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两个人就要顺着原路回家。
托尼带卡尔来的这条大道离他们住的小区不远, 路程最多两三分钟——这么紧急的时间, 他能再想出一个什么惊喜？
眼看着两个人都看到小区大门了, 托尼紧攥着的手机上愣是什么消息都没发出去。
——可把托尼急坏了。
“……”卡尔看着一向天才又傲娇的青年这会儿被逼得眉头微皱, 飞快开动脑筋, 绞尽脑汁苦想还要掩饰住的样子，真是可怜坏了, 卡尔又心有不忍。
“对了，托尼，等我买杯饮料再回去。”卡尔转眼看到旁边路边的奶茶店，随便找了个借口给他解围, “你海拉姐姐到现在都还没理我，甜甜的饮料小姑娘应该都爱喝, 看来我得找她谈谈。”
往常托尼第一反应该想奶茶是买给海拉一个人的了, 今天他硬是松了口气。这家奶茶店开在繁华的大道上, 生意比较红火，在卡尔前面还有三四个排队的人，正好能给托尼争取更多时间。
“惊喜……惊喜……在家里的惊喜……”等卡尔走过去排队, 托尼总算不掩饰他的焦急了, 把手捏在下巴上，拼命思索着喃喃自语。
好在他是聪明绝顶的托尼伍德, 就算是临场急智，也被他想出了一个办法。
深褐色卷发的美青年马上低下头飞快的摁动手机按键, 给贾维斯发了信息。经过一番确认, 他总算把心落回了肚子里。
“先生, 喝点什么？”奶茶店的员工还在询问前面的人。
卡尔一边沿着队伍往前走了一步，一边用眼角打量着那边，托尼还在火烧眉毛的发信息，他美滋滋的愣是笑出了声。
以前看剧情的时候，他觉得托尼宠崽能力爆表，具体体现在小蜘蛛身上了。现在就算是年轻版托尼，卡尔觉得他的宠父能力也是爆表了。
——明明是卡尔的临时提议，口是心非的大傲娇也不忍心让卡尔失望，硬撑着去准备，反差萌太强了。
怎么会有这么甜的孩子？真对得起托尼的小糖豆昵称。
为此，卡尔特意磨磨蹭蹭的在柜台前多看了会儿菜单，才买了一大堆的奶茶。十几杯饮料光是做的工夫都要一段时间，一来二去加上等待的时间，卡尔就成功拖延了十几分钟，这才心照不宣的和恢复了胜券在握表情的托尼继续沿着马路回家。
“在家里的惊喜，会是什么？”卡尔很好奇，随口猜测一句，“该不会是礼物吧？”
“嗯哼，你等着看吧，爸爸，我保持你猜不出来。”托尼却不说出来，对那个‘惊喜’却非常有信心，神气极了。
“派对？玩偶？表演？”卡尔一个个的猜测着，哄诱的问，“托尼，如果我猜到的话，我们就一起去吃芝士汉堡，管够，怎么样？”
“……”突然听到托尼最喜爱的食物，年轻人脸上动摇的露出了一抹意动，但他还是忍住了诱惑，只是摇头，“不行，猜到了也不能说，不然就不是惊喜了。”
卡尔心里就像有钩子在挠，忍不住加快速度回了家。托尼默不作声的跟着，等卡尔终于掏出钥匙开了门，刚往里面迈了一步——
“爸爸？”熟悉而陌生的女声清脆悦耳，微微压低却再也不复男声的那种低沉，只让人觉得柔和好听。
一楼客厅里离门口最近的一个碧眼美人应声望了过来，对卡尔笑着叫了一声。她相貌秀美，一头长长的黑发柔顺的披在肩后，身上穿着洁白漂亮的纱织长裙，绿眼睛澄澈温柔。女孩抬起的那只手上还带着薄薄的蕾丝手套，隐约看得到白皙的指尖。
是一个能让人瞬间联想到“娴静柔美”的漂亮姑娘。
洛——洛基！惊喜居然是女装洛基？！
门口被惊到的卡尔：“……”
后面刚看清场景的托尼：“……！！”
“托尼，这个惊喜……”卡尔微妙的觉得‘喜’先不谈，他是真的被惊到了。而且托尼——为了给他准备一个惊喜，连一向不对付的洛基都愿意去联络……
“等等，好像出错了。”托尼面色不改，强装镇定的直接打断了卡尔的后半句话，“这不是我准备的。彼得呢？”
他用力的闭了闭眼，好像想让自己忘掉这个辣眼睛的场面，转头试图从客厅里搜寻到彼得的身影。
“我在这里！爸爸，托尼哥哥你们回来了？”稚嫩活泼的童声开心的应声响起。
一个小女孩猛地向门口的卡尔扑过来，邀功的仰起小脸，笑得眼睛里像有一片星空。她深褐色的头发被服服帖帖的梳成了辫子垂在脑后，一双眼睛形状漂亮极了，身上穿着小公主似的蕾丝裙。看起来乖巧又可爱。
“史——史蒂芬妮姐姐！快转过来，让爸爸看看！”小彼得开开心心的回头叫道，一点都不觉得发愁。
“……彼得。”不远处僵着背，背对门口站着，似乎是逃跑未遂的金发身影无奈又羞窘，明白逃不掉了，只能僵硬的一点点挪回了头，把自己的正面暴露在卡尔面前。
漂亮的金发美人长发烫着大波浪卷，相貌明艳，蓝眸迷离，偏偏脸上因为羞窘烫出了薄薄一层红晕，微咬着下唇不敢看人——这幅神情却显得更是诱人。她穿着一件粉色束腰短裙，这件裙子选的很好，把她的大胸，细腰，翘臀和大长腿全都衬托的淋漓尽致。
真是个美人。
卡尔和托尼：“？！”
怎么连史蒂夫都——！
可这还不是全部，卡尔的卧室门被推开，英俊的海拉王子，充满魅力的大师古一，元气活泼的索尔少女，倔强冷傲的鹰眼女孩，邻家女孩的班纳少女，还有性冷淡风的奇异御姐和包子脸的娇憨巴基……大家才换好新装扮，有说有笑的鱼贯而出。
卡尔觉得自己有点头晕。
托尼的焦糖色大眼睛都呆滞的差点不转了，他猛地捂上自己的双眼，力度大的像是误以为自己瞎了，觉得再看下去，他的喜好和性向都要发生不可逆转的改变了，只能咬着牙低声叫道：“——贾维斯！这是怎么回事！！”
他准备的惊喜不是这个！集体女装派对是怎么回事啊？！
“先生。”同样柔和无奈的女性嗓音轻轻响起，又一个金发蓝眼的美人无声无息的从楼梯下的阴影里转了出来，贾维斯身形高挑，小腿纤细优美，走路姿势都好看而轻巧，她无奈的注视着托尼时，那双包容的深蓝眼睛里简直能溺死人。
“……不要对我放电了，我想听解释！”托尼恨铁不成钢的用眼神死命向贾维斯抛去这样的质问。
他安排的不是小彼得吗！
“出了点差错……”贾维斯也同样暗中回答的示意，把视线投向了那边专心凹‘温柔娴静’人设的洛基。
洛姬准确的接收到了阶级敌人投来的质问眼神，视线同样一转，却对上了卡尔，唇角重新浮现出微笑，根本看都没看托尼一眼，她笑问道：“爸爸，这派对好玩吗？大家都想参加，给你一个惊喜。”
“玩得开心点，这里有这么多类型呢。”洛基揶揄的说。
“唔，我觉得这形象挺好看的？”巴基适应的很快，对着镜子眉开眼笑的打量自己的包子脸，他从镜子里也看到了门口呆站着的托尼和卡尔，出声高兴的打招呼，“托尼！啊，还有——”
巴基正要接着和卡尔打声招呼，他的话就戛然而止，像是被突然提醒到什么似的，特意换了句称呼，调侃的笑道：“伍德先生。”
“你喜欢哪种？”索尔同样眉开眼笑，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凑过来问。看来他们都提前对好了，索尔真是不会掩饰，话里的意图明晃晃的。
卡尔惆怅又好笑的瞥洛基一眼，抿着唇不说话只想揍这群敢试探老爸的臭小子们一顿。
他喜欢……
他喜欢男人啊！
姑娘类型再多有什么用？还都是他的崽变的！这群孩子最近闲了没事干吗？都开始操心他的私生活了？
而且——就算卡尔前世的性向为男，以他的性，他也没尝试谈过一场恋爱。想想，那意味着要和男朋友慢慢互相试探着建立感情，要进行约会，送礼物，彼此交换半个心脏，磨合过程中可能吵吵闹闹，时刻在意对方……
卡尔觉得自己没那么多气力来谈场恋爱。
如果直接是平淡如水的日常还好，但哪对情侣上来就转那么默契的老夫老妻档的？如果嫌麻烦，只是为了肉/体欢愉而找个炮友，卡尔又讨厌这种单纯的关系。
拖来拖去，直接拖到今世，他身边围了一堆小崽崽，让他操心忙得没空纠结这件事后，卡尔又觉得现状也挺好的。反正他渴望的是平和的感情，亲情爱情有什么差别吗？有人爱他，他也爱他们就够了。而卡尔伍德的身体才二十岁，偶尔——好吧，不是偶尔。如果有年轻人的火气，那就躲开自己解决，又轻松又方便。
这样挺好的。卡尔不介意自己想要的感情和性/欲是分开进行的，反正都被满足了不就行了？
这些念头在卡尔脑子里飞快一转，他就回过神，含笑看向索尔：“那你有喜欢的人了吗？”
“呃……”索尔条件反射的回头，笑着不说话了。
“你呢？巴基？喜欢的人是谁？”卡尔同样一挑眉毛询问巴基。
“唔……”巴基把左手攥成拳头抵在唇前，眼神偷偷左右看了看两边，突然停顿。
“贾维斯呢？还有史蒂夫？”卡尔脸上的笑意加大了。
贾维斯不动声色的撇开头，只露出过分好看的侧脸。史蒂夫同样笑容一僵，求助似的想转头找人，又硬是控制住了自己。
“洛基？”卡尔慢步走过去，不等人拒绝的抬手按在了洛基裸/露在裙带外的光洁肩上，专注的观察他的神情，“你们都长大了，我是该关心一下感情问题了。你……有喜欢的人了吗？”
洛基神情保持着镇定，好像很若无其事，他的沉稳明显和索尔不是一个层面上的，可耳尖却开始爆红，不争气的暴露了他的真实心思。
卡尔的笑容变得胜券在握。
瞧瞧，瞧瞧，这群臭小子还来操心他的事，一个能打的都没有！先把自己身上的糊涂账解决了再说吧！
“爸爸？”托尼半天回过了神，提醒的一扬下巴，让卡尔去看那边英俊潇洒的海拉王子。
“嗯？”卡尔扭头。
平时他只是感叹，可男女装一颠倒，卡尔现在真的很想惊呼。
——洛基和海拉，无论是姐弟还是兄妹都太像了！锁了锁了！
洛姬一副黑发柔顺，绿眼睛柔和的娴静外表后，和海拉站在一起任哪个外人都会觉得是亲姐妹，只是性各不相同，一个冷傲一个柔顺。现在海拉换上王子装扮后长腿逆天，薄唇微抿，绿眸冷冽，浑身的气势都让大王子攻气爆表！和原版洛基站一起的话，就是一个霸气一个贵气！
雷神索尔：——对不起，我不配拥有姓名。
“男装也真好看，当之无愧的阿斯加德大王子。”卡尔还轻轻的鼓了两下掌，毫不掩饰自己的欣赏的说。
“？”托尼纳闷的又回看了卡尔一眼，不知道老爸这是在干什么，他补充一句，“我是说——你的奶茶。”
“哦，对！”卡尔猛地一愣，才意识到他买奶茶本来是为了给海拉递台阶下赔罪用的。
他也不站在门口了，把手中大杯小杯的奶茶都放到客厅的茶几上，挑了一杯攥着向海拉走去。
“……”冷傲的海拉大王子眼神一扫，看到卡尔走过去，不着痕迹的转开视线，假装在听元气少女的索尔和洛姬妹妹说话。
卡尔毫不介意海拉的冷淡别扭，反倒回想起海拉小时候的样子，一时间没忍住笑了。
说到底他们之间也没什么矛盾，就是海拉太薄脸皮，才鼓起勇气过来亲了他一口就成这种傲娇样子了。
哪里像小时候的海拉？小姑娘对古一和托尼怒目而视，冲上来揪住卡尔的领口就气势汹汹的宣布主权：“我最喜欢爸爸了！”
真是怀念啊。
卡尔走过去把奶茶往大王子面前一递，放轻了声音主动搭话：“喝吧。”
海拉还是不作声，手上却很耿直的接过奶茶，垂着眼帘咬住吸管，一副努力划清界限的模样。
“海拉最近在忙什么？”卡尔努力挑起一个话题，想拉近两个人的距离。
“你知道的计划。”海拉回答很简洁。他现在是男性装扮，嗓音低沉了很多，听起来也带着一种“冰山总裁”式的冷淡，能让人退避三舍。
“你圣诞节想要什么礼物？”卡尔毫不气馁的再次温声询问。试图让海拉脱离那件事上的别扭，变回以前的样子。
“……”海拉的绿眼睛突然抬起专注的注视着他，好像准备说什么，嘴里吐出来的却是一句，“都行。”
太不坦诚了！
这个小姑娘怎么回事，逐渐往越来越牢固的大傲娇方向发展有点不妙啊。
卡尔只能使出大招，挑破这件事：“海拉，我们要一直这样说话吗？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还是你在后悔那天的行为吗？”
卡尔心里当然不是这么觉得的，他是故意说错的。对待傲娇这么说，他们往往会忍不住开始反驳。
要是卡尔的眼底再露出些微受伤，那就更妙了。
“……”这也确实是海拉现在看到的。褐发青年非常认真的凝视着她等待答案，神情肃然，在海拉沉默的间隙中，那双一向柔和的浅茶色眼睛里却悄悄浮上了一丝受伤和黯然。
这神情——但凡在意卡尔的人都会扛不住。远远看着，知道内情的托尼都一攥酒杯，海拉更是沉不住气了。
就算活了三千多岁的她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可知道归知道，她还是不想看到那种表情。一些这段时间吐露不出来的话也能借机脱口而出：“……我没有，爸爸。”
“你这段时间连爸爸都不想叫了。”卡尔陈述的说，话听起来却像是宽容的谴责。
“我……”海拉面颊上浮现出一丝极淡的别扭神情，她——哦现在还是他，他勉强回答，“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海拉对杀戮征战最果断，对做领导者更不陌生，脸皮薄闹了别扭后怎么和好，这不归她管啊——她是死亡女神，又不是情感女神，她怎么知道该怎么开口补救？
她一开始是冲着争宠的心去的，可事情发生后，她又没办法面对卡尔，反而让两个人变得完全没了相处。海拉也不开心啊，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海拉心里再翻腾都没用了。
“好了。”卡尔反正今天是来哄海拉的，轻轻给了大王子一个拥抱，哄道，“那我们就当这件事过去了？我都不介意，你自己反倒纠结这么长时间。”
海拉不好意思说出来，只是安静的颔首赞同，低头喝着奶茶。卡尔揽着他，解决了一个小难题，心满意足了。
“爸爸……”低弱的一声童音恰是时候的响起。
卡尔疑惑回头，看到小杰森谨慎小心的站在他的卧室门口，把自己大半个身体都藏在门后，只露了张小脸出来。
在他下面藏着的是努力抿着嘴唇有点委屈的小娜塔莎，尽管如此她还是乖乖的牵着小克拉克的手。个子低低的四岁克拉克就站在她身前，小男孩同样紧紧用手抓着门，一脸受到惊吓的表情。
最下面蹲着布鲁斯小团子，抱着膝盖把自己缩得小小的，怯生生的用那双蓝眼睛望着卡尔。
这四个孩子是怎么了？
卡尔下意识走过去，安抚的蹲下来，抬手一揽把孩子们都圈进怀里：“你们是怎么了？杰森，娜塔莎？布鲁斯，克拉克？”
“他们，他们都突然……”小杰森才七岁，被吓得好像说不清楚话，只是震惊的望向一屋子群魔乱舞似的女装哥哥。
被吓到了啊。
卡尔连忙安抚的哄着：“杰森不怕，哥哥姐姐们只是想给我一个惊喜，你可以当成恶作剧，被吓了一跳吧？”
“……嗯。”小杰森绷着小脸，却还挺好哄的，犹犹豫豫的点了下头。
“娜塔莎呢？”卡尔又把注意力转到小娜塔莎身上。小姑娘一向沉稳淡定，胆子也很大，她难道也被吓到了吗？卡尔还以为这种变装派对小娜塔莎也是玩的很开心的一员呢？
“索尔哥哥……”小娜塔莎表情非常复杂，欲言又止的吐出了这个名字。
卡尔不解的转头站起来，视线马上搜寻到了客厅里的索尔。大家换上相反性别的装扮后都很新奇，说说笑笑，对着比较，还有坐着看电视的，玩电脑的，打闹成一团。
索尔和刚才一样，正和洛基说着话，两个纤细少女站在一起画风非常美好，卡尔还是看不出有什么奇怪的。
“索尔哥哥怎么了吗？”卡尔打量半天没发现什么情况，只能回过头，重新蹲下来问小娜塔莎。
“他——他——”小娜塔莎的表情更复杂了，眼底往外涌出了星点泪花，她终于憋不住的连带呜咽一起脱口而出，“他还有腿毛！！”
“……”卡尔默默的保持这个蹲下的姿势转头，再去看索尔。
元气少女索尔穿着漂亮裙子，他和洛基，海拉一样能凭自身神力变化成其他人的样子，所以整个形象都是变化出来的。也不知道是粗心还是懒省事，纤细可爱的少女美好的裙下……原本该白皙光滑的双腿上还是索尔原本的样子。
卡尔看了一眼就一言难尽的转回了头。
太辣眼睛了……这画面就不该被用来荼毒可爱的小女孩的眼睛！
而且……卡尔突然想到，既然是身高导致小娜塔莎发现的。也就是说这几个孩子都能看到了？
卡尔强忍着眼瞎的感觉回头仔细打量客厅，洛基，贾维斯，奇异博士这种偏瘦弱款的扮相都还好，可是索尔，鹰眼以及巴基这种身上带肌肉的……从孩童的角度看他们露着的腿，眼睛都要辣坏了！
“不怕不怕……我们不看哦。”卡尔只能揽住几个孩子继续哄着，表情勉强。
他也想到了一点。
还好托尼是和他一起回来的，不然……
那画面卡尔不敢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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