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这样。”她扭头避开他的吻。
陆时生捏住她的下巴, “我吻你,为什么要抗拒?”
“陆时生, 这里是学校, 你能正常点?”
“学校又怎么, 我要疯了你知不知道,我快被你逼疯了!”
许蘩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陆时生把她摁在怀里,连氧气都不留给她, 吻得她眼睛星花直冒, 背脊浸湿冷汗。
她快呼吸不过来了。
“你再这样肆意妄为,她会被你玩死的。”
一道清冷的声音回荡在他耳畔。
不容陆时生反应。
下一秒许蘩的身体被人拽出, 脱离了钳制。
楚墨神色微冷, 低头搂住许蘩的腰, 她得到呼吸后, 呛得咳嗽不止。
分外狼狈。
楚墨拍了拍许蘩的背脊,瞟向冷下脸的男人,怒声道:“你是不是想要她的命!”
陆时生被人扰了好事, 危险的眯细了眼睛, 视线移到她腰上那双手,暴戾的眼尾猩红。
“我对她做什么干你什么事,她是我的人,你他妈不准碰到她!”
“你的人,你可问过她的意见。你刚才是想把她弄死吗?”
“即使弄死, 轮到你来声张正义了?你算个什么东西?”
楚墨目光骤冷, 一拳砸了上去。
气氛一触即发, 紧凑的心寒。
许蘩耳膜嗡嗡作响,她深深吸了口气,腿儿抖得厉害。
待睁开眼睛看过去时。
陆时生吐出一口血水,抹去嘴角的血渍,回了一拳给他。
楚墨擦了擦唇,“陆时生,你是不是有病,喜欢一个人是想让她痛苦吗!”
“放开她的手,否则我杀了你!”
陆时生捏的拳头咯咯咯直想,看他的神色不太正常,似是魔化了一样。
他冷笑:“自从我知道这个世上还有一个你,我就恨不得分分钟弄死你,想死早说!”
许蘩眼看陆时生那一重拳凌厉的挥了过来,脑中嗡的一声炸开,想也没想用身体挡在楚墨身前,大声吼了句:“陆时生,不要打了!”
陆时生当场没能收回劲儿,那一瞬拳头不偏不倚的砸在她的肩骨上,疼的许蘩脸色倏地惨白,皱紧了眉,喉咙里泛起腥甜。
“许蘩,你怎样!”楚墨握住她的手臂,忧心忡忡。
陆时生看着自己的手,狭长的眼尾略过一丝惊痛,望向蹲在地上的女孩,心痛得犹如刀割,他蹲下身捧着她的小脸,声音颤的厉害,“你哪里疼?不要怕,我带你去医院。”
许蘩咬紧牙,把他的手从自己的肩上拿下来,凄厉道:“不要碰我!”
陆时生的手僵在半空,放低姿态,语调轻缓:
“蘩对不起,是哥哥不好,是哥哥的错,你要打要骂随你开心,不要不理我,我带你去医院。”
她的声音从牙缝间挤出来的一样,坚决果敢:“陆时生,你没赢之前,都不可以碰到我,否则我这辈子都不会再理你,我说到做到。”
“……”
“你给我回教室,我想冷静会儿。”许蘩环着颤抖的身体,把脸撇开,不再看他一眼。
“原来你这样做都会为了他,你就那么护着他。许蘩,我在你心里算什么呢。”陆时生垂下眸子,眼底漫开一抹寒意,冷嘲地弯了弯唇角,一声不吭的起身离去,没有多做解释。
他真想剁了这双伤了她的手。
为什么老是伤害自己喜欢的人。
空寂的角落,风过无痕。
楚墨蹲下来,耐心细问:“你不介意给我看看吧,有没有伤到骨头。”
许蘩慌乱的摆手摇了摇头,“不不用,我没事。”
“你们之间有过什么约定?”他问。
许蘩蹲在地上,迷茫的小眼神缓缓埋在膝盖间,“没什么的。”
她不想说,楚墨也不好继续追问。
奈何许蘩脾气太软,一句话便能掐准陆时生的命脉,让他溃不成军。
爱之深,恨之切。
哎,陆时生当真很爱她,只是太过偏执。
鸦雀无声的的教室,连针线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
许蘩轻吁口气,魂不附体似得盯着桌子发呆,唇边弥漫着陆时生独有的气息。
后面的桌位空着,陆时生出了教室也不知去了哪里。
她苦恼的揉了揉刺痛的太阳穴不敢多想,脑中已经乱成一锅粥。
轻飘飘的视线看向台上讲了的男生,数学老师喜得一子,请了一天假期,走时交代让楚墨代理一节课。
他成绩优越,讲解试卷上的题目更加淋漓尽致,清冽好听的嗓音回荡在教室里,难以置信的是台下竟无人喧哗,大气都不敢出。
乔窍扯了扯她的衣服,疑惑道:“你整节课都在看什么?”
许蘩讶然摇头,拿笔的手顿住,“没什么。”
“陆时生刚走了,神色很沉,你小心别招惹他。”
她含糊的嗯了一声,开始认真听楚墨上课。
-
媒体室。
广播里播放着雪天注意安全事项。
陆时生双腿翘在桌上,领口敞开露出精致的锁骨,闷的他喘过气来。
他不能随心所欲,免得被人看出弱点,偏偏屡次栽在许蘩身上。
如果被有心人知道许蘩是他的命脉,从而威胁他,那时候他是连反抗都不用了。
无论何时,许蘩都不能有事。
手机刚响了好几声,被他挂断扔在一边。
这会儿又开始响起熟悉的铃声,是一首夜五钢琴曲。
陆时生靠着椅背,两手臂搁在眉梢,胸口微微起伏,脑中想到的是许蘩护着楚墨的神情,决绝倔强。
让他无力招架。
手机停止响铃,叮咚几声信息的声音。
他过了半刻才拿起手机,点开屏幕,嘴角的弧度蓦地凝住。
陆兆煦:[禾烛坊今晚有大活动,头牌的初夜,作为小老板的你是不是也该参加。]
陆时生回忆了下,禾烛坊没有卖.身的那位红牌,叫绿染的小女人。
他是最近接手那里才了解到,头牌都是出价高者先得,如果对方喜欢出价的男人,价上是可以获得优惠折扣。
真他妈那种地方,他连想去的心思都没有,人.性太过黑暗脏乱。
陆时生笑意森然,哒哒的敲了几个字,作为东家,他不去可说不过去,这女的八成是陆兆煦为他准备的坑,跳不跳就看他一句话了。
放学后,许蘩突然收到一个消息。
是陌生号码发来的,一张放大的照片。
灯光剪影里的少年,唇角笑意浅淡,怀里搂着一个穿着一层超薄短裙的女人,红唇咬着一颗水溜溜的葡萄,喂给男人,胸口拉低露出酥白的沟壑。
动作太过惹人瞎想。
许蘩瞳仁瞪大,呆在原地。
楚墨回头见她不走,奇怪的拿过她的手机,看了眼上面的照片,虚了一眼问:“谁发给你的?”
她摇头,浑浑噩噩的说:“我不知道,可我知道照片里是他。”
“这照片来的莫名其妙,禾烛坊吗?有意思的地方。”
“你也知道禾烛坊?”她这话简直是白问,禾烛坊前任老板是他父亲,怎么会不认识。
“那里我曾去过。”
“原来这样呀,他也是常客吗?”
楚墨叹了口气,把手机放在她手上,安抚道:“你别乱想,我觉得其中有鬼。对了,你还没去过禾烛坊吧,要不要去看一看。”
“我不想去,况且那种地方是不让女生进的。”
许蘩面色淡淡的回绝,她不要看到陆时生放荡不羁,失去自我的样子,那会很揪心。
“许蘩不要怕,有我在,我会帮你。”楚墨见不得她暗淡的样子,好端端的女孩真的伤情起来,会抑郁的。
他握住她的肩膀,眸子里煽动着一束潋滟的光,轻声细语:“我们来玩一个有趣的游戏,你一定还没做过男人吧,我给你变个男装怎么样?”
“男装?”
“傻姑娘,他可以自嫖,你也可以白嫖。”
-
禾烛坊是T市最有名的夜店,点缀在最贵的地段。
夜幕降临,夜夜笙歌,气氛热闹,里面客人居多,来者都是VIP会员,常客不少。
陆时生勾着身边女人的下巴玩弄,坐在他旁边的是陆兆煦,笑问:“时生要是喜欢这个,可以带回去。”
女人也就二十的年龄,长得性感漂亮,香水也是投其所好。
陆时生嘴角上扬,“看不出来,大哥这么用心。”
“你是我弟弟,你要的东西,凡事能给的,我怎么会藏着。”
他恹恹的闭上眼,想休息会儿,可惜场内太吵了。
似是来了一群妖魔鬼怪。
这时经理招出来一个极致靓丽妖娆的女人,很年轻的身子,走路轻盈,眼里透着一股纯粹。
陆时生眉毛一挑,看向站在台上的女人,像个物品供人观摩。
陆兆煦看出他的异常,问:“这女孩上个月来的叫绿染。还没有出过价,你要是喜欢我今晚不卖了。”
“长得倒是别致。”尤其那双眼像极了纯净水。
下面的客人已经开始嚷着叫价,然而规则是由这个女人选择自己想陪的男性。
价钱再高,人家不愿意也是白搭。
眼看那女孩的目光瞥向陆时生这一角,蓦然弯起粉润的红唇,一步一步的走过来。
陆时生暗自瞥向身边的陆兆煦,脸色沉了几分。
妈的,这女的预先做好选择了,费心想爬上他的床。
看来做戏也要做全了。
陆时生笑意渐深站起身,就着半明半昧的五彩光斑,伸出手勾了勾,“你是不是想选我?”
女人仿佛受到了鼓动,一门心思都在这个清隽的男子身上。
刚走了几步。
“等下,我还没出价呢,着什么急呐。”
话音刚落,从门外走进来两个男人,其中一位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短发利落垂在耳边,那张小俊脸嫩出水般,杏眼微勾,眼波流转,漂亮的像颗珍珠。
陆时生待看见那人的脸后,脸上瞬间有点挂不住了,阴沉的更厉害了。
许蘩扬起唇角,手指在袖子里颤抖,心里紧张的想死,面上淡定自若,她瞥向场子里的众人,不顾他们吵闹的声音,眼神轻佻随意,当众走到绿染面前。
绿染有些胆怯,红着脸忽的往后退步。
许蘩伸出手勾住她的下巴,笑的风情万种,上下打量一眼,眯了眯眼:“哟,长得倒是挺美的。还懂得害羞呀,今晚你是我的了。”
她回头朝着身后的楚墨,满意道:“哥,这女人我要了,你觉得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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