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回家。
盛欢还在惦记着封先生与封太太的爱情故事。
一脸憧憬道:“大哥大嫂真的太浪漫了, 从幼儿园到现在, 还那么恩爱。”
“生个儿子都比别人家的可爱。”
陆简修坐在客厅, 后脊挺得笔直, 淡声道:“以后我们儿子比大哥家的更可爱。”
盛欢想到封家小可爱那张一出生就比别的孩子白嫩许多的脸蛋,在陆简修身边坐下,一脸忧愁:“好担心孩子生下来会是小黑蛋。”
“嗯?”陆简修疑惑看着她,不知她的忧虑从何而来。
盛欢绝望的拿出手机, 从微博上翻出好久之前的一条新闻推送:xx县某一怀孕女人与爱抽烟老公做.爱, 孩子出生后皮肤黝黑。
“以后我们的孩子怎么样我不知道,但是肚子里的这个,肯定是小黑鬼了。“
陆简修俊脸一绷, 认真道:“老婆,我当时带套了。”
盛欢理直气壮道:“你当时那么多,都溢出来了。”
“套有什么用。”
“孩子肯定被影响到。”
顿了顿,盛欢拉住陆简修的手:“我不管,就算生出来的孩子是个丑巴巴的小黑鬼,你也不能嫌弃。”
说完后,盛欢有些后悔。
这个孩子又不是他的, 凭什么要求他不嫌弃。
红唇紧抿,盛欢缓缓松开小手:“算了, 你嫌弃我也不怪你。”
陆简修及时反扣住她细嫩的手指,理所当然道:“我的孩子, 为什么要嫌弃。”
听着他像是说一件很自然的事情, 那种自然的语气, 盛欢抬头望着他,细白的牙齿轻轻磨着下唇,漂亮的眼睛慢慢地浮现出一层水雾。
没有哭出声,盛欢只是捂着小嘴,眼睛弯弯:“陆简修,你真好。”
她觉得,自己真的没有嫁错人。
陆简修是一个很好很好的男人,没有谁比他更好了。
陆简修看着她感动仰慕的眼神,喉结微动,突然不动神色的问道:“我当然很好,对了老婆,这几天有没有做噩梦?”
“咦,似乎从M国回来后,我就没有做噩梦了。”盛欢随意的一句话。
让陆简修心隐隐颤抖,俊美面上却没有表现出任何痕迹,淡声道:“那就好。”
就怕她随时从催眠中醒来。
陆简修不敢冒险告诉她一点真相,例如这个孩子当真是他的。
长臂展开,刚想将她拥入怀中,谁知盛欢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差点又忘记拆小叔叔送的礼物。”
陆言珩提醒过很多次了,那么这个礼物一定别有意思。
盛欢的好奇心被提上去。
想要抓住自家老婆的手腕,又怕她怀疑自己目的,陆简修只能按着太阳穴:“宝宝,你跑慢点。”
看似慢条斯理,实则一步不漏的跟在盛欢身后进了卧室。
盛欢拿出陆言珩送的小盒子,纤细小手捏着缎带,在陆简修的注视下,慢慢打开。
露出里面一架精致音乐盒。
“哇,好漂亮的音乐盒。”盛欢喜欢一切好看的东西,此时看到这个音乐盒,立马想要找开关。
陆简修俊脸却骤然一沉。
在盛欢将手伸向音乐盒的时候,一把按住她的手腕:“老婆,我饿了,想吃你做的面。”
“饿了?”盛欢看了眼手机,快要六点钟。
又想到他上药时流的冷汗湿透衬衫,消耗一定很大,立刻道:“那我去给你做。”
盛欢收回手,听音乐盒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先填饱老公的胃,反正已经知道礼物是音乐盒,她的好奇心也得到了满足。
等盛欢去了厨房。
陆简修才打开音乐盒。
舒缓的音乐流淌,奇怪的是,隐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最后竟然有种振聋发聩的感觉。
陆简修恨不得将这个音乐盒砸碎。
如果被盛欢听到这个带有迷惑性质的音乐,陆简修敢肯定,她有很大的可能性,会从催眠中复苏。
毕竟,之前奥尔斯医生为他准备了一段清澈纯粹的音乐甚至可以短暂的催眠盛欢。
而陆言珩的这个音乐,跟奥尔斯医生那个异曲同工。
只不过一个是催眠,一个是催醒。
陆简修眼底幽邃深沉,手心覆在钢琴形状的音乐盒上,微微用力。
“吱呀……”
音乐盒发出快要被捏碎的声响。
陆简修轻嘘一口气,然后将东西复原,不过却将电池抠出来。
随手往垃圾桶里一丢。
晚上睡觉前。
盛欢本想听一听音乐,谁知竟然打不开。
放在耳边晃了晃,盛欢疑惑道:“咦坏了吗?”
旁边看孕产书籍的陆大佬神色从容自然:“宝宝,你看看是不是没有放电池。”
“好想真的没有。”盛欢从音乐盒低端找到放电池的位置,了然道。
陆简修面无表情:“呵,小叔叔一如既往抠门,送个音乐盒还不送电池。”
盛欢想到他们叔侄之间对峙的样子,立刻紧张抓住陆简修的手:“老公,你可前往不要跟小叔叔提这事儿,小叔叔送新婚礼物已经很好了。”
“电池估计是忘记了。”
“我们就当做不知道就行。”
陆简修翻着书页的长指微顿,不动声色颌首:“听老婆的。”
盛欢松口气:“那就好。”
真怕他们下次见面又是那种针尖麦芒的对峙。
她这个弱小无辜的小仙女很怕怕的好嘛!
陆简修见她放弃听音乐盒,长舒一口气,刚准备关灯睡觉。
盛欢突然一声:“先别睡!”
天花板上大灯熄灭,只有床头一盏昏黄的灯亮着。
盛欢亲自上手,给陆简修翻了个身:“医生说了,不能仰着睡,要趴着睡。”
陆简修俊脸一僵:“老婆,其实我可以侧睡。”
“不行,会绷到伤口,听医生的话。”盛欢的声线在昏黄的空间内外温柔,被天花板上的镜子一照,染上了些许暧昧缠绵意味。
陆简修薄唇微启,轻轻吐息,想要克制自己因为被身体与床垫之间挤压起了反应的位置。
不断地调整自己的呼吸。
目光落在盛欢红润唇瓣上,呼吸又渐渐急促,嗓音低哑隐忍:“宝宝,用手帮我。”
盛欢被他喷/薄的呼吸吓到,然后目光落在他现在趴着的姿势上。
一下子反应过来:“你都伤成这样了,竟然还有心思想这个!”
陆简修额际浮现隐忍汗迹,脖颈处青筋缓缓冒出,滚烫的大手握住盛欢温凉小手,不容反驳的往自己身上带:“如果不解决它,趴着睡不着。”
盛欢细白的牙齿紧咬着下唇,小手几乎掐进陆简修的手心,这个混蛋,色、狼啊!
然后,闭上眼睛,背对着陆简修,将自己的小手伸过去:“就一次!”
“好。”
陆简修哑着嗓音回道。
五分钟后,盛欢手腕酸软:“好了吗?”
陆简修:“快了。”
十分钟后,盛欢手指开始僵硬,感觉整个手都不是自己的了:“还要多久?”
陆简修带着轻轻的喘声:“几分钟。”
二十分钟后。
盛欢的掌心发烫,越来越热,紧抿着红润的唇儿,她耳朵红红,身子痒痒,语调软而飘:“好了没呀,好久了。”
这次陆简修没有回答,低重的喘声儿原来越急促。
许久,嗓音含着沙哑笑意:“想要了?”
“我才不想!”盛欢被他突然的话吓得手一紧。
“唔……”陆简修从喉间发出低沉的声音。
“老婆,你想让你后半辈子的幸福葬送在自己手里吗?”陆简修从床头拿了几张抽纸,细细的托住盛欢那张小手擦拭。
本来白皙莹润的手指,因为使用过度,此时泛着隐隐的红色。
陆简修眼尾赤色依旧浓郁。
短短的一次,他根本没有舒服,反而更难受了。
看着盛欢有气无力的裹着薄被靠在软软枕头上,眼波流转,一副小死过一次的模样,陆简修浑身发烫,她真的太敏/感了,只是帮自己一次,就这般受不住。
陆简修眉眼低敛,犹带汗意的额头轻轻抵着盛欢纤细后颈,轻轻的吻着。
从优美的天鹅颈到精致的蝴蝶骨,她的每一寸白皙,都让陆简修热血沸腾,欲罢不能。
盛欢被他亲的身子软绵绵,轻轻的喘:“不要……亲了,好痒。”
哪里痒,她自己也不知道。
只是更想靠近陆简修。
然而……陆简修倏地翻身起床将她用被子裹得严严实实,往床上一塞,自己进了浴室。
“哗啦啦!”
冷水倾泻下来。
于是,后背上的烫伤更严重了。
等盛欢从情迷中清醒过来,看到他加重的伤势,心头火气一下子升上去。
连续两天没有搭理陆简修。
直到回娘家那天。
盛欢再不想跟陆简修出门,这一天,也得在婆婆的目送下,往盛家走去。
刚好,盛欢也想就上次婚礼的事情,跟盛母摊牌。
这几天,盛母给她打过好几次电话,盛欢都没有接过,后来将电话打到了陆母手机上,碍于婆婆面子,盛欢不愿意在婆婆面前跟盛母翻脸。
只能答应回娘家那天再说。
五月初八。
盛欢与陆简修踏入盛家大门。
本来盛欢以为自己再也不会来这里,可为了陆简修,她还是回来了。
没错,她这次是来为老公讨回公道的。
苏意宁跟小姨绝对会提前来给盛母告状。今天这个日子,她们肯定会在。
盛欢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已经恢复精神气儿,气势汹汹的不想是回娘家,反倒是要上战场。
陆简修站在她身侧,薄唇勾了勾:“宝宝,你是准备去打架吗?”
盛欢紧张爆棚,不小心将心里话说出来了:“别叫的这么亲昵,我还没原谅你的,你给我把皮绷紧点。”
说完,小脸一僵。
卧槽,她真的好大的狗胆,竟敢用这种霸气侧漏的语气跟陆大佬说话。
咽咽口水,盛欢想瞧瞧看陆简修一眼,又怕自己偷摸着的模样让刚才涌出来的气势消失,小手紧捏,一脸犹疑不定。
陆简修将她所有纠结收入眼底,敛住唇角笑意,啧,小甜兔变成小辣兔,还是这么让人食指大动。
踏进盛家,如盛欢所预料,盛小姨与苏意宁都在。
情形跟上次有点像。
盛母握住苏意宁的手,宛如亲女儿一般。
看向站在门口的盛欢,眼底满是失望。
盛欢看了眼朝她挑衅的苏意宁,心里早就淡漠如水,不在意他们的眼神,不紧不慢道:“她说这张脸是我嫉妒她毁掉的?”
“或者说,我把她推到地上导致流产的?”
盛欢见盛母张了张嘴,立刻抬手阻止她开口:“停,先别急着否认。”
然后,盛欢低头翻着自己带来的小包包。
就连陆简修都不知道自家老婆要找什么,想帮她托一下包底。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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