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师爷爷诶!您要是听到徒孙的祈祷的话,一定要保佑徒孙这次能够保住小命,要是过了这一关,徒孙一定每日给您烧三柱高香!”
二月红看着从刚才就一直在屋内走来走去,嘴里还神神叨叨说着什么的齐铁嘴,不禁有些怀疑自己让老八来探查那位的身份到底对不对,总觉得老八受的打击好像有点大。
“现在还什么都没发生呢,我们还不知道对方的来历,别自己吓自己。”不能再继续看对方在面前晃悠了,二爷果断开口叫住了他。
“二爷啊,您那天也看到了,为了封印那位,不知哪位大能设下了那一道道阵法,老八我可没有那种本事。”齐铁嘴是真的冷静不下来了,以往在墓中遇到粽子也好,碰到邪门的脏东西也好,起码不会跟着他回家啊,如今他们都一桌吃饭了,真是知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听到老八的话,二月红也不禁有些为难,若是连老八都没办法,那九门之中就更没有人能治得住那位岳姑娘了。
“若是再下一次井,你有没有把握还原原来的阵法?”他可不想把这个定时炸弹一直放在身边,若是有法子能把那位姑奶奶封住,他自然是很积极的。
其实这也是岳绮罗出来后没做过什么的缘故,要是她真的在长沙闹出什么乱子,二月红肯定就直接告知佛爷,让其带着长枪大炮上阵了,而不是用这么委婉的手段。
“还下井啊?”八爷的脸顿时就垮了,只是看到二爷坚定的眼神,还是得乖乖答道,“应该没问题吧,不过要是有那两道黄符就好了。”
二月红从书桌上一个小盒子里拿出一个锦囊,递给了齐铁嘴,“那日我离开的时候,顺手带了一张出来。”
一脸懵的八爷:二爷,您这真是顺手啊。。。难怪他们说九门二当家下墓绝对不会空手而归。。。
“这道符不是出自九门祖辈之手。”拿着那道黄符里里外外看了半天,齐铁嘴肯定道。
这也是奇怪了,九门在长沙一带盘踞了近百年,这类事情一向是由齐铁嘴这一门负责的。几十年前居然有人能避开九门的耳目,设下这么大的阵法,未免也太稀奇了。
一心研究黄符的二人都没有发现一个薄薄的纸人从微开的窗缝溜了出去,而那个纸人一出来便避开来往的下人飞向岳绮罗所住的院子。
“没想到他居然还把那道符带出来了。”没想到会发生变故的岳绮罗不禁眉头轻皱,那道符能把她困住几十年,自然还是有一定威慑力的。
果然是麻烦的人啊。。。
突然,一个小小的脑袋从门口伸了进来,小心翼翼地问道,“姑娘,刚才我看到。。。”看到岳姑娘剪的小纸人居然从门缝飞了进来。。。
相信这个世界有鬼神存在的丫头:我果然是见鬼了。。。
“你看到了啊。”岳绮罗并没有很惊讶,她收留丫头的时候就想到了,她们二人每日待在一块,迟早丫头都会发现纸人的用处的。
丫头若是能接受,那再好不过了,她会尽力在动荡的时局下保住这个善良的姑娘;若是不能接受,反正丫头的这条命是她救的,那便贡献出来给她补补好了。
岳绮罗,她从来不是一个善良的人,不然也不会吸食他人的精气、抢夺好看的肉身,但对着善良到不可思议的丫头,对于这样的人,她还是愿意放她一条生路的。
轻轻推开门,丫头走了进来,来到飞在空中的小纸人面前,眼睛亮晶晶,兴奋道,“真的会飞啊。”
岳绮罗:总觉得事情的发展方向不对啊。。。
不过看丫头的样子,也不会因为这些而感到惧怕,这下岳绮罗是可以彻底放心了。
“看来红府的主人并不欢迎我们两个呢。”她早就猜到二月红轻易答应让自己住进来肯定没那么简单,没想到对方打的主意居然是再把自己封进去。
到底是谁给他们那么强的信心的。。。
“二爷?怎么会?”对于二爷这个称呼丫头念叨了一晚上已经熟练了,现在说着倒也不觉得别扭。只是想了想平日里二爷宽和的脾气,她还是忍不住为其说话道,“姑娘,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误会啊?”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丫头一开始听到这八个字还有些不懂,但是想到那日岳绮罗收拾那两个大汉的手段还有刚刚飞来飞去的小纸人,好像又有些明白了。
“那我们是不是要离开红府啊?”丫头对于是否离开红府倒是没什么感觉,反正她已经打算好了,岳姑娘去哪,她就去哪。
“不用那么麻烦。”岳绮罗想到现在已经变成一片废墟的石洞,微微勾起嘴角,“等他们下去后应该就会改变主意了。”
一直以来她都没有在长沙城闹出人命就是为了那一天,为了能有筹码和那几位盗墓贼先生好好谈一谈。
丫头:虽然听不太懂,但是岳姑娘说的好高深的样子。。。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小迷妹吧。
想要下井,就必须得通过官方,也就是佛爷的许可,谁叫现在那口水井不但被封了,周围还有一堆军人把守呢。
莫名其妙又摊上一个麻烦的佛爷现在整个人都不好了。他这个布防官当的未免也可怜了,对外要防止有日本人威胁长沙百姓的安危,对内要防止政敌给自己下绊子,时不时还得下个墓挖个坟,现在连捉鬼也是他的活。。。
他也明白红府里那位的危险性,尤其是在不知道是敌是友的情况下,所以他二话没说就带着二月红和齐铁嘴又下了一次水井。
果然,那次的坍塌已经使得整个石洞都被掩埋了,因为是在水里,他们连块刻着阵纹的石头都捞不到,就这样一无所获得只能返回城里了。
因为岳绮罗还在红府,他们便先随着张启山去了张府,既然拿不到阵法的碎片,那就只能查查这口水井的来历了。
“那口水井所在的地方,原先也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宅邸,只是六十年前长沙发生暴乱,那一家人便全都搬去上海了,之后就没有人知道那里还有一口水井了。”张启山翻着桌子上的档案,跟另外两个人解释道,“三个月前,有几个经常到处闲逛的地痞离奇死在水井边,我们才发现这口水井的异常的。”
“那岳绮罗会不会是那家的小姐啊?”齐八爷晃了半天脑袋,也只能想到这一个推论,光是看那位的气质就知道必定不是穷苦人家出身。
“不可能。”没想到这个推断却是被张启山斩钉截铁地否决了,“我已经联系过那家人的后代了,按照年代推断,那一辈就只有一个儿子,也没有亲戚借住的情况。”
这下他们确实是头苦了,当初在棺材中发现岳绮罗时,她穿着一身嫁衣,也就是说对方肯定是未出阁的姑娘。只是既然不是那家的小姐,她怎么会被封印在那口水井里呢?
“按照那位岳姑娘的服饰和所佩戴的首饰,我可以确定那绝对是五六十年前的。”二月红补充道,他在这方面的眼力自然没话说,而岳绮罗之前典当的那些首饰都被手下搜罗到他手里了,再次确定后,他更是肯定了自己的论断。
五六十年前的大家小姐不但被封印在别人家的水井中,如今居然还活着,任他们几个人想破脑袋,都想不出来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实要是问岳绮罗的话,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千里之外的文县到长沙的。
“既然查不出来,那便去问问那位岳姑娘本人好了。”一向果断的张启山最后决定道,他每天要办理的事务还是挺多的,实在没有那么多时间去查一个不存在的人。
一听要去找那位不知是人是鬼的岳姑娘,八爷心里就不禁犯怵,他咧开嘴陪笑道,“只是去问的话,那应该用不到我了,我堂口还有事,就先走了。”
可悲的是,他还没来得及溜出房间,就被守在门口的张副官拦了下来。
怎么又是你啊!
“八爷,既然我们是一起下去的,那便一同去听听那位岳姑娘怎么说的吧。”张启山可不想就这么放过老八,他走出房门时还不忘提醒副官,“带上八爷。”
泪流满面的八爷:你们这些坏人,还能不能好好玩耍了。。。
他们一行人刚回到红府,二月红便让管家亲自去一趟,把借住在府中的岳姑娘请过来。
应下了管家的话,岳绮罗理了理披散着的头发,嘴角微翘,“好戏要开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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