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
晕晕乎乎……
情到浓时, 叶籽心的双手自然而然地拥抱住陈楚砚的背脊,和他吻得难舍难分——
叶籽心再怎么醒酒, 晚上她都是摄入酒精过量, 现在因为这个让人血液沸腾的深丨吻, 使得她觉得自己身体内的酒精浓度激增, 再加上刚刚从陈楚砚那里收获超多的“信息量”, 他好像比之前更加晕眩了……
又贪婪又沉醉……
身体的热度越来越高……
后来叶籽心根本想不起来这个吻持续了多久,她只记得自己闭着眼睛, 徘徊在半梦半醒之间,乖乖地躺在他温暖的臂弯之中,幸福地沉入甜美的梦乡。
第二天早晨,叶籽心是在陈楚砚的怀抱之中苏醒的——
不,确切地说她是被宿醉的头疼给刺激醒的……
她懒洋洋地伸了伸懒腰, 闭着眼睛翻了个身。
陈楚砚一边单手刷着平板电脑, 一边习惯性地将叶籽心往怀里又抱了抱。
叶籽心从唇齿之间轻轻发出“唔……”的声音。
好难受……
头好痛……
想必是昨夜宿醉的原因……
每一次一到这个时候, 叶籽心就特别后悔喝了大酒——
她又懒洋洋地蹭动了一下。
“…………”
几秒钟之后,她猛地睁开了眼睛。
稍稍清醒了几分, 她小心翼翼地在温暖的被窝之中回过身……
入眼便是陈楚砚面无表情的脸。
“…………”叶籽心眨了眨眼——
她用力回想着昨夜都发生过什么……
她……
因为她和阿冬双双失恋,VePe带她们去了一个京城非常出名的夜店“凤凰图腾”, 还叫了几个他时尚圈的男性友人……
然后……她和阿冬全部喝多了酒,两个人抱着酒瓶子胡言乱语,这个时候……
叶籽心立刻身体僵硬了起来。
她接到了陈楚砚的电话……还非常潇洒地和她说了一大堆……一大堆“不再喜欢他”的帅气感言……
以及VePe——事实上VePe抢过电话之后和陈楚砚说过什么她已经想不起来了, 但她能想起来后来她和陈楚砚被VePe和阿冬等人在凤凰图腾门口撞见的时候, VePe对陈楚砚点头哈腰的样子……
之前一定没有说什么好坏!估计是顺着她的话题添油加醋了……
再再后来——
叶籽心目不转睛地盯着陈楚砚, 脸颊一点又一点地染上红晕……
竟然被VePe、阿冬以及那些朋友撞见他们站在街头接吻的样子……
以及在她记忆的最后……
他们两个在黑暗的卧室里,在温暖的被窝之中,深情地接着吻……
就在叶籽心回想到这里的时候,陈楚砚突然微微垂下了眼,看着叶籽心微微发红的脸颊,声音压至最低:“在想什么呢?”
叶籽心:“…………”
她脸颊越发红了,乖乖地晃了晃脑袋。
陈楚砚微微笑了一笑,没有戳穿叶籽心,只是漫不经心地说:“心心,早上好。”
叶籽心轻轻地“嗯。”了一声,软软地说:“哥哥,早上好~”
陈楚砚非常满意。
两个人就在暖洋洋的被窝之中拥抱了几分钟,叶籽心又伸了懒腰,起床洗漱。
***
叶籽心离开之后,陈楚砚躺在床上不停地刷着平板电脑,处理了一些工作,才起床。
等到陈楚砚洗漱完毕,走进餐厅——叶籽心系着浅蓝色围裙挥舞着锅铲在厨房里忙碌。
陈楚砚想要帮忙,但他的“火烧厨房”给叶籽心留下了相当大的心理阴影……
叶籽心一边剁着葱花,一边用嘴巴朝门口的方向努了努:“你出去吧——”
陈楚砚面无表情地看着叶籽心。
“如果你真的不想出去……”叶籽心将剁好的葱花放进空盘子里,瞟了陈楚砚一眼,“我对你唯一的要求就是做厨房吉祥物,只要陪着我就好了,千万不要动厨房里的东西——”
陈楚砚:“…………”
虽然叶籽心这样说,但陈楚砚也不能真的只让叶籽心一个人做事,他就在旁边做“甩手掌柜”——虽然他以往的二十几年里一直是这样过来的——于是他就只好冲冲盘子,洗洗菜……做一些相当无所事事、也不会出错的工作……
***
不知道是不是叶籽心通知了于大厨,总之今天他没有来,早餐完全是叶籽心和陈楚砚两个人合作出来的。
将早餐摆在餐桌上,让陈楚砚坐了下来,叶籽心又回到厨房里善后。
陈楚砚每天早晨都要看报纸的习惯已经养成了十几年,他慢慢地翻着报纸,静静的看了一会儿。
突然——
“叮——”
门铃响了起来。
陈楚砚眉心微微一皱——他的住址很多,最被外人熟知的私人住所也不再这里,谁会大清早登门拜访?
他慢慢地上报纸,起身走到玄关处,透过门眼往外一望——
正是宫妍。
陈楚砚打开门。
宫妍喃喃地叫他:“楚砚……”
这个时候,叶籽心忽然从厨房探出头来,开心地笑了起来:“宫妍姐姐来了~~~”尾音还荡起几根愉悦欢快的波浪线。
“小叶子。”宫妍换了鞋,脱下外套挂在一边,“你们还没吃早饭呢?”
叶籽心正在厨房煎荷包蛋,想都没想就回答道:“嗯,还没吃——”
陈楚砚看了宫妍一眼,没有和她说什么,又坐回原位,重新翻起报纸。
宫妍跟着陈楚砚走进餐厅,坐在叶籽心常坐的旁边、陈楚砚的斜对面——
“楚砚……”宫妍严肃地说,“虽然我觉得你已经非常讨厌我在重复和你说这些话了,但是我想,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最少也要稍微透露给我们这些好朋友吧?我们是真的担心你,非常担心,光策昨天又到我那里讨论你的事情,说到了下半夜……”
陈楚砚微微抬起眼,面无表情地看了宫妍一眼。
“我们都知道,陈梵夜不同于其他的敌人、仇人——”宫妍用指尖摆弄了几下餐桌上的筷子,“毕竟,别的仇人都只是商业上的,而陈梵夜和戴美茹……别说你了,就连我们这些外人都无法忘记、无法原谅他们曾经对陈夫人做过什么猪狗不如的事情……”
就在这个时候,叶籽心端着煎锅出来,分别往桌子上三盘空碟里放荷包蛋。
宫妍提起一支筷子戳那金黄色的娇嫩荷包蛋,转移话题道:“小叶子,你真厉害……”
叶籽心笑了一笑,又端出新烤好的面包、热牛奶、清炒小菜摆在餐桌上,拉开宫妍旁边的椅子,与叶籽心面对面,喝了一口牛奶,看向宫妍,意思是她可以继续聊天。
“哦对了——”宫妍看了看叶籽心,又看想陈楚砚,“你和莫家大小姐又是怎么一回事?楚砚,如果你为了商业,为了搞死陈梵夜,选择和莫家大小姐在一起的话,我们这些朋友虽然不愿意看到那个场面,但如果你真的这样做了,我们也都能理解你,但是你现在左右摇摆,我们可看不下去了……”
叶籽心眨了眨眼,一时之间竟愣住了。
“我们是一起在小兴安岭的最深处遇到小叶子的,那个时候的她有多么的惨,不对,应该说,她在遇到我们之前的人生是有多么的凄苦、凄惨……没有人比我们更清楚了……”宫妍严肃地瞪着陈楚砚,“她才刚过上多久的好日子啊?你就让她那么痛苦?那天她哀求你的样子,我一个外人看着都心碎了,你都不心疼的吗?你这个绝情的家伙!你不能像对我一样对小叶子!绝对不能!”
“…………”叶籽心轻轻拽了拽宫妍的胳膊,感动地红了眼眶,“宫妍姐姐……”
“小叶子……”宫妍揉了揉叶籽心的手,“不要那么卑微!爱情里是不能那么卑微的!陈楚砚不喜欢你,姐姐喜欢你~”
叶籽心吸了吸鼻子,“嗯”了一声。
“行了——”陈楚砚折了折报纸,放在了一边,冷漠地看着面前上演“姐妹情深”的叶籽心和宫妍,“你们两个人够了,宫妍,你反应半了半拍,该说的话我都和心心说完了……”
叶籽心微微嘟着嘴唇,充满敌意地看着陈楚砚。
陈楚砚和叶籽心对视了几秒钟,又看向宫妍:“你今天来要说什么?别是又是之前的那些吧?你知道我这个人不喜欢说心里话的……”
“楚砚……”宫妍犹豫了一下,“你要为陈夫人报仇无可厚非,但……”
陈楚砚打断了宫妍:“我为什么要为我母亲报仇?你知道陈梵夜和戴美茹对她都做过什么吗?”
叶籽心静悄悄地吃着早餐,一声不吱地看了看陈楚砚,又看了看宫妍——
她知道陈梵夜和戴美茹设计抢了陈夫人的丈夫和家庭,还投丨过丨毒、制造过车祸让她身亡……
其他的她就不知道了……
宫妍轻轻回答:“我知道那场车祸和陈梵夜和戴美茹离不开干系……是他们造成的陈夫人车祸死亡——”
陈楚砚面无表情:“还有呢?”
宫妍如实地摇了摇头。
叶籽心:“…………”
难道有关于陈夫人,宫妍比她知道的内情还少吗?
她竟然不知道投丨毒的那一部分?
“所以,在你们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就不要以为是对我好,然后不停地想要刺探我的心里所想,还总是聚众讨论,好像为我非常操心一样——”
陈楚砚冷冰冰地说:“我非常感谢你们,但抱歉,我好像不太需要……有那个时间,你们不如想一下自己的一些事情……”
叶籽心很少——可以说从来没有——打断过陈楚砚的话,尤其是有外人在的时候,但她这一次却出声打断了陈楚砚,她非常严肃地皱着眉:“哥哥,你在说什么呢?很伤人的……”
她立刻握住宫妍的手,不停地安慰着宫妍。
宫妍眼含泪水地看着陈楚砚,十几秒钟之中:“陈楚砚!小叶子不喜欢你、虐死你完全是活该!你活他妈的该!”
她撂下这么几句话之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莱茵左岸”,连叶籽心追了上去都无法劝说成功。
在宫妍离开之后,叶籽心一直气哼哼地瞪着陈楚砚——两个人在餐桌两边面对面地坐着,陈楚砚重新拿起报纸,懒洋洋地翻着,叶籽心连饭都没吃,她瞪了他好久,才口气严厉地说:
“哥哥!你这样怎么行?宫妍姐姐是真心为你好,光策哥哥、小何哥哥他们也是,就算你不想让他们多过问你的私事,也总有更委婉的表达方式吧!你刚刚说的是什么?!别说宫妍姐姐了,连我都生气了!你能不能改一改啊?”
“…………”陈楚砚慢慢地翻了一页报纸,微微挑了挑眉梢,瞄了叶籽心一眼:“如果你多叫几声‘哥哥’,我说不定就会改了~”
叶籽心:“…………”
***
叶籽心连早餐都没怎么吃,就离开“莱茵左岸”去了国贸,继续准备Lee时尚秀的事情。
VePe一见到叶籽心,便将她拉到排练室的一个角落,鬼鬼祟祟地问:“籽心,今天早晨,陈先生没有对你说什么吧?关于我的?”
叶籽心摇了摇头。
VePe长吁了一口气,不停地拍着自己的胸膛:“我的天啊,我可真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做‘酒壮怂人胆’——今天早晨我睡醒了之后,回想起对陈先生说的那些话,我真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就像世界末日降临了一样——”
叶籽心早晨绞尽脑汁也没有想起VePe说过的话,她小声问:“你昨天都说了什么啊?还能记住呢?”
“能啊!为什么不能!又没喝到‘断篇儿’的程度!”VePe也小声比比,“我昨天……陈先生不是给你打电话吗?我看你哭得那么伤心,就想为你‘站街’,抢过你的手机就对陈先生一顿冷嘲热讽……还说要给你介绍小帅哥大帅哥,还说等到你结婚的时候,让他带他的夫人一起来……我是不是疯了啊?”
叶籽心:“…………”
VePe……也是个狠人……
***
夕阳西下,傍晚时分。
叶籽心刚走出国贸大楼,就见到前方的广场停着一辆她无比熟悉的奥迪商务车。
“…………”叶籽心和阿冬等人道了别,径直走向那辆奥迪商务车,熟练地拉开副驾驶位,坐了进去。
陈楚砚看了叶籽心一眼,二话不说便开车离开。
两个人去了一家韩式烧烤小店吃了晚饭。
再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了“莱茵左岸”的车库,叶籽心刚要解开安全带的时候,陈楚砚却冷声说:“稍等——”
奥迪车的照明灯依旧亮着。
叶籽心扭过脸,她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陈楚砚的全部动作——他夹着香烟的手解开了安全带,顺便拔下车钥匙随手往车前台上一甩,又拿起旁边的车钥匙,按了一下,前方的奔驰越野车响了一声,后备箱弹开来。
陈楚砚下了车,下车绕到奔驰越野的后备箱处——由于后备箱车盖的遮挡,叶籽心无从知道陈楚砚在车盖后面捣鼓什么。
过了不到一分钟,遮挡视线的后备箱车盖归回原位——陈楚砚走了出来,一直夹着香烟的左手拎着一个不大不小的深绿色袋子。
陈楚砚走了回来,打开后车门的同时将那个深绿色袋子扔到后座位上——
“咚——”地一声闷响,在寂静的环境中清晰可闻。
好像是大家伙?
车门关合的那一刻,陈楚砚技术娴熟地将车子倒至小区的大道上,接着车子便如离弦的箭绝尘而去。
公路上的路灯如流矢,车内忽明忽暗变幻着。
叶籽心看了看一边开车一边点烟的陈楚砚:“哥哥,这么晚了,我们要去哪里啊?”
陈楚砚轻轻笑了一声,“你现在问这个问题不觉得为时已晚了吗?”
“…………”叶籽心轻叹了一口气,“是啊,为时已晚,我都已经上了你的‘贼车’了……”
“是上了‘贼车’吗?”陈楚砚的唇间叼着香烟,似笑非笑地说,“你是从来都没下去过吧?”
“…………”叶籽心的脸颊在黑暗之中微微泛红,她尴尬地转移话题:“那些是什么?”
陈楚砚狠狠吸了一口烟,不用问就知道叶籽心指的是什么,“全是烟。”说完他还补充了一句,“充饥。”
叶籽心:“…………”
他真的要以“烟”为食物???
还是因为之前她总说他不吃饭就吃烟灰,故意逗她的?
车内洒满了清冷的月光,在高速公路上畅通无阻。
钟表上的指针一圈又一圈,五圈过后,在天边被擦亮的时候,叶籽心在副驾驶位上懒洋洋地睁开眼睛,看着从窗外一闪而过的三个字:“海湾县”。
***
叶籽心不知道“海湾县”是哪里,也从来没有听说过——
没有听其他人说过,也没有听陈楚砚提起过。
陈楚砚开着奥迪车在崎岖复杂的山路上绕来绕去……又穿过各种各样的隧道……叶籽心认真害怕陈楚砚记不住回来的路——虽然这是不可能的——她认认真真地在脑海中模拟着路线图……
在转第二十一个弯之后,叶籽心彻底的放弃……
这个路线根本不是人可以记住的,她扭脸看了看陈楚砚——见他目视前方一脸淡然,看起来应该是来回走了不知道多少遍,早已将路线图铭记于心。
奥迪在绕来绕去的山路开着的时候,叶籽心又闭上眼睛,睡上了一觉。
直到陈楚砚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轻声叫她——
叶籽心才重新睁开了眼睛。
她伸了个懒腰走下车。
面前是一座土白色的二层小楼。
除了这座小白楼,放眼望去,除了树林,空无一物。
“这是……”叶籽心刚问了两个字,陈楚砚便牵起她的手,走进小白楼里。
叶籽心刚踏入小白楼,走了两步,就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了——刺鼻的消毒水和酒精味,以及走来走去的两个穿着白大褂的小护士,无一例外地宣告着这里是一所“医院”。
“…………”叶籽心皱了皱眉。
为什么医院要开到这种“鸟不拉屎鸡不下蛋”的偏僻到不能更偏僻的地方?
从两个小护士走入的房间里,走出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人,他一见到陈楚砚便礼貌地笑了起来:“陈先生,您来了?”
陈楚砚冷冷地“嗯”了一声。
那位医生看向叶籽心,又一脸疑惑地看向陈楚砚——这么多年来,陈楚砚从来没有带过任何一个人来这里,从来没有。
陈楚砚看了叶籽心一眼,轻描淡写地说:“没事,她不是外人,你继续说吧——”
那位医生立刻明白了过来。
陈楚砚一侧牵着叶籽心的手,他跟在另一侧:“最近的身体情况不错,每日都有定时定量的按摩,但肌肉还是出现了一定的萎缩,我们正在想办法,尽可能的挽救……”
叶籽心的眉心紧缩。
她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在变得不一样——
走上二楼,站定在最里面的一个病房前,陈楚砚对那位医生说:“好的,我知道了,你不用跟着了,让我们两个和她见面。”
叶籽心盯着陈楚砚的侧颜,他伸出另一只手,轻轻地推开了那扇病房的门。
她咽了下口水。
偌大的病房里只有一个病床,四周满是各种仪器。
叶籽心躲在陈楚砚的身后,跟着他慢慢地走了进去——
一个中年女人闭着眼睛,带着氧气罩,表情安详地躺在阳光之中。
叶籽心连大气都不敢换。
陈楚砚用指尖轻轻地抚摸那个中年女人的脸颊,轻唤道:“妈,我来看你了,带着她一起来的。”
叶籽心:“…………”
妈?
陈夫人?
可是……可是……
陈夫人不是已经死于一场车祸了吗?
陈楚砚似乎明白叶籽心的疑惑,他轻声说:“那场车祸,并没有要了她的命,但也等同于要了她的命……我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再醒过来看我一眼……”
叶籽心睁大了眼睛。
她的脑海中浮现了三个恐怖的字眼:
——植物人。
“叶籽心。”陈楚砚叫她的名字。
叶籽心扭过脸。
只见陈楚砚突然牵起她的两只手,拉到唇边轻轻落下一吻,然后她眼睁睁地看着他在病床前慢慢地单膝跪地——
一天之中最美好的阳光在这一刻傲然地射入病房。
他用最波澜不惊地语气说着最动人心魄的情话:
“我,陈楚砚,在我亲生母亲的病床前,在她的见证之下,对你,叶籽心,许下诺言——没有莫家大小姐,没有其他任何人,我只爱你,唯有你,一生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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