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槿以前不相信会手滑, 现在她终于信了,作为一名吃瓜群众,她终于知道为什么有手滑的惨案了。
她说自己手滑了,有人信吗?要不说自己被绑架了?或者被盗号了?阮槿躺倒在床上。
微博上,粉丝已经在癫狂中了,阮槿前不久才辟谣和姜临琛结婚的事,现在又点赞和季子舟的绯闻, 都说她这是不是要公开的节奏。
热搜蹭蹭蹭地就上去了, 阮槿没办法装死, 只好回应了一条:“抱歉热搜吃瓜手滑了(允悲),既然蹭热度的罪名落实了,那就请大家多多关注我的新片《血饮》吧@电影血饮。”
网友热评:
“这是我见过最耿直的蹭热度回应(扶眼镜)”
“炒作太明显了女神你低调一点233”
“为了票房也真够拼的”
“噗哈哈, 秒取消可还行?”
“女神内心:是时候准备一个小号吃瓜了”
手滑点赞也是常事,明星逛微博手滑的惨案也很多,秒取消了也没什么。事不过三, 偶尔手滑网友可以理解, 当然,如果次次都手滑就很微妙了。阮槿初次犯错, 网友很理解。
当然, 这关键是公关团队厉害。将话题以开玩笑的方式引向炒作蹭热度上转移视线。不过也得亏季子舟跟阮槿目前都是单身,否则要是双方感情出现什么问题, 那就变成劈腿小三各种阴谋论了, 公关再厉害她也得被黑死。
顾不得姜临琛还在身边, 在发辟谣微博之前阮槿第一时间就联系了经纪人。见多识广的江先成表示小菜一碟, 舆论的事他来解决,她现在最应该担心的是姜临琛知道后的反应。
姜临琛站在床沿,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解决好了?”
这次是她的错,这个时候就得放低姿态哄。
“老公~”阮槿看着他漆黑的眼眸,咬着下唇,回荡在房间里的声音柔软,百转千回。
“刚否认跟我结婚,就点赞跟别的男人的绯闻?嗯?”
“老公~”阮槿从床上坐起,朝他张开手,主动向他投怀送抱。
“宁愿打电话给经纪人都不求求我?”
“老公~”阮槿站起来,搂住他的脖子,主动吻了他的薄唇一下。
他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光芒,面上却一脸冷硬,依旧不为所动。
阮槿耐心用尽,“要怎么办才能原谅我?”
姜临琛微微思索片刻,看着她说:“三个条件。”
“什么?”阮槿回望他。
“戏外不准看别的男人。”
“……好。”
“不准拍吻戏。”
“……嗯。”这是还记着上次在加拿大撞见她拍吻戏呢?他这醋意可真够久的=^=
见她态度还算诚恳,姜临琛紧绷着的下颚微微松了松,然后说:“手机给我。”
“……哦。”阮槿乖乖把手机交给他,伸头过去看,奈何他把手机一侧,她什么都看不见了。
姜临琛看她一眼,把通讯录还有微信上季子舟的联系方式全给删了,才若无其事地把手机扔到一边。
阮槿有些忐忑,“你刚刚干什么了?”
他看她一眼,“有这个时间纠结这个,你不如好好想想怎么赔罪。”
阮槿一脸问号:“刚刚不是陪完了?”
“我有说原谅你了吗?”随手将松散的浴袍一脱,姜临琛覆上她的身体,语调低沉而魅惑:“现在可以开始了。”
“……”姜临琛就是个出尔反尔的无耻之徒!
这一晚,阮槿被他磨得喘息未止,卧室里暧昧的喘息和声音让人脸红心跳的,虽确保不会伤到孩子,可动作却是羞耻万分。
……
孩子三个月了,马上要到预定的婚礼时间,姜临琛把国外为她专门订制的婚纱拿回来试了,很漂亮新颖的款式,非常贴合她的气质。不过也幸好肚子还没显怀,否则穿起来也就不怎么漂亮了。
过了两天,阮槿就感觉身体不太舒服,下腹偶尔会隐痛,可恰逢姜临琛要到国外出差,怕他担心她就没说,只安心吃着医生给配的药。
他一走,她也不敢有丝毫懈怠地立刻联系医生问情况。
专门替她检查的医生叹了口气,“之前的保胎治疗做得很不错,但怀孕初期你的身体就受了很大的损伤,胎儿的情况很不稳定,保胎的成功率确实低。但你也不要过度担心,多注意休息,不要太有压力,保住的希望还是很大的。”
阮槿听完,也就让医生别告诉姜临琛。他拿捏了一下,姜先生很快就回来了,也觉得没那个必要,就只给阮槿打了保胎针,采用各种治疗措施。
姜临琛走的第三天晚上,阮槿又发现了少量的流血。
她心里一慌,拿出手机来联系了姜临琛,努力压抑着声音里的低落情绪,“在干什么?”
“刚刚参加完一个会议。怎么了?”
阮槿压抑着渐重的鼻音,语气轻松地笑着说:“没什么,就是突然想你了。”
“我也很想你。我们的宝宝呢?乖不乖?”他的声音里带着浅笑。
才三个月呢肚子都没显怀,哪来的乖不乖,他真是傻了。
于是阮槿也陪他傻了,嘴角一弯地告诉他:“它很乖,就等着爸爸回来呢。”
“那就好。”
她顿了一会儿,又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不出意外的话,明天晚上到。”
阮槿鼻尖微酸,把手机抽离一会儿不让他听见,半晌,才满心期待地对他说:“我们的孩子会好好的。对吗?”
他还在笑着,“对。有这么紧张它的妈妈,它会好好的。”
听他这么一说,阮槿心突然安了很多,她微微笑着:“你忙吧,我要睡觉了。”
“嗯,好好休息。”
半夜里小腹还是一阵一阵的隐痛,已经是深夜,手机突然又响了,她的心惴惴不安,来不及看是谁就随意接起。
她声音有些虚弱,“喂——”
“阮小姐。”
电话里传来一个沙哑的陌生男声。可这个是她的私人号码,很少有人知道的,这个人却一开口就喊了她的姓。
阮槿皱眉:“你是……”
“你不必知道我是谁。我只是一个局外人,想提醒你不要太过痴心妄想。你觉得他对你的爱,能够抵得过姜家那亿万家产吗?”
什么意思?但对方知道她的身份,又知道她跟姜临琛的关系,深夜打电话过来说些似是而非的话,明显不怀好意。
阮槿压下心头的疑问,声音平静地说:“对不起,您打错了。”
对方还在喋喋不休,见她有挂断的意图,立刻加快语速说:“据说姜临琛已经和你结婚了,但他可有带你去过一次姜家老宅?呵呵,你也不过是他养在外面的女人罢了。”
最后一句话咬得外重。
阮槿没兴趣听这莫名的挑拨离间,很快将电话挂断并拉入黑名单。
不久,又进来一个陌生电话,接二连三。
对方估计也是被阮槿这不在乎的态度逼急了,一连换了好几个陌生电话。
阮槿很不耐烦,接通后立刻沉着声音警告他:“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我都不会相信你说的任何一个字。所以请您不要再打扰我!”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鼓掌的声音,在夜空里外清晰,“看来阮小姐对你们的爱情很自信,我很佩服。当然,如果有兴趣的话我可以给你讲个故事,算是你的前车之鉴……”
阮槿打断他的话,“虽然不知道先生您有什么意图,但是很抱歉,我现在没心情听您打哑谜,再见。”
挂断后不久,手机又响了,阮槿肚子又疼,额头都有了汗,烦得直接关了机。
第二天早上,她的身体还是不舒服,小腹微痛着,想到医生说的要注意多卧床休息,她就多赖了一会儿床,等着约好的医生来替她检查。
过了不久却听见楼下一阵吵嚷,声音不绝,她才皱眉起身。
客厅里,一男一女在吵架,情绪激烈。
还伴随有杯子碎地的清脆声,屋子里的佣人在一边看着,大气都不敢出。
男声怒意沸腾:“……他当初为了气我进娱乐圈就算了!居然还敢把里面的女人带回家?”
“你老糊涂了说什么呢!要吵等你儿子回来再吵,现在来这儿闹算什么本事!跟我回去!”阮槿隐约听见姜夫人的声音,应该是不想吵到她,刻意压低着骂对方。
“糊涂的是你!他不懂事就算了,你也跟着他胡闹什么!结婚这么大的事居然也替他瞒着我们!那圈子里的女人能有几个好的?就敢随随便便往家带!”
“说什么呢你,想骂慕华是不是?”
“你别跟我混淆视听,现在的社会不一样了。她们以前可是艺术,现在的娱乐圈走出来的人,除了拜金能有什么?”
姜夫人也气急了,“那你当初答应他进那个圈子的时候怎么不说陈家千金拜金?说到底,你还是嫌她出身不好!”
……
恰时,楼上传来一阵脚步声,两人都转过身来,刚好看见阮槿站在楼梯口。
姜夫人不再争辩,气急地小声骂:“要是真为儿子好,你就给我赶快离开这里!”
男子见阮槿出来了,虽怒极,却也不再多言。
姜夫人说罢,走到楼梯口扶住刚下来的阮槿,语调温和地柔声问她:“小槿,你醒了?”
这几天姜夫人也经常会过来看她,两人关系还不错,阮槿恭谨地喊:“妈。”
“抱歉,我们吵到你休息了是吧?”见她此刻的脸色苍白,额头冒着一层薄汗,姜夫人只以为她是被刚刚的情形吓到了。
阮槿忍着小腹的阵痛,目光投向中年男人,“这位是……”
中年男人的气势威严,一看就是长居高位的决策者,他脸上的怒气未平,结合刚刚的话语,阮槿心中已经隐约有了猜测。
他应该就是姜临琛的父亲——姜源。
中年男人显然怒急的样子,也不绕什么弯道,直接毫不客气地说:“阮小姐,我是临琛的父亲。首先对于我儿子的鲁莽行为表示抱歉,怪我儿子一时冲动耽误了你。你们领证的事情,作为家人我们毫不知情。”
阮槿虽早已猜出他的身份,却还是被他的话惊愕到了。什么叫他们领证的事情,他的家人毫不知情?
联系到昨晚那个神秘电话,那个人问她,姜临琛已经和她结婚了,但他可有带她去过一次姜家老宅?
阮槿的心蓦地一痛,小腹的阵痛越来越明显,耳朵里一片空白,险些听不见周围的声音。
姜源还在继续说着:“……不管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我儿子的,我们姜家不会承认它的存在。希望你能够为你和孩子的未来着想,不要一意孤行,害了孩子一生。”
听他说到这里,姜夫人彻底怒了,仿佛被触到逆鳞一样,开口就骂:“姜源!你够了!你以为你以前的事情没人知道吗?还有脸在这里说别人!”
“就是因为当初我太冲动才酿成现在的后果,所以更要阻止儿子步了我的后尘!”
……
两个人都在怒气头上,吵得不可开交。
一旁的阮槿站着一动不动,脸色惨白得可怕。小腹的绞痛袭来,她却仿佛一点都察觉不到了。
……
“据说姜临琛已经和你结婚了,但他可有带你去过一次姜家老宅?你也不过是他养在外面的女人罢了!……阮小姐,你也未免太过自信。”
什么叫做他的家人毫不知情?
难道他一直在骗她?
原来……原来她也不过是他养在外面的女人罢了。
身体里彻底没了力气,耳边传来一阵很遥远的呼唤声:“太太!太太!你没事吧?”
“血……出血了!太太!”
……
她努力睁开眼,隐约看见身边的佣人手慌脚乱地在打电话喊医生。
小腹一阵一阵难耐的绞痛,感受着温热的液体从身下一点点涌出。身体里是一股渗入骨髓的冰凉,她的心也随着这股寒意慢慢冷却。
意识迷糊地感觉到,仿佛有什么在一点一点地远离。
她又慌又怕,心如刀绞般撕心裂肺地疼着。
她突然想到孩子,那个他和她期待了那么久的孩子……
张口想要对身边的人说什么,却发现自己嗓口一阵生硬的疼,发不出一点声音,她只能用尽全身的力气拉着身边的人泪流不止。
好在从嘴型里看出来了她想说什么,佣人立刻慌乱地打电话,一边安慰着她:“好,我马上打给先生!太太你坚持住!先生马上就回来了……”
身边的电话铃声一遍又一遍地响着,却始终没有回应。
可她等不及了,真的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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