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盛欢被他突然的动作咬的唇角发疼, 下意识倒吸一口凉气。
谁知恰好这个动作,让陆简修顺势长驱直入。
顺利的撷住她的唇舌, 密密麻麻的热吻扑面而来。
盛欢身上单薄的裙子都被男人灵活的长指褪到了臂弯,露出细腻光滑的肌肤, 上面还有未消的暧昧吻痕。
炽热的薄唇顺着她的唇角,等盛欢喘不过气来, 便梭巡到那些吻痕上, 重新加重颜色,在她身体所有地方,刻上他的烙印。
修长微凉的手指撩着她的长发,露出一侧肩膀。
目光沉沉。
空调的凉意打在身上, 盛欢低喃一声:“有点难受。”
可是身前男人身体的热度却越来越烫, 于盛欢来说,简直就是冰火两重天。
陆简修却听成她是因为难耐而难受。
薄唇勾起:“宝宝,你太敏感了。”
唇瓣还贴合她的肌肤呢,随着他的说话声, 盛欢感觉后背痒痒的。
本来盛欢挺正常的,却因为他的话, 而真的敏感起来。
身体轻轻颤抖, 有气无力的眯着大大杏眼,眼神迷蒙:“别亲了。”
陆简修额头抵在她圆润的肩头, 薄唇又一下没一下的亲着她白皙的肌肤, 本就沙哑的嗓音更是哑的不成样子:“好。”
炙热的呼吸喷洒在盛欢的后背, 盛欢紧咬着下唇, 怕自己发出什么羞耻的声音。
陆简修也怕再亲下去,会走向不受控的方向,火热的指尖提起盛欢的衬衫宽大领子,将所有的美景挡的严严实实,顺势将她扣在怀中,静静平复。
盛欢刺激的胸口起伏不定,每一下,都黏在陆简修的胸膛上。
“你嗓子越来越哑了,快点喝雪梨羹润喉……”盛欢比陆简修平复的要快,从他怀里钻出来。
将方才被他放到桌上的小碗重新拿起来,递到陆简修手中,看着他一口一口的喝下去。
摸了摸肚子,盛欢感叹:“我也饿了。”
看了眼腕表,已经八点半,陆简修声音微凉:“没吃晚饭?”
“我要陪你一起吃呀。”盛欢说的理直气壮,瞬间将陆简修后面那些教训的话噎下去。
无奈扬唇,陆简修亲手从食盒中拿出两人份的晚餐:“以后不要等我,你怀着孩子,要按时吃饭。”
盛欢小嘴一扁,委屈道:“你不想让我来给你送爱心晚餐,那以后不送了。”
“不是不想,是舍不得。”陆简修长臂一展,让她坐在自己身边,先夹了一筷子菜喂到她唇边。
话虽好听,但盛欢可不是这么容易被糊弄的。
她今天来给陆简修送爱心晚餐,除了心疼他工作忙碌还要跑去震区找她外,还有一件事,就是糖衣炮弹让陆简修措手不及。
盛欢吃的很少,尤其是开始孕吐后,更是没有胃口。
吃了一点点,便开始托腮看着陆简修吃饭。
不得不说,陆简修吃饭都像是一种艺术,外有欣赏价值。
盛欢看得津津有味,时不时地被陆简修投喂点东西都能就着他的脸吃下去。
吃到后来,自己竟然有点撑。
“不要了不要了。”盛欢撑着茶几站起来,在陆简修的办公室来回溜达消食,等到陆简修吃完收拾好食盒问道:“老婆,我们回家。”
盛欢这才笑眯眯的按住他的肩膀,阻止他站起身:“别急,我们聊聊再走。”
陆简修顿时生出一种不祥预感:“老婆,你要跟我聊什么?”
不是说孕妇忘性大吗,老婆不会还没有忘记结婚用品那件事吧。
果然,盛欢开口:“咱们来说说,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那次我撞上你的车,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吧?”
“老实交代。”
陆简修对上她那双漂亮的眼睛,沉默一会儿:“你觉得呢?”
盛欢没好气的捏起小拳头锤他手臂:“你别反问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又想套路了是吧。”
双手环臂,盛欢傲娇道:“哼,我这次不可能被你套路了,陆先生,请你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陆简修不想再骗她,万一她催眠醒来,回想起今天,恐怕会更生气。
也不能直说他们在M国的事情。
“想好怎么解释了吗?”盛欢等了他一分钟,眯着眼睛问道。
小脸冷淡淡的,还真有几分审问的架势。
盛欢心里怀疑陆简修要么可能暗恋她很久了,要么就是他早就有喜欢的女人,快要结婚的那种,后来什么原因分手了,然后她就成了他随便选来的替代品。
她更希望是前者,因为喜欢一个人不是作假的,她能深刻的感受到,陆简修对她的喜欢。
陆简修轻嘘一口气,眉目低敛:“你真的想知道?”
“想。”盛欢点头。
“好,我告诉你。”
陆简修眼神低垂,对着盛欢漂亮的眼睛,一字一句:“盛欢,我喜欢你很久了,只是怕太唐突,更怕你不相信我,所以一直没敢在你面前出现。”
“直到你撞到我车上那次,我才觉得,或许是命运的安排吧,终于把你送到我手里了。”
说到这里,陆简修急促笑了声:“其实,我也会自卑的。”
坐上陆简修的车回家途中。
盛欢脑海中一直回荡着他最后那句话。
自卑吗?
一个家世显赫,富可敌国,矜贵俊美的男人,为什么要自卑呢?
只是后来盛欢怎么问,陆简修都不回答了。
盛欢怕触及他敏感的小心灵,也不敢再继续问下去。
殊不知,又着了陆简修的套路,他这样骄矜睥睨的男人,怎么可能会有自卑的情绪,自傲还差不多,尤其是陆简修这种人。
他说这话,不过是为了以后打算。
开车时候,陆简修漫不经心的瞥了眼一脸深思的盛欢,唇角勾起优美的弧度。
从那之后,盛欢再也没有提过这件事,只是对陆简修越来越体贴了。
……
婚礼最后还是定在五月初六。
四月底,盛欢还是先带着陆简修回家一趟,即便是不为了妈妈,也为了爸爸。
盛父是考古学教授,一年到头在外头考古不着家,而且亲情淡薄,即便是盛欢这唯一的女儿,也不过是象征性的聊表父女之情。
这次,恰好回国,给盛欢去了个电话让她回家趟。
盛欢挽着陆简修的手臂往家里走的时候,小脸紧绷,表情紧张,宛如要去见什么仇人。
陆简修捏了捏她的手心,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颗水果糖:“宝宝,别紧张,吃个糖压压惊。”
被他一本正经的诱哄逗得忍不住弯弯唇角:“哎呀,我刚酝酿好情绪,你干嘛突然影响我!”
陆简修长指剥开糖果,顺势塞进盛欢口中,手指触碰到她湿滑的舌尖,拿出来的时候,指腹研磨,这种触感,真快撩死他了。
盛欢没有注意到陆简修的动作,口腔内充斥着满满的水果糖清甜的味道:“你怎么随身带着糖?”
“还有吗?”
陆简修自然的拍了拍西装内袋:“哄你呀。”
明明是孩子气的动作,落在盛欢眼里,却觉得他特别性感温柔!
临到家门口了,盛欢还是没忍住,悄悄地扯了扯他的袖子:“想要你抱抱。”
走在她身侧的陆简修偏头看着小姑娘眼巴巴的模样,低笑了声:“抱就抱,露出这么可怜的模样,是想要老公心疼吗?”
盛欢抿着红唇:“才不是……”
话刚落音,就被一道巨大的力量托起来,陆简修竟然还是上次在医院抱她的那种姿势。
抱小孩一样。
将脑袋埋在陆简修脖颈处,盛欢脖子都红了:“你快放我下来,被邻居看到怎么办。”
陆简修无辜道:“不是要抱抱吗?”
“不是这种抱!”她就是想要一个拥抱,给她点力量而已。
陆简修这么实在的把她托着抱起来,是她实实在在没想到的。
拍着他的肩膀:“快点放我下来!”
陆简修刚想把盛欢放下来,就听到一道中年男人疑惑的声音:“你们在做什么?”
“我爸!”盛欢在陆简修耳边低喊。
心里猫抓似的,欲哭无泪。为什么怕什么遇见什么。
陆简修尚算淡定,把盛欢放下来后,还顺手帮她整理了一下乱掉的裙摆,这才牵着她的手,十指相扣,看向来人。
盛父的脚步声在昏暗的楼道内,外清晰。
等到了他们面前,盛欢看着近在咫尺的清瘦男人,鼻头一酸:“爸,您怎么又瘦了。”
考古是个很耗精力的活儿,今年四十五岁的盛父,两鬓斑白,比同龄的陆父看起来要年老十几岁。
“先回家吧。”盛父锐利的眼睛瞥了眼陆简修,冷淡的回了句,然后负手往家里走。
盛欢与陆简修跟在盛父身后,一年多没见,盛欢看到盛父,心里还是挺高兴的。
盛父本身不善言谈,听着盛欢说要跟陆简修办婚礼。
眼神才有了波动:“你告诉你妈了吗?”
盛欢攥紧了陆简修的手,身体僵硬:“没有,但我妈收了他的礼金,不就代表答应吗?”
盛父一言不发,直到到了家门口,才缓缓吐出一句话:“你妈最近也不好过。”
进家门。
盛母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明明听到他们的声音,却没有出声。
盛欢抿了抿红唇,握着陆简修的手指蜷缩。
她又想逃避了。
陆简修握着盛欢的手,一直走到盛母面前,也没有松口,嗓音低沉矜贵,不卑不亢:“伯母,我与盛欢将与五月初六举办婚礼,诚邀您与伯父赏脸参加。”
说着,拿出就连盛欢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准备的请帖,缓缓地放到茶几上。
白皙的长指搭着红色喜庆的请帖,有种说不出来的美感。
盛欢没想到,这种时候,她还有心思对着陆简修的手发呆。
盛母也看着陆简修手上的请柬,闭了闭眼睛,声音带着疲倦:“盛欢,你是不想要这个家,不想要家里的亲人了吗?”
盛欢呼吸一窒,不可置信的看着盛母:“是你不想要我了。”
“没有一个母亲会不要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盛母眼底全都是血丝:“难怪老人说的不错,世上只有狠心的儿女,没有狠心的爹娘。”
“呵呵……”盛欢红唇勾起冷笑。
还未说话,便被陆简修挡在面前,高大的身体似乎将外界所有污浊不堪为她挡住,薄唇微启,神色淡薄道:“伯母倒是用实际行动否定了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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