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间吗？找个地方坐一坐吧。”宋灵睁着轻嘲的眼神。
许蘩抿唇, 将包搭在肩上, 转身说：“不好意思, 我没时间。”
“许蘩。”宋灵深吸了口气，心平气和道：“以前的事情, 能原谅我吗？”
“怎么，你就是为了这事？”
“你已经嫁给陆时生了，已经是陆太太, 我可不敢对你怎样。”
“那我也明确告诉你，我没时间。”
宋灵大声道：“你就这么讨厌我？讨厌到连话都不愿多讲一句？这么多年，你都不愿原谅我。”
“是！你没有说错，我很讨厌你。”许蘩深吸了口气, 无谓的笑了笑, “原谅不原谅，我已经忘了, 我只知道一看见你, 就会自动生成厌恶症。那遗忘的又会重新回来。”
“对了，你不说我还记不起来呢。”许蘩摇了摇头, 说：“再敢惹是生非，这次我绝饶不了你。”
“你！”宋灵气的脸色发青, 气急败坏的上前扬起手，一个耳光扇了过去。
许蘩半途抓住她的手，目光微冷, “你以为我还是那个我吗？”
“松手！许蘩你给我松手。”
宋灵拉扯着, 像个疯子一样, 最后只能垂死针扎。
许蘩哦了一声，手蓦地一松，宋灵身体一倾顺势跌倒在地。
“希望以后不要再见，回你的法国吧。”许蘩扯了扯衬衫领口，挂着闲散的笑，抬起手摆了摆上了私家车走了。
“我绝对不会放过你。”宋灵咬紧牙，从地上爬起来，转身没入黑夜里。
一路上，许蘩都在给陆时生打电话，两人非常默契的说笑。
外面的风吹进来，散去心里的腻味。
她轻声问：“在那里有没有好好吃饭？”
陆时生：“一直听你的。”
“记得出去带个人在身边，走没了，让谁帮我把我们陆先生找回来。”
“你别担心，我有分寸。”
她将唇贴近话筒，“陆先生，你要早点回来，我会给你做你喜欢吃的菜。”
陆时生顿了顿，嗓音略带笑意，“想我了？”
是啊，想你了。
如果可以，真想把你一直绑在身边，哪里也不让去。谁说只有男人占有欲强，女人的占有欲从来就不示弱。
“我也想你。”陆时生垂眸轻声说，望着威耸的东京铁塔，零星点缀下的城市，忽闪着的灯光，恍如心在彼岸。
许蘩挂断电话，望着夜下的霓虹灯，微微垂下眼睫。
“太太，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病了？”
秦斯成透过后镜面看了她一眼。
“没事，可能累了吗？”
陆时生不在家的第三天。
许蘩回到家，打开开关灯座，她的脸色不是一般的苍白，白中透着黄。
肚子也不舒服，隐隐作痛。
她没来的及换鞋，一下子瘫软在地，脸上的汗一颗颗的往下掉落，跟个豆子一样。
胡乱的摸索着手机，从包包里掏出，趁着没有失去意识前拨通秦斯成的电话。
“喂？喂？太太你怎么了？”
“我，很不舒服。”
一辆车穿过黑夜，将昏迷的女人被人送进医院。
许蘩醒来后，整个人都是懵得。
医生站在病床边翻阅病例，一正一板的说：“抽了你的血做了化验，你有贫血症，才会出现乏力出汗心跳加速症状，加上怀孕69天左右的样子，这段期间不要进行剧烈的运动，饮食上也要养成好习惯，每天都要注意补血。病人，你听见了吗？”
许蘩缓缓抬眼，声音很低，有些没反应过来，“你说我怀孕了？”
“是的，两个月了。”
她摸了摸小腹，呆了一会儿笑了，“谢谢你告诉我。”
“那你先休息，我去给你开点药，你的贫血症比较严重，一定要赶紧补起来，以后随着胎儿长大，你的身体会越来越吃不消，营养吸收不好，对胎儿有很大的影响。”
“嗯，我知道了，谢谢。”许蘩会心一笑，将脸埋在被子里，不知道该怎么将这份喜悦分享给他。
陆时生在东京得知她昏倒的消息，赶了夜班机回来。
路上他好几次连盲杖都拿不稳，第一次生出无力感。
如果他的眼睛能看见，就不会在这陌生的地方苦等车辆。
只要让他再看一眼她，他什么都愿意。
赶到医院的陆时生，推开病房门，由秦斯成带他来到许蘩的床边，“秦叔，你先出去吧。”
“是。”
整个空间陷入一阵寂静。
许蘩悠悠转醒，看见床边守着的男人，愣了几秒，惊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陆时生心仿佛跌入云层，缓了缓神，握住她的手，问：“你身体怎样，有没有好点？”
“我没事，你别担心。”
沉默的几分钟。
陆时生将脸贴在她的手心，轻声说：“是我来晚了，没有第一时间陪你听到她到来的喜悦。”
许蘩勾着他的发丝，软声道：“那你还要再去东京吗？”
他亲吻她的手心，像个虔诚的信徒，道：“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许蘩握住他的手，与他交叠在一起，脸色绯红，说：
“医生说有两个月了。”
“嗯。”
“意思是，我们的第一次开门炮就中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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