般‘蠢萌’,实在是让人有些接受不能。
“陈皮虽然已经能够独挡堂口的一切事务了,但到底年纪还小,经历的少,不明白这世间人心难测,多锻炼锻炼就好了。”齐铁嘴开口安慰道,完全忘了当年红老爷病倒时,二月红可是将其他老狐狸狠狠耍了一番,稳固了红府在长沙九门中的地位。
一听这话二月红果然心情好多了,毕竟是自己亲徒弟,再嫌弃也不能换人了,更何况他一贯护短,徒弟虽然总犯傻,但本事够还孝顺,想一想他的好,还是能忍的。
一直旁观两人对小一辈‘疼爱’的岳绮罗将最关键的问题问了出来,“所以,要不要制止陈皮与对方接触?”
“不”,没想到疼爱徒弟的二月红却一口拒绝了,“既然有这么好的机会让他长长记性,现在就制止太可惜了。而且有陈皮和日本人交涉,我们也能侧面掌握对方的行动。”
齐铁嘴:陈皮啊。。。好好享受你师傅的疼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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